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狗子斷糧之後的日子裏,我總是聽著那一聲聲的慘叫聲而醒來。

    一打開房門,就能看到牧場上雞飛牛跳,而揮霍著菜刀的大梨則是一臉興奮地追逐著那些雞呀,牛呀的。

    “夫君,加油!加油。”呐喊打氣的花花興奮地扭動著那圓滾滾的腰肢,她嘴裏喊著叫著,心裏念叨著,“吃肉肉,吃香腸。”

    看著雞飛狗追的場麵,一度懷疑自己眼瞎了,忙活得興奮想要給自己妻子最美的晚餐。

    被逮住的大牛頂著一張痛苦的臉,看著這力大無窮,甚至直接踐踏一頭牛的人形“男人”老狗,他幾近哀求地說著。

    “兄弟,我這一身膘,當真配不上你的鍋,請你放過我吧。”

    “這剛剛好吧,昨天的肉那瘦了,娘子說吃起來不夠香,而且很柴,塞牙縫,所以你這一身膘還挺不錯。”

    “兇殘”的狗丈夫磨刀霍霍,揮灑自如的刀功,很是輕易地就從肥牛身上取下了一塊紋理清晰的五花肉。

    “謝啦!兄弟。”

    拿起那五花肉就跑,徒留痛與苦交加的牛牛在那暗自傷悲,悲天憫人。

    “蒼天呐,我的肉肉。呦,痛死我了,這個挨千刀的狗子。”

    牛牛滿眼淚水腹下少了一塊肉,刀口切得十分整齊,幾乎沒有血絲,那傷口就這樣晾著,隻是很痛很痛。

    “女王陛下,你得給草民做主呀,那條無法無天的寵妻狗子快把我們給閉上絕路了。你看我這肉,哎呦,痛死我了。”

    “女王陛下,我這背上最完美的一塊脊肉就這樣給搶了,好痛好痛,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呀。”

    一背脊上留下一刀深深的割痕的大牛也抹著眼淚不斷哭訴著。

    “你們以為就你們慘嗎?我的大腿都給他剔了兩塊,我現在走路地托著後腿走呀。”

    那很明顯後腿屁股處少了一塊的大牛哭著喊著說,“你們誰有我慘,我現在坐也不是站著累死,我的肉肉呀。”

    女王牛牛沉默不已,緩緩地揭開自己那前蹄的的傷口,那聲音是一個悲怨,就差哭出來了。

    “我都打不過那狡猾的狗子,我怎麽替你們申冤呢?我這一大塊肉,給我疼得,,哎呦,痛死我了。這狗子的速度太快了,我跟不上。”

    “女王也被傷了?不行,這簡直就是侮辱我們炎鐵蠻牛一族沒人呀,女王陛下,我們去他那要一個公道。我就不信我們圍堵成牆,那兩狗子還能跑了。”

    “不可衝動啊,花花大人可是主人的使官,我們這樣圍堵怕是會引起主人的反感,那豈不是便宜了那雙狗男女,我們直接去主人那討要公道。”

    女王牛牛想了想說,這日子也不能沒有頭,總不能給狗子踩著身體上位了。

    “加上我們,我們也要一起去申冤。”

    珍珠雞們也圍堵了上來,好些傷殘兵將還得要人抬著扛出來,看到抬出來的傷殘雞,牛牛們有些慶幸自己長得大塊頭了。

    那躺著叫得慘絕人寰的大雞們有一個個缺胳膊少腿的,甚至還有一係列少了爪子,翹臀也沒了。

    “討公道,討公道。”

    雞牛們聲勢浩大地聚集在了舞台這邊,一聲聲高吭地喊起來。

    “驅趕狗男女,保護牧場,雞牛有責。”

    “驅趕狗男女,保護牧場,雞牛有責。”

    ……

    花花抱著那個球一般的圓滾滾的肚子正窩在狗舍裏享受著美食,啃著骨頭吃著肉,滿嘴油膩。幸福地看著灶台上奮戰的丈夫。

    隱隱聽到了那一句聲勢浩大的口號“驅趕狗男女,保護牧場,雞牛有責。”,她有些懷疑地問著。

    “夫君,你聽,這怎麽聯合起來了,好像說過要驅逐狗男女,他們要驅逐誰呀,我們這有夠男女嗎?”

    “娘子你就安心養胎,至於什麽狗男女的你別管,咱們狗子勢單力薄,就不要去參與集會了,我怕那些大牛先把我們推出去打架。”

    大梨摸著一把汗,那鍋裏的一陣刺眼的辣味撲鼻而來,他硬是被嗆得打了好幾個噴嚏,柴火燒得還不錯,那鍋裏的肉也香噴噴的。

    “嗯!夫君,好香呀,我好香吃肉肉。”花花聞著那香味撲鼻的辣椒炒五花肉,她胃口再度撐開,滿臉期待地等著美食出爐。

    “娘子再等等,就好了。”

    我再次從午睡的噩夢中醒來,舔了舔嘴巴,忽而有些懷念晴兒姐姐煮的飯菜,啃幹糧已經五個多月的我幾乎要被憋出胃病來了。

    路過蘇白的房間,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從房門小小的裂縫能夠看到蘇白正赤著胳膊在修煉,一股比一股強烈的火焰在他掌心凝聚出來,而且他的身體也在不斷地碾碎中變得更加結實。

    那聲勢浩大的呐喊聲聽得我一臉驚慌,我推門而出,就看到了前來控訴的雞牛們,他們一個個臉上掛著可憐,帶著淚水哭訴著自己被狗追,被狗切肉的悲痛經曆。

    不得不感歎,除了初始時大梨刀功不怎麽樣,弄出來的傷口淩亂不堪,後來上道了,那些一刀切下的傷口該蠻壯觀的。

    “咳咳,安靜安靜,我知道那狗崽子做壞事了,現在咱就去看看大梨他割你們的肉為何?”

    我喊停了這群聒噪的雞和牛,走在前頭,背著手,一步步靠近那香噴噴的狗舍。

    “辣椒炒肉?”我咽了咽口水,邁開了步子往裏麵去,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衝進了狗舍,看到那一碟新鮮出爐熱氣騰騰的辣椒炒肉,我一把捧了起來。

    大梨見來人是我,愣住了,伸手搶也不是不搶也不是。

    “你割肉就是為了做菜?”我聞著那新鮮到不能再新鮮的肉香,媽呀,大梨這取材方式是野蠻了點,但肉真的很新鮮。

    想起幾個月前他做出來的黑炭,不得不感歎,有人逼著跑的狗子也是能燒出美味來的。

    “敢情你是來問罪的?”大梨白了阿蠻一眼,一把搶迴來了辣椒炒肉,很強硬很霸道地說,“肉是我割的,我娘子要吃肉養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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