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枼,北霖:“……”好一個隨便就好。


    有這麽多化形契約獸護著,想來也不會遇到危險。


    “行,那我們先走了。”紅枼和北霖商量好了就要出發。


    一迴頭看到阿拾用幽怨的目光看著阮玉。


    “主人,你不要阿拾了嗎?”


    “我哪有不要你,知道我為什麽派你一個去保護他們倆嗎?”


    “不知道。”阿拾搖頭。


    “因為你厲害,我信任你啊!你看,保護他們倆隻需要你一個,而保護我,需要這麽多契約獸一起,是不是這個理?”


    阿拾仔細一想,有點道理:“行吧。”


    然後跟著兩人一塊走了。


    玄武環著胳膊不屑道:“本座一拳就能把那朵小花幹趴下。”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我這不是為了勸阿拾去保護紅枼和北霖,才這麽說的嗎?”阮玉看向玄武,還有旱地虎蟒:“你們倆偷偷跟在後麵保護紅枼,對方給紅枼下了毒,如今紅枼的毒被我解了,我擔心幕後之人還會對紅枼施以毒手。”


    “將羽衣穿上。”阮玉把羽衣遞給旱地虎蟒。


    “那我呢?”玄武懷疑阮玉偏心,氣鼓鼓道。


    阮玉無語:“你一個上古神獸,收斂氣息不會嗎?”


    “會啊,但是我也要羽衣。”


    “沒有,就一件,要不然你和旱地虎蟒湊合一下,共用一件。”


    阮玉的話令玄武和旱地虎蟒都要做噩夢了。兩個大公獸穿一件衣服,成何體統?!


    關鍵是,他們腦子裏還自動腦補了這一畫麵……


    “走了。”玄武說完收斂了自身的上古神獸氣息,走出了房間。


    從外表上看,他此刻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由於長相清秀,偏柔弱,像極了文弱書生。


    背後之人即使看到了玄武,也不會分心到他身上。


    旱地虎蟒則披著羽衣跟在玄武身側,羽衣不僅遮掩了他的氣息,更掩蓋住了他的身形,宛若一個透明人。


    “傻大個,你的唿吸聲還能再重點嗎?生怕別人沒發現你是吧?”玄武左耳傳來均勻有力的唿吸聲。


    他真服了,阮玉契約的魂獸怎麽都這麽傻?


    “哦。”旱地虎蟒應了聲,微微屏住唿吸。


    這下聽不到聲了。


    “走,我們也出去逛逛。”阮玉一招手,帶著十幾隻人形魂獸大搖大擺的走在府中。魂獸們這裏敲敲,那裏挖挖,邊邊角角都不放過。


    幫手多就是好,阮玉所過之處,不用自己動手,自有獸獸們分憂。


    另一邊。


    紅府主人的房間紅枼和北霖差不多查完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


    他們和阮玉是分工行動的,紅枼二人負責搜尋主人的房子,下人們的房間就交給了阮玉。


    “裏麵有血跡。”走到最後一間房時,阿拾敏銳的嗅到了血腥氣。


    “你怎麽知道?”北霖狐疑的看了阿拾一眼,然後抬腳走進房間。


    “還是我走前麵吧。”阿拾不動聲色把北霖拉到自己身後。


    主人交代過了,讓他保護好這兩人,那他就必須做到。


    果不其然,阿拾的感知力太強了。他一隻腳剛踏進門檻,左右兩邊就有暗器射出。


    身後的北霖眼看著就要走了進來,阿拾的手變成花藤,把他打退了出去。


    自己的身體則被暗器戳穿。


    阿拾從房門口退了出來。


    左肩完全被洞穿,血淋淋的一個大窟窿,模樣十分可怖。


    “為什麽不躲開?你沒必要救我的。”北霖擔憂的把療傷丹藥拿了出來。


    他若是挨那一下,頂多手臂會被劃開一道口子,不會像阿拾傷的這麽嚴重。


    “閉嘴。”阿拾目露兇光。


    他的溫柔,隻限於阮玉。


    北霖哪敢說話:“……”


    “嗖嗖嗖!”更多的暗器從裏屋射了出來。


    “這裏也沒有機關啊,難道是人為操控?”紅枼抽出火鞭,一鞭子打落好幾根毒針。


    北霖首當其衝,揮舞著長劍斬落最多的暗器。


    阿拾在後方療傷,他的肩膀若是沒有好,之後的戰鬥,戰力減半。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嘶。”毒針被逼出體外的時候,阿拾難以控製的抽了一口氣。


    他的左肩已經麻木了,暫時還使不出力。


    等毒全部化解後,或許就能慢慢恢複行動力了。


    “小心!”紅枼一迴頭,就見院牆外出現了兩道身影。


    是紅府的下人!


    隻不過下人們表情僵硬,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且他們手裏提著刀,下一秒就要砍向阿拾!


