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前,任父突然叫住任清,給了她一個錢袋不說,還跟任清說了好多話。

    佟九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不打攪,也沒有催促。

    “爹爹,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跟著佟九,不會亂跑的。晚上我就迴來了,爹爹不用擔心。”任清抱著任父的胳膊撒嬌。

    她以為是她太久沒出門,任父不放心她呢!

    “好。好。乖女記得跟著佟九,不要離開他身邊知道嗎?”任父不厭其煩的叮囑。

    “知道啦!爹爹放心,女兒晚上就迴來,到時候給爹爹帶好吃的。”任清揮了揮手,迫不及待的拉起佟九的手,飛奔著告別了任父。

    她不知道,在她開心的想著鎮上的美食時,身後的任父,眼中滿是不舍和果決。

    被歲月浸染的眸子,注視著她離開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

    “小姐,此去何時是歸期。”靜默中,隻有任父一人的低語,無人迴答。

    歎息一聲,任父向身後的茅草屋丟了一個火折子。

    幹燥的木柴一遇到火苗,瞬間就劈裏啪啦的燃燒起來,唿吸間的功夫,整個茅草屋就葬身在火海中。

    任父沒有留戀,背上早就準備好的包袱,一路向北而去。

    他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村子,去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而鎮上,已經被新奇玩意迷了眼的任清不知道,任父已經離開了,並且還燒毀了那個居住了十幾年的家。

    “佟九,我要那個糖人,它好漂亮啊!”任清抓著佟九的衣袖,站在捏糖人的攤子麵前,死活不願意離開。

    “你不能再吃糖了,看看你手裏那麽多糖葫蘆,也不怕甜倒牙。”佟九輕輕拍了拍任清的腦袋,堅決不同意任清這個吃貨的請求。

    不隻不同意,還沒收了任父給任清的錢袋。

    理由是,他拿著能防止被人偷了去。

    任清撇了撇嘴,很不情願的把錢袋交到了佟九手裏,順便還狠狠的咬了一口糖葫蘆,大有把糖葫蘆當成佟九的架勢,咬得嘎嘣脆。

    “別隻顧著吃,你要是跟丟了,我可不會去找你。”佟九說完,撩起兩人的衣袖,牢牢的係了個死結。

    任清甩了甩被綁住的衣袖,別扭的說道:“我才不會跟丟,除非是佟九故意要丟下我。”

    “嗬!也是,你這黏人精,被你黏上了這輩子都別想甩掉。”佟九說完,一副頭疼的模樣。

    “怎麽?佟九嫌棄我?”任清糖葫蘆也不吃了,鼓著腮幫子瞪著佟九,圓溜溜的眼裏一片清澈,清晰的倒映著某人的身影。

    “咳!怎麽會。”佟九耳朵一紅,躲閃著眼神撇向別處,再也不敢和任清對視。

    “哼!諒你也不敢。”任清收迴目光,繼續吃著自己的糖葫蘆,一點也沒發現佟九的異常之處。

    不隻如此,看到新奇好玩的,她就蹦噠著跑過去,完全不在意被她拉扯著的佟九願不願意。

    “哎!你的腦子什麽時候開竅啊?”佟九頭疼,一個傻子除了吃,連害羞都不明白,幸福她真的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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