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最後,錦辰和慕鶴年也沒當場選出哪家合作,眾人甚至也不能從這幾個少年人表情判斷,隻能先迴去等消息。


    宋商案卻沒有急著離開,直言想要和宋敘單獨說話。


    錦辰詢問宋敘的意思,後者看了看宋崇,又看向宋商案,點頭同意,拉著錦辰的手輕聲,“哥在外麵等我。”


    “好。”錦辰答應,和慕鶴年兩人出去。


    宋崇也跟著出去了,並沒有留在裏麵。


    “錦辰。”


    會議廳外,宋崇喊住了錦辰,臉上依舊是那副笑容,“我們也聊聊吧。”


    錦辰疑惑挑眉,“如果是讓我們放棄和小魚兒在一起,那沒有什麽好聊的。”


    “當然不是。”


    之前宋崇給他們都擺了一道的陰影還曆曆在目,程淮正準備勸說錦辰,就被慕鶴年拉住了手,輕搖頭。


    他隻能作罷,看著錦辰和宋崇離開。


    “宋崇想要幹什麽呢。”程淮疑惑,“他要是不想拆散他們,為什麽那會要多此一舉。”


    這些心眼子多的人真是令人費解。


    錦辰也這麽覺得。


    他和宋崇對麵坐著,以為自己聽到了什麽天書。


    “你說什麽?什麽叫宋敘不應該接受心髒移植,你想讓他死嗎?”


    錦辰語氣隱隱冷沉。


    “我的意思的,至少不應該接受他父親找來的心髒源。”


    宋崇冷靜解釋,“你現在有能力,應該自己去給他找。”


    “他父親……”錦辰突然止住話頭,想到宋商案接觸的非法事宜,所有宋崇竟然是知道這些事情的嗎。


    “為什麽不行,怎麽,宋叔叔找的心髒源犯法啊?”


    錦辰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身體前傾,氣勢十足壓迫。


    果然,宋崇表情有過瞬間的變化,很快又被掩去,“你不用知道。”


    “我已經知道了。”錦辰完全無懼說出真相,“不過我很好奇,他開始接觸非法買賣的時候,小魚兒還沒有成年,到底是在為誰找,又什麽這麽著急呢。”


    宋崇沉默不語,突然覺得喉嚨有點癢,“不介意我抽支煙吧。”


    “…請便。”


    錦辰單手撐著臉,見宋崇抽煙熟練,“宋伯伯之前不是在寺廟清修嗎,而且…心髒病不能抽煙。”


    宋崇偏頭吐出煙霧,繚繞了他的眼前,“不是清修,隻是暫住過一段時間。”


    “你什麽時候知道商案在做非法買賣的。”


    “很早以前,”錦辰說,“所以我是否可以大膽猜測,宋叔叔那麽拚命尋找最合適最健康的心髒源,是因為您?”


    宋崇深深歎了口氣,往椅背靠去,“是吧,是。”


    錦辰了然點頭,那麽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在原劇情裏宋崇最後還是換了心髒,估計就是宋商案給他找來的。


    不過……這兩人好像,都不太願意承認呢。


    難不成還有什麽貓膩。


    錦辰好奇,錦辰支棱起身體,錦辰開口問。


    “您好像並不願意承認,是自欺欺人,還是不敢承認?”


    宋崇似乎想到了什麽,嗓音低沉了很多,像是說給自己聽,“是啊,就算…那也還是兄弟。”


    錦辰:“啊?”


    說的什麽玩意這是,沒聽懂。


    還沒有等他接著問呢,0731就說那邊已經聊完了,小魚兒在找他。


    “我走了。”錦辰立刻起身,以防萬一又道:“宋伯伯不用擔心這件事,在小魚兒成年那會,我已經帶他去換了心髒。”


    宋崇驚訝看他,甚至算得上是今天波動最大的表情。


    “在所有事情尚未結束之前,希望伯伯幫我保密,另外……”


    錦辰猶豫了會,還是直言:“您應該知道,非法買賣一旦被查到,就算是宋氏集團也沒有辦法保住他。”


    宋崇沒有對此進行迴複,隻是目送錦辰離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他們說話的地方是走廊盡頭的落地窗下座椅,錦辰剛走出進步,正好看見宋敘從會議廳出來,表情泛冷,宋商案臉色也很不好看。


    “小魚兒。”錦辰輕喚。


    宋敘立刻停住腳步,迴頭轉身,快步朝他小跑過來,撲進懷裏才算放鬆下來。


    “和你父親吵架了?”錦辰在宋敘臉頰親了一口,溫聲問。


    宋敘隻是悶在他懷裏搖頭,雙臂環抱錦辰的脖頸,透過走廊看到了宋崇的身影,對視間,宋敘從伯伯眼裏看到了笑意還有……。


    他撇開眼神,心裏像是堵了石頭,“我們離開。”


    “好,走吧。”


    錦辰看了眼宋商案,卻發現宋商案視線移開,往他們身後看去,似乎在盯著什麽人。


    這父子倆絕對說了什麽秘密,還是讓小魚兒不開心的秘密。


    錦辰把人帶走,宋商案也沒有攔著。


    他看著自己的哥哥,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卻完全不一樣的神情。


    從接手集團到現在二十多年,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溫和。


    這次依舊是宋崇先移開視線,轉身離開,像很多年前的某個午後那樣。


    “別頂著煙味迴家。”


    宋商案依舊這麽說著,也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在商業宴會廳外,還有人在等他。


    ——


    四個人會麵的時候,宋敘依舊情緒不高,直到迴到隻有他和錦辰在的雙人宿舍。


    但也必須要黏著錦辰,不然就沒有安全感似的。


    錦辰索性就抱著人換了鞋子,單手摟著進房間,坐上沙發才開口溫聲問,“小魚兒和宋叔叔聊得不開心嗎。”


    “嗯…”


    宋敘想著父親說的話,閉了閉眼,喉間堵著哽咽。


    “爸爸不喜歡我……也不喜歡媽媽。”


    “媽媽以前是他的同學,是為了、為了嫁入豪門,和爺爺達成協議,嫁給爸爸,掩蓋當時的醜聞。”


    錦辰問,“什麽醜聞?”


    宋敘輕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錦辰:“……”


    等會,這個信息量有點大,讓他緩緩。


    從未設想過的原因,不過要真是這樣,似乎也能夠解釋原劇情裏他沒有弄明白的地方。


    比如為什麽宋商案剛車禍住院,宋崇就急匆匆迴到京市,迅速接手宋氏集團,又比如宋商案死後,宋崇做了手術……是想帶著他那一份活下去?


    ——


    這個世界快要結束啦老婆們!


    下個世界預告:暴君皇帝錦辰&被幽居冷宮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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