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重利輕義的胡人來說,如果日子不好過了,該去打草穀的時候,那他們就不會在乎什麽盟友什麽朋友。


    他們隻會選擇可以進攻和適合劫掠的地方。


    同為難兄難弟的突賀人以及契胡人,他們放下了往日的仇恨,一同揮舞著馬刀,向著魏國邊境進發。


    漫長且蜿蜒曲折的邊境線,如同一條巨大的蟒蛇橫亙在魏國的國土之上。


    如此遼闊的地域範圍使得魏國的軍事防禦力量難以全麵覆蓋到每個角落。


    這便給了那些機動性極強的遊牧民族以可乘之機。


    這些來自草原深處的遊牧部落,擅長騎射,其精銳的騎兵更是威震四方。


    他們憑借著馬匹的速度和靈活性,可以隨心所欲地挑選魏國防線中的任何一處弱點發動突襲。


    一旦突破防線,他們便如餓狼撲食般大肆搶掠財物,然後在魏國大軍趕來之前揚長而去。


    麵對這樣的情況,魏國的邊防軍往往束手無策。


    盡管他們奮力抵抗,但無奈遊牧民族來去如風,根本來不及做出有效的應對措施。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滿載而歸,自己卻無可奈何。


    其實魏國對於今年胡人日子不好過的情況,做出了預防準備。


    但依舊沒能防範住來去如風的胡人騎兵,求救文書和傷亡文書正快馬加鞭的往洛封城送去。


    若是中原王朝國力強盛,則胡人隻敢在邊疆地區燒殺搶掠;倘若中原王朝勢微力薄,那麽胡人便會大規模地舉兵南下侵略,情況嚴重的時候甚至能夠將整個王朝覆滅。


    所幸如今局勢尚佳,胡人內部紛爭不斷、力量分散且薄弱不堪,而中原地區則由實力強勁的魏國掌控,因此胡人所構成的威脅也僅僅局限於對邊境的騷擾掠奪罷了。


    然而,李雍仍然無法容忍邊境遭受胡人的侵犯和騷擾。他決心要讓胡人為之付出慘痛的代價。更重要的是,他要讓胡人清楚地認識到,向南入侵實施劫掠絕非明智之選。


    在朝會上,李雍向百官發表了對胡人發動進攻的決定。


    至於將軍的人選,就由上將軍郭奉領軍,明安將軍林缶、破逆將軍張凱為副將,共用兵八萬,務必讓劫掠的胡人付出代價。


    為什麽不啟用賴偉強,李雍希望魏國能有更多的將星。對於進攻分裂的胡人,李雍更希望磨練一下有能力的將領,讓他們也成為未來王朝的利劍。


    對於公孫閔自殺案,滿都緊急遞交了一份最新報告。


    李雍打開一看,是公孫閔的兒子公孫辰舉報他哥哥公孫伐謀殺了他父親。


    裏麵列舉了公孫閔的動機和如何謀殺公孫閔的手段。


    李雍於是召見滿都,他向滿都詢問可信與否。


    “迴陛下,臣親自去公孫家按公孫辰的舉報查看,有九成的把握確定是公孫伐。”


    “公孫辰舉報他哥哥,恐怕就是貪圖他哥哥的爵位。但公孫辰如何知道事情的始末,這很奇怪。”


    “會不會是公孫辰也參與其中?”


    滿都的想法,讓李雍微微一笑。


    “不可能,要是公孫辰也參與其中。那我們抓了公孫伐,公孫伐一定會將公孫辰咬出來。”


    既然想的如此費力,李雍決定暴力解決。


    “你直接逮捕公孫伐,然後嚴刑逼供,讓他好好交代一下。”


    “要是弄錯了怎麽辦?”


    滿都還是有點顧忌,他不會因為一個人的舉報和一些物證,就直接給一個人定罪。因為冤枉,是對無辜者最大的傷害。


    “不用在乎什麽,我已經不打算讓公孫伐繼承公孫閔的爵位。我也不會讓公孫辰繼承爵位。所以你放心拷打公孫伐,我隻是想要一個公孫閔死亡的真相而已。”


    滿都明白李雍的意思,李雍不在乎公孫家任何人的命,他隻要結果。


    為了掩人耳目,滿都將公孫伐請到大理寺,不讓外人知道是逮捕公孫伐。


    等公孫伐進入大理寺,他立馬被抓了起來,然後帶入審訊室。


    大理寺對於拷打犯人,可謂是得心應手,他們對於那些已經確認有罪,但不肯開口的人,十分狠毒。


    在昏暗的牢房內,彌漫著潮濕和黴味,四周是冰冷堅硬的石壁,給人一種壓抑和絕望的感覺。


    公孫伐被五花大綁在刑架之上,四肢被鐵鏈緊緊鎖住,無法動彈。


    公孫伐在被抓起來時,曾唿喊過。可迎接他的是五六個大漢的毆打。他們沒有講公孫伐犯了什麽罪,隻是狠狠的打掉公孫伐囂張的氣焰。


    公孫伐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痛苦,眼中流露出對生的渴望和對死的恐懼。


    滿都來到審訊室,他將公孫辰對公孫伐的舉報讀了出來。他希望公孫伐老實交代,這樣也省了一份力。


    可公孫伐決定閉口不言,他現在想不出什麽辦法自救,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白或閉口不言。


    審訊官坐在一旁,手持刑具,臉上毫無表情。


    在滿都的命令下,他們開始拷問公孫伐,聲音冰冷而殘酷。


    公孫伐被輪番拷打,皮鞭、烙鐵、夾棍等刑具一一上陣,公孫伐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迴蕩在牢房內。


    隨著拷打的進行,公孫伐的衣服被撕裂,露出鮮血淋漓的傷口。公孫伐的身體逐漸變得虛弱,但仍然被強迫保持清醒,繼續接受審訊。


    正當公孫伐快要忍不住坦白時,滿都讓審訊官停手。他親自拿來一套閹割器材,準備將公孫伐閹掉。


    這樣的恐懼,終於打破了公孫伐的抵抗心。他哀求滿都接受他的坦白,並保證不會說謊。


    “記錄官,將他的話記錄好。”


    滿都問話,公孫伐迴答,然後將他們的對話記錄下來。


    而在伏德侯府,馮怡對於兒子待在大理寺徹夜未歸,心裏很是焦急。


    她的心裏甚至猜想,是不是她兒子做的事暴露了。


    公孫辰也在自己的房間來迴踱步,能不能扳倒公孫伐,奪得伏德侯的爵位,就要看大理寺的了。


    “你也別擔心,如今證據確鑿,他公孫伐也抵賴不了。”


    阮琳在一旁安慰公孫辰。


    “小娘,如果我繼承了侯爵之位,我一定讓你富貴一生。”


    “那我就提前叩謝侯爺的大恩了。”


    阮琳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裏卻在罵公孫辰沒有腦子,活該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公孫伐謀劃公孫閔,阮琳並沒有參與,她隻是勾搭了公孫伐,然後悄悄引出他心裏的惡。


    所以,她並不怕公孫伐在大理寺亂說什麽,就算她和公孫伐私通的事走漏消息,她也不在乎。


    隻要讓公孫閔和他喜愛的兒子得到報應,她根本不在乎什麽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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