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阿蒼兒都長了五年了,才跟個狼狗一樣大。嘖嘖嘖……”戰寒湮修長溫潤的手撫上阿蒼兒光亮的毛發。

    阿蒼兒卻是朝他齜牙咧嘴,怎麽可以拿他高貴的白虎和狼狗比?

    十一覺得好笑,又想起昨日好像踹了它一腳,有些觸動,忙伸手上去揉揉它的小肚子。

    “打一巴掌,給個棗嗎?小十一,阿蒼兒可不會領情的!”戰寒湮挑眉道。

    十一聽不出他語氣裏到底是責備還是其他,隻見他將阿蒼兒放下。

    “去玩吧。”戰寒湮拍了拍阿蒼兒的屁股道。

    他站起身,撫平衣袍上的褶皺,隻是刹時的動作,那在陽光之中修長而白皙的手便讓十一移不開眼,想起記憶中一雙猙獰帶著血腥卻給過她溫暖的手。

    戰寒湮成功的捕捉到十一的眸光,灼灼之中帶著追憶,甚至欽羨……

    他微抿薄唇修長的手一捋鬢角的青絲,遊離的目光望向枕墨樓前的三、兩桃樹。

    是什麽時候的事?那個天神般俊美的二哥也曾抱著才三歲的他走過桃林;又是什麽時候的事,自己的秉性在一夜之間發生驚人的變化,他害怕孤獨與血腥,纏繞著八哥脖頸的手再也不願鬆開。

    他害怕戰爭,卻又對美好的事物無比眷戀。他的八哥給予他無盡的關愛,把他培養成一株溫室裏的桃木……

    “看紙破窗欞,紗裂簾幔。裹殘羅帕,戴過花鈿,舊笙簫無一件。紅鴛衾盡卷,翠菱花放扁,鎖寒煙,好花枝不照麗人眠。春風上巳天,桃瓣輕如翦,正飛綿作雪,落紅成霰。”

    戰寒湮已袖遮麵,又甩袖而出,施施然唱出這麽一段。

    十一小臉瞬間一黑,這少年什麽時候染上風塵戲子的習性了?十一輕拭額上的汗水,卻聽得他再唱。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十一又被他逗樂了,這人自信到自戀,末了小臉竟有些火辣辣的發燙。冷靜下來再看戰寒湮,隻覺得那風流眉目之中透著無盡的蒼涼,或許她真的不曾懂過他。

    “還愣著幹嘛?”

    那人收了袖,邁著步子上前,一掐十一發愣的小臉,挑眉笑道:“不吃早膳了?還是被爺的聲喉給惑住了?”

    十一迴了神,望著戰寒湮欠扁的模樣,將方才對他的好感從腦海裏驅逐出去,該死!方才她還同情他了?他明明就是個隻會掐她臉蛋的壞人!

    不過……他的聲音還不是一般的好聽呢……想著十一又紅了小臉。

    用完早膳,戰寒湮就去了醉風樓,聽說新來了幾個從南邊來的名伶戲子。

    戰寒湮一走,枕墨樓就閃入一黑影,是戰傾塵影衛的裝束。

    “爺走了,命小公子照顧好自己。”

    “什麽?”十一從座椅上站起來,他怎麽走了?他去了哪裏?他不會是……

    “什麽時候走的?”十一不安的問道,小手已捏滿了汗水。

    那黑衣人頓了頓道:“方、方才。”就是方才小公子和鳳王在桃樹下閑聊的時候。王爺什麽都聽到了……

    十一一聽立馬起身走出枕墨樓,往戰王府馬棚而去,那黑衣人不解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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