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慕千離?


    是她想的那個慕千離嗎?


    前世她手持窺天鏡時,無意間勘破到了未來。慕千離,乃是將來顛覆整個六界的存在!


    如果真是他的話,這個婚,可以結!


    “好了月兒,別說了。”阮陳氏的聲音拉迴了阮玉的思緒。


    事到如今,她也不急著脫離相府了,她想先去確認一下慕千離的身份,然後再做決斷。


    但是阮陳氏給她投毒一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玉兒,母親念你年幼,又無人教養,便原諒你這一次的無理。記住,這種話,以後切勿……”


    “磨磨唧唧的,到底搬不搬?”阮玉煩躁的叉腰。


    “你竟敢這麽跟我母親說話!”阮月跳腳。


    “說都說了,有什麽不敢的?”


    “好,你是覺得我不敢打你是吧?剛剛要不是阮寧攔著我,我早打你了!現在沒有阮寧替你說情,我看你……”阮月邊說,邊抬手打向阮玉。


    掌心微微溢出一絲火靈力。


    對於修煉之人來說,這麽一絲靈力,根本無法造成傷害。


    可阮玉不是個廢物麽?這點靈力,夠她吃苦一陣子了!看她還怎麽囂張!


    阮玉側身躲開,佯裝害怕,跑到了阮陳氏的身後。


    阮月再想打的時候,阮玉已經跑出去了。


    “你對我下死手,我現在就離開相府,再也不迴來了!”


    “你敢!”阮月一聽,立馬追了出去:“你給我站住!”


    她心裏深知,無論是她還是阮寧,爹爹一個都不想失去。之前阮玉跑了,把阮寧嫁過去隻是權宜之計。如今阮玉迴來了,若是讓爹爹知道,是她打跑了阮玉,她一定會被爹爹苛責的。


    所以,阮玉絕對不能離開相府!


    阮月靠著靈力,很快追到了阮玉,“讓你住倚花院是不可能的,倚花院是當家主母的院子,你一個庶女何德何能?倒是落花院,我可以派人重新修葺一下。”


    這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不行,我就要住倚花院。”阮玉態度強硬,“否則,我現在就離開相府。”


    開玩笑,她因為這毒吃了多少苦頭?不讓阮陳氏脫一層皮,她是不會罷休的。


    “你……”阮月氣急。


    這時,阮陳氏走了出來,“月兒,讓她住!”


    說這話時,阮陳氏幾乎咬牙切齒。


    阮玉卻是格外的開心:“多謝丞相夫人!”


    她笑著走進房間,阮月還想跟進來,門突然關上,險些夾到她的鼻子。


    “阮玉!你別得意,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母親,她怎麽能這麽過分!”


    “她這般蹬鼻子上臉,難道我們就忍了嗎?不行,我要告到爹爹那去!”


    阮月氣衝衝的跑了,阮陳氏也沒有阻攔,而是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門外沒了動靜,阮玉嫌棄的瞥了眼屋子裏的擺設。


    許是阮陳氏住久了,這些桌椅器具,都散發著一股惡臭難聞的氣味。


    這可怎麽住人?


    阮玉一開始就沒打算住在這裏,為的隻是膈應這母女倆。


    如今目的達成,她是時候去見阮元燭了。


    當然了,相信阮元燭要不了一會,就會派人來“請”她。


    半晌後。


    門外傳來了小廝的譏諷聲:“五小姐,老爺叫你去正廳一趟。”


    “叫我?麻煩你迴去稟告丞相大人,我被阮月打傷了腿,行動不便,得用轎子抬我過去。”


    ……


    正廳,阮月哭的稀裏嘩啦的:“爹爹,你是不知道,女兒受了多大的委屈!”


    “五妹妹不僅霸占了母親的倚花院,還把我們趕去落花院住。月兒倒是沒什麽,可是母親怎麽能住在落花院那種地方呢?”


    阮陳氏坐在阮元燭身側的椅子上,低頭咬唇,一副不敢言的模樣。


    “豈有此理!”阮元燭怒氣騰騰。


    小廝這時來報:“老,老爺,五小姐說,讓您用轎子抬……抬她過去。”


    他聲音越說越小,後麵弱的跟蚊子似的。


    “你說什麽?”阮元燭隻覺得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一個十年前就被他送出相府的庶女,如今蹬鼻子上臉,敢跟他這般叫板!


    阮陳氏和阮月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睛裏發現了震驚之色。


    那個阮玉,她怎麽敢?


    阮陳氏是最為心慌的,阮玉這麽囂張跋扈,想必已經可以修煉了。


    “走,我親自去看她!”阮元燭捏著拳頭走出正廳。


    不行!


    不能讓阮元燭知道她可以修煉!


    阮陳氏著急忙慌的追上去,“老爺!這畢竟是後宅之事,妾身嚴加管教即可。”


    “你就是性子太軟弱了!才會被她一個庶女欺負!”阮元燭說什麽也不肯停下,反而加快了步伐。


    不多時,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現在了倚花院外。


    阮玉早就隻在院子裏等著了。她一隻腳搭在石凳上,小腿裸露在外,露出一道燙傷的疤痕,上麵還殘留著少許血跡。


    見狀,阮元燭哪還記得自己是來找阮玉算賬的?


    他眯著眼睛,“這是怎麽迴事?”


    阮玉哭唧唧道:“是……是阮月姐姐一時失手,不小心傷到了我。”


    說到這,阮玉看向之前來傳話的小廝:“我不是讓你告訴丞相大人,我腿疼,不方便走動嗎?”


    “她說的,可是真的?”阮元燭看向小廝。


    小廝一臉膽怯:“確……確有此事。”


    “那你為何不報!”


    “小的……”


    “爹,你別聽她胡說!我根本沒有傷到她!”阮月愣神半天,終於反應過來,她尖叫著喊道。


    如果阮玉真被她打傷,當時怎麽不說?


    “那這傷是怎麽迴事?”阮元燭指著阮玉的腿。


    阮玉的裙擺上明顯是火燒的痕跡。


    而阮月恰好又是火屬性……難不成,真是她所為?


    阮月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老爺,小孩子之間的玩鬧罷了。”阮陳氏心下緊張,隻想將事情草草揭過:“妾身已經派人去打掃了落花院,這倚花院……”


    她故意不舍的看了眼院子,拉著阮元燭衣角的手微微攥緊:“玉兒在外麵受了不少苦,就讓她在這裏住下吧。”


    “待過兩日三皇子將她接走,妾身再搬迴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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