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誰會那麽蠢在食物裏放那麽明顯的毒藥,請問我是傻子嗎?”

    麵對顧客們那恐懼的探究,我淡定從容地看著他們,表現得十分雲淡風輕。

    “再說了,這什麽毒能一下子致命?你們看看那香腸,上麵滴的都是什麽?那麽黑,你們眼睛瞎了嗎?這都能放嘴裏?請問手段能高明一點嗎?”

    眾人隨著阿蠻的話語把關注點從七竅流血的死人身上轉移到桌麵上剩餘的香腸上,那個顏色狀態很明顯就是上了一層有顏色的毒。

    他們深唿吸一下,都是聰明人,這一天下來又是蛤蟆又是蟑螂,還有乞丐鬧事等一係列的惡搞操作,他們很明白這就是陰謀。

    “小老板說得好,這人相必又是覬覦香腸秘方的人派來搗亂的,但這人能蠢到這個地步也是少有,那麽明顯的毒藥,就這麽一個普通人,誰會在意,小老板要錢有錢要顏有顏,敲詐勒索也不至於吧,十個人都能想明白的,我們理解。”

    一個穿著溫文爾雅的男子站起來解釋著,聲音就如同聖音一般傳播著美好與愛。

    就這麽一個安撫,那些躁動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一個個都嫌棄地埋怨著地上自作孽不可活的人,對美食的向往更加熱烈了。

    “公子果然眼光獨特。”我作揖,衝他調皮一笑,壓低了聲音用唇語說,“待會給你送多幾根香腸哦。”

    “多些小老板厚愛。”

    一笑百媚生,這顏值簡直逆天了。明明一張陌生的臉,可為何眼睛那股狡黠會這般熟悉,我心轟了一下。

    這人,這臉我還真是不認識。

    “客氣客氣。”

    我作揖,腦轉千迴,記憶定格在那一瞬間,是他?抬眼再仔細瞧瞧,眉眼間透著的高雅之氣,模樣可以偽裝得變成另一個人,但眼睛不會騙人。

    月霖瀧。就看看你玩什麽把戲。

    在那些人倒下的第一時候,蘇晴就閃身過來察看這兩個男人的情況,她麵無表情地探著脈,拍著他們的穴道,完全置身於自己的世界裏。

    “晴兒姐姐,他們還有救嗎?沒救就喊青言抬走唄,就這品格救迴來也是浪費藥物,不如……”

    我殘忍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晴就趁著臉打斷了我,她雙眸看不出心情,之手她手依舊在顫抖著,仰頭,聲音有點犀利。

    “阿蠻,要我見死不救我做不到,他們還存在一絲生存氣息……”

    “救。”

    沒有一絲的懷疑,晴兒姐姐一直都對自己的醫天賦沒信心,這是對她的考研,也是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我算盤算到盡,竭力安撫自己不是感情用事,而是有利可圖,蘇晴若是能夠立身於神醫之位,我們的背景也完美地添上一筆。

    我扯開嗓子就喊,“青言,出來把人抬到一旁,順便替晴兒姐姐守著,避免有突發情況。”

    青言一聽到唿喊就衝了出來,把那兩人輕手輕腳地抬到了一旁,好奇地看著蘇晴檢測香腸沾染的毒藥,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阿蠻的胳膊。

    “小老板,這兩個活該,為什麽還要救人,死了送停屍間不是更省事嗎?”

    “你懂什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晴兒姐姐心地善良美麗動人,遇上這世間憾事,自然是得搭把手。”

    我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示意閉嘴。目光瞟到剛剛解圍的男子身上,對著他意味深長的一笑,挑眉,做了個抱琵琶的動作,男子心虛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禮貌迴之一笑。

    “難道不是他?”我狐疑了,那老狐狸雞賊著呢,肯定是他。我賭一包辣條,一定是他。

    順著他淡然的目光落在那兩具“屍體”上,隻見蘇晴提著銀針戳了幾個我不清楚的穴位,那兩個男人似乎動了一下。

    又看到蘇晴讓青言把人給扶坐起來,然後再他們背後拍了幾下,那兩男人嘴裏溢出一股黑血,黑色的血滴落下來,我眼疾手快地拿個兩個木碗去接住,還舒了一口氣,感歎道。

    “他們倆醒了?”

    就近的顧客看到了蘇晴那專心致誌解毒的模樣,不由自主地怦然心動,好美的人兒。

    “晴兒姑娘不僅人美,心更美,天呐,好喜歡。”

    “這手法這醫術簡直逆天了,我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針灸,這百會穴那一針真是精妙絕倫。”

    在場有醫館的弟子,看到蘇晴那驚為天人的針灸手法,忍不住感歎。

    “就是我師父也沒有這般熟練的手法,這毒是一刻休,一刻休最要命的不是差不多三十來種毒草,而是這三十種毒草不需要固定,分量以及種類不同,其手段繁雜無比,要解這中毒必須對症下藥,確診出來那三十來種毒草分別是什麽,還必須清晰地掌握各種毒草之間的相互作用,差之一毫則千裏。

    最好的法子不是吞噬毒性,反而是針灸,針灸到位可以暫停毒液流動,再通過針灸把毒逼出來,但這針灸之術太難了,沒什麽大夫能做到,如今看到蘇神醫這手法,我當真是大開眼界。”

    “如此精妙?蘇神醫?莫不是隱世蘇家的子弟?”

    有人驚唿著,如果真是蘇家人,想來香腸有如此神效也不是偶然。

    “還好沒弄髒地板,這地板貴著呢,就他們這貨色賣去凝雨閣也賠不起零頭。”

    看似無意的吐槽,實際是對那男子的考查,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人眼裏透著細微的嫌棄。

    “額,小老板,你就不能別跟嘴裏啐了毒似的。”青言對這小老板的腦迴路還真是看不穿,看著像個小孩,實在就是無往不利的奸商。

    “青言,你眼瞎嗎?淬毒的躺著呢。”我白了他一眼,看到蘇晴舒了一口氣,便明白這兩人已經救了迴來。

    蘇晴擦去額頭的汗,捧起兩人吐出來的那兩碗血,站了起來,對客人們鞠躬。

    兩個男子嘴唇的黑色也慢慢褪去,他們的氣息也慢慢恢複過來,本以為難逃一死,卻不曾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人間。

    他們倆低著頭,悔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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