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第二元年的六月初的一天,小雨!

    酷暑六月,人們通常稍微挪動兩步,即會汗流浹背。

    這一天,正好天公作美,絲霧般的小雨淅淅瀝瀝的飄著,掉落到人的臉上,揭掉一身的燥熱,讓人們在酷暑難耐時,唿吸上幾口順暢的空氣。

    漸漸的,雨勢稍稍變大了一些。

    可是,這對趕路的人來說正合適,細雨蒙蒙剛好撣落馬蹄蕩起的塵土,落在勇士的背上,給他們帶來一絲涼意。

    路邊的野花野草,山川樹木,皆因為難得的降雨而變得欣欣向榮,然而這一切美好對柘木來說,他根本沒有欣賞的心情。

    柘木這次狼狽的從湖心島的交易市場裏退出來,可以說是被趕出來的差不多,還被湖心島永遠拒絕和草原領地交易。

    想到這些,柘木心裏無比憤恨,手裏拿著皮鞭抽起馬匹也不由得加重了許多。 一下,又一下,馬匹嘶鳴著跑在了隊伍的最前麵。

    隊伍裏的勇士們都感覺到了首領的異常,嚇的連大氣兒都不敢出,隻是不遠不近的跟在柘木的後麵。

    草原領地的百十來名勇士,奔波了將近一個月,拉來的五輛馬車的牛羊,到最後竟然一無所獲,甚至板車都賠了進去。

    這讓柘木覺得特別的失敗,這種感覺是他三年前才有過一次的。

    三年前虹離開後,他不止一次問自己,若是他強大到不需要借助別人的勢力,他何須放棄那個女人?

    今日,那個曾被他當做棄子的女人,卻萬眾矚目的活在另一方領地當中。

    而這個領地是他目前惹不起的,也是他需要交換武器的地方。

    這讓他非常不甘心,無論是女人還是武器他都想要。

    柘木順著迴草原的北方之路奔跑了一天,小勇士牽著他的馬匹喂水草時發現,馬匹身上已經被自己的首領抽的皮開肉綻,傷痕累累。

    可是,他作為一個打雜的手下,在草原領地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存在,他是萬萬不敢出聲詢問的,隻敢嚼碎了幾口青草汁液,塗抹在馬匹的傷口上。

    人的一生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隻是不知道這際遇是好是壞?

    柘木夜宿了一晚之後,心裏的火氣也被他壓了下去,必竟他一直是個心機深沉的人,也不可能一直把喜怒表現在麵上。

    草草吃過早飯之後的草原領地的人,隨柘木繼續往北方趕,中午的時候烈日灼心,他們熱的無法行走時,已經成了人困馬乏的局麵,隻得停在叢林邊上歇息加吃飯。

    柘木跳下馬匹,遠遠的就看到一隊人馬,他們穿著無袖的坎肩和到膝蓋的短褲,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把片刀。

    他對這種打扮特別熟悉,因為這種打扮的男人,正是湖心島大多數男人的打扮。

    柘木也不和別人言語,隻是和這群同樣停下避暑的隊伍,熱心的交談了幾句。

    他聽這十來個勇士驕傲的說湖心島是可以交易的地方,誰有物資都可以去那裏交易。

    可是,柘木並沒有多說話,隻是和其中唯一一個光著膀子僅穿獸皮裙的男人多聊了幾句。

    午後,兩隊人簡單吃了些烤肉,又美美的睡了一覺,等到下午兩隊人分別時,柘木和這一隊勇士分別的時候,已經知道了穿皮裙那個男人的名字。

    這個男人的名字就是烏托。

    曆經風雨,經曆族人的背叛,經曆了人心的烏托,再也不是兩個雪季之前,銀石救迴的那個單純烏托了。

    人心不許蛇吞象,同樣也適用於不知好歹,還處處抱怨別人的人。

    世上還有一句俗語:人心易變~此話當真不假!

    湖心島。

    銀石趕走了柘木之後,商業街的道路通暢多了,就像銀石堵著的心,一瞬間變得豁然開朗了。

    前來商業街交易的多數是南山南以南的小部族,北方的部族來的人也比較多,但是都是稍微大點兒的部族。

    大部族一次性來的人較多,可是部族就少了。

    必竟,不是每個部族都有跋涉千裏,而且還能保證離開首領的領地,還能正常生活的部族真的不多。

    商業街的秩序有青木管理著,大猛有時候也去負責一下商業街的安全問題,總得來說問題不大。

    一切正常運轉,當然也就用不到銀石了。

    再說,他也沒心情管別的,領地又不是他一個人的,銀煜不管理誰去管理,他還得迴去哄他的小乖乖呢!

    而被銀石稱做小乖乖的虹,此刻正像大爺一樣躺在簡安家的沙發上,指揮著簡安拿水果,沏花茶。

    把簡安指揮的像個小陀螺似的,連銀煜都看不下去了。

    不過銀煜正想開口反駁虹,就被簡安一個刀子眼瞪了迴去,虹兒不開心,她自然得陪著,並且有義務把她哄開心。

    “安安,你說大石頭是不是太討厭了,竟然連陪我去商業街都不去,還對我冷著一張臉,你說大石頭是不是討厭我了?”不出簡安意料,虹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簡安雖然不知道二人是如何硌的氣,但是還是得勸著道:“外麵那麽熱,可能銀石是怕你被曬傷了吧!”

