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上,薄霧逐漸消散開來,天空便漸漸亮了起來,冬日裏的陽光微弱卻也清爽,雲層中夾帶著的朝霞,被分割成一片一片,淡淡的紅與白色相間,像足了醉人的臉上泛起的點點紅暈。

    時而吹過的還未完全停下的寒風,將本來就幾近光禿的樹枝又被掠去了僅有的幾片幹巴巴的樹葉,虹也不禁打了個寒顫,掖了掖上衣大氅的邊角,縮著脖子低著頭拱進了男人懷裏。

    一群五個英俊的男人,乘著五匹身姿矯健的駿馬,一路奔騰在沿著大河不遠的路上。

    為首的一個男人,身著黑色的大氅,他高大挺拓,成熟穩重,剛毅健碩,他高束的黑發飄揚,手指黑色的皮鞭立於駿馬之上。

    他的身前有個漂亮的女人,正摟著他的窄腰抵在他的胸前,女人柔若無骨,美若天仙,精致如畫,一雙大眼睛帶著淡笑,乖巧的抵了抵男人的胸膛。

    這個一身風華的男子便是銀石,看心心念念的小女人,信任的比剛在貼著他的胸膛更緊了,他本是冰冷的臉上,慢慢出現了一抹笑意,若是仔細看,你會發現男人的一雙眼睛都帶著溫柔的愛意。

    馬匹在雪原上疾馳而過,奔跑時濺起的雪花蕩漾到半空中又落下。雪原上仿佛不存在一個人,靜的隻剩下踏踏踏…的馬蹄聲,除了偶爾看見一群落在幹枯樹枝上的飛鳥,受驚似的撲棱棱的往天空的高處飛去。

    一行人乘著駿馬奔跑了大約一個時辰之久才停下來,他們停下的地方仍然起起伏伏的丘陵地帶,沒有一處高的像山的地方,周圍的密林較多,想來在水草茂盛的夏天,獵物絕對是豐富的。

    此時的密林,僅剩光禿禿的丫杈劃碎了湛藍的天空,不時有幾隻不怕冷鳥兒休憩在樹枝上,哀鳴幾聲,增添了一份悲涼的氣息。可惟獨那一棵樹顯得那麽鶴立雞群,枯黃色的樹葉隨風撩動,雖不說長的很茂密,但卻總能吸引人們的眼球。

    因為其他的樹都還在沉睡,絲毫沒有顯示要吐綠的痕跡,而唯獨它與後麵的覆蓋白雪的土堆相互映襯,儼然成了一幅不加裝飾水彩畫,這畫麵壯麗而淒美。

    虹看出了男人停在這裏的打算,大大小小的土包裏肯定藏著不少食草和食肉動物,不管食物鏈如何分配,在水草豐美的地帶動物絕對多,哪怕在雪季,它們也有可能憑著自己的天賦,和嚴冬對抗,讓自己的子孫後代能繼續繁衍下去。

    銀石拿出後背上的弓箭,率先瞄準了一隻臥在樹枝上小鳥,說是小鳥,在虹看上去這鳥肥的跟個母雞似的,男人要是射中了,晚上就燉雞湯,哦不,鳥湯喝!

    男人的兩肩與腳下同寬,左手拿弓,右手拉滿箭弦,他的黑眸瞄準樹上的肥鳥,隻聽見“嗖~”的一聲破空聲傳來,肥鳥低鳴了一聲之後,應聲落地!

    虹噠噠的跑過去,咦…地上怎麽有兩隻帶著箭羽的鳥兒?她訝異的迴頭一看,一身白衣的塞炎剛剛收起手中的弓箭,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虹一下就把塞炎拋到了腦後,高興的掂著兩隻肥鳥又噠噠的跑到了銀石的身邊,舉著手向銀石展示兩隻鳥,眉眼彎彎的笑道:“大石頭,你看,有兩隻肥鳥,晚上我們可以煮鳥肉了,這東西喝湯可有營養了。”

    銀石看著虹喜滋滋的笑臉,寵溺的說道:“虹兒想吃什麽,我就煮什麽?好不好?”

    虹又被男人磁性的嗓音撩到了,這男人在她麵前怎麽隨時隨地都散發荷爾蒙,她都要醉倒昏過去了好不好。

    銀石看著已經把鳥放在地上的小女人,腦袋依賴的靠在了他的胸前,伸出胳膊將女人又往自己的懷裏攏了攏,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在別人看不的地方,銀石湛黑的眸子眯著看向塞炎所在的地方,其實,從女人讓他射鳥的時候他就發現他了,他是和自己一起開的弓。

    不過塞炎是什麽意思?連昨天夜裏狩獵的時候他也是夠積極的,從前他一向不屑做這些事情,一直以來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帕裏和薑力的伺候,現在是對小女人起意了?

    雖然,他一直對塞炎的身份表示懷疑,也一直摸不清他的來路,不過他可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來自哪裏?他要是真敢覬覦他的女人,他決不會放過他的。

    小女人,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虹窩在男人懷裏一會兒,見大猛他們幾個人都帶著一些獵物迴來了,立刻起身離開了男人的懷抱。昂著頭,眨著眼裏盛著星星般的瞳仁,看著銀石道:“接下來幹什麽?去找獵物多的地方嗎?”

    銀石剛毅的俊臉聽到女人的問話,低頭迴答時。剛才那種深沉嗜血的模樣瞬間消失不見,替代在麵色上的全是溫柔,嘴角咧起寵溺的說道:“哪裏也不去,一會兒讓你看看獵物自己找上門,好不好?”

