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熊是吧?讓我們走我們就走,讓我們留我們就留?

    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兒,若是什麽事都依他人而言,那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更何況,她的男人是多麽驕傲的一個人,當初兩個人明明互有好感,男人為了逼迫她先說出來,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性命來冒險,更何況是因為一個僅僅相識了不到一天的人,她才不會因為自己的任性,拿自己男人的自尊來玩耍,那是她對男人的不尊重。

    既然愛了就不後悔,這一世,她重活了一次遇見的男人,萬萬不可因為自己的私欲讓男人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就算她對阿箏有再大的問題,也不值得讓男人因為她而妥協。

    “虹,你們就再留一晚唄!我求求你了虹,我看的出來你男人聽你的話,你再留一晚,我煮好吃的菜給你,昨晚上我聽見了,你喜歡吃炒菜是嗎?我這裏有幹菜,臘肉,好吃的多的是……”

    虹的眉頭一皺,再聽阿箏說下去她的口水就要流出來了,不能再讓這女人說下去了:“你給我打住,阿箏,你要是想讓我們再留一晚,就讓大熊出來請我們留下,我男人和我的脾氣可不一樣,除此之外,沒得商量。”

    銀石一聽虹說他是她男人,心中一喜,這話他愛聽:“對,我是虹兒的男人,也隻聽她的話,如果大熊請我們留下,我們就勉強就留一晚,若不然,別擋我們的道,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男人,虹的耳朵一熱,這男人真是的,幹嘛重複她說過的話?現在別人都已經知道他們的關係了,還有必要這樣說出來嗎?

    臭男人,真幼稚。

    阿箏一聽,趕緊拉著虹的胳膊道:“好好,你等著別走哈,我這就找大熊過來。”

    虹和銀石站在原地,一雙美目中全是深情,她知道男人剛才說的話,不完全是講給阿箏聽的,她肯定男人已經看的出她想留下來的事,才這樣給阿箏說的。

    “我……”

    我字後麵的話她還沒說出來,換來男人捏了捏她的手心,男人懂她,她知道。

    還沒等她給銀石解釋,自己想多留一天的原因,那邊就傳來大熊的聲音。

    “你是他們的隊長是吧?我是阿箏的男人大熊,我真心的請你們多留下來一天。”

    虹真沒想到大熊會來的的這麽快,而且會真心邀請他們留下來,她昨天看的出大熊的態度是很不耐煩的,難道剛才被男人推了一把,推的腦袋傻掉了?

    虹又轉頭笑意盈盈的看著身側的男人,那目光就是等著男人點頭同意,若是他真的不願意多留一天的話,她肯定是願意跟他一起走的,必竟她不願意因為自己改變男人的決定。

    不過這邊還有一個比虹更心急的,大熊看著銀石和虹兩兩相望,眉目傳情的,就是沒說願意留下來的話,更是著急了。

    “銀石隊長,昨天是我態度不好,不會說話,今天又讓你女人受了風,是我不對,你就看在你女人和我家阿箏好姐妹的份上,就多留一天吧!絕對不用你們出獵物換,而且,我家阿箏做菜很好吃的,一會兒她就去給你們做飯,行不行?”

    大熊的心眼少,不過他知道自己平時都是聽阿箏,銀石肯定也是順著自己女人的時候多,這會兒他又把目標投向了虹,眼巴巴的等著虹開口說留下。

    虹看的出大熊和阿箏兩口子沒有什麽壞心眼兒,她又想問阿箏一些事情,看著大熊像個哈巴狗一樣的眼神,虹搖著銀石的胳膊道:“看在大熊真心邀請的份上,要不就多留一天?”

    銀石倒很幹脆的摟著女人轉身道:“都聽虹兒的。”

    虹抿抿唇帶著抹傲嬌的笑意,隨後摟緊了男人的胳膊往石屋裏走,不過她不知道自己信賴男人的動作,讓男人的胳膊碰著那團柔軟,弄得他心猿意馬,整個身體緊繃的厲害。

    大猛一行人在後麵又重新收拾了被子等東西,再次迴了石屋內,一路上隻有塞炎在皺眉沉思。

    銀石剛才發出的威壓深深的觸動了他整個人,在獸潮裏他見過銀石釋放威壓的情景,那時他隻覺得渾身的肌肉像受了風一樣顫動,卻不會發生像今天這種,連站立都站立不住的情況。

    這一路上,他們明明每天都待在一起,除了銀石受過兩次傷之外,也沒有什麽不同的經曆,為什麽他的武力值會上升的這麽快?

    塞炎心中帶著一抹疑問,也帶著不甘,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處處妒忌銀石了?他拚命的壓抑著這種感覺,卻是怎麽用力都壓製不住。

    既然壓製不住,他隻能掩飾住,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塞炎眼裏的恨意隨著他長長的睫毛覆蓋住眼睛,那抹恨也被他很好的藏匿起來。

    其實,今天對於銀石的武力值,不光是塞炎心中有疑問,一行六個勇士除了沒心沒肺的狗子之外,沒有一個是沒有疑問的,就連心大的海吉都感覺到銀石的厲害了。

    隻是他們幾人心中,倒是沒有塞炎心中的那種憤慨和不滿,不但沒有,心裏還為銀石高興,他們的隊長越來越厲害,他們心中也有一種榮耀之感…

    一行人迴到山洞,大熊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看見正收拾肉食的阿箏道:“阿箏,給銀石隊長他們炒幾個你做的好吃的菜,今天我們喝些酒。”

    “酒……”

    “酒……”

    “酒……”

    幾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問道這個酒字,可知道幾個男人如今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了,一聽大熊這裏有酒,立刻就把他先前對醫師大人不敬的事兒忘了。

    大猛這個頭號酒鬼最先開口問道:“酒好哇……就是不知道大熊兄弟這裏的酒多嗎?別到時候兄弟幾個喝不盡興呀!”也別笑話大猛會這麽問,他真怕到時候大熊像醫師大人一樣,剛喝一杯就把剩下的給沒收掉,他們都還沒品著味道呢!

