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場景,讓虹心裏無比詫異,比起一旁的銀石那種被打擾的慍怒,她心中更多的是震驚!

    順著身影而來的方向,虹從破了洞的密室中看到了外麵的場景,遠遠看去,約摸是一個頭發花白的暮年老嫗,穿著鬥篷似的長袍,口中說著虹再熟悉不過的華國語言。

    虹壓抑著渾身顫抖,汗毛泛起雞皮疙瘩的不適感,拉著銀石從帶著豁口的密室中鑽了出來!

    不過他們兩個人看到的場景更另他們錯愕…

    銀石看著身邊的小女人石化的樣子,摸了摸她的腦袋道:“虹兒不怕,我陪著你一起。”

    “嗯,銀石我們先出去吧!”

    “好,先等著!”

    男人率先小心的從那個不大的洞口跳到外麵後,才小心翼翼的把小女人抱了出來。

    其實,剛才密室落地的時候,雖然他把小女人護在了懷裏,可是那一個衝擊力極大的震蕩,估計肋骨至少裂了兩根,現在一用力內髒都疼的厲害!

    虹在銀石的懷裏穩穩的落了地,這才發現男人臉色發白的隱忍著,隨即拉開男人的上衣開始檢查。

    男人的胸膛也是健康的蜜色,胸肌格外發達,由於衝撞和摩擦左上腹部已經呈紫紅色,看來是肋骨的問題,右側的衣服基本被尖銳的石塊劃的破破爛爛,整個上身隻剩一身破爛還掛在身上。

    這男人,肋骨都裂了還要抱他,他不要命了嗎?萬一真斷了骨頭刺到了髒器,該怎麽辦?

    男人的眉宇隱忍的糾結在一起,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疼不疼,你知不知道萬一肋骨要是刺破內髒,你死了怎麽辦?你要是死了誰管我呀?”

    “不哭,不哭,我不會死,我會永遠陪著虹兒。”銀石哄著小女人,不過他越擦眼淚越泛濫成災了。

    “哈哈……”那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好一個情深意重啊!不知道他要真死了,你該怎麽辦?”

    銀石格外討厭這個說著他聽不懂話的老阿姆,不過光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說的不是什麽好話:“我不會死的,我會一直陪她到老的,我說過我是要做虹兒一輩子唯一的男人。”

    “嗬嗬~”老嫗的笑聲格外涼薄:“那如果你想活隻能自己出去呢?你會陪著她在這等死嗎?”

    銀石就在 老嫗眼前,男人成熟穩重,一身風華她自然看的清楚,這男人將來時絕非池中之物,眼前的這個女人和她一樣是來自現世,不知道是不是另一個傻瓜?

    “別怕虹兒,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死,我會帶你出去的!”

    虹乖巧的點點頭,她和銀煜立於密室前麵,而密室坐落於整個山洞的最中心,山洞是一個坑式的盆地形狀,她和銀石最中心處的最低部,也是地勢最低的地方。

    老嫗立於最高處的石階之上,她高高在上,藐視著眼前的男女,仿佛對他們的絹蝶情深不屑一顧,她就像一個高傲審死判官一樣,來迴的用言語逗弄著銀石他們倆。

    銀石自然不怕什麽鬼神之說,他一身殺伐決斷的心智隻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他對著老嫗沉聲問道:“你是誰,不要在這裏裝神弄鬼,叢林每晚的獸吼是你弄出來的吧!說說你的居心何在?”

    “哈哈~”

    老嫗啪嗒~一聲摁了一下身後的機關,銀石和虹四周緩緩升起,距離虹和飲食幾步遠的四周,漸漸升起了許許多多的動物。

    動物是木製品,滿滿一個深坑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麽大,從遠處看去,栩栩如生的動物排列成一個圓形,一圈一圈的環繞著密室而立。

    最外麵的多是猛獸,帶著圍脖的金色熊獅子,毛發濃密的巨猿,還有臉上帶著王字的老虎,尖嘴利爪的禿鷲和象群,更些誇張的是那個龍型雕塑。

    每一個動物都刻畫的栩栩如生,有的張著嘴做出吼叫的姿勢,有的正匍匐著身子在前進,每一個都可以以假亂真,若不是覺得這裏詭異萬分,虹打心眼裏都配服這個雕刻大師了。

    雖然離那老嫗又一大段距離,虹朝著她發聲大問到:“前輩,我可以這樣叫你吧!必竟我們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

    銀石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麽?不過還是握住了小女人的手,默默給她力量支撐。

    “哦~小女娃,有意思,你說若是你周圍的這些猛獸要都複活了,你男人能不能勝的過?

    你不用著急迴答,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我們來自同一個世界,也算是有緣,實話告訴你,我是川省*門都弟子,執行任務的時候掉落到了這裏,我可以把我此生所學的毒學,藥學全部交給你。”

    川省*門,從古至今都是最好的暗殺,製毒門派,不過世上豈有嗟來之食。

    虹的嘴角微扯,涼薄的笑道:“前輩,要把畢生所學傳授給我,難道就沒有什麽條件?”