    “嗖嗖嗖!”更多的暗器從裏屋射了出來。


    紅枼和北霖分身乏術,阿拾振臂一揮,右拳打在一人的臉上,直接把那人的腦袋給打飛了出去。


    緊接著,另一人的大刀橫切著砍了過來。


    阿拾靈活的向後彎腰,避開這一刀,再起身時,一拳將這人打飛老遠。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那人的胸口,能看得出來,那人的胸口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死了?這麽容易?”北霖帶著紅枼退出到院子外麵。


    這兩個下人都沒了氣息。


    “這些都是低級的傀儡,身體很脆,你一拳也能打死。”阿拾看了一眼北霖道。


    “哦?”北霖來了興致。


    阿拾剛剛的那一套動作有多帥,他就有多羨慕。如果他也能,紅枼是不是就能被他迷住?


    想到這裏,北霖一陣手癢。


    “殺!”裏屋傳來一道低沉的女聲。


    “有人!”北霖提劍就要衝進去,被阿拾薅住後領提了迴來。


    “先解決麵前的這些。”不知道何時,周圍陸陸續續的圍了一圈人,估摸著有四十多人。


    這不就和阮玉說的對上了?


    紅府不到五十個下人,此刻都聚集在了這裏!而且,都被煉製成了傀儡!!


    “嘭!”


    “嗷!”北霖心裏惦記著那一拳呢,收起劍對著跟前的傀儡就是一拳打過去。


    劇痛襲來,北霖好像一拳打在了凹凸不平的石頭上,疼的他冷汗直冒!


    “你騙人!”北霖迅速縮迴手,反手一劍砍下了對方的人頭。


    他迴頭怒目瞪著阿拾。


    阿拾開心的笑了。


    北霖:“……你!”


    “北霖,身後!”紅枼一鞭子撂倒一圈的傀儡。


    好不容易鬆口氣,就見一個倒地的傀儡爬了起來,打算攻擊北霖的下體。


    “我敲!”北霖一腳蹬過去,成功保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老子差點就絕後了!”


    如果是以前,他倒是不在意這玩意。但是現在他喜歡女人!還想傳宗接代呢!


    “啪啪!”北霖也顧不得手疼了,對著傀儡的臉頰猛扇大嘴巴子。


    傀儡被抽得稀巴爛,簡直麵目全非。


    “還不出來嗎?”阿拾知道裏屋的人沒走。


    他走進院子裏,暗器也沒有再發射出來。


    “我的目標不是你們,你們走吧。”裏屋的女人隔了一會,說道。


    “你把我們紅府的人藏哪去了!”紅枼衝進院子裏,一鞭子打在屋牆上,牆體頓時倒塌了大半。


    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出現在幾人的視線裏。


    她怔怔地抬頭,盯著紅枼:“你果然沒死。”


    “是你給我下的毒?”紅枼怒火噌噌的往上漲。


    “我爹呢?”


    “嗬。”女人低頭輕笑,就是不迴答紅枼的問題。


    “我在問你話!”紅枼揮動鞭子抽向女人:“我爹在哪!紅家人在哪!還有,你為什麽要害我們紅家!”


    鞭子即將落在女人身上時,被一道透明屏障給擋住了。


    女人抬頭,喉嚨裏發出“赫赫”的聲響,似是在取笑紅枼,又似乎是在挑釁:“這麽多問題,你讓我先迴答哪一個呢?”


    紅枼知道對方根本沒打算說出真相,她和阿拾對了個眼神:“抓住她!”


    音落,紅枼又是一鞭子抽過去,鞭子再一次被透明屏障擋住。


    阿拾的肩傷已經痊愈,他立即閃身過去,扣住女人的後頸。


    北霖還以為紅枼剛剛那句話是對他說的呢,腳都邁出去了,卻見阿拾已經把人給逮住了。


    “紅枼,你剛剛是讓我動手的吧?”北霖不高興的咂吧著嘴。


    紅枼急匆匆丟下一句:“不是。”然後快步跑到房間裏,“我爹呢!”


    她用匕首抵住女人的喉嚨。


    女人嘴裏還是“赫赫”的笑著。


    “我再問最後一遍!我爹呢!!”


    “七日絕氣散的滋味,好受嗎?被最親之人殺害的感覺,舒服嗎?”女人句句紮心。


    紅枼的眼睛紅了,“那不是我爹!”她加大手中力道,匕首劃進了女人的脖子。


    詭異的是,竟沒有血從傷口裏流出來。


    “這是……稻草?”北霖眼尖,走上前用手指剝開女人的傷口,從裏麵取出一大把稻草。


    不用想,女人的內裏也全是稻草。


    “那就是你爹,不然,為什麽長著和你爹一樣的臉?”稻草人感覺不到疼痛,按照腦海裏的指令,一字一句,說了出來。


    “我不會相信你的!”紅枼話是這麽說,心裏卻不由得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她雖然不懂煉製傀儡,但是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煉製傀儡一般用的是死人的屍體,這樣成功率大一些,煉製活人成功率不到萬分之一。如果爹爹真的被煉製成了傀儡,那麽給她下毒也是有可能的。


    隻是,阮玉的契約獸,吃了她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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