    大熊看大家的對酒這麽喜愛,眼睛忽然一亮,喜歡酒好哇,他這裏就是酒多。以前阿姆愛釀酒,他也就耳濡目染的學會了,山洞裏的果酒要多少有多少,要是他們幾個會因為果酒願意多留下來幾天,那就更好了。

    大熊心裏打著小算盤,說了一句讓他們等著,就跑迴山洞裏搬過來一大桶的果酒來,不過最先吸引住虹眼球的不是果酒,而是那個裝著果酒的大酒壇子。

    酒壇子個頭很大,是口圓底小的大肚子壇子,模樣上基本和現世的酒壇子無異,隻是它的成色和做工一看就不是燒製的,看樣子倒是和磨製的石器無異。

    它的外表很光滑,簡直可以和燒製的瓷器有一拚,酒壇子最少能裝上三十多斤酒,想來打磨壇子的母胎得有多大?

    這麽好的器具是誰打磨的?這又是一個新問題,不過虹卻沒有立刻發問,她相信等一會兒屋子裏的人全部喝醉之後,有人會說的,特別是阿箏那個話癆,想到這她的唇角一勾,露出一個腹黑的笑。

    高大不凡的男人在一旁,可是將虹這一副小狐狸的模樣看的一清二楚,小女人不知道又在醞釀什麽鬼點子了?

    不過虹心裏想什麽?除了銀石之外,別的人沒有一個看清楚的,包括年長心細的大猛的眼睛,都被那個特大號酒壇子吸引走了所有目光。

    “大熊兄弟,實在人,我大猛以後認你這個好兄弟了,來我們先幹一杯。”

    大熊不放心的道:“大猛兄,你先別著急,阿箏的菜馬上就能炒好,這壇子酒是我師傅釀幾年前釀的,後勁兒大的很,不吃點兒東西的話喝醉的極快。”

    “無妨,來大熊兄弟,今天高興,你是不知道,我們幾個人可是饞酒饞了好久了。”

    耐不住大猛的勸解,大熊隻得先將酒壇子打開,這一打開不要緊,濃香辛辣的酒香撲鼻而來,這香味兒,又讓幾個男人猛咽口水。

    這時化為勤勞小蜜蜂的阿箏,端著一大盆子的蘑菇煮臘肉過來,往食物中間的木桌上一放,狗子的爪子最先伸了出來。

    “好好吃,阿箏姐姐,你煮的飯和月阿姆一樣好吃。”

    阿箏笑笑道: “你們先吃些菜再喝酒,我阿姆釀的酒最容易喝醉人。”

    不一會兒,酒菜全部上桌,除了仍煮飯的阿箏之外,一屋子的人全部圍坐在木桌前,大熊給每人麵前的石碗裏甄滿了美酒,包括虹和銀石麵前的兩個大海碗。

    大猛押了一口果酒,啪嘰了兩下嘴唇道:“好酒,好酒,太過癮了。”他喜歡這種渾身暈暈乎乎的狀態,那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能醉的忘記一切世事真好。

    大猛的的愁緒紛飛,心中隱藏的淒苦悲涼無人能訴,塞炎,薑力和帕裏三人有家歸不得,還要東躲西藏的,這種滋味更讓人難以下咽。

    在場的要說最沒煩惱的要數狗子了,海吉前半生顛簸,他豁達的性子雖說平時不提那些糟心事兒,可是人活在世上,孤身一人說到底還是有些悲涼。

    狗子就不同了,在他剛記事的時候失去的父母,不笨體會過親情便不會想念,他從小和弟弟相依為命,整日跟在銀石後讓他和弟弟能討個溫飽,已是最幸福的事。

    小勇士喝了一口果酒,辛辣刺鼻的口感讓他無法恭維,不過看幾個大人都喝著,他也有模有樣的往肚裏灌。

    幾人這日白天,待在溫暖的山洞,好酒好肉品著,好不愜意。

    酒過半巡,一屋子的男人都醉眼迷離,就連平日裏時常飲酒的大熊,也有了大半醉意。這一屋子人之中,最清楚的唯有銀石了。

    隻見他端起石碗,慢慢品了一口,那慵懶的氣質好不亞於一個中世紀貴族王子,他一手拿著酒碗,一手還牽著虹的小手,挨著虹坐的阿箏已經和她嘚啵半天了,她看的出阿箏是個沒心沒肺的。

    與銀石和虹這對一樣,充滿愛意的還有大熊和阿箏,虹看的出來,大熊寶貝阿箏的很,虹的第一句問話,也從阿箏入手。

    “大熊,你和阿箏是從小就認識的嗎?我看你們倆感情好的令人羨慕啊!”

    大熊的醉眼迷離,對什麽事情都不上心的他,凡是聽到阿箏的名字,他就有了心情說道:“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阿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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