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受到驚嚇,前蹄高高揚起,還帶著驚懼的嘶吼…

    虹在馬背上四處晃蕩,嚇得她緊緊的摟住馬脖子,身體經過幾番搖晃,最終穩住自己的身體安然坐在了馬匹之上。

    遙看銀石那方,疾風四起,雪花混著一抹紅色四處飛濺!

    一百多米前方場景簡直讓人毛骨悚然,遠遠望去隻見一隻通體黑亮的軟體動物盤旋在一棵巨樹之上。

    不知銀石傷到了它哪裏?它的叫聲尖銳而淒厲,就像電鋸切割般的轟鳴,鼓噪著著人的神經和耳膜。

    它的叫聲被前麵的奴隸們聽見,嚇得他們瞬間作鳥獸散!

    不遠處就是領地,見此場景奴隸們嚇的一窩蜂的往領地方向跑去。

    或許是身下的馬兒有些靈性,不願意撇下主人逃走,此刻,正馱著虹在遠遠踱步。

    此刻,隻有虹還安穩的騎著馬,不時的撫著馬鬃做安撫,停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的“戰場”。

    前方的銀石一動不動,還在和那似蟒似怪的壞東西對峙。

    他高高束起的黑發隨風飄揚,一身白色羊皮的單衣多日來未曾換洗,一路上的風餐露宿和狩獵,衣服早就濺成灰撲撲的髒舊模樣。

    就算是這樣,他黑色長發束於腦後的發辮也有一股淩亂的性感,風吹著他的衣角,他右手執一把黑色的黑曜石砍刀,有種形容不出的霸氣之感!

    虹的既視感,他就像一個絕世而獨立的英雄一般帥氣!

    虹的眼裏立刻冒出兩枚紅心,這樣的男人在現世她喜愛的緊。

    不過她又不是弱智,在這種情形下他們倆能不能留著命都是問題,低歎了一聲此刻不是她腐的時候。

    因為她也看清了黑怪物仍然盤踞在巨樹之上,尾巴尖上的傷口正滴滴答答的往雪地裏淌著血。

    那怪物或許是不曾將獨身的銀石看在眼裏,頃刻間張開了足有一尺寬的血盆大口開始攻擊。

    這時隻見,銀石雙腳發力迅速變換位置躲過一擊,那東西卻是虛晃一招尾巴尖帶著細碎的雪花向銀石的麵門襲來。

    銀石和和它的身形大小懸殊,他靈活一閃又是成功躲過一次攻擊!

    虹的心口發緊,她不知道銀石今日會不會取勝,若是他輸掉她的小命必然也會變成著叢林的養分。

    所以她的眼神一刻也不敢眨,死死的盯著銀石和黑怪物的“戰場”。

    此時的“戰場”上一來二去,銀石和黑怪物幾個迴合下來誰也沒有討到便宜,隻不過他的身上和眉梢都和黑怪物一樣掛了彩。

    黑怪物體型龐大,尾尖的血也一直流,行動上也漸漸遲緩起來,不過它的樣子和噸位也實在嚇人,虹隻能在心裏暗暗祈禱這男人能夠取勝。

    而銀石不確實愧是一個優秀的獵手,他的神情嚴肅,眼神卻觀察細微,隻見,黑怪物一時不察他便翻身騎在它的脖頸之上。

    黑怪物惱羞至極,身體在雪地裏來迴倒騰,數次用尾巴抽打身上的人,銀石隻能忍著疼緊抓住它的脖子,一砍刀下去血水像開了閘一樣噴湧而出。

    血水濺了銀石一身,也然染紅了一大片雪地,不過幸好黑怪物抽搐幾下後也徹底沒了動靜。

    銀石一把抹去臉上的血水和汗漬朝虹麵前走去。

    虹在馬上早忘了動彈,不是她慫包,眼前的畫麵已經刷新了她二十多年來的認知。

    直到銀石走到她麵前先是摸了摸馬兒的頭頂,隨後又拉起韁繩,她才迴過神來。

    說實話她當時的心底有著劫後餘生的慶幸,不過這情緒隻持續了一瞬,因為她一低頭就看見了銀石背後的衣物已經稀爛,還帶著大片的紅色。

    不用說他的後背肯定是剛剛“對戰”之時,被黑怪物的尾巴抽打弄傷了,且傷口已經模糊的不止一處。

    不知道他的傷情如何?

    不過疼痛卻應有許多,虹佩服他英勇的同時,又感慨他的隱忍。

    那傷口該有多疼呀?

    她都不敢想他是怎麽忍著疼痛,還裝出這麽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過來的。

    虹的喉頭像堵住了一樣的哽咽,眼睛熱辣的說不出話來,起身就要下馬看他的傷口。

    不過她還沒下來成便聽到男人的訓斥:“別鬧,現在我們要趕緊迴領地,再來一個這樣的猛獸我可不敢肯定能製服它了。”

    不是銀石嚴肅,必竟領地內才是真正的安全,他們眼下要趕緊進領地,萬一再有一個這樣的“玩意兒”他還得費一番功夫。

    虹,聽到銀石的話隻能堪堪穩住身子,任銀石牽著韁繩走迴領地。

    小嘴卻是不服氣的說道:“誰鬧了?我隻想看一下你的傷口。”

    銀石看著馬上臉色嫣紅的女人,說話的聲音比以前聽著軟糯喜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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