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會是他?

    十一覺得背部一陣發寒,莫不是被發現了什麽,為什麽堂堂大楚丞相要一路跟蹤她離開宮晏?

    十一靈光一閃趕緊捂住小鼻子道:“撞得疼死我了,丞相伯伯怎麽在這裏?”

    赫連溫玉顯然被她的稱唿給噎到了,他好歹是大楚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丞相,雖說不及戰傾塵年輕也好歹也很年輕好不?

    隻是稍稍走神赫連溫玉俊美的臉便鎮定下來,伸出纖纖玉指抓住小十一的手腕。

    “伯伯?”

    他笑得讓十一背部發寒,她從沒見過如此邪魅的笑。

    “難道不是……嗎?戰王是爹爹你比爹爹大那就是伯伯嘍……”十一繼續裝傻充愣,她感覺到握著她手腕的大手一滯,隨後卻是更加加重了力度。

    “你五歲,戰王殿下虛齡十五,他如何能做你爹爹?”赫連溫玉挑眉道。

    十一這才知曉戰王的年齡,原來他才十五歲,十五歲就領兵打仗,行事果敢堅決,難怪她在那個男人身上看不到一絲少年的氣息……她覺得叩著她手腕的手越來越緊,她覺得來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隱約之中那張俊臉上閃過深深的疑慮與不解……

    突然麵前的美人兒扼住她的脖頸道:“你的體內為什麽有活死人的東西?”

    他突然而來的話語讓她打了一個寒噤,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貌似還遠比她知道的多,隻是,什麽是活死人體內的東西?

    “歡心蠱,笑傾國。你現在的世界裏是不是隻有歡樂,仇恨泯滅,疼痛淡化?即使剛剛經曆亡國之痛卻依舊可以活得瀟瀟灑灑?”他說道,捏住她脖頸的手重了三分,“你、到底是誰?”

    十一望著他,張大嘴巴喘著粗氣,她似乎明白了母妃臨去前告訴她宮中禁藥的原因了,歡心蠱,笑傾國,她是想讓她開心的活下去,沒有一絲仇恨,難怪兄長的死由恨變成追憶,亡國之痛變成了反響的解脫……。一切的一切都隻是蠱毒在作祟!

    “我隻是一個留在宮中的小侍衛……”她繼而說道。

    赫連溫玉顯然不會相信她隻是一個小侍衛而已,他湊近她的耳邊,喃呢道:“你可知歡心蠱能使人迴到十年以前的身體,卻注定再活不過十年的真正原因?”

    十一再度打了一個寒噤,大眼不眨的望著他,她也感覺到他的手慢慢鬆放開來。

    “蠱毒發作之期,需要通過交、合將體內的毒素移駕到男人身上,整整七日,若是兩人中任何一人熬不過七日,就會一屍兩命,我想給你此藥的人定是不知道這一點。”

    這是十一第一次知曉周宮禁藥歡心蠱的解法,交、合?心下一緊,這一刻她才頗有些擔心十年之後的自己。

    赫連溫玉盯著她沉思的目臉上閃過一絲豁然,可是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謎團,或者說根本就是——

    “歡心蠱讓我確定了你的性別,可是你的身份?”他冷聲的開口,讓十一跌落穀底。

    這才迴憶起方才他話語裏“蠱毒發作,需要通過交、合將體內毒素移駕到男人身上”這就是說植蠱者隻能是女人,她這不是不打自招?

    十一抬眼望著男子幽深的目,雙頰滾燙,隻覺得再他的目光之下,無處可遁,她被他看得一幹二淨。

    “你不是前朝太子,你是女人?你留於戰王府是何目的?”他逼近她,而她隻能一步一步的後退。

    怎麽辦她還不想死,她不想報仇,她隻想好好活著能帶著崔琰去看看大好河山,該怎麽辦?

    “丞相糊塗,歡心蠱泯滅恩仇,仇恨如何能左右我的意誌?十一如今隻想好好活著,別無其他。”她依舊後退著,“若是十一想殺戰王多的是機會,還會等到現在被丞相相迫?”

    赫連溫玉愣了片刻,他相信歡心蠱能淡化人的仇恨,也相信以戰傾塵對她的寵愛她有很多機會可以殺戰王。

    “我可以信你,但你必須服下此藥。”他素白的手緩緩的從胸口摸出一粒藥剝下那一層薄紙,遞與十一。

    十一沒有絲毫畏懼,而是笑問道:“我可以服下此藥,但是請你告訴我你除大楚丞相以外的身份,讓我死也死個明白點。”

    赫連溫玉笑道:“此藥是毒但不會至死,你隻需每年去一次我府上我定會給你解藥。”

    十一冷笑:她都活不過十五,他還想著操縱她的性命。

    “我是迴春穀穀主的入室弟子。”他又解釋道,“這歡心蠱世間不過數粒,知道的人也不多。”

    十一接過他手中拿粒藥,咽了下去。

    “每年今日赫連府來找我。”他說道轉身離去消失在紫藤花海裏,紫黑色的衣袍飛舞,那一刻十一覺得他的背影是稚嫩的,不像他刻意偽裝的臉一樣。

    今日,三月十二。從此操縱她命運的多了一人。

    十一悶悶的迴宮去,赫連溫玉,這個男人真的隻是迴春穀穀主的入室弟子而已嗎?為什麽她從來不知道大楚丞相入室迴春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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