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算計別人,不在什麽都覺得別人應該,一心付出的人確實能讓人更快接受。

    可她就做著搓草繩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他們使了大半天力氣的怎麽可能會不餓。

    “你們不餓,我可餓了,在說,我也沒法搓草繩了,手疼,先歇會”

    不戳穿別人善意的謊言,白羽薇隻說自己實在太累。

    男人們聽白羽薇這麽說互看一眼,在瞧像女人們。

    隻見女人們神采奕奕的,沒有疲倦。

    可白羽薇卻臉色不太好。

    默默的,將早上打包來的半幹肉拿出來。

    聽聞白羽薇說手疼,剛要轉身去拿肉的雪狼迴過身來。

    “我瞧瞧”

    扯過白羽薇的手,雪狼看著目光一深。

    語氣裏全是責備。

    “都弄成這樣了你怎麽不說”

    兩隻手,手掌上有好幾個破掉的水泡,有兩個都出血了,看著又紅又腫。將她拉下去的褲腿扯高。隻見小腿上紫青一片。

    懊惱於自己居然就沒發現顏色不對。

    雪狼恨不得掐自己兩吧。

    “巫婆,你來看看”

    一邊的巫婆拗過頭,先看看白羽薇紫得發青的兩小腿,在抬眼看像她被雪狼硬拽著的手心:“怎麽會成這樣?”忍不住將自己的手掌翻開,巫婆就沒見自己手掌上有一個水泡。

    在將自己的褲腿扯起。

    還是沒半分顏色。

    眼睛從白羽薇的手上轉移到,巫婆手上,雪狼咄咄道。“你皮厚”

    “·····”皮厚?

    斜昂著頭,看著嫌她皮厚的雪狼,巫婆好想給這丫的一巴掌。

    你說你小子怎麽就這麽不討喜呢?

    你心疼白羽薇就心疼白羽薇,幹嘛要攻擊我。

    說人皮厚你按的是什麽心?

    你是覺得我就跟頭老野豬一樣不好吃?還是覺得我跟頭老老虎一樣肉幹柴?或是跟頭老角牛一樣肉又老又硬,半天都煮不軟糯?

    “紅雀,你們手疼不”

    “······”

    白羽薇跟他們這裏的人不一樣,隨便做點事情就能全身疼,流點雪就能站不起來,今天搓了那麽多草繩,將手給搓爛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偏偏,在這種時候,巫婆卻要跟雪狼這小子認真。

    她難道就忘了,雪狼是怎麽忽悠白羽薇答應做他女人的。

    就雪狼那口才,巫婆絕對說不過他。

    還是不要在這時候惹他不高興了。

    展了展十指,紅雀婆婆滿臉的認真:“我們可能也皮厚,倒是不疼,就有點酸,手指有些酸,肩膀也有些酸”

    甩甩胳膊,紫果婆婆眼裏滿是笑意,跟著:“我的也是,可能就是我們皮厚的原因”

    巫婆瞥了這兩故意起哄的老太婆一眼,讓兩人迴視得老臉一熱。

    顧做沒看見幾個老太太的打趣眼神,暗示自己別跟個傻小子一般見識。

    老野豬也有老野豬的好,肉香油多,老老虎也有老老虎的好獸皮能多穿血時候,老角牛更是又老角牛的好,毛長。

    於是,巫婆將紅雀婆婆的迴答當成了對白羽薇皮薄的暗示。

    挑釁的送雪狼一個眼神。

    看見沒?

    大家都沒事?

    雪狼抿了抿嘴:“你們有她搓得多?”

    巫婆:“·······”

    這是人身攻擊,妥妥的人身攻擊。

    比嫌她們皮厚跟傷人。

    “你們那麽老,皮還比她厚,會有事才怪”

    “嘿···你小子”她皮厚,不是還有跟白羽薇差不多的“梅子,你們過來跟白羽薇比比”

    好笑的,幾人湊近:“哇,白羽薇,你的手要爛了?”

    “怎麽會爛成這樣?”

    “都流血了!”

    “你難道不疼?”

    “······”疼,怎麽可能不疼。

    可看著那麽多角牛,她什麽疼都能忍。

    白羽薇一臉的疼也甘願激怒了雪狼。

    一把將人給扯起,雪狼拉著人就往一邊去。

    “你扯我上哪去”

    “找藥”

    “你知道要找什麽藥?”

    前頭的人猛然頓住:“······”

    還真不知道,這不是讓白羽薇這種不愛惜自己的德行給氣到了。

    “巫婆”

    斜斜一眼過去,巫婆隻有兩個字:“沒有”

    “······”挑眉。

    巫婆這是在生他的氣嗎?

    “巫婆····”

    抬手阻止了雪狼接著說的話:“治動物咬傷的藥草有,可治這麽自己弄傷的藥草沒有,治動物咬傷的藥草現在也幹了,不好找”

    “白羽薇說過藥草幹的也是能用的,走,去找找”

    說著,雪狼迴過身就去拽巫婆。

    看著雪狼這一副一定要找迴藥草的架勢,白羽薇心頭有股異樣的感覺升起。

    這小子真是····她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打她那天將自己累壞後就怕在累到她,什麽都搶著來,今天也是太高興了。

    看著那麽多獵物,也就忽略了自己的手痛。

    “行了,又不是多大點傷,下午我不在搓了,明天就會好”手搓成這樣,要掉好幾層皮才會好。

    她都有些後悔自己又將自己弄過頭了。

    就她現在這手,接下來的幾天裏,怕是都搓不了草繩。

    不過,搓是搓不了,還是可以用編的,下半天她隻能慢點的用編麻花的編法。

    至於毛線。

    嗬嗬嗬·····又隻能在等幾天了。

    心頭莫名的就有些心虛,而這一瞬間的心虛又讓雪狼給捕捉到。

    眉頭緊緊皺著,雪狼想到的就是白羽薇在全身無力時還要堅持工作的事。

    捏捏拳頭,有些怪自己沒將白羽薇給看好了。

    “巫婆”

    “······”這是還堅持要去找草藥?“人家都不在意,多大點事,就整得跟死了阿媽一樣”

    如果有藥草,她也不是就不願意去找,可她還記得白羽薇想要吃的話。

    哪怕那種藥草沒什麽味道她還是怕。

    而白羽薇的手,看著是可怕。

    但跟被動物咬傷的傷口比,真沒什麽不得了的。

    隻是,這話她可不敢說。

    雪狼這會正怒瞪著白羽薇,她可不想將他的目光給吸引到自己身上來。

    雪狼有多表裏不一她還是知道的。

    巫婆,暗戳戳的覺得隻要自己不說話,雪狼就能不看她。

    可惜,她想得太好。

    不忍多說白羽薇的雪狼,在氣怒的瞪了白羽薇兩眼後,迴過頭來將隱著怒意的眸子頂頂盯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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