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苦瓜相。

    一臉的不想放棄。

    一臉的無可奈何。

    一臉的心疼?

    外加一臉的怨氣。

    這麽矛盾的白羽薇,倒是頭迴見。

    鑽出基本完工的山洞,看著白羽薇,目光落到她收裏的東西。

    雪狼扔下木鍬走近白羽薇。

    “別糾結了,又不等著用,可以以後慢慢想,這些東西在這裏不會跑”

    “誰說不會跑的”

    “·····”你倒是讓它跑個看看?

    一腳踹向腳步比較圓潤的小金屬塊,看著它咕嚕嚕滾下山:“看見沒?”

    抬頭仰頭看著雪狼,白羽薇幹懟。

    她對於冶煉真的是半竅都不通。

    而想將這些金屬就這麽放火上燒也不可能。

    想想就不成立好嗎!

    就是能燒,燒化了你怎麽拿出來?

    等將柴火撤了,它也冷了!

    白羽薇這麽堅持的想要找到辦法,都想得拿他撒氣了。

    雪狼撓撓頭蹲下。

    “你說說你是怎麽想的”不是說什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說不定他能幫忙。

    雪狼能不能幫忙,對於這件事,白羽薇敢肯定。

    他不能。

    “我什麽都沒想”

    “········”什麽都沒想你會是這副模樣?

    想騙誰?

    “我看你是想太多,然後都太失望了。”

    一不小心就將白羽薇給說中了。

    “·······”嘴角抽抽。

    很想迴一句,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要怎麽辦?

    抿抿嘴,白羽薇真不想辜負人家的好意。

    可惜,這事,雪狼還真不可能有想法。

    懶懶抬眼:“真沒想,這個是我不會的,真的不會,要怎麽想”

    不想你還金啊銅啊的念叨。

    懶得戳穿白羽薇,雪狼隻問:“你知道它是什麽?”

    “不知道”弱弱說著不知道,手卻來迴在光滑的金屬表麵摩擦:“我們那裏有很多金屬,各種各樣的,比如我那保溫杯,在比如背包上的鐵扣子,可不管他們是什麽,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它們很耐用”

    “而像這樣的,有金,銅以及一些我可能不知道的。所以,我不能肯定,這到底是什麽”

    不能肯定,但已經確定它是金屬了。

    沉默一會雪狼低問:“有害不?”

    他經常聽白羽薇說什麽健康,什麽有害的。

    現在他隻想知道,這個東西有沒有害。

    “誰知道!”我又沒有火眼金睛。

    可以從外表看見本質成分。

    能知道它含有的元素裏,有沒有對人體有害的。

    又被幹懟了!

    可見白羽薇有多不甘心。

    還以為能有個杯子了:“扔了吧”

    既然是不知道的,最好不要冒險。

    扔了?

    怎麽可能,好不容易找到的。

    怎麽能仍。

    光抿嘴不說話。

    這是明顯的不想扔。

    “不扔,你要怎麽確定它是對我們沒有危害的?”

    “·······”金屬的危害應該是放射性的吧?

    放射出來的,對人的危害很緩慢吧?她不是很清楚!

    那麽,要為了不知道會不會存在的危害,放棄金屬?

    ····這怎麽行!

    一個陶盆可以用的年限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年兩年。

    可一個金屬盆。

    至少五六七八十幾年的。

    用它,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勞力。

    減少工作量,能騰出手來做很多。

    可要有害?

    ·····管那麽多幹嘛?

    豆腐還是煉丹時不小心搗鼓出來的。

    以前的人避孕還吃水銀朱砂,人家都有大無畏的精神,她怎麽就不能也有一下。

    這種看不見的東西,要真有多危害····不過就是少十年八年的壽命。

    至多就是出現變異。

    人活個五六十也夠了。

    在這麽個世界,就是變出兩隻角來也沒人奇怪。

    暗戳戳的,白羽薇用了許多借口。

    然後就把自己給說服了。

    手一轉將金屬有壓印的一麵轉到雪狼麵前。

    “要有危險,我可能已經死了”

    瞧著金屬上的牙印,雪狼有了往後絕對不讓白羽薇隨便亂咬東西的想法。

    “你給我做個你用的那種杯子?”有沒有害,不用直接問也是可以的。

    兩手一攤,白羽薇表示:“沒可能”

    眉頭皺起,雪狼有些不高興了:“為什麽”

    她這是明知道有害,卻又不甘放手?

    “我沒辦法將它融化”

    “融····化”不是因為他想的那樣:“為什麽要融化”

    很想翻個白眼來證明一下自己很不想迴答這個問題。

    可人家是真不知道!

    “這個,它是這麽一團團的,要將它弄成杯子那樣,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融了,用磨具壓膜出來,一種,是直接捶打出那個形狀”

    指指偌大一堆金屬,白羽薇問得無力:“你覺得你能將他們捶打成杯子的樣子?”

    也就是說隻要能,他就可以用。

    這是沒有危害的。

    可要直接捶打,不用想,都覺得不可能。

    要壓膜?

    像土磚那樣的?

    “怎麽壓?”

    怎麽壓她也沒什麽數:“應該先雕刻一個杯子形狀的蠟塊,然後用石膏將它包裹起來,在然後將蠟融了將這個金屬水倒進去”

    “······”完全有聽沒有懂:“先不要管了,以後有時間我慢慢捶打”

    “·····”也隻能這樣了。

    兩眼倔強的盯著手裏的金黃疙瘩,白羽薇手一翻,想任它掉下手,又舍不得的勾著一點點,讓它掉不下去。

    “要不,我先燒燒看要是能燒化,我們在來研究怎麽脫模?”

    東西就在這裏,這兩天也剛好有閑暇。

    燒一燒不過就是浪費些力氣挖樹根。

    等迴去就不同了。

    過了這個大雪天,樹根柴禾要雪狼跟原鷹出力不說,要各種實驗還得將東西被迴去。

    白羽薇想試試,雪狼還能說什麽。

    “你先將火堆點起來,在過半個小時太陽就要下山了”

    點火,還是隻有她能夠。

    因為就有兩小塊鏡子。

    目光不自覺落在金屬上,白羽薇手一找角度,太陽光被反射出去。

    點頭的動作蒙一頓,白羽薇朝要站起的雪狼一拽。

    “你幫我”

    “嗯?”不會是這麽快就又想到辦法了吧?

    她在這墨跡那麽長時間,就是為了跟他俏皮一下。

    俏皮,俏皮個鬼。

    要是白羽薇知道雪狼會這麽想,一定呸他一臉。

    他那裏來的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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