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羽似笑非笑地看著淡定再淡定的蘇白,滿眼盡是欣賞,她拽著花無葉的衣袖,喃喃道:“無葉哥哥,我們孩兒定然不必老板差。”

    花無葉額間刷刷冒出密密麻麻的虛汗,他扯迴衣袖,搖著頭咬著牙說,“我血脈再強大也阻擋不住你的殘暴,算了吧。”

    “花叔叔,小姨,你說這狗子要咬人了,老板會怎樣?”

    陌嫣茹強忍住出頭的衝動,今天她已經闖了一個禍,把城西絲綢鋪老板那惡毒老娘給打了頓,這晚上迴去肯定挨批,這再弄一遭,跪祠堂是少不了的。

    “那自然是掄起棍子打。”白月羽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聲音不大,卻落在了於湖州心上。

    於湖州一個踉蹌,狠狠地剜了一眼跪在地上佯裝著哭的李雲生,那眼神就在告訴他,若敢欺騙老子,老子饒不了你。

    “大人初來也是看到小攤這人潮,草民這人人平等,誰都沒特權,就是十級強者來了也要排隊就是為了維護明月鎮的秩序,這原則也是應用在排隊上,試問大人,這排著隊買吃的,就到你了,來一人插隊,你做何感想?”

    蘇白慢慢地將事情還原,還順便把於湖州給套路了進去。

    “就我這暴脾氣,自然是爆打他一頓。”

    於湖州還沒出聲,就聽到了白月羽這如雷貫耳的迴答,心裏一個哆嗦,這女武士一頓暴揍,幾人能抗住。

    “於大人你說呢?”

    白月羽笑著發問,那笑容看著像玩笑,在於湖州眼裏又是另一種意思,這眼神明顯就是警告。

    “白二小姐所言極是,不過在下多半會與他理論。”

    於湖州抹了把汗,這來自於五級武士的威壓,他一三級小武士承受不起呀,不過心裏倒是挺認同,敢插他隊,不得拍死他。

    “那大人對草民再次強調的人人平等無異議了嗎?草民無非是為了維持秩序,避免打架鬥毆事宜發生,這營商之道貴在一視同仁,無差價自是平等,至於草民是否聚眾作亂,還請大人明鑒。”

    蘇白的話十分在理,又恰到好處,不直接推塞罪名,而是把最後的監察留給於湖州,那意思很明了。

    “聽聞這明月鎮上就數於大人最硬氣,就是幾大家族也不能讓大人你亂了原則,這次能一睹於大人的剛正不阿,不為五鬥米折腰的公正嚴明探案精神,胡某心之所向。”

    花無葉這話裏讚美很明顯,細聽就能發現,這話裏有話,案子好好審,這李雲生也不是什麽好鳥,該拖出去杖責就拖吧。

    蘇白感激地看向兩人,迴以笑容表示這恩情記下來。

    “李雲生,你可知罪,汙蔑同行,唯利是圖,還攛掇民眾作亂,將罪名嫁禍在蘇老板身上,這一連串下來,沒五十杖,你是逃不了的。”

    於湖州也算是看清楚了,這一個兩個大人物都杵著當證人呢。

    “大人冤枉呀,你不能僅憑蘇白的片麵之詞就為他開罪的,草民冤枉呀,請大人明鑒,這些平民都可以為草民做主的。”

    李雲生心一下就掉到了冰點,這五十杖下來,不死也掉成皮,他可不能讓自己一人受苦。

    於湖州也是收到白月羽和花無葉的影響,倒也是忘了這辦案程序,他冷著臉嗬斥說,“本大人自是知道,證據,你們幾個人可看到了蘇老板攛掇平民作亂?”

    那幾個莫名被點名排隊的平民,還有貴族,有些不知所措,一個個都跟啞了似的。

    “迴大人,草民可以做證。”

    這一聲蒼勁有力,蘇白心裏卻是一顫,這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得讓他發慌。

    “明老板?”

    於湖州看著眼前豎著一頭長辮子的中年男人,那肥膩發福的肚子,還有那兩茬八字胡,他不禁皺眉,那後麵緊隨而來的大隊伍,這儼然就是幹架的陣勢。

    此人正是明豐酒樓的老板明豐,他一聽這新開的小攤檔老板幾乎把他客人都給搶了,還將他心愛地兒子給打殘了,這一衝動就來找人算賬,為兒子討迴公道。

    “明老板這是做誰的證?”

    於湖州看到後麵擔架上抬著的還痛得呀呀直叫的明大少爺,心裏了然,先前就聽到明豐酒樓大少爺糾集了十來個二級武士去鬧事,他正準備帶隊過去維持秩序,就聽說了明越瑜幾乎被打殘了,敢情這打殘他的人還是這小攤老板。

    這還真是麻煩不斷。

    “草民不僅可以作證這小攤老板聚眾作亂,還要狀告他出手傷人,將我兒連同一眾家丁打殘,求大人為草民做主。”

    明豐是看不慣於湖州那不屑嘴臉的,平日裏就算正牌大人都給他幾分薄麵,偏偏這於湖州油鹽不進,直說按案情辦案。

    不過有求於人,他還是做足了戲,跪在於湖州跟前,細訴這蘇白的罪狀,卻在看到蘇白時頓住了,倒不是認出了蘇白,這幾天蘇白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不說不怎麽見麵的老板和小幫廚,怕是那廚師伯伯也認不出他目前的模樣。

    明豐驚訝的是,眼前的少年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竟能在瞬間爆發力量將十幾個二級武士打倒,而且是讓他們毫無還手之力,這修為得到何種程度。

    他眼裏閃過一絲狠厲,修為高也就罷了,比他們明家修為高的人多了去,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遙遠就聞到了的香味,這令人神往的氣味,這調料竟如此豐富,好些香料他都不曾見過。

    留不得。

    他心底隻有這麽一個念頭。

    “請大人為小兒做主。”明豐磕頭,老奸巨猾的臉掛滿了悲傷,“老兒我就一兒子,這要是被打得半身不遂,老兒該如何是好,大人啊,這明月鎮是有明文規定的,市坊內不得聚眾鬥毆,我兒平白無故挨上這麽一頓,你可得為我兒做主呀。”

    說著還抹了一把老淚。

    於湖州心底是嫌棄這大肥油的,總想著將他拖入陣營,卻怎麽也不願意多使點銀子,弄得他好幾迴心動,都被那些兒薄銀硬逼著當個剛正廉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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