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無祭抱著任清走小路,加上小心的避開村民,在沒有人發覺的情況下,安全帶著任清迴到他家。

    推開毛草屋的小門,肆無祭將人放在他的床褥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喘息未定道:“姑娘,你這身衣服怎麽辦?”

    “換了燒掉。”任清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肆無祭,他怎麽比失憶的她還蠢?

    “可我這沒女孩子的衣服!”肆無祭尷尬的搓了搓手。

    “我自己有。”任清一伸手,一套青色衣服出現在她手中。

    雖然她也不知道衣服是哪來的,不過直覺告訴她,衣服是她自己的。

    “那我去給姑娘燒水。”肆無祭看著任清隨手就能變出衣服來,說不羨慕是假的,什麽時候他也能有個空間戒指就好了!

    在肆無祭燒水的時候,任清靠在床頭閉目養神起來。

    一路威脅肆無祭,已經將她不多的精力用光了。

    她現在隻能勉強保持神智清醒,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暈過去。

    不過一會的功夫,肆無祭端著熱水走了進來,他貼心的用凳子放好盆,東西就放在任清觸手可及的地方。

    “你過來幫我把衣服脫了!”任清睜開沒有情緒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肆無祭。

    “咳!我幫你脫衣服?”肆無祭都要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了!

    他是個男人啊!她是怎麽風輕雲淡的說出這個要求的?

    “我背上的傷,自己上不了藥!”任清陳述事實。

    並不覺得這個要求哪裏過分了!

    “哦!好!”肆無祭想著,人家姑娘都這麽淡定了,他一個男人還扭扭捏捏好像不像話啊!

    隻得硬著頭皮動手了!

    祈禱這姑娘傷好之後不要翻臉不認人啊!

    一番清洗過後,換上衣服上好藥,任清才躺在床上睡了過去,至於身邊的肆無祭,她沒精力管他了!

    剛才麵對他的時候,她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又下意識的覺得可以相信他!

    還真是奇怪的感覺!

    睡過去之前,任清迷迷糊糊的想,看在這奇怪的感覺份上,或許她可以考慮不殺他了。

    忙得滿頭是汗的肆無祭不知道,他這忙前忙後,救迴來的是一個沒有心的姑娘,連睡覺前都還在考慮要不要殺他!

    肆無祭眼看任清的衣服燒成一堆灰,看著家徒四壁的茅草屋,眉間皺成一個川字!

    窮!真是太窮了!

    再不想辦法賺錢,他沒被屋裏那姑娘殺死,自己就先餓死了!

    顫顫巍巍的揭開米翁,漏出那下麵底都蓋不住的大米,隻覺人生灰暗啊!

    再想去掙錢現在也不是時候,得等屋裏那姑娘好點,不用人照看了,他就才能放心走開啊!

    為今之計,去村子裏看看,能到誰家借點糧食應應急。

    一聽說肆無祭是來借糧食的,村子裏的家家戶戶立馬把門窗禁閉,一副家裏沒人的模樣。

    村子裏誰都知道,把糧食借給肆無祭,還不如給雞鴨吃呢!

    有借無還,說是借,不如說是送。

    誰願意去養一個不沾親也不帶故的閑人?

    小時候看他可憐施舍一點吃的無所謂,這長大了有手有腳了還給吃的,對不起,他們是貧民家,不是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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