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書,你覺得那姑娘後麵會聯係你嗎?”駱秋問。


    “我不確定。”


    應無書歎息,又望向錦辰,“可以看看你剛才的符咒嗎?”


    錦辰又掏了一堆出來,全塞給他,“見麵禮。”


    應無書:“……”


    好、好豪橫的見麵禮。


    這就是你們世家弟子的底氣嗎。


    不同於尋常的符文,有好幾種都是應無書從來沒見過的,但光拿在手上就能預感其威力磅礴。


    應無書整理好錦辰塞過來的符紙,共有二十張,八張都是他沒見過的符文。


    “對這個很感興趣嗎?”錦辰冷不丁問,冷酷的聲音帶著些好奇。


    應無書毫不猶豫頷首,語氣都愉悅不少,“我很想學這些,但書上不全。”


    “謝謝你的見麵禮,等我學會後,會把這些還給你的。”


    錦辰挑眉,“你畫符的速度有多快。”


    應無書:“大概十多分鍾。”


    他說完,微妙的沉默在靈清渡內蔓延。


    駱秋茫然看著兩人,繼續擼唿唿大睡的神獸大人。


    應無書清澈的眸底浮現疑惑和不太好意思,“是太慢了嗎。”


    錦辰低笑,“是太快了。”


    “會畫符咒已經難得,十個天師中有一二且算作天才,這些天才畫符動輒也要幾十分鍾,還極有可能失敗。”


    應無書從來沒有聽過這些。


    “我…不知道。”


    還以為,從書上學來的已經算很慢。


    錦辰低沉的嗓音帶笑,忽而又道:“應老板是天才中的佼佼者。”


    錦辰的目光深深,望進應無書眼底,毫不吝嗇的讚美讓他有些無法招架。


    “謝謝你的誇獎。”


    應無書斂眸,唇角的笑意經久未散。


    秋風吹,靈清渡門前懸掛的風鈴聲響起。


    “下班時間到嘍!”駱秋立刻支棱起來。


    應無書收拾好台麵,給錦辰一把靈清渡的鑰匙。


    “我們住的地方離這裏不遠,走吧。”


    ——


    徐菲菲趕到醫院,剛進病房就被徐耀祖咒罵。


    “爸爸還在住院,你一個女的在外麵浪什麽呢!不要臉!”


    徐耀祖橫著滿臉肥肉,陰毒的眼神完全看不出十四歲少年的青春。


    徐菲菲已經對這種話再習慣不過,她當做沒聽見,走向病床卻被徐媽媽狠狠甩了一巴掌。


    “你出去幹什麽了!我們都出車禍了,你怎麽就不在?”


    徐菲菲退後半步,低聲道:“我……我可以照顧你們。”


    “不然呢?還想插翅膀飛了不成!”


    徐媽媽推了她一把,“去給你爸倒點熱水來!”


    “你爸還在暈著,待會兒醒了肯定要喝水!”


    徐菲菲抱著熱水壺,剛打開病房門就差點撞上兩個警察。


    她趕緊低頭說對不起,快速鑽出門,步伐卻在聽到警察說的話後停下,悄悄靠在牆邊聽。


    警察:“徐女士,我們想來找你了解事故的過程。”


    徐媽媽換了語氣,但依舊不太好,“我們是被撞的,找我們了解什麽?”


    警察:“這是事故現場的監控,在沒有任何阻力的情況下,你們的車子以被撞倒的姿勢拐彎翻滾,其實對方的車輛根本沒有碰到你們。”


    “什麽?!”


    徐媽媽搶過手機看了又看,“不可能!這監控肯定是假的!明明就被撞了。”


    “你們不會收了對方的錢,就想讓我們吃悶虧吧?對方那可是法拉利!”


    警察語氣冷了幾分,“徐女士,你先冷靜一下。”


    “我們調查了事發地點三麵的監控,對方車輛真的沒有碰到你們的車,在你們的車發生側翻翻滾後,對方車輛才被撞到。”


    “所以我們是來取得你的同意,和相關技術員調查你這輛車的內部設施,對方也很重視這次的事故。”


    徐媽媽卻什麽都聽不進去,“不可能!怎麽可能是我們撞了他?難不成是有鬼撞了我嗎?你們是怎麽辦案的!”


    病房外,徐菲菲突然抓緊了水壺把手,小心翼翼伸進口袋裏,捏住那枚三角符咒。


    她想了想,趕緊去開水房接滿熱水,跑進病房,徐耀祖事不關己地坐在窗邊啃薯片。


    “你個賤蹄子進來幹什麽?有你什麽事!”


    徐媽媽本來就火沒出撒,看到徐菲菲時瞬間爆發,也不顧警察還在場,抬手就想去掐她。


    “徐女士!”


    警察趕緊攔著,“你這是幹什麽。”


    徐菲菲躲在警察身後,淚如雨下。


    “媽媽……我錯了,你不要打我,我…隻是想關心爸爸。”


    “要打…就、就迴家打吧。”


    徐媽媽怒瞪了她一眼,到底忍了這口氣。


    徐菲菲擦掉眼淚,看向正在慢放的監控視頻。


    徐爸爸開著白車往街道左邊轉,突然車身震動,像是被什麽往右邊一推,無法控製地側翻。


    自始至終,那輛法拉利都沒有碰到車身,隻是從右邊開過去。


    徐菲菲突然捂著嘴,眼神滿含恐懼看著這一幕。


    她看到的不同。


    在白車轉彎時,一隻髒兮兮的斷手突然從車底伸出來,狠狠推翻了車。


    那隻手……那隻手!


    在家裏也出現過!上一次是…把徐耀祖從樓梯推下去,讓他躺了好幾天才休養好。


    徐菲菲想要尖叫,摳緊掌心的疼痛卻讓她清醒。


    徐耀祖那次受傷,她才吃到飽飯,不會吃了一半什麽菜都沒有了。


    爸爸出車禍要住院,她就能找時間去書店學習……


    是好事。


    那隻斷手…是在幫她。


    徐菲菲突然深吸一口氣,略顯陰鬱的眼神投過厚重劉海,望向徐耀祖戴著的手串。


    那個店裏的老板對手串很感興趣,會不會……斷手和這個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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