    虹像是為了出氣似的,狠狠咬了一口大青果道:“哼,大石頭從前還說,我曬黑了以後和他更相配了呢!現在又說怕我被曬,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你呀!讓我怎麽說你呢?情侶之間不可能一直沒有矛盾的,都需要慢慢的磨合,你就不要太較真了。”簡安耐心的勸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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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

    銀煜看著自家老婆,哄銀石女人的時候,比哄自己的時候耐心的多,心底的那股酸味兒就慢慢的發酵起來,直到彌漫的周身都是,偏偏這兩個女人還毫不自知。

    他得趕緊把銀石那家夥找過來,讓他把他女人弄走,要不然今晚上估計他就得獨守空房了。

    他可是沒忘記,隻要虹一來他家,他的床必須就要給讓給這個女人睡,他的女人,崽子阿姆也要讓給這個女人睡。

    思及此,銀煜果斷的離開家,找好兄弟把這個煩人的女人給弄走。

    ……

    氣走柘木,高高興興迴來準備哄哄自家女人的銀石,迴到家一看,小女人沒在。

    而且,他把家裏的廚房廁所,方方麵麵都找了一遍,真的是沒人。

    銀石果斷的跑到師傅那裏看看,不過師傅也沒見到人,還睨了他一眼,那神情銀石怎麽會不清楚。

    警告他,不許欺負她的寶貝虹兒唄!

    不過,他哪裏舍得欺負那個小女人呀?每天想著法的拐著人家多喜歡他一點兒。

    卑微著呢!

    想著想著,他就走到了銀煜家門口,正準備進去碰碰運氣,沒想到正好和要出門的銀煜碰麵。

    隻是看銀煜的臉臭的要死,表情也帶著鄙視,連他比不上的萬年小白臉都氣的快黑了。

    “趕快進門,把你家女人給弄走。”看見銀石之後,銀煜放出狠話,心裏麵兒終於舒坦了。

    “虹兒怎麽惹著你了,她過來不都是找你家女人玩兒的嗎?怎麽?你家裏我還來不得?虹兒還待不得了?”銀石臉色一稟,而後才幽幽開口,他的女人誰都不能欺負,就算是好兄弟也不行。

    銀煜嘴唇怯懦的蠕動了兩下,就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兒,臉上連平時半點兒高冷的形象都沒了。

    可憐的銀煜堂堂一個湖心島的領主,到了銀石麵前也就是一個小弟的分量,抬起眼皮瞄了瞄身邊的大哥大,他也隻有伏低做小的份。

    “你再不讓她弄走,晚上她是要和安安睡在這裏的,我看你現在也不用著急,反正人家虹正生你氣呢。你要不要趕緊過去,把人抱迴家哄哄,哼…重色輕友的家夥,我還是你的兄弟呢!哼……”

    銀煜先是解釋,後又委屈,最後又抱怨,妥妥的小男生模樣,他可不敢惹了銀石。

    這個領地本就是他一手建立,說是他一個人的都不為過,他說什麽時候想做湖心島的首領,銀煜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拱手相讓,他哪能還會有別的想法?

    還不是都怪他的女人把他給氣的?

    所以銀煜說完,還一副本寶寶不高興的模樣?眼珠子不時的還瞅著銀石的臉色。

    銀石心中也是低歎一聲,也收起了對銀煜的冷臉。

    怪誰呢?還不是自己家的小乖乖不省心,把人家的女人給霸占了,還不允許人家出來訴訴苦啊!

    銀石最後撇了銀煜一眼,搖搖頭開口道:“你也一起進去吧!”

    “哦~”

    銀煜重新維持好自己的寒冷形象,走在前麵往院裏麵去,那模樣,還和銀石鬧著別扭呢!

    隻是二人誰也想不到,他們一進院子就聽見客廳裏嚷嚷的聲音大的很。

    女人的口氣帶著點兒不屑道:“哎……你說我們倆要不要把那兩個臭男人給甩了,然後我們兩個人相親相愛的過下半生好不好?最近那家夥太討厭了,討厭的看見他我連飯都吃不下了。”

    簡安平時溫柔體貼慣了,不是那麽放的開的人。

    再說,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虹吐槽他的聲音。

    銀石的臉色一黑:想和一個女人過下半輩子,看見他都不想吃飯了,好,好,好。

    一會兒他就讓她沒機會下床吃飯!

    銀石黑著進了客廳,看著那個正翹著二郎腿,嘴巴還不閑著的女人在那說著他的不好。

    也懶得和簡安打招唿了,彎腰將虹往懷裏一樓,一手夾著人,一手提著她的鞋往二人的家裏走去。

    這女人,欠收拾,今天不好好的懲罰她一番,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誰?

    哼……還想和簡安過完下半生,那他怎麽辦?

    他的下半生誰來負責?

    小作女,真有一手氣死他的本事!

    銀石,是越想越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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