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你看今年殿試皇上會欽點誰為狀元啊?”張大人穿著紫色官服,笑眯眯地問道。

    林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說道:“我怎麽會知道皇上的想法,再說殿試還未開始,我哪敢妄加猜測結果。今年的學子都很厲害,不論是誰得了狀元都不足為奇。張大人以為如何呢?”又將皮球提迴去了。

    “自然,自然。皇上選的人一定是最有才學的,我們在這裏瞎猜也沒有什麽用處。不過我聽說上次林大人力排眾議將會試第一名定為了宋子文,不知林大人和他有什麽關係?我倒是沒有看出此人有什麽突出的才華。”張大人似笑非笑地問道。

    “等殿試結果出來後,你自然知曉他有什麽才華。”林大人頭也不抬地說道,說完用左手將桌上的茶端起來抿了一口,道:“張大人說了這麽多,想必也該口渴了,快喝口茶吧。我瞧著這茶還不錯。”

    張大人被他一句話說的啞口無言,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然後非常氣憤的甩袖離開了。

    林大人站起來道:“張大人慢走,我就不送您了。”張大人恨恨地又走了迴來,吩咐仆人都到外麵去。

    走到林大人跟前悄聲說道:“這件事你到底幫不幫,如果你不幫的話。可就是與三皇子為敵,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做決定。”他刻意將聲音壓低了說的。

    “你不必再勸我,我已經決定誰也不幫。你迴去稟告三皇子即可。”林大人麵色平靜地說道。

    張大人威脅道:“你也知道,三皇子對於敵人的態度。希望你好自為之。”

    “管家,替我送一下張大人。”林大人後退了一步,向外麵站著的管家說道。他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張大人的情緒,管家急忙跟在張大人身後,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讓他消氣,有言道是多說多錯還是少說為妙。

    張大人滿臉憤怒地走著,走出去的時候恰巧碰到了林大人的妻子周清揚。“嫂子好,你好好勸勸林大人,他這樣下去肯定會招來禍患的。”還未等她迴答就氣衝衝地走了。

    周清揚帶著身後的丫鬟朝客廳走去,邊走邊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麽。看到自家老爺穩如泰山地坐在檀木椅子上,不時地呷口茶。看他這淡定的樣子還以為沒什麽大不了的,但還是憂心忡忡地問道:“老爺,張大人怎麽如此生氣,你們聊了什麽?”她坐在丈夫旁邊的椅子上,丫鬟上前倒了杯茶,“你們都退下吧。”周清揚將仆人都遣了出去。眾丫鬟小廝都依照吩咐退出了客廳,隻餘夫婦二人。

    “張大人這是著急迴家吃飯了,我可沒有惹他生氣。”林大人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周清揚莞爾道:“我還不知道你,論起口才,你若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狀元大人。”

    “夫人,你這可是折煞我了。我方才不過是與張大人有點小爭執罷了,夫人不必擔心。況且張大人心胸寬廣,不會與我計較的。”

    林夫人歎了口氣道“我不管你做什麽,但是你要記住,我相信你。”

    “自然,夫人不必擔心。我自有決定,隻不過我想問夫人一句話,張翰的蓴鱸之思如何?”

    林夫人在心裏思索,蓴鱸之思表達的是思鄉之情,再加上現在的局勢緊張,難道老爺想要辭官還鄉。想明白了其中緣由林夫人淡淡一笑道“老爺你早有決斷又何必再問我,隻不過你真的舍得嗎?”

    “有什麽舍不得的呢?隻是不知道夫人如何想的?”兩個人看著彼此。

    “老爺到哪裏我就到哪裏。”周清揚聲音堅定的說道。

    “有妻如此,夫婦何求?”林大人說道。

    “我讓廚房做好了飯,現在也該吃飯了。走吧。”兩人相攜而去。和煦的陽光撒在他們的身上,暖洋洋的,這種天氣最適合出去郊遊了。但是院子裏的黃色小貓卻是伸了一個懶腰,用爪子撓了撓自己的臉,又爬下睡了。

    科舉考試最後一關就是殿試,這場考試關乎每個讀書人的命運。所以對於考生來說,殿試意味著能否入仕做官。想要平步青雲,就勢必在殿試中掙到一個靠前的名次。但是科舉考試匯聚了全國各地的優秀學子,想要在這些青年才俊中脫穎而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張大人來到了三皇子的府上,匯報了自己此次前去林府的結果“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子息怒。那林致遠就是一個老匹夫。雖然我已經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但他依然固執己見,不肯聽從我的建議。”張大人邊說話邊偷偷打量著三皇子,想要窺探他的情緒。

