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這一驚非輕,令孫誌寬的心情激蕩如潮,連臉色也紅了。一時張口結舌,不知說些什麽才能表達心中的激動情緒。做了幾次深唿吸方平靜心情。


    熊黃催促道:“聖人,這個盾到底叫什麽名字,你快告訴我啊!”


    禪師嗬嗬一笑:“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惡魔護衛’。這個東西還有諸多妙處,你還要自己去開發呀。收下吧熊黃,你擊敗墨鬼嬰有功,這是你應得的。”


    孫誌寬聽了惡魔護衛四字,喜道:“靈物擇主,它已沉寂許久,今日得見天日。恰巧,這裏又有善用盾的人,這便是緣分。熊皇兄弟,它本應屬於你。”


    熊黃隻是喜歡聽故事,這個盾還是覺得小了一點。不過,聽禪師說得這麽神奇,他早就動了心。歡歡喜喜的收了下來,將它綁在小臂之上,非常合體。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孫誌寬將他們送出二三裏,禪師便打發他迴去。眾人揮手告別,孫誌寬目送禪師遠去方歸。


    他們走出了三四十裏,此時東方既白。


    忽聽身後一騎飛奔而來,上麵一人高叫:“師尊,師尊慢走!”


    禪師迴身一看,馬上那人正是幹正歌,他跳下馬來,先拜了師父。


    禪師問他為何追來,幹正歌笑道:“據報,前幾日火府這邊驚現衝天火光,久久不息。戍邊將士以為是魔鬼作祟,便將戰報傳到飛虎大將軍手裏。大將軍拿到戰報連夜修書一封,以八百裏加急的文書,召七路城段總兵前來查看。”說到這裏他偷眼看了一眼熊黃,眼神中充滿無奈的笑意,繼續道:“我與段總兵是好友,便也把我叫了來。剛剛進城,表明身份。那城裏的孫誌寬就笑說:今日得見兩位五靈門人,真是三生有幸。我心中覺得奇怪,難道還有五靈門人也在火府,若是有,我可要拜訪這位師兄了。便細問他緣由。他告訴我前因後果。原來是師尊剛走,那日的火光也是師尊助興而作。得知這一切,眾人紛紛稱讚師尊。喜得弟子不知如何是好,便急匆匆提了一騎飛奔出來,無論如何也要見師尊一麵。”


    禪師嗬嗬笑道:“癡兒,見都見了,還不快些迴去。想必段總兵身有要事,可不能耽誤了人家的公事。”


    幹正歌知道禪師的脾氣,既然見到了,那也該走了。況且這荒郊野嶺,也不是敘話之處。幹正歌眼珠一紅,墮下淚來,便拜了下去。


    禪師麵帶笑意,伸出手將他扶起來道:“你也是一把年紀了,還哭哭啼啼的……”


    正在禪師說話之際,一道黑芒閃過,幹正歌一隻手按上了禪師的胸膛。這麽近的距離之下,再加上禪師不疑有他,根本就沒設防備。要躲也來不及,於是禪師的胸膛上便被幹正歌插了一把匕首,匕首上散發著幽幽黑霧。


    禪師臉色一變,眼睛之中爆射出一道光來,一掌擊在幹正歌肩上,將他擊倒在地。即便是這樣禪師也未下殺手。倒退兩步,捂住心髒,不可思議的問道:“正歌,你這是……”


    此時,幹正歌已換了一副模樣,臉還是先前的臉。不過臉上布滿了奸詐,雙手握嘴肩膀一聳一聳的咯咯奸笑,這時禪師幡然醒悟。他默運追蹤能力,意識之中出現兩個幹正歌。一個安然在遠方的七路城,一個便是他眼前的幹正歌。


    禪師這才放心,暗道:幸好正歌沒事,若是他也遭了毒手,可叫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禪師遇刺,赤納心中一驚。又見幹正歌的形態舉止,心下了然,立時認出這個人是誰。


    他正是變難!


    赤納將他撲倒按住,轉頭看了看痛苦的禪師。又見他胸上插著一根匕首,匕首齊根沒入,赫然是心髒位置。它心中疼痛,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一口就將變難的頭咬了下去。變難抽搐兩下方死。


    禪師將冒著濃鬱黑霧的匕首拔出,鮮血噴出二丈來遠。胸前黑霧圍繞,額頭上升起一條黑線,令他的臉色黯淡三分。連眼珠也不由得蒙上了一層死氣,他深吸一口氣,並攏雙指,指上冒出一團金色的火焰,嗤的一聲,插進了先前的傷口之處,傷口被燒焦,方不再噴血。


    但是赤納看出來了,燒焦的不隻是傷口,還有禪師的心髒!


    變難神通廣大,竟然瞞過了禪師的法眼。因此,禪師被刺。


    他若不變化為禪師最親近之人,而且演得又極其生動,所說的話有理有據,不得不令人認同。否則,他又怎能欺得過禪師?


