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漫天卷地落下來,猶如鵝毛一般,紛紛揚揚。輕輕地輕輕地落在房頂上,落在草地上,落在山峰上。一會兒,大地一片雪白,好象整個世界都是銀白色的,閃閃發光。雪落在地上,那麽純潔,那麽晶瑩,真使人不忍心踩上去,唯恐褻瀆了它的潔白。

    大雪從早晨一直下傍晚,又從傍晚下了整整一夜。大片大片的雪花,從昏暗的天空中紛紛揚地飄落下來。霎時間,叢林,山川、河流、包括湖心島,全都籠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就在漫山遍野都被這白茫茫的景色覆蓋的時候,虹也從睡夢中醒來了。她這一病直接昏天暗地的睡了一天一夜,中間銀石早中晚每頓都喂她半碗粥之後,才會給她喂藥丸。

    弦師傅給的藥丸效果不錯,虹半夜吃了一頓藥,早上的時候就退燒了,隻是人還沒有醒過來。

    看虹的燒徹底退掉,一天一夜沒敢合眼的銀石也徹底困倦,又喂了一次藥之後才抱著人迴到了兩人的房間休息。

    虹醒來的時候後,其實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放大的俊顏,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就在眼前,那雙銳利如膺的雙眼此刻緊閉著,濃密的睫毛讓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她伸出自己的小手,開始用手指描繪著銀石的眉形。從眉頭到眉峰,從眉峰再到眉尾,再到男人高挺的鼻梁,性感微薄的唇,堅毅的下巴,五官的每一個部分都讓她愛不釋手。

    銀石五感敏銳,一向警惕性很高的人,這次卻沒有在她的觸摸下醒過來,實在是累的太狠了。這種累和他與叢林裏的野獸搏鬥還不同,他和野獸撕殺三天三夜也不如照顧虹一個晝夜來的累的慌。

    他照顧虹累的是心,心裏怕的狠了就心力交瘁。此時他在虹手指的描繪下,也隻有兩條劍眉微蹙了一下,一瞬之後唿吸又變的均勻的睡了過去。

    虹猜測到她一病,受累的肯定是這男人,看他微微一動,虹就嚇的趕緊把手收了迴去,好想讓男人多睡一會兒。

    銀石可能也是累極了,這兩天他每次都睡不了多久,就會自覺的醒來一次,摸一摸虹的身體燙不燙?用不用給她擦拭汗水,他今天也是忙了一夜,也是到了淩晨時分才沉沉睡去。

    雖然,男人做這些的時候,她是沉睡著的,可即便沉睡著她也能感覺的到,給她翻身,擦汗,喂飯,喂藥等。再說了,她渾身的清潔幹爽除了是出自男人之手還能是誰?

    隻是這男人一向霸道慣了,就連他在睡夢中,也是以保護者的姿態把她攏在胸膛前,緊的虹都沒有辦法掙開,男人的長臂束縛著自己腰身和胳膊,虹無力的吐槽著:“哎~大石頭,太無聊了。”吐槽完,還不忘輕輕的在銀石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小沒良心的,說誰無聊呢?”清晨,銀石稍微暗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荷爾蒙,撩的虹大腿根都猛的一緊。

    她的腦袋又窩在男人的頸間,唿吸著的全是銀石身上的那股屬於男人的麝香味道,迷的她頭昏腦漲的,迷三道四的。身體又緊了緊雙腿,柔弱無骨的往男人身上蹭了蹭。

    她想反駁男人,可是渾身又毫無力氣,隻是帶著帶著毫無氣勢的嬌嗓反駁道:“摟的太緊了,難受…”她的臀部下麵老是被一根棍子杵著,能不難受嗎?

    虹說 難受是真難受,她除了嘴裏說難受之外,她渾身被男人撩的也夠難受的,關鍵是平時男人這樣的時候,一定會像撲餓虎撲食一樣的撲上來,可是今早上男人真夠“無動於衷”的。

    虹睡了兩天精氣神兒十足,也可能因為病醒初愈,特別想要男人的疼愛,不由的伸出兩個小爪子,反過身來摟住男人的脖子。

    用身前的柔軟抵上了男人胸口的堅硬,小丫頭又壞壞的喊了一聲:“大石頭,想你……”

    這一聽想你叫的,不光是甜甜膩膩,還拖著長長的尾音~那撒嬌送上門想讓你疼愛的意思可謂是太明顯,關鍵是她摟男人脖子的手勁兒又緊了緊,兩團柔軟夾在兩人之間,瞬間擠的變了型。

    銀石要是再看不出來小女人想做什麽,那他就是傻子了,兩人相處了這麽久,小女人一個眼神他沒有不懂的。隻是他顧念著她大病初愈的小身板,這兩天也沒吃多少飯,他心疼著她,她還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銀石抬起頭和虹的腦袋拉出一段距離,黑眸直視著虹的眼睛就像是要分辨她接下來的話是真是假。那帶著火的眸光仿佛要把她的臉射穿。男人隨後又鬆了禁錮她的長臂,伸出手來和她十指緊扣,忍住身體爆發之前的湧動,最後又詢問一聲道:“乖乖的身體,真的沒事了?”

