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逛街、旅遊……”


    程澈坐在書桌前低頭往細長的紙條上畫著什麽,輕聲道:“神策將軍接下來的時間想要貼身跟著我找證據嗎?”


    聞言,景元笑了笑,“沒有,接下來我也要忙起來了。”


    好多朋友都進入了羅浮,他這個神策將軍也是時候去處理一點和星核和豐饒有關係的事情了。


    程澈應了一聲,探手用筆尖舔了舔旁邊的顏料塊,“那我就放心地去找樂子了。”


    景元眼皮一跳,側過臉看著程澈。


    或許是因為傷勢失血太多,程澈穿了一件看起來很暖和的毛衣,炸起來的絨毛倒是不顯胖,就是顯得整個人有點乖,和平時氣人且咒人的模樣不太一樣。


    程澈戴著眼鏡湊在書桌上的台燈下,認真地在紙條上畫著什麽。


    景元微微蹙眉,“要做點什麽?”


    “啊?”程澈抬頭看著景元,“我幹壞事你還要問我幹什麽壞事嗎?”


    “說說唄,反正我現在哪怕找到了證據也沒人信了。”景元打了個哈欠,懶散地靠著沙發舒展雙腿。


    程澈再一次低頭將顏料填進畫好的小框裏麵,輕聲道:“等待卡芙卡越獄,把刃交給卡芙卡,然後出門閑逛,反正現在受傷也沒辦法摻和列車組的事情了。”


    主角團幫忙嘛。


    有他沒他都一樣幫,至於找樂子……


    他在羅浮的樂子是景元提供的,找找機會看能不能再找個人霍霍。


    想到這裏,程澈轉頭看著景元,“大晚上的你不迴家休息賴在我這裏幹什麽?我是個直男!”


    景元:……


    他最近總是很無語。


    “我不是?”景元糟心地閉了閉眼睛,靠著椅背揉著太陽穴,“讓你同伴上來聊會兒。”


    “誰知道你是不是……”程澈嘟囔了一聲,低頭給刃發消息,“怎麽?你們兩個人借著我的房間私會是不是有點不太道德?”


    “什麽叫私會?”景元瞪了一眼程澈,“以將軍的身份來說我現在就該下樓把他綁了送進幽囚獄,但是……”


    景元頓了頓,還是輕聲開口,“卡芙卡已經落網,我想知道的可以等待明天再開窮觀陣,他……”


    “無話可說,但是也不妨礙你們兩個人蹭點我的酒追憶一下往昔?”程澈看了一眼手邊的保溫杯,懶散道:“也行吧……”


    “叫我……”


    一道聲音從窗口響起,扒著窗框的男人身形一僵,冷著臉看著屋內的人。


    景元笑著挑了挑眉,聲音之中滿是懶怠,“程澈要看著你,但是他需要養傷,監護權暫時交給我沒問題吧?”


    程澈畫完最後一筆,擺擺手,“對的,就是這樣,你們聊你們的,我睡我的。”


    說著,程澈甩了甩紙條,晾在一旁的書上。


    “哼。”刃冷哼一聲,跳進房間之中,“神策將軍不抓我?”


    景元抬眸,“今夜在此隻是景元。”


    刃皺了皺眉頭,轉頭看著程澈,“你同意的?”


    “嗯。”


    程澈點了點頭,翹著腿坐在椅子上轉過來看著刃,“我晚上得好好睡一覺,我怕你發瘋我還得爬起來去給你穿小裙子,我隻能找景元看著你了。”


    刃:……


    和小裙子過不去了對吧?!


    “哈哈……”景元忍不住輕笑出聲,又歪著頭看著程澈,“不和我們一起喝點兒?”


    程澈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低頭將畫滿的紙疊成小星星塞進罐子裏麵,“我雖然偶爾有點瘋,但是又不是看不懂別人臉色。”


    “你們之間的故事和情誼是我摻和不進去。”程澈將最後一枚星星扔進罐子裏麵,整個人往床上一撲,“我隻是眼神不好,我不是瞎。”


    說完,程澈蓋好被子閉著眼睛,整個人縮在角落之中進入睡眠狀態。


    景元收迴視線,看著刃一言不發。


    刃同樣沉默,抱著劍看著景元。


    十分鍾後,二人不約而同挪開了目光,端著酒杯輕輕一碰,喝完後繼續沉默。


    景元的目光落在旁邊小桌上的罐子,微微探身拿過來。


    罐子中裝著疊得認真的星星,每一個邊角都整整齊齊沒有半點兒歪斜,看起來和那兩枚紙飛鏢如出一轍。


    景元伸手拆開一枚星星,看到上麵的圖案後微微一怔。


    細細一綹紙條上金線銀線縱橫交錯,一板一眼像是從什麽經文上謄抄下來的圖案,雖無神韻卻沒什麽差錯。


    景元心頭微微一動,伸手將所有星星拆開然後拚湊在一起。


    羅漢怒目,猙獰。


    “不道德。”刃放輕聲音哼了哼,用嘲諷的目光看著景元。


    拆人家小孩的東西,真夠不要臉的。


    景元抿了抿唇,將麵前的紙張往前推了推,朝著刃挑起眉頭。


    刃垂眸看了一眼,又數了數。


    半晌,刃轉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縮成一團睡得踏實的青年。


    在為什麽懺悔?


    懺悔自己讓無辜之人瀕臨死亡?


    還是懺悔自己被鮮血勾動的一次次瘋狂?


    景元輕笑一聲,湊近了試圖複原每一枚星星,又把紙條分給刃一半。


    刃挑起眉毛,半晌摸出手機打字後放在景元麵前。


    【你拆的,你自己疊。】


    景元抿了抿唇,默默敲字。


    【你也看了,咱倆現在是同夥。】


    刃:……


    有毛病?!


    陰沉的男人收迴落在‘咱倆’二字上的視線,深吸一口氣後還是認命般伸出手拚圖。


    換成別人,他現在就能一劍把案發現場毀屍滅跡。


    但是那是程澈!


    年紀小脾氣大,一張嘴叭叭叭開始咒誰能扛得住?!


    兩個同樣掉發卡襠崩扣子的男人湊在桌旁,喝一口酒低頭疊一會兒星星,憋屈至極卻又不得不承認程澈一口毒奶所向披靡。


    “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你們沒有聽過嗎?”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臭名昭著的星核獵手與大名鼎鼎的神策將軍僵硬轉身,看到了坐在床腳麵無表情的青年。


    因為睡覺扯得有些淩亂的毛衣鬆垮地套在肩頭,一頭小卷發亂糟糟的,眼神有點渙散卻還是顯得冷淡至極,“我該怎麽祝福手欠的小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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