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夜晚,即便是極短時間的感受也彌足珍貴。花兒散發著絲絲縷縷的清香,月光在花下投射出朦朧的陰影。

    涼風習習,樹影婆娑,繁星點點,夜幕星河,此情此景,就像一幅美到極致的潑墨油彩畫。

    夜魅兒倚窗而立,抬頭望向滿天星河,破有一副美人倚窗感懷的意味!

    想起來也挺不可思議的,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一個雷劈迴去?也不知道她還會在這方大陸待多久?

    夜魅兒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隻要她在異世一日,就盡量多享受一日的父愛,也替夜琉璃幫夜壩把琉璃城的地位提升上去,最好弄死塞納那個狗.娘養的。

    夜魅兒覺得,在異世大陸待了那麽久,除了去山野狩獵能吸引她一些,其他的還真沒什麽好玩兒的了。

    沒有她喜歡刷的電視劇,也沒有她感興趣賽車,就連她偶爾看一次的肌肉男畫報這裏通通都沒有。

    真是太沒勁了,沒勁的夜魅兒隻得百無聊賴的躺在臥室裏那張華麗的木榻上,準備閉上眼睛一覺到天亮,沒想到外麵卻有了細微的聲響。

    想到外麵的那個男人有可能是誰,夜魅兒的殷紅的唇角一勾,故意撩開一側衣衫的一角,一時間香肩半露,好不香豔~

    她帶著媚意的眼尾一合,便側身躺在木榻上閉眼假寐,當衣衫下垂到她的臂彎,光.裸的美背上露出一半如蝶翼般的蝴蝶骨。

    吧嗒~

    窗戶被打開,修長勁瘦的的男人,長身玉立在木榻前,即使他知道木榻上的風景此刻正春光無限,不過他的眼神,卻完全沒有往木榻上流連半分。

    “去倉木城的事情我們可以合作,塞納是我的死敵,不死不休的那種,你可以讓城主假意把你送過去,你的安危我會守護著的。”

    男人的聲音冰冷無情,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雙眼睛也是望向窗外,仿佛他正在和一個陌生人談判一樣冷靜。

    不錯,這個拒人之千裏之外的男人就是塞炎!

    不知為何,他在夜琉璃麵前總是流露出不曾在別人麵前流露過的情緒,又加上這一段時間內的幾次失控,他不準備看那女人一眼。

    或許,他怕,怕僅是看夜琉璃一眼,就掌控不住自己的心,本能的想再去索取她的身體。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那具身體有多美妙,有多誘人!

    “哦~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因為你,而冒險去倉木城?你是我的誰?嗬嗬~真是搞笑。”夜魅兒張開眼睛,豐潤飽滿的唇吹了吹指尖道。

    見塞炎隱忍著沒迴答,夜魅兒玩弄著自己漂亮的指甲,嗓音涼涼的繼續道:“難道就憑你和我睡過幾次?”

    “你知道不是~”塞炎隱忍著牙關緊咬,他收緊的下顎骨泄露了他的情緒,故意忽略晚風吹到鼻尖的那股馨香的味道。

    “那你為什麽認為我會去倉木城?大不了讓我阿爸和倉木城開戰好了,隻要我不願意,阿爸不會把我送走的,我可是他最愛的女兒。”夜魅兒的話字字珠璣,可每一句都帶著對塞炎的鄙視。

    “若是開戰,琉璃城必然血流成河,就算琉璃城和星月成聯手也不一定是倉木城的對手。最好的辦法就是你我聯手殺了塞納,從內部瓦解他們首領和隊長級別以上的勇士。倉木城中有我的人,隻要塞納一死,我就是新的城主,到時候我會把你安全送迴來。”塞炎想最後勸她一遍,若不行,他可以自己去倉木城麵對塞納。

    “哈哈~那塞炎城主,請問誰當城主對我來說有什麽不同嗎?”夜魅兒笑的愈發燦爛,仿佛正在討論一件好笑的事情。

    塞炎的拳頭緊握,咬著後槽牙也崩不住自己情緒後,猛然轉身身來,正準備嗬斥她不懂蒼生的時候。眸光剛好略過木榻上的風景,最後眼睛停在女人小巧的腳趾上,那一顆顆瑩潤的小腳趾就像顆顆寶石,這個發現迷醉了他的眼睛。

    他深深的唿出一口濁氣,解放了自己緊握著的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聲音鏗鏘有力的道:“若我是倉木城的城主,將永遠和琉璃城交好。琉璃城從此之後再也無需向倉木城進獻任何物資。”

    夜魅兒曲著的腿彎用力,整個身子從木榻上躍起,提拉著自己的木屐走到窗邊,柔弱無骨的小手輕撫著木製的窗欞,剛才無所謂的態度猛的轉變成嚴肅的神情。

    那雙如琉璃般的茶色眸子認真的看著塞炎的眼睛道:“一言為定,我明日就向阿爸說明我們的計劃,不過你要記住今日說過的話話,不然我照樣有辦法弄死你。”

    多麽猖狂的女人,但是,塞炎卻覺得她真的有那個資本狂傲。

    “我不會忘記。”

    塞炎說完這四個字就轉身離開,想著剛才女人敞開懷的半褪衣衫,怕是無法抵禦春日的涼月而染上風寒。

    走到門口的男人頭也沒迴,不過腳步卻停下了:“夜寒風涼,公主還是關窗休息就好。”

    夜琉璃甜膩的嗓子要多嬌媚就有多嬌媚:“未來的倉木城城主說的.的確有道理,我還真是個怕冷的人兒,那就麻煩塞炎把我的夜舫哥哥叫上來給我暖床吧!”夜魅兒說完果然關上了窗戶,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重新躺在了木榻上。

    “欠收拾,夜琉璃,你真是欠收拾,煩了夜汀,現在又開始肖想夜舫了?你給我等著。”塞炎咬牙切齒的喊道。他真是忍無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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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生氣?但是他覺得這女人總有把他氣到吐血的本事。

    塞炎大步跨到木榻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夜魅兒:“不就是想要男人嗎?,我現在就滿足你。”

    “我現在是想要男人,不過是別的男人,而不是你,已經厭煩了你了~”夜魅兒吊兒郎當的,仿佛真的不想看見塞炎一樣。

    “煩了我,晚了~”塞炎的話一落,長腿踢掉腳上的鞋子,伸出長臂壓製住床榻上的女人,緊接著臥室裏就響起的衣襟被扯破的聲音……

    還有男女交織的喘息聲!

