要不是大家都躺獸皮上,閉著眼睛,喉頭還時不時就吞咽一下,或是時不時爬起來吐兩口,白羽薇都要懷疑,她們這是習慣了。

    居然有力氣聊了。

    白羽薇是不知道,大家其實有種感覺了,認真去聽別人說話時,她們會覺得舒服很多。

    不過,吐多了沒什麽力氣的她們,想多聊也聊不起來。

    說著說著又沒了聲音。

    昏昏迷迷的,吐了吃,吃了睡,沒睡著的吐,睡著的被吐的吵醒。

    “嘔···嘔···嘔···白·羽·薇,我吐不出來了”

    又是一連三天,雪狼吐得快要奄奄一息了。

    比他還慘的梅子她們,她們已經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而獨狼群,趴著動都不會動。

    今天,它們連吃都沒吃過。

    “要不,我們歇一歇”

    這暈船簡直太嚴重了。

    一個個的今天連吃都吃不下去,連膽汁都給吐出來了的感覺。

    無比慶幸自己在想吐時想到了那個專業注意力的辦法,讓自己逃過一劫,然後就不那麽暈了的白羽薇,瞧著女人們跟獨狼群,實在是很擔心。

    “不行,下了船獨狼群就不會在上來了”

    雪狼都還沒開口,原鷹就先將話給說了出來。

    要不是有這個考慮,在第二天獨狼吐後,他們就會停下找地方,可就怕獨狼下了船就不上來,他們隻能要女人們忍忍。

    還以為吐吐就好了,誰知道這三天來,他們吃了就吐。

    不吃還吐。

    現在就雪狼還有點力氣說話。

    “對,不能下,在幾天就要到了”

    帶著顫動的聲音,聽著讓人焦心不已,可白羽薇也很清楚這一點。

    “要不,你也起來跟著劃一下漿”

    這幾天,男人們晚上都換著睡覺,後頭幾個船槳全部用上的全速前進。

    不過才五天時間,白斑說他們已經走了一半的路,在下去點,可能就會遇到人。

    不想遇到人時來不及躲避,今天早上,女人們被搬進了草棚。

    而獨狼群全部出來爬在草棚四周的邊上。

    獨狼群都奄奄一息的,瞧著可憐得很,這樣的它們要是讓人看見了還不得乘機獵兩頭。

    好在,它們是在河流中間。

    這一路下來,河水也沒減多少。

    河水也很冰冷。

    在加上四五十米的距離就是能看,能聞,一瞬而過的速度也不能讓岸邊的人發現,這些獨狼有問題。

    隻是獨狼這樣子瞧著怕是在支撐不了幾天,要是雪狼無法抓緊小灰灰,休息過後它們一定不會在上來。

    而轉移注意力的事獨狼無法做,雪狼卻可以。

    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事情上,雪狼說不定會好的。

    白羽薇是這麽想的。

    瞅著她,雪狼兩眼都紅了。

    自己都吐成這樣了,連烤肉吃著都沒力氣嚼了,白羽薇居然還要他去滑漿···這是想要直接折磨死他嗎?

    人都是一樣,一不舒服心頭就會想些有的沒的,雪狼知道白羽薇對於自己,就當孩子,根本就沒想過有天他會成為男人。

    所以這會心裏一難受,就這麽想了,眼睛就這麽紅了。

    讓雪狼一眨不眨的瞅著,還越瞅眼眶越紅。

    眼瞧著雪狼就要來兩滴淚。

    白羽薇趕忙問。

    “更難受了?”

    “·····”當然更難受了。

    “你快點起來”拽著雪狼,白羽薇就想試一試:“叔叔,你來幫忙一下”

    雪狼都站不起來了,居然還要他來劃槳,原鷹瞧著白羽薇的目光有些不解。

    在他看來白羽薇對雪狼的好超過任何人。

    不該在這時候還讓雪狼來劃槳。

    “我開始時也有點想吐,為了不吐出來,我叫你們練習,我真沒吐出來,而你們也沒事”

    不想說的話,在原鷹默默將雪狼扶起後白羽薇還是說了,這一說,大家居然都覺得可能會是這個問題。

    然後一個個的將女人給扶著去滑漿。

    本來就已經沒力氣了結果還被扶著這麽去折騰,結果老婆婆差點沒哭。

    可不能上岸又不能讓自己暴露。

    這一段不折騰,在下去就不敢折騰了。

    半天時間,巫婆幾個喊著淚一個勁的將木排往西邊劃。

    而西邊,幾個男人有一下沒一下的動著手,在木排偏離太多時將它擺正。

    還別說,心裏壓力大,知道獨狼很可能保護不了他們,她們這樣會更拖累男人,也知道隻有這個辦法,女人們咬著牙,有的堅持不到十幾分鍾,有的堅持到了半小時,還有的在吐過一次後吃了一大塊肉後堅持了一個多小時。

    就在這種嚎著吐著也各自打氣著的努力下,累及了的女人們在天黑後好好的睡過一覺後居然就不吐了。

    可有點還是不能停。

    那就是必須不停的劃槳。

    於是,後頭的幾個位置交給了女人們,男人們往兩邊去,更加加快了木排的速度。

    這天中午,悠閑悠閑的吃過肉,大家正想著該怎麽轉移獨狼群的注意力,就發現獨狼群集體豎起耳朵。

    一個跟獨狼群相處了好久,它們這個動作表示附近有動靜。

    手一抬,雪狼指著草棚。

    有至一同的,大夥往草棚去。

    在躲起來沒幾分鍾,河岸邊的打鬥就傳人眾人耳裏,然後又過了一兩分鍾的時間,白羽薇看見了。

    不過一瞬的功夫,跟河岸邊的人擦身而過。

    他們大多都沒機會轉過來看一下木排就衝遠了。

    可就這一瞬間,兩方打鬥的人都停了手。

    “那是獨狼群?”一個披著塊獸皮的魁梧男子,驚訝的問著被他抓著一隻腳踝的另一個魁梧男子。

    抬腿沒將人踢到反而讓人將腳踝抓住,翻身撐著地想將自己腳踝給扯迴來的男人,順眼剛好瞧見木排順流而下。

    船上的獨狼悠閑的趴伏著轉過頭看著他們這邊:“是獨狼群沒錯”

    那就不是自己看話眼了:“它們是在什麽東西上?”

    我就瞟眼看了幾眼,我怎麽知道“你不知道我又知道?”

    相對一眼,兩人齊齊看像河流。

    “它們這是去哪裏?”

    “誰知道他們是去哪裏”

    “它們是被困在上邊的嗎”

    “誰能將獨狼帶到水裏去,不是,誰敢接近獨狼群”

    “它們應該是自己上去的”

    “它們想去那”

    “你剛才已經問過了”

    “你說什麽是想去大瀑布嗎?”

    “······”

    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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