    那老嫗揮動了一下衣袖,又默默的整理了一下頭發,安坐在了身後的石椅上,半晌後才幽幽迴答。

    “女娃子,若是願意同老婦人我一同研究藥理,我可以放這男人活著出去,若是不然,你眼前的那些兇猛野獸,可會一個個全部變成真的,你確定要那樣?”

    虹眉宇緊皺,沒想到老嫗會這麽變態,提出讓她和銀石分開這種無理的要求,不過老婦人說的那麽篤定,她還真怕這些木雕變成真品。

    一旁的銀石見小女人蹙著眉,想來和那老婦人的談話也不會友好,伸手握住女人的另一隻手道:“相信我,我會帶你出去。”

    和男人經曆了這麽多,哪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性子?

    別說受這些猛獸的威脅,估計她就算同意留下來,他也絕對會一意孤行的殺光這裏的猛獸帶她出去。

    虹點頭答應,又摸了摸男人的胸膛道:“還痛不痛?估計肋骨不斷也裂了,還忍的住嗎?”

    銀石將虹微亂的發別在耳後,摸了摸她削瘦的臉蛋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我,無論出什麽事情,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銀石說完看定定的看著虹的眼睛,他的眸子湛黑湛黑的,發著亮晶晶的光芒,他這樣死盯著女人看,虹覺得任何女人都會迷醉在他這雙發光的眼睛裏。

    男人的樸實的話給她鼓足了勇氣,虹轉身看著老嫗的方向道:“我的爺爺也是一個大夫,我從小跟他耳濡目染,也知曉其中一點兒皮毛,若是前輩願意收我為徒,我自是用心潛修,感激不盡!

    不過,前輩若是用收徒之事,逼迫我和自己男人做交換,對不起,我做不到,我是不會和他分開的,永遠不會,前輩,你聽的懂的,對嗎?”

    老嫗當然聽的懂,她初臨異世時,也是與那個領地的人共同生活了兩個雪季,這個世界的話她怎麽會聽不懂?

    隻是眼前的女娃子,模樣俊俏,聰慧可人,對她眼前的那男人也是滿心滿眼的在乎,不知道大難來臨之際,那男人該會如何抉擇?

    “哈哈哈~自不量力,讓你做我的徒弟,不好嗎?男人的誓言全是假的,不信在生死麵前,我一會兒就可以讓你看到。”

    老嫗的眼睛方向一轉,冷冷看向一旁的銀石道:“你是願意自己出去?還是要和這整個山洞的猛獸對決?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等我的小可愛們複活,到時候那可就晚啦!哈哈……哈哈哈……”

    老嫗大聲的嘲笑著,眼裏甚至都笑出了眼淚,明明沒什麽笑點的好不好?

    銀石放開虹兒的雙手,改擁著女人的肩部,男人的黑眸盯著老嫗,和虹剛才的溫柔不見,反而映射出寒涼的光芒:“我說過,我會帶自己的女人出去,想要我的命,沒那麽容易,想讓我跪地求人,絕無可能。”

    哇哦~自己男人好帥怎麽辦呀?虹心裏的雀躍還沒起來,那老嫗就站起身道:“好哇~那我就給你個機會,看你有沒有那個本是走出這山洞?”

    老嫗顫微微的站起身子,手裏拿著一個丫字形的手杖,手杖的上麵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巨龍。

    隻看見那手杖在老嫗身後的石椅一個反轉,裏麵就竄出一隻頭戴王字渾身白花紋路的老虎,白虎先是仰天長嘯一聲,咧著咬合力近一百八十度的大嘴,晃動著肥碩的身軀走了出來,猛虎的一雙眼睛蔑視著這廂的銀石二人,仿佛隻等著老嫗一聲令下,二人就成了它嘴裏的食物一般。

    銀石將虹扶到一旁坐下,其實剛才經過他的調息之後。覺得肋骨的位置已經不痛了,他覺得自己體質在上次被野狼傷過之後,提高了很多,不僅身體複原的時間縮短了很多,就連小腹之中也有一股暖流一樣的力量,這力量格外精純。

    銀石停下腦海的思緒,伸手緊握住黑鐵隕石片刀的刀柄,對女人安撫的笑了一聲道:“安心坐著等我,這等獵物我還不放在眼裏。”

    虹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男人必竟有傷在身,那是肋骨不是別的,讓男人去殺那猛虎她心裏還有些忐忑不安。

    但是現下已經別無他法,想出去必須和老嫗的猛獸決鬥。

    銀石一身白色的羊皮單衣,壞掉的上衣讓他中門大開,不過這形象不僅不顯他狼狽,反而彰顯他渾身散發出那種濃濃的陽剛之氣,活似行走的荷爾蒙!

    銀石的眼睛緊緊盯著高台上的白色紋路的猛虎,一步一步的抬步往高台上走去,前半生與野獸拚命對銀石來說隻是家常便飯,他雙手沾染獸血的身上自有一股殺伐決斷的氣勢,就連走路的步伐都看不出一絲慌亂來。

    就在銀石即將走完最後一個台階的之時,猛虎便覺出銀石身上帶著的那股強勢威壓撲麵而來,它縮尾旋轉,看著即將到麵前的銀石,率先伸出抓子向前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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