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離隻是在他懷裏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好冷。”


    錦辰身上的熱源讓長離覺得非常舒服,眯著眼睛在頸窩裏蹭了蹭,眼神迷蒙,呆呆的。


    “會不會和我那天一樣。”錦辰默默讓車內升溫,越發抱緊了他的鳳凰,“迴家後鳳凰給我看看本體好不好。”


    長離悶悶嗯了一聲,腦袋又往懷裏鑽了鑽,最後還是覺得很冷。


    他看了眼升起的擋板,又抬眸看向錦辰,變成暗金色的瞳孔緩慢眨了眨,伸手拉了拉錦辰的衣角。


    錦辰快要被可愛化了,屈指輕輕撫摸臉頰,拉開外衣整個把他的鳳凰攏進懷裏。


    “鳳凰是不是喝醉了。”錦辰聞到他身上混合著冷香的酒味,親昵吻了吻唇角。


    平時他偷親,鳳凰都會很快反應的,可是今天反應慢吞吞的,就像是喝醉了。


    長離卻不承認,隻是搖頭,“我沒有喝醉。”


    “好吧。”我不信。


    錦辰輕撫他的後背,慢慢哄著入睡。


    有了伴侶的安撫,長離疲憊的不適感減弱了很多很多,很快沉沉睡去。


    到家,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長離睡得很累,醒來後隻覺得渾身越發沉重,甚至連抬起眼皮都需要很多力氣,無力趴在錦辰懷裏輕聲唿吸。


    “鳳凰醒啦。”聽見耳畔溫柔聲音,長離緩慢點頭,嗯了聲。


    錦辰踢關上客廳的門,想把他放在沙發上,長離卻不肯,越發摟緊了脖子,“不要。”


    很虛弱的聲音,睡一覺什麽都沒有變好。


    錦辰拿過沙發上的蓋毯,裹在長離身上抱在懷裏坐下,長離卻低頭嗅了嗅,一聲不吭丟掉蓋毯。


    錦辰:“……”


    “不是冷嗎。”


    “沒有你的味道。”


    長離的聲音軟軟的,像是在撒嬌,又低著頭撞了撞錦辰的肩膀。


    錦辰的心都要軟了,抱著長離親了好幾下,才哄著道:“鳳凰變迴本體給我看看好不好。”


    長離摸了摸心口,點頭,變迴縮小的鳳凰原形。


    比錦辰的龍形要小很多,小鳳凰埋頭蹭了蹭錦辰的手心,又蹦到錦辰的大腿上,小巧精致的爪子勾住他的褲子,歪了歪毛茸茸的腦袋看他。


    “啾?”


    小鳳凰問錦辰,他有沒有掉落羽毛,是不是掉了就不難受了。


    錦辰抬手輕撫小鳳凰的羽毛,又輕輕撥開心口的羽毛看,疑惑皺眉。


    “羽毛沒有掉,可是……很暗淡。”


    和錦辰幾天前岌岌可危要掉落的護心龍鱗不同。


    小鳳凰心口的羽毛仍舊堅韌,可是暗淡沒有光澤,和周圍的羽毛完全不同,就像是失去了生機。


    “啾……”小鳳凰很傷心,不知怎麽的又想起來在宴會廳時,鶴弋說的那番話。


    好看漂亮的孔雀也喜歡他的龍,還在追求。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的羽毛就黯淡了,他不漂亮了。


    小鳳凰暗金色的獸瞳水盈盈的,看起來分外可憐。


    錦辰讀懂了它的意思,忙捧在手心裏哄,語氣寵溺:“鳳凰才不醜呢,最好看了。”


    “說不定和我一樣,過兩天就什麽都好。”


    “啾。”小鳳凰親昵啄了啄錦辰的手心,一點力氣都沒用,反而癢癢的。


    小鳳凰還是很冷,飛到錦辰的胸膛,爪子軟軟勾住衣領,埋頭往裏麵鑽。


    錦辰捧著,又摸摸毛茸茸的腦袋,“今晚鳳凰和我睡好不好,我怕晚上鳳凰會冷醒。”


    小鳳凰歪頭想了想,又從錦辰的衣領裏鑽出來,跳到沙發上化為人形,默默朝錦辰張開手臂要抱抱。


    意思不言而喻。


    臨睡前,被窩裏舒適的溫度讓長離昏昏欲睡,還不忘對他的龍囑咐:“以後,你不要和雀淩單獨出去。”


    錦辰沉思了會,“好。”


    大不了以後給雀淩發消息溝通。


    “不要喜歡孔雀,要喜歡鳳凰。”


    “我最喜歡鳳凰。”錦辰輕吻他的眉心,又順了順後背,“睡吧,鳳凰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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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因為擔憂鳳凰的狀態,錦辰早早就醒了,手背試探溫度。


    還是很冷,一點都沒有升溫。


    錦辰皺了皺眉,他可以熬到龍鱗掉落,鳳凰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讓羽毛恢複顏色。


    一點苦都不想讓鳳凰吃。


    錦辰起床時,長離立馬覺得不舒服,哼哼了兩聲。


    錦辰忙俯身拍了拍他的胸口,放了自己的枕頭在他懷裏,“乖鳳凰,我去給你想辦法。”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長離抱緊枕頭,還蹭了蹭埋進去,不會再哼唧了。


    錦辰這才放心離開臥室,在黑蛇給的寶物裏挑挑揀揀,終於找到了可以和妖山上沒有手機的怪物們聯係的寶物。


    一炷香緩緩被點燃,煙霧繚繞而上。


    約莫過了幾秒鍾,豹子爺爺那邊“接通視頻”,妖山上的景色頓時出現在錦辰眼前,就像是沒有框框的電視畫麵,還是絕對超清版。


    豹子爺爺開口先是問:“小祖宗,不會就在人類世界惹了事吧!”


    錦辰:“……”


    這老頭一把年紀了,怎麽還玩刻板印象呢。


    “去你的。”錦辰沒好氣哼了聲。


    “那怎麽昨天才迴來,今天就找來了。”黑蛇阿姨湊過來好奇問。


    錦辰此前並沒有把護心龍鱗掉落的事情放在心上,但長離也出現同樣的征兆,他就不得不格外注意。


    簡短把這兩件事都說給幾個長老聽,豹子爺爺深吸一口氣,摸著長胡子隻感到茫然。


    別的妖怪出現問題,他還能略知一二。


    但那可是錦龍和鳳凰啊。


    他一個不過活了幾百年的豹子妖,哪裏會知道這種事情。


    “不著急,我得先去翻一下妖山傳承簿。”


    “不過……根據記載,你們掉落下來後,窩裏還有兩枚玉,和你昨天帶著的有點相似。”


    豹子爺爺問:“要不我讓狼恕給你們送過去,或許有點用。”


    畢竟也算得上是神獸的伴生玉,比破殼後出現的還更加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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