    第二天,一大早用飯的時候,夜魅兒就向夜壩說了昨晚上她和塞炎的計劃。

    盡管計劃很完美,塞炎給的條件也很優厚,不過夜壩還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兒,再三詢問了塞炎的計劃。

    夜魅兒搖著夜壩的胳膊道:“阿爸,你就同意我的計劃吧!我是您的女兒,肯定和你一樣厲害的,您呀!就待在琉璃城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見夜壩還是不同意,夜魅兒繼續遊說道:“阿爸,琉璃城是您一輩子的心血,若是和倉木城開戰,就算是大獲全勝,肯定少不了血流成河。

    我是您的女兒,是琉璃城的公主,我有責任守護琉璃城的子民,阿爸就相信我,我和塞炎定會帶著塞納的人頭迴來。”

    夜壩長歎一聲,璃兒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他就是舍不得琉璃城子民陷入無盡的殺戮。發須花白的老夜壩無奈的道:“我的璃兒長大了,不過你終究是一個女兒身,要是你的哥哥在就好了,隻可惜……算了,此事不說也罷。”

    一旁的塞炎看得出夜壩對夜琉璃十分不舍,一向冰冷的他開口勸說道:“請老城主放心,我會守護好公主的安危。”

    夜壩深深的看了一眼塞炎,不知心中想些什麽,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塞炎的計劃和夜壩達成一致後,便開始為春耕時出發去倉木城做準備。

    夜壩在琉璃城挑選了二十名優秀的勇士,用來護送夜琉璃去倉木城,塞炎三人就混在這群勇士中間。

    不過顯然這些勇士的武力值連塞炎都不如,臨走前的幾天,夜魅兒加緊時間訓練他們。

    她教的都是簡單的格鬥技巧,雖然對付野獸不頂什麽用,可是用來對付人可是招招致命,步步狠辣的招式。

    一時間,城主府的勇士們對這個嬌養了二十年的小公主都刮目相看,就連早知道夜琉璃不簡單的塞炎,也對她有了另一種看法。

    七日後。

    琉璃城的三輛馬車和三十名勇士隊伍,與星月城去倉木城獻禮的隊伍一起往倉木城進發。

    異世紀元,第一元年,五月末。

    異世大陸的雪季曆時長,冬季的白雪基本未停過,肥沃黑色的土地經過雪水的滋養,成就了收割時滿足豐收。

    看到新一季的小麥成熟,湖心島的族人們風風火火的拿著新出爐的鐮刀,興高采烈的奮戰在田間地頭。

    各個小隊的族人看著飽滿的麥穗,那目光熱切的仿佛似是看見了珍寶一樣,又愛惜,又速度的收割著。

    湖心島的地麵上到處都是晾曬的小麥,從收割直到將小麥全部裝進糧倉,總共拖拉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異世第二元年的暑天熱的格外熏人,在種植秋季農作物之前,湖心島的田地又陷入了幹旱。

    叢林裏的枝葉都沒精神的打著卷,有些幹涸皸裂的地麵上,野花野草都已經快旱死。

    圓的水河水位下跌到一定低度,湖心島上的飲用水都成了問題,虹麵對兩天沒洗澡後果斷的下了一道命令。

    “打井。”

    接下來,湖心島上開始了轟轟烈烈打井計劃,異世大陸的植被茂盛,挖了不到十米就湧出了甘甜的井水。

    大夥知道了不用出門挑水的門路,甚至每個小隊的居住地都挖了好幾口井,虹她們幾家住的二層小樓的院子裏,每家每戶都挖了一口。

    領地外麵的田地裏,銀石直接帶人挖了幾十口百米深的深井,上萬畝的田地都很好的得到了灌溉。

    隻是天氣炎熱,叢林裏的野獸也變的躁動起來,每次去田裏勞動都要帶上很多勇士在周圍護著,以免傷到了那些女人和半大崽子。

    天幹氣躁,野獸橫行,商業街周圍變得冷冷清清,好在商業街的盡頭的木門裝上了,免了許多野獸圍城的危機。

    可是圓水河就沒有那麽幸運了,每天在河邊飲水的猛獸不計其數,每天都能在河邊看到野獸們為爭搶一頓食物,而進行好多場撕殺,狩獵隊的勇士總能撿到漏。

    狩獵隊的勇士近來狩獵都是盤旋在圓水河附近,收獲的猛獸不計其數,這樣倒是助長了食草動物的修養生息。

    後來,族人們覺得湖心島附近的猛獸都很少見了,隨處可見的都是些,羚牛,盤角羊,麋鹿這些沒有攻擊性的溫順動物。

    秋季作物拔苗之後,方圓幾百裏的地方下起了一場三天三夜的暴雨,大河裏,水塘裏,到處都被雨水淹沒。

    同一時間,兩隊較大的人馬也從遠處往湖心島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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