    早先,熊黃擊傷了七路城段總兵,一手無在恨意之下被變難吞噬。就此變難得了人形,脫離魔道。因此,變難現在就是一個活人,已經除光了身上的屍臭,又變為幹正歌的樣子。所以瞞過了赤納的鼻子。


    變難若想由魔變人,必須要有人類主動獻身方可,否則他也不能變成人。那日一手無被姐姐大罵,心中恨極了熊黃,失去了理智,求變難幫他。這一求不要緊,正中了變難的圈套。像一手無這樣肯主動獻身於他的人,他找了好久,終於找上了,毫不猶豫將他吞噬。


    次日,幹正歌送走了禪師等人。剛一到家,總兵府的仆人便送來消息說:“昨日總兵老爺和一個熊貓人打了一架,受了點輕傷,正調養著。我們老爺說,兩日後的聚會取消,另約他日,對不住各位好友了,改日定當做個東道。”


    幹正歌一聽這話,麵露尷尬之色,想這個熊貓人除了熊黃還能是誰?怪道呢,昨日弄出了那一身傷才迴來,原來是和老段過招去了。心中一動便有了對策,說:“我一會兒登門造訪,看看總兵傷勢如何。你先迴去,我將家裏的事情安排妥當便來。”


    待仆人走後,幹正歌一邊準備出門,一邊吩咐家下:“以後,師尊和熊黃之事誰也不許提起,就當沒有發生過。熊黃打傷了段總兵,若是追究起來,我怕老段會心裏不痛快。”


    一眾家下知道好歹,紛紛應是,他便急匆匆的來到總兵府。總兵夫人、管家將他接到病榻前,外屋有幾人坐著說話,見幹正歌來了紛紛起身行禮。一手無正在榻前服侍,甚是盡心盡力。見幹正歌來了,麵無表情的側立於一旁。


    總兵夫人看著欣慰,心道:這孩子還真是大了,想必是昨夜被我罵醒了。唉,昨晚這樣罵他,怕是罵得重了,他別心裏記恨我才好。今晚做些好吃的犒勞犒勞他,想必他也不會太在意了。


    夫人哭哭啼啼的說:“不知哪兒來了個挨千刀的熊貓,把老段打成了這樣。你看看哪兒還有人樣了,我們都說關上城門,挨家挨戶的搜一遍,就不信找他不出。襲擊軍官可是重罪,找他出來,非得千刀萬剮了他,嗚嗚。我家老段又是個正直漢子,跟我說:武士決鬥,總有個勝敗,他確實強過於我,我輸得心服口服。這又不是行軍打仗,憑借智謀詭道,隻要獲勝即可。我若是為了這事去搜他出來,憑借人多勢眾強行拘押他,日後宣揚出去,我還有臉在這世上混?”


    她倒不說她弟弟做了壞事,連累了她丈夫,反而說她丈夫如何正直。單聽她這片麵之詞,熊黃反而成了十惡不赦的了。


    聽了這話,幹正歌略略寬心。還好,沒有驚動大隊人馬,若真的搜出熊黃來。連累我倒沒什麽,把師尊牽連出來可說不過去。


    掀開簾子一看,隻見段總兵滿身瘀青,臉上哪兒還有人樣?幹正歌哎呦一聲,心中暗笑:打人不打臉,熊黃你下手也忒狠了點。你這樣打,連他媽媽也認不得他了。怪不得人家老婆要活剮了你。


    總兵勉強睜開眼睛,見是幹正歌來了。幹正歌是五靈門下,五靈門聲望極重,連君主見了,都要禮讓三分,他不得不起身見禮。這一動,牽動了內傷,哇的一聲,嘔出一口血來。一手無趕忙托著痰盂,將汙穢之物接住。


    幹正歌趕忙將他按住,心道:這哪裏是輕傷?若是個體質弱的,早就死了七八遍了。還好是他,能撐到這個時候。


    忙說道:“段兄好好將養,千萬別再操心。城中的事,自有下屬料理。”他心中慚愧,畢竟熊黃是寄托在他家的,從懷裏摸出一個藥瓶,倒出兩粒丹丸,道:“這是當初恩師賜予我的靈藥,治療內傷極其靈驗。你今日服用一顆,十五日後再服用一顆。保你完好如初,一點暗傷舊疾也不會留下。”


    段總兵感恩戴德的看著他。總兵夫人接了他的藥,趕忙往總兵口中塞了一顆。段總兵囫圇吞了,知道這是聖人的靈藥,不敢有一絲浪費,便閉上眼睛,含住一口氣,運足氣力,調息一會兒,吸光了藥力。片刻之後睜開眼睛,舒出一口悶氣,臉色紅潤些許,驚喜的發現自己的氣力似有長進,不過身體還是很虛弱,謝道:“多謝幹兄贈送靈藥,他日必有重謝。”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狼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雪冷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雪冷白並收藏狼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