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什麽女人什麽後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部落不被毀滅,重要的是男人不會被殺女人不會被搶,重要的是他們不會在這寒冷的冷季跟一邊的部落打架。

    可他越是表現得對日出部落跟一邊部落的畏懼,莫名來到陌生地方的白羽薇也就越緊張。

    “我說了我不是日出部落的,我不是你們這裏的人,我從很遠的地方來,我的部落既不是日出部落也不是日落部落,我的部落在很遙遠的地方,我根本就不知道迴去的路”

    一口氣的,白羽薇大聲的吼著,在吼完見男人省視的仰頭瞧著她沒有在往下時,她鄭重的點頭。

    “我真不是別人部落的,我的到來誰都不知道···你不是也說了日出部落離你們很遠,而一邊的部落人要是丟了早就早來了,所以,你相信我,我不是別的部落的人,我不會給你們帶來災禍,在說了這麽冷的天我一個人能走多遠”

    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裏女人的地位會如此重要的白羽薇,就怕男人不信她的話而決意要讓她走,不得不的她趴伏在樹洞口讓自己聞著男人頭皮上散發出來的油臭味。

    隻是當她說完想要撇頭吸一口新鮮空氣起才發現,在她一邊的幾棵大樹上一顆顆的人頭朝她這邊瞧著。

    沉默著打量著她能看清的所以人,見大家都是一臉的嚴肅白羽薇暗腹。

    一定不能離開這個部落。

    她會來到這個部落該是這個部落的人要比別的善良。

    暗腹著自己不能走的白羽薇瞧著一顆顆的人頭消失,在瞧著一個個圍著獸皮裙爬出樹洞的男人,然後在是披著獸皮披風的女人,最後是小孩,而這些全部都往她這邊聚集,片刻後一個拿著拐杖的老婆婆的帶領下全昂著頭看著她。

    “巫婆,你看要怎麽辦”

    巫婆?!·····

    真是夠巫婆的,黑色的獸皮披在身上一根光滑的拐杖加亂哄哄的頭發,比非洲大陸的巫師什麽的更看著不靠譜。

    可是這好像隻是她的看法,隻見那個巫婆在男人開口後轉頭看了男人一眼在昂頭。

    “女人,你下來”

    “?·····”

    女人?!該是在叫她,可是這麽高的樹她是想下去也力不從心。

    無語的白羽薇低睨著眾人。

    巫婆見樹上的女人不動也不語可是自己的脖子都要快昂斷了眉頭不自覺就鄒了起來。

    “你快點下來不要讓我讓人上去抓你”

    “好啊”

    “······”

    好啊?

    好什麽!

    一時有些不知道這個好啊是好些什麽的巫婆眨巴著眼。

    “我下不去,你最好讓人來將我弄下去”

    “······”

    原來是這麽個好啊!

    終於明白過來,巫婆抬抬手。

    於是在下一秒那個跟她共處了一個晚上的男人往樹上爬,不一會就背著她下了地。

    隻是當腳就這麽光淋淋的采在地上時白羽薇崩潰了。

    尼瑪啊,要是知道這裏下這麽大的雪她就穿雪靴而不是涼鞋了。

    不過穿了涼鞋也有個底啊,現在她的腳可光著。

    “我的鞋”

    在自己冷時就會瞧一眼別人是否也冷著這該是人下意識的本能,隻是這一瞧白羽薇就瞧見老巫婆邊一雙腳上居然穿著她的涼鞋。

    “鞋,你是說這個嗎,硬硬的穿著不舒服,爬樹都不行,可是穿著腳沒有那麽冷了”

    好似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腳上穿著別人的鞋子的女孩低著頭看著腳上並評論著。

    “不舒服你還穿,給我脫下來”眼角抖了抖臉色明顯的不太好的白羽薇冷著聲指著女孩腳上的涼鞋就要女孩脫下,在瞧著自己的涼鞋時她突然想起,“我的背包呢,我的紙箱還有水果呢,還給我”

    在樹洞裏她並沒有瞧見她的背包,也沒有看見她的泡麵箱更沒有瞧見那袋子荔枝,掃視過眾人,她篤定應該是被這個巫婆給收繳了。

    強搶豪奪在孤兒院時她經曆過太多。

    因此,她並不覺得自己要迴自己的東西有什麽不對,更不覺得跟一個個兒比自己還高些的小女孩要迴自己的東西有什麽不妥,白蓮花不是她,聖母也不是她,她沒有白蓮花的氣質也沒有聖母的博愛,她有的隻是一顆已經被社會凍僵的冰坨子心。

    所以,雖然那背包裏除了幾十塊零錢就隻有手機跟一個粉餅一條用了一半的口紅十分之一的眉粉,就剩一個涼水杯,但這些可是她現在所有的物資,她一定要現要迴來,然後在用這些跟人談判,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搶在被趕走。

    不悅的嚴厲討要聲音讓眾人的目光閃出一抹不快,從來就沒被人這麽兇過,女孩撇撇嘴下一秒就哭了出來,委屈得不行的看著一邊的巫婆。

    “我··我,唔····巫婆,這是你給我的,這是你給我的巫婆····”

    “乖,小雀··乖不哭,這是巫婆給你的,誰也拿不走”輕輕的拍著拽著自己獸皮的小手,巫婆用著慈祥的聲音安撫著害怕的小雀,在小雀抽抽噎噎的停下大哭後她轉頭看想白羽薇。

    “東西是我分給小雀的,以後就是她的”

    “分····你,憑什麽分我的東西”一個分子白羽薇簡直被氣笑了,就是想要刻意壓下的瞧見別人穿著她的鞋時的怒火都壓不下去,語氣就更加的不好。

    聽著她這種帶子蔑視帶著不屑的語氣巫婆渾濁的眼裏帶著自以為的權威。

    “我是這個部落的巫婆,在這裏我說的算,我說給誰就給誰,你要是不聽話今天就不用吃了,這是對你自私的懲罰,你要是不服氣可以離開”

    “噗····嗬嗬嗬···哈哈哈”

    她說的算,懲罰,自私,離開。

    這幾個詞她聽了好多好多年,在孤兒院時她就是聽著這樣的話長大的。

    她被罰過不許吃飯,被罰過掃廁所,被罰過麵壁也被罰過打手板,可是那些都是因為跟小朋友搶東西所以被罰的。

    小時候她會怨,會怨誰誰誰有娃娃,誰誰誰有小汽車,在動手搶了之後會被罰時她就恨。

    可是長大後,她明白,在那樣的環境裏誰願意給誰什麽是別人的恩賜,沒有得到並不是別人的過錯,所以她的怨沒了恨也沒了。

    但現在,在脫離了孤兒院好多年後的現在,在聽見這樣的話,簡直了!

    她隻想爆走。

    而她也確實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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