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看著屬於他的號牌陷入了沉默。


    這永安侯府的手伸的太長了。


    看來得找機會將其折斷才行,要不然總是冒出來搞事情,傷不了他但也很惡心人。


    “這位差爺,你是不是弄錯地方了,本人叫秦戈潭州雲縣新杏村的秦戈,可不是什麽永安侯府的上官泓。”


    秦戈拒絕進入號房,直接對著前麵帶路的官差道。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的人都聽得明明白白。


    霎時間,有好幾道視線投了過來。


    感受著那些學子的目光,官差心中氣惱不已,說道:“上官少爺,你別跟小的開玩笑了。”


    “咱們整個京城誰不認識你啊,趕緊進去吧,一會兒要開始考試了,可不能耽誤了大家。”


    隨著官差的話,挨著好幾個學子也都跟著認定秦戈的身份,好像秦戈就是上官泓一樣。


    聞言,秦戈直接笑了。


    老虎不發威還真當他是病貓呢。


    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李代桃僵,看來永安侯府是真的早就做好了準備,難怪敢直接將他帶過來。


    一點兒都不擔心會有人拆穿他的身份。


    哪怕是那幾個寒門學子心中有懷疑,也不敢跟永安侯府正麵作對,果然權勢是個好東西。


    可惜,這些人不了解他。


    “既然你們都認為我是上官泓,那我就是吧,不過本少爺現在有急事兒,就不考試了。”


    說著秦戈直接朝著考場外走去。


    官差愣了一下,迴過神來,直接讓人攔著秦戈,說道:“上官少爺,考場可不是兒戲,由不得你胡來。”


    看著攔著他的幾個官差,秦戈眼裏閃過一抹寒光。


    迴頭看見官差一臉囂張的看著他,秦戈嘴角輕揚,勾起一抹淡笑,說道:“永安侯府可能沒有告訴你,我秦戈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讀書人。”


    “就憑你們幾個還攔不住我。”


    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下,秦戈擦掉濺在臉上的一滴血,冷冷的看了在場的眾人一眼轉身離開。


    秦戈出來的時候,剛好是考場關門的點。


    看到他從裏麵出來,主考官臉色一變皺緊了眉頭。


    “馬上考試了,還在往外麵跑。”主考官眼神不善的看向秦戈大聲喊道。


    聽到聲音,秦戈看向他,說道:“我潭州雲縣新杏村的人可不會莫名其妙的給一個紈絝子弟考試。”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秦戈就不再顧忌那麽多。


    聽到他的話,主考官眉頭一皺,說道:“你在說什麽,什麽給別人考試?”


    “我告訴你,考場是嚴格的,不是你來兒戲的。”


    看他的反應,顯然是不清楚裏麵的事情。


    不過他旁邊的那個人臉色就不同了,想要說什麽,卻被主考官搶先,一句話都插不上。


    見此,秦戈也不客氣,直接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嘲諷道:“我寒窗苦讀為的就是光宗耀祖,可不是來給那些紈絝子弟當替身的。”


    “若是科舉考試都是這樣的話,那不參加也罷。”


    一聽他這話,主考官的臉色就變了。


    尤其是秦戈最後說的那句話,那簡直就是在給科舉考試抹黑,一旦傳出去,估計得鬧翻了。


    想到這裏,主考官就不淡定了。


    他好不容易得了這次主考官的資格,要是因為這件事情斷送前程,那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李雲輝臉色鐵青的說道:“這位學子莫要著急,你受到的委屈,本官定會上報天廳。”


    “永安侯府敢將手伸到科舉上那就不能輕饒。”


    秦戈也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既然有人幫忙,他肯定不會拒絕,他看得出來這個叫李雲輝的主考官跟那個副考官不一樣,想來不會隱瞞這件事情。


    為了避免再出錯,李雲輝親自帶著秦戈去了屬於他的號房,果然看到一個人正坐在他的位置上。


    此時那人正慵懶的坐在那兒發呆。


    也不知想到了什麽事情,臉上還露出一副得意的笑。


    李雲輝臉色鐵青的上前一把將他拉出來,說道:“上官世子,你的考試資格被取消了。”


    “請你馬上離開考場,還有,迴去告訴永安侯,敢在科舉上搞事情,等著被當今傳召吧。”


    他是真的很生氣,這永安侯太大膽了。


    居然敢明目張膽的李代桃僵,簡直是一點兒沒把科舉製度放在眼裏,幸好被及時發現阻止了。


    這要是等到考試結束再發現,那他都要被牽連。


    上官泓心有不甘的被趕出考場。


    還在侯府等好消息的眾人看到他被送迴來,心理一個咯噔,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泓兒,怎麽迴事兒?你怎麽會被送迴來了?”


    老侯夫人看著上官泓擔憂的問道。


    哪怕不問,她也猜到怎麽迴事兒了。


    該死的,那個賤人,居然敢反抗,作為侯府的血脈,就該為侯府貢獻,敢傷害她的乖孫,一定不能輕饒。


    絲毫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會給侯府帶來怎樣的影響。


    而上官宴雖然知道自家老母跟妻子,可能做了什麽,卻不知道居然是這麽瘋狂的事情。


    本以為隻是頂替名額,沒想到是李代桃僵,而且還被發現了,對方直接捅了出去。


    頓時,上官宴直接癱坐在椅子上。


    看著還圍著上官泓轉悠的老母跟妻子,上官宴後悔了,他當時怎麽就聽了他們的話。


    認為秦戈好欺負,沒有阻攔他們呢。


    他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上報到天廳,到時候老母跟妻子做的事情,也會被查出來。


    在科舉上動手不說,還敢光明正大的李代桃僵。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不被允許的事情,當今肯定會嚴查,而他們侯府絕對討不了好。


    為了一個外人,葬送整個侯府。


    上官宴終於體會到了那種憋屈的感覺,他想要反抗,可每次都被老侯夫人給強壓下來。


    那麽這次呢?


    看著老母跟妻子對上官泓的關懷,上官宴嘴角露出一抹苦澀又痛苦的笑。


    “你怎麽迴事兒,泓兒受委屈了,你這個當爹的怎麽也不安慰一下,還在那兒笑什麽笑。”


    老侯夫人一瞥眼就看到他的笑忍不住訓斥道。


    聽到老侯夫人的話,上官宴冷笑一聲,說道:“母親,你醒醒吧,上官泓被送迴來,就說明你們的計劃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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