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衍開著車子,不顧門衛的勸阻,直接闖出了學校。

    被領帶綁在凳子上的保安心裏是苦澀的,他這造的什麽孽啊!剛換班就被人綁了,沒人路過,他還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丞衍雖然心裏著急,好在還知道注意道路安全,沒有發生闖紅燈的事情。

    一到市中心醫院,丞衍一邊打任清電話,一邊問前台今天下午車禍過來的病人都有誰。

    跟前台說了半天,並表明自己的身份,丞衍才在八樓找到任清。

    她此時一個人坐在清創室外麵,眼睛裏湧動著淚花,卻又逼著自己不肯哭出來。

    “清清,你媽媽怎麽樣了?”丞衍走過去,心疼的抱住任清。

    “醫生還在清理傷口,腿骨手肩骨都斷了。”任清說完,把自己的頭埋在丞衍胸口不出聲,肩膀小弧度的抖動說明她在哭。

    “沒事了,有我在,沒事了。”丞衍覺得自己胸口好燙,心疼無以複加。

    “丞衍,謝謝你。”哭夠了,任清低著頭,將眼角的水漬擦掉,才敢看向丞衍。

    “想哭就哭,在我麵前不用逞強。”任清的故作堅強,比剛才的哭泣更讓丞衍心疼。

    她該多麽無助,所以才會忍不住抱著他哭一下,哭過後又勉強自己要笑,要麵對。

    “不用了,哭不能解決問題,眼淚也不值錢。”任清從很小就明白,眼淚這種東西對她來說除了能發泄情緒,其他的一點用都沒有。

    丞衍無言,他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她的眼淚是他最珍視的存在。

    她哭了,就是傷心,那他也會難過的。

    隻是現在場合不對,而且這些話怎麽聽著都是渣男的語錄,他不想空口白話,隻期,往後一生,他做她最堅強的依靠。

    “哪位是何敏的家屬?”清創室的門被打開,醫生走了出來。

    “我是她女兒,我媽媽還好嗎?”任清幾步上前,眼中滿是焦急。

    雖然醫生跟她說過性命無憂,隻是將來的幾個月生活會不能自理,任清到底還是放心不下。

    “情況還好,基本的傷口都清理過了,該縫合的地方也縫合了,就是她的腳膝蓋骨粉碎,要做手術把碎骨取出來,你們家屬要盡快把醫藥費交齊。”醫生公事公辦道。

    “好,我知道了。”任清咬了嘴唇,盤算著自己還有多少錢。

    “病人的床號是七號,現在可以過去打針了。”跟隨著醫生到了病房,幾個人合力才把病人移上了病床。

    等打上針,醫生還跟任清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並催著她去交醫藥費。

    等醫生一走,病房裏安靜下來,任清跟丞衍說了一聲,自己去一樓交醫藥費了。

    交完醫藥費迴來,任清整個人都心事重重的,讓丞衍很是擔憂。“我聽你班主任說,你媽媽出了車禍,肇事者呢?”

    “撞我媽的跑了,警察正在調查中,不過有點難,我媽出事的地方剛好是監控的死角。”任清說到這裏,閉了閉眼,整個人都透著疲憊的氣息。

    “別擔心,現場肯定會有目擊證人,隻要找到這個人,就一定能找到肇事者,他逃不了的。”丞衍安慰任清道。

    任清淡淡的笑了笑,對於丞衍的話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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