    男人這麽一問,就像她是個不疼惜自己身體的小色女似的。虹又將腦袋往男人頸間一埋,不管不顧的用小貓似的語氣道:“嗯~真沒事~”

    說完,虹又覺得不好意思的抬起脖子,強壯鎮定的和男人對視。

    隻是,兩人還沒對視到零點零一秒,男人遒勁的身體往上一翻,薄唇就堵上了勾引了他半天的小嘴兒。

    “今天是你自找的,一會兒想喊停,也不會聽你的。”男人的狠話撂下,開始了如狼似虎的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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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大雪紛飛的早上,因著小樓內的火牆一直燃燒著,臥室內一片暖意融融,又加上房間裏的腥甜氣味,更給這旖旎風光增添了一絲別樣的風情。

    兩人這樣一鬧騰,就直接鬧騰到了中午,虹這兩天都是喝的稀粥,也就是在銀石麵前嘴上能逞逞強而已,兩人不到一輪,她就開始討饒著要休戰。

    可是,擔驚受怕,又餓了幾天的男人經她撩撥之後,又怎會輕易消弭?不過是到了午後怕真餓著了小女人,才算小解了下讒,舔舔嘴皮子下床給人準備飯。

    虹在床上打了個滾兒,嘴裏哼嗯著討伐男人在床上的慘無人道,控訴男人不懂憐香惜玉一番後才下床。

    隻是房間門一開,伸出腦袋的兩人同時愣了一下。

    客廳裏的飯桌上擺了五六個飯菜,而且還坐了五六個大活人。簡安,青鳥,香草,海娜,月阿姆和由麗阿姆等都在。

    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卻看到客廳的人還都在。那……那……剛才她和大石頭在房間裏的動靜,豈不是全被他們給……

    虹憋了半天才硬著頭皮道:“你們什麽時候過來的?”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千萬不要說早就來了。

    簡安摟著銀獵,自然的笑了笑道:“快去洗簌吧!我們都是剛到的。”

    剛到好,剛到好,虹自己嘀咕完,剛邁開步子往浴室裏走,就聽見香草開口問:“安安姐,明明我們都來了好久了,你怎麽說剛過來?”

    香草話落,虹的步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到好久了,這句話就當她沒聽見。隻是腳崴的好疼,幸虧銀石在後麵,一雙有力的大手及時拖住了她的腰部,以免她摔倒在地。

    虹一臉欲哭無淚,媽呀~果然是來了好久了,那……哎~看來以後是少不了受簡安揶揄了。

    “先洗簌,吃完飯再說,你還是病人。”銀石及時提醒道。

    哦,哦,她是病人,病人最大。虹立刻捂著腦袋道:“大石頭,我的腦袋好疼~”

    銀石無語的翻翻白眼,她是他的女人,兩人在房間裏做些男女之間的事情怎麽了?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懶得再看這女人無聊的裝下去,銀石直接彎腰將人打橫抱起來,大長腿沒邁幾步就走到了浴室裏隔斷了外麵幾個人打量的視線。

    銀石將人放下,虹生無可戀的刷牙洗臉。用熱毛巾擦了擦身體,慢慢悠悠的迴到了飯桌前。

    管他呢,天塌下來有大石頭頂著,她就裝著厚臉皮誰能拿她怎麽辦?

    銀石攙扶著溫弦一上桌,午飯算是正式開始,誰知道不見自己女人迴家的銀煜也尋了來。

    虹抄起筷子就開始吃,迴鍋肉不錯,是她最愛吃的,油炸小黃魚不錯,也是她最愛吃的,還有麻辣羊肉,哈哈哈~算是她的最愛呀!

    銀石看女人風卷殘雲的樣子,直接把辣味端到一旁道:“小心些病還沒好全,辣的少吃些。”

    虹看見好吃的,早把剛才的尷尬拋之腦後了,哼唧唧的道:“大石頭,你虐待我,我肚子好餓好餓餓。”

    銀石簡直有些無語,他什麽時候舍得虐待她了?不過是讓她少吃兩口辣味,她就不講道理的控訴。

    銀石忍著氣,把一碗菌湯端到虹的麵前,輕哄著:“病好了,就給你吃辣的,乖乖聽話,多喝點兒湯。”

    一個飯桌上除了銀石和虹的互動之外,其他人一頓飯吃的是寂靜無聲。

    向來喜歡嘰嘰喳喳的虹,今天不好意思開口多說話(其實也沒少說),愛說話的香草又在自家哥哥凜厲的眼神下,識相的閉上了嘴巴。青鳥有些拘謹,海娜和簡安隻顧著抱孩子,也顧不上發表什麽意見。由麗阿姆在他們這些小輩麵前,都是無盡的寵溺,自然舍不得說太多。

    安靜了一頓飯的客廳,就在眾人放下飯碗的時候,卻聽見外麵的一個勇士,跟著月阿爸來到了銀石家的院子裏。

    小勇士到了銀石屋裏還有些拘謹,不過看上去事情挺急的,月阿爸直接點著頭說道:“領主,隊長都在這裏,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

    “隊長,領主,我是大猛小隊的,這次我們采鹽的時候挺順利的,就是迴來的路上遇見了豹群。

    我們有幾個勇士都受傷了,大猛隊長也為了救青芒勇士受了重傷,現在大雪封路,我們的傷患都是騎馬,大猛隊長派我提前迴來,駕幾輛馬車去接應。”

    銀石一聽大猛受傷,便有些著急的問道:“大猛隊長傷重不重?”

    “迴隊長,大猛隊長的傷勢不輕,不光腹部被獵豹咬傷,一條胳膊也因為救青芒的時候被咬斷了。”小勇士說完,心裏有些哀傷,他在大猛小隊這麽久,明白大猛也是一個好首領。

    隻是大猛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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