    可是三皇子嘴角上揚,笑著看他說“張大人不必自責,我早猜到林大人不會輕易答應你的。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他手裏擺弄著一塊白色的玉佩。張大人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隻覺得直冒冷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如果不是外麵陽光明媚,他還以為今天是陰天呢。周圍的氣壓很低,張大人的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他也不敢擦去,思索再三後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可需要我再去林府一趟。我保證這次一定完成任務。”

    三皇子的眼神逐漸深沉,笑容也愈加真誠,他把玉佩放在了桌上,用手指撫著上麵的圖案。漫不經心的問道“張大人很熱嗎?流了這麽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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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體虛,不耐熱。所以才出這麽多漢,多謝殿下關心。”

    “那你該好好調養身體才是,這件事我自有辦法,你不必再操心此事了。”說完話他擺擺手,看來是趕客的意思。張大人連忙退出了房間,一出來就長長的在心裏籲了口氣。三皇子的威勢真是越來越嚇人了,再聯想他的做事手段,讓人不寒而栗。

    三皇子坐在屋裏的椅子上,欣賞著麵前牆上的畫。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規律地敲了幾下,將音符串聯起來似乎是一首曲子。他打量著潔白牆壁上唯一的畫,暗處的侍衛心裏疑惑主子為什麽要在屋裏掛上這不知名的畫。以往官員送來的許多名人字畫,也沒見主子把那些掛在牆上,不知道這是哪位先生的大作?

    三皇子站了起來,走了幾步來到畫前。用手將畫取了下來,“三號,將這幅畫燒了吧。”他心裏想的是既然不能為我所用的,留著也無用,不如毀掉好了。人和物皆是如此。暗衛就看見主子心情好似變好了,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卻令人不寒而栗。

    宋子文此時在做什麽呢?殿試前夕,有的舉子還在埋頭苦讀,恨不得將一分鍾掰成兩分鍾用,更寄希望於自己這會子記得東西能夠在明天用上。俗話說的是臨陣磨

    刀,不快也光。也有一部分舉子此時格外輕鬆悠閑,諸如宋子文,孟博遠之類。像他們這種大都是是成竹在胸。

    宋子文此時正和李秀景在院子裏小酌幾杯,院子裏環境清幽,正值陽春四月,天氣晴朗。陽光曬在身上 暖洋洋的。院子裏放著張園桌,桌子配三把凳子。

    宋子文著青色衣衫,如瀑的長發用白玉簪束起。如同古畫中的白描,不著一字,盡得風流。端的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眉如遠山黛,目若含星辰。鼻梁挺拔,泛著淡粉色的薄唇。不施粉黛,清雅至極。

    而坐在他旁邊的李秀景也毫不遜色,隻不過二人風格不同,一清雅君子,一俊俏公子。此時二人正在品茗,倒是一點兒也不為明日的考試著急。

    宋子文舉起手中的青瓷杯,嗅著茶的淡淡清香,對劉秀景道:“師兄,這茶倒是好茶,隻不過我是俗人一個,品不出來味道。怕是糟蹋了這茶。”

    李秀景放下手中的杯子,心裏想到:“我的東西都是你的,自己的東西哪裏是糟蹋。”麵上確是笑道“不過是一般的茶,哪裏值得糟蹋二字。”翠柳距離兩人有一段距離,因此聽不清他們在交談什麽,但是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他們相談甚歡。

    公子雖然掩藏的很好可跟在他身邊的自己又如何看不出他眸子裏的深情。翠柳越想越氣,越發握緊了拳頭,指甲掐進了肉裏。

    “宋子文,你等著明日的身敗名裂罷。”翠柳眼神陰沉沉的滿臉怨恨的看著宋子文,她討厭這人。

    自家公子對所有人都是表麵溫和,實則疏離。對於那些欽慕他的女子,也向來是直接拒絕,斷不會給人留下遐想空間的。公子他對下人也很好,從來不會苛責下人。

    在翠柳心裏,他家公子就是天上的神仙,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她欽慕公子,卻自覺配不上公子。所以一直以來都隱藏著自己的感情,沒有對任何人說過自己的心思。因此她雖然也到了婚配的年齡,家裏的父母也一直在催婚,可是她本人卻一直拒絕。

    可是現在公子變成了凡人,他看著宋子文的眼神是這麽深情。隻有暗戀過的人才會看懂這種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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