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拆開那封信,信上隻有一個地址,看完就丟進了戒指裏,掏出幾枚金幣遞給那個送信人。

    “多謝大哥了,小小心意。”

    “蘇老板這是做什麽,老奴要不得,這讓林大人知道了,還不得拆了老奴骨。”那送信人推辭著,雖然t他是挺需要那幾個金幣的,但是他不敢呐,林大人平生最討厭就就是幹活還要小費。

    “大哥就別推辭了,林大人不會責怪你的,你就收著。”蘇白塞給他,頭也不迴地向信上說的地方跑去。

    “阿蠻,果真如你所言,晴雯姐姐他們還活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無處安放,蘇白一路狂奔一路抑製住自己的情感。

    “嗯。”不知是不是消耗太大,我總覺得精神在遊離,那種靈魂飄蕩的狀態感實在是差評,不是說魂魄是不會休眠的,可為什麽我那麽想睡覺呢。

    莊園裏阿秀在彈奏著那群《半城煙沙》,那混雜了小女子的那份柔情,不失悲壯,反而增添了那份院子留守閨中少婦的寂寞思念,琴聲如流水,每一個旋律都盡在掌控中。

    阿靈也是個聰明人,她大多數劍招靈感源於琴曲,在姐姐琴聲的督促下慢慢地揚起那柄木劍,她的領悟性極強,在悲嗆的樂調裏慢慢凝出自己的堅硬,悲壯時輕柔,溫柔時剛硬,仿若驚鴻舞,不是柔情更不是堅毅,她的劍法中克製住了那分柔,卻不張揚那種剛,兩者這種,威力極強。

    隻是剛起弦,林月黎就被深深吸引住了,這曲子他聞所未聞,但這大家之剛與小家之柔凝聚的旋律讓他驚訝,聽著那悲壯的曲調,看著阿靈那劍法,雖然他不懂劍術,卻能感到他剛與柔地碰撞。

    不得不驚歎,這兩女均是天才。

    然而下一秒林月黎捂住胸口心痛不已,琴音在高潮處慷慨激昂,阿靈的劍也漸漸凝出了劍意,就像卷雪球那般的鋪墊,她的劍意凝聚著驚天之力,在那一刹那揮灑間,瞬然爆破,橫劈整個院子,院牆橫落,那一地山茶花成了碎片。

    阿靈也這一劍的威力嚇到整個身子定住了,好一會才迴過神,慌張地丟下那柄木劍,委屈地拉著臉,悄悄打量著林月黎。

    阿秀倒是見慣不怪地緩緩收起了琴,白了阿靈一眼,歎了一口氣,“倒是可憐了這些茶花,還沒來得及盛放就成了肥料。”

    “伯伯,我,都怪姐姐那琴音太過強烈,我這才弄出這麽一劍的,伯伯,你能不能別告訴爹爹,就說是自己塌的。”阿靈戳著手指,看著這滿地的殘葉還有那一朵朵尚未**就陣亡的花骨朵滿臉愧疚。

    而廚房中的兩人正在津津有味地討論著如何做出更加美味的魚,直接炸出來,再烤又會怎樣。

    “這曲子,當真不錯,就是悲傷了一點,阿秀阿靈她們還會彈琴?”蘇晴看了看自己那略顯粗糙的手,曾經她也拂過琴,隻是家中姐妹嫉妒嫌棄,總是以她的臉說事,她就放棄了。

    “這曲調,當真是個好苗子,這調子我才聽過一遍,她們兩個真是傳奇。”林月笙也忍不住誇獎,他見過的鬼才也就月霖瀧一人,但似乎阿秀阿靈更勝一籌,“本是琵琶作的曲,卻不想從長琴上揚出的旋律也如此美妙。”

    兩人很快就從琴音裏抽身繼續研究美食,什麽附庸風雅能比得上與心愛的女人一同下廚,林月笙可是十分珍惜這難得的機會而且蘇晴看起來就是做菜高手,他一度懷疑她是不是廚子。

    “醉香雞?”林月笙看著蘇晴嫻熟地倒騰著那隻雞,聞著那股淡淡的就酒香味,這味道甚是熟悉,他也研究過如何做一道醉香雞,可他就是弄不出那個精髓。

    “嗯,醉香雞的精髓不在於原材料,也不在於酒,最重要的是調料的比例,這個比例很嚴謹,也很容易模仿,唯一一個模仿不了的就是做菜的那顆心,心要隨著雞動。”

    蘇晴捉起那滾開五分熟的雞,慢慢地按摩著那雞,“其實那都是騙人的,做足了步驟就差不多了,醉香雞香在一道你們怎麽也想不到的材料,這種香料一般人都不吃,去剛好與那酒香碰撞出另類的香,那就是雲生草,一種極其難為的草。”

    林月笙吃驚連連,“你怎麽知道的?雲生草,這種草釋放出的臭味常人根本聞不慣,放了它能香?”

    “騙你的,醉香雞明豐酒樓的最正宗,我怎麽可能知道。”蘇晴強顏歡笑著,明豐酒樓,醉香雞,連醉香雞都是她弄出來的招牌,可他呢,怎能如此無情。

    “砰”的一聲爆炸巨響將蘇晴從尷尬中抽身,狐疑地看著林月笙,兩人相視,齊齊走出了廚房。

    隻是這一眼,林月笙差點暈過去,他存了那麽久的山茶花,竟然全毀了,他心好痛。

    “咳咳……”

    “你沒事吧?”蘇晴哭笑不得地看著肇事者阿靈衝著她眨眼睛,這丫頭,怎麽弄出這麽一個動靜來。

    “別管我,先讓我心疼一下,我的銀子,哎呦,心痛死我了。”林月笙跌坐在地,掰著手指計算著,“整整三萬金幣呀,這山茶地裏還夾種著珍貴的靈草。”

    “你個死孩子,好痛,唉!好痛。”林月笙幾乎哭了出來,這可是他藏了好多年的私房錢。

    “阿笙,不過幾株靈草而已,你對孩子兇什麽兇?”林月黎也很是心痛,但也不知道怎麽地看到阿靈含著淚,他就於心不忍。

    “乖,不哭哦,爹爹要是敢罵你打你就去伯伯那,伯伯養著你。”

    “我哪敢呀,這可是小祖宗呀。”是的他哪敢呀,這損失點錢事兒少,要是被揭穿了做戲,那拆骨的就是他了。

    “爹爹,阿靈知道錯了,阿靈也不是故意的。”阿靈委屈地揚起小臉,爹爹二字咬得特別重,在林月黎看不到地角度下吐了吐舌頭,那大眼睛在眨,似乎說,還算你識相,要不然,嘿嘿。

    阿秀抱著琴,撿起了院中的竹劍,看了看那牆,歎氣,“隻怪你們遇人不淑了,真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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