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真不愧叫大熊,身材重的真像一頭熊那麽重,銀石分走了大部分的重量,阿箏扶著大熊的另一隻胳膊,虹在他背後推著,好不容易才將他弄到了床榻邊上。

    阿箏所說的那種燒火牆的黑疙瘩,給虹帶來了不小的震驚,並且處在這種震驚之內久久沒有迴過神來。

    銀石見女人愣怔著迴不過神來,便猛的放開了大熊的身體,緊緊拉住的女人的手,緊張的問道:“虹兒,怎麽了。”

    虹還沒迴答,那邊被銀石鬆手的大熊撲通~一聲,狠狠的摔在了床榻上,額頭的位置剛好碰到了牆壁上。

    “哎呦~”大熊迷迷糊糊的用一隻手揉著磕腫了的額頭道:“阿箏,阿箏,我的額頭好痛,你摸摸,你摸摸~快點兒。”

    阿箏一看大熊的腦袋果然鼓起了一個大苞,心裏還是很是心疼,大熊的個子雖然高大壯實,可是他最怕疼了。阿箏趕緊伸手揉了揉大熊的額頭道:“忍一忍就好了,聽話,馬上就不疼了哈。”

    在阿箏的溫柔言語之下,大熊嘟嘟囔囔的道:“阿箏揉,阿箏好好給我揉揉。”

    “好好好,阿箏給你揉著呢!”

    大熊在阿箏的安撫下,不到片刻就睡了過去,她迴頭看了一眼虹和銀石都還在房間,臉蛋刷的一下就羞紅了,不過異世的女人不扭捏,不做作,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對自己的男人有什麽問題,淡定的迴頭對屋裏的兩人說道:“走,我們去外麵說吧!”

    銀石牽著虹的手點頭,三人來到吃酒的大廳,大廳其實也就是個吃飯的地方,這裏砌著灶台,燒起火來又暖和,吃起飯來地方也夠寬敞。

    虹和阿箏一起收拾完木桌上的一片狼藉,擦幹淨桌椅及地上的酒液,大廳裏才看著舒服一些,當然,如果能忽略掉屋子裏飄著的酒味以外。

    忙完這些,虹才在了銀石身邊落坐,她抬眸打量著眼前的阿箏,她明媚的才十八歲的年紀,有著和年齡不符的成熟。

    虹想,她二人在異世的生活,也許並不像大熊說的那般輕鬆,至少,不像大熊眼睛裏看到的那般輕鬆。別看阿箏看著嘰嘰喳喳愛說的不行,實際上,她心理上應該是個脆弱的女人,兩個人在艱難的異世生存,哪裏會一直一帆風順的?

    若是大熊出去狩獵了,匠人們會不會打阿箏的主意?大熊遇見阿箏痛打那些人的事情或許也不隻是僅有一次而已。

    想到這虹突然有些心疼這個整日裝作滿臉歡笑的姑娘,便放柔了聲音問道:“阿箏,你可以給我講一講你和大熊在這裏生活的事嗎?”

    阿箏聽虹這麽一問,歡快的臉愣怔了片刻才輕聲道:“大熊剛才不是給你講過了嗎?真實的就是那個樣子!他出去狩獵的時候我就待在家裏,大熊獵夠了一段時間吃的食物,我們兩個人待在家裏,本來是這樣的沒錯的。”

    阿箏說完還是一臉平靜的模樣,如果沒有今晚大熊說的那一番話或許她會相信阿箏的說辭,但是她現在又不忍心問了,她也不忍讓阿箏再次揭開那層傷口。

    但是她現在好想趕緊和男人一起找到那個所謂的新領地,安定,幸福,沒有災難的新領地。接族人們去那裏生活,當然其中還包括這個隻有十八歲的阿箏。

    她發誓,一定要帶阿箏遠離這個惡心的匠人部落。

    虹在前一秒還想聽阿箏訴訴苦,順理成章的讓阿箏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不過現在她突然舍不得了,就像她不想迴首的前半生,還有遇到柘木的那一段往事。

    同樣的原因,她也不想讓阿箏提起那些她假裝遺忘的過去,所以,她隻能換個話題問阿箏,對呀!她還對阿箏說的那個黑疙瘩好奇呢!

    “阿箏,你說你們燒火牆的黑疙瘩是什麽東西?你能不能給我說一下你們從哪裏采到的,或許讓我看一下它的樣子也行。”

    虹不提別的,問起黑疙瘩阿箏臉上又恢複了笑意道:“你說黑疙瘩呀!就是在離這裏有兩天路程的地方采到的,那裏隨便挖一個山洞,裏麵就有拿不完的黑疙瘩,我家的山洞裏也有,我現在就給你拿過來一些讓你看看。”

    “好的,其實我家裏也有一種這樣的東西,它叫煤炭,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家的一樣。”

    “好,我這就去拿。”

    阿箏說完就起身去了山洞,虹突然感傷的趴到了和她並肩而坐的銀石腿上,使勁壓下了心裏的那股酸楚,才抬起頭淡淡開口道:“大石頭,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找到新領地呀?雪季已經過了一大半,我們的時間還來的急嗎?”

    銀石何嚐不想早一天找到新領地?小女人和她一路漂泊,風餐露宿,愛幹淨的她都沒有洗過幾次澡,甚至還陪著他挨了兩天餓,他滿心滿眼的都是心疼,隻是新領地在哪裏?他隱隱覺得已經靠近了,這幾天路上的雪層已經不像來時路上的那麽厚了,也許老天不會讓他們等太久了。

    銀石的大手順了順虹的黑發,輕柔的撫摸她的小腦袋,湛黑如古井般幽深的眸子看向門外半晌,才輕輕開口道:“虹兒,我覺得快到了,你相信我,再給我幾天時間好嗎?”