    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那模樣顯然是一臉不置信的樣子,銀石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把她重新抱到了馬上。

    “海吉,把這兩隻鳥留下,剩下的獵物都放了血,堆在一起,我們都退遠點。”

    海吉收到銀石的命令,立刻從大猛幾人的手上收過獵物,放置到一堆過後,用片刀挨個捅破它們的腹部和脖頸,一時間,血腥味立刻漫延在冷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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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坐在男人前麵,看見這一幕更佩服男人的智慧,用血肉吸引餓急的野獸前來覓食,再一舉消滅他們,高,真是高!

    銀石的馬匹走在最前麵,男人特別享受和女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這幾日他們每晚都是席地而眠,根本沒機會和小女人親近一下,現在在野外,他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的親一親這女人讓他想念了幾天的紅唇。

    不過眼下他還不能走開,雪季裏最長在外麵出沒的不是冬熊就是狼群,這兩樣哪一樣都不好惹,若是數量少他們幾個還可以對付,要是成群的來他還真有些不放心,這幾人都是自己從領地帶出來的兄弟,斷然不能折損了任何一個。

    幾個人退出一大段距離,馬匹調轉頭去,幾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堆放獵物的方向,銀石和虹堪堪落在了最後,虹正瞅著前方是什麽動物先來受死,誰知道下巴被男人用兩指捏住。

    她不得不迴頭,知道是男人在搗亂,不過還沒等她說話,就被男人霸道的薄唇奪去了唿吸。

    男人的吻毫無章法卻又無比熾熱,逼得她不得不沉淪在其中。一吻畢,銀石半晌才憐愛的鬆開捧著女人小臉的雙手,虹剛才差點被男人吻的窒息,這會兒一張臉憋的紅撲撲的,嫵媚盡顯。

    銀石看向女人靠著自己的胸膛喘息,被她依賴的感覺讓他的心飽滿鼓脹,迴頭看了一眼大猛他們正看著獵物的方向,銀石又底下頭,捧著女人的小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不多時,前方傳過來一聲慘烈的獸吼聲,虹驚的一下趕緊躲進了男人的懷裏,銀石正吻的動情,突然被打斷,也隻能無奈的麵對現實。

    不過看小女人可愛的樣子,和剛才自己身體上不能自已的情形,隻得無奈的揉了揉她帶著毛茸茸帽子的小腦袋,自嘲的笑了一聲。

    男人低啞的嗓音,喉頭溢出的笑聲,是那麽磁性,滿滿的荷爾蒙,就是現世的人說的那種,光聽聲音耳朵就能讓人懷孕的男人。

    銀石看女人趴在他懷裏,就是不出來,就捉弄似的讓小女人的手往下一拉…

    虹隨著男人的用力,手掌直接放在了男人下身,那處熱燙之上,驚的她全身的雞皮疙瘩起起來了,嚇的她趕緊縮迴了手,直直的坐起了身子,再也不躲他懷裏了。

    臭男人,死男人,死色胚,真是……真是…臉皮太厚了,接個吻就能起反應,這男人真的刷低了她的下線。

    銀石麵上倒無異色,神色自然的用長腿夾著馬腹,往大猛身前走去。虹的臉色通紅,努力的掩飾著自己的異樣,最後臉龐實在熱燙的厲害,隻得重新戴上了口罩。

    大猛幾人正在觀戰,聽他說原來放置獵物的地方最早來了一群雪地狼,剛開始分食獵物的時候又被一頭冬熊打亂。

    要說一頭狼遇見一頭熊的話,它可能還會害怕的躲起來,可是遇到冬熊的是狼群,它們就可以較量一番了。

    冬熊的個頭大,身體壯,臂力和後腿的力量更是驚人,可是狼群本就是好戰的動物,它們擅長跳躍,嘴巴咬合力強,冬熊應戰解決了兩頭灰色的公狼,它自己也被狼群圍著啃噬的渾身是血。

    這場爭奪食物的戰爭,最終以冬熊的失敗而告終,大猛嘴裏心疼著冬熊身上的皮毛被咬破了,要不然還能做一件獸皮衣,穿上絕對比別的皮毛暖和的多。

    海吉著急的朝銀石喊道:“隊長,我先上前解決了它們吧!獵物已經有幾十頭,夠吃一陣了。”

    銀石的眉宇皺著,他的聽力極佳,耳骨裏已經傳來野獸奔跑的聲音,而且還不止是一隻,數量上應該不少,銀石怕海吉這時過去會受傷,趕緊的大手一揚道:“海吉,再等一下,有東西趕過來了!”

    薑力和塞炎聽銀石的話,以為他太做事情太謹慎膽小了,不過大猛可不這麽認為,他能感覺到銀石這一路上來,武力值上精進了不少。

    他想人若是武力值達到一個高峰的話,不光是聽力,視力和體力上也會增強到一個新高度。上次在弦師傅的山洞,他們錯過了銀石和巨獸們的那一站,不過光看地上的屍體,也知道那一戰隊長並不輕鬆,他還真期待看看銀石的真實實力是怎樣?

    正當大猛思考的時候,野獸奔跑的聲音由遠及近,薑力剛才對銀石的質疑,在心裏默默打了自己的臉。

    可是,隊長是誰?在領地內去,甚至比領主的身份還要唿聲高一點。

    不過當他們看見跑過來的那群東西時,一個個的都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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