    虹抬頭對向男人的眸子,那眼睛裏的愧疚和心疼在男人眼裏一覽無餘,她怎麽忘了?她心中若有一丁點兒的難受,都能讓男人自責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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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起身摸著銀石的臉,明明剛毅的臉上卻帶著無限的深情,隨即又摟緊了男人的脖子道:“我相信你,隻要和你在一起,去哪裏都可以,我隻是有些想安安和陌北了,還有月阿姆煮的飯。”

    “嗯,那我們就早些把領地定下來,早些把銀煜一家和族人們全都接過來,讓他們都一起陪著虹兒好不好?”

    “好”虹說完緊緊的摟住了他,將脖頸放在男人的肩膀上,重重的點了點頭。

    咳咳~“我進來啦……”

    阿箏突如其來的聲音,驚的虹趕緊規規矩矩的坐到了距離銀石遠一點兒的地方,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阿箏,迴來的可真快。”

    阿箏的杏眸白了她一眼,將手中的背簍放在地上道:“知道你們倆恩愛,不過看一眼吧,看這黑疙瘩是不是你見過的?”

    虹起身走到阿箏的身旁,低頭往地上的背簍裏一看,這一背簍比男人的拳頭還大點兒的“黑疙瘩”,不是現世的煤炭還能是什麽?雖然,現世裏處處用天然氣和集中供暖,但是從小和爺爺在鄉下生活的虹,還是見過煤炭的樣子的。

    小時候一到冬天,村裏每家每戶都會買上一小車的煤炭,放在家裏的木棚底下,到最冷的那一個月爺爺就會燒上爐子取暖,她生活的地方接近南方,也不算太冷,要是在祖國的東北方向,最起碼要燒上五個月的爐子才行。

    虹認出了煤炭,心裏高興極了,拉著阿箏的手連連說著:“阿箏,謝謝你,謝謝你,我太高興了。”

    有了煤炭意味著有了什麽?冬季不用砍伐叢林就可以取暖,還可以燒磚蓋房子,那可比用打磨的石磚砌成的房子好多了,還有新領地也有著落了。

    隻要將領地安在在礦山不遠的地方就好,其實不住山洞反而安全的多,不用怕雪崩,地震什麽的,他們用燒出的紅磚蓋房子,想蓋多少都行。

    他們依然可以用磚砌成和山林大陸那種安全的高大城牆,用來阻擋野獸的侵襲,怎麽想,煤炭都是個好東西呀!

    虹越想心情越興奮,她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男人,看男人的想法是什麽樣的?

    一旁的阿箏看銀石和虹兩個人,男人一往深情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女人低著頭嘴角帶笑的不知道想些什麽?她偷偷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照顧大熊才是她該做的事。

    一整個大廳裏就剩下銀石和虹二人,靜靜的,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大熊和阿箏房間裏又傳來那種聲音,兩人才尷尬的一前一後迴了房間。

    虹簡直想咬舌自盡,大熊不是睡著了嗎?難道喝醉之後還可以內個……不過阿箏的聲音也不是蓋的,那婉轉低吟聲媚的簡直能讓男人的骨頭都酥化掉。

    “想不想睡一會兒?”

    銀石的問話讓虹心中一個激靈,這男人不會對她做什麽吧?她知道男人平時是挺能忍的,不過今天阿箏叫的挺誇張的,她真怕男人把持不住。

    還有,她目前還不想和男人發生那種關係,並不是說男人並不是那個對的人,而是,她不想在別人的家裏,別人的房間做這種事情。說她有潔癖也好,說她是龜毛也罷,總之,她在這樣的環境下真沒有心情做這個。

    真心怕男人憋不住的虹,虹趕緊乖乖的上了床榻,貼近最裏麵的角落道:“你瞌睡了就睡,我就先睡了。”虹說完就趕緊閉上了眼睛,恐怕男人會出手做別的,

    看小女人緊貼著床邊角的膽小樣,銀石黑著一張臉,眉頭也緊蹙著:“虹兒大白天的也瞌睡?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大石頭,我已經睡著了,不能和你聊天了。”

    銀石的墨眉一挑,嗬嗬~睡著了還能說話,他能說他的女人真的是與眾不同嗎?

    “我本來是想和虹兒討論一下新領地的事情,若是虹兒實在想睡,那就睡吧!我好像也有點喝醉了。”

    銀石說完,整個人整整齊齊的躺在了床榻的外側,閉上眼睛的樣子真的和一秒入睡的人一模一樣。

    虹激靈的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什麽?討論新領地?好呀!好呀!可是大石頭怎麽睡著了?。

    難道是剛才沒理他生氣了?這可不好啊!

    虹的嘴一癟,假裝可憐道:“大石頭,大石頭,你不是說要和我討論新領地的事情嗎?現在我還不許你睡覺。”

    銀石幽幽睜開眼睛,小女人皺著鼻子撅著嘴巴的樣子煞是可愛,可是一想到小女人剛才那種躲著他的樣子,他又隱隱裝著瞌睡的樣子道:“你不是睡了嗎?”

    虹尷尬的嘿嘿一笑,她剛才不說是因為怕男人對她那個呢?男人平時對她那麽好,她要是說出來,那就是她太沒良心,也太傷男人的心了。

    “我是有些想睡,不過一聽見你的聲音,就立刻來了精神,大石頭,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男人張開眼睛,帶著褶痕的眼尾一挑道:“哦~那你說說有多喜歡?”

    【發糖了是不是?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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