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若南與鍾璐在正院指揮,將一抬抬嫁妝安置好,再將人遣出,轉身出來鎖院門時,看到隨禮部祭祀迴來的秦王站在門口。

    若南對暖光吩咐道:“明兒新娘子進門之前,誰也不讓進出。”

    暖光欠身應下。

    若南轉頭看向秦王,問道:“小舅明兒要親迎嗎?”

    冷勁鬆搶先說道:“禮部的人剛剛交待了,小舅不親迎。”

    若南撇撇嘴道:“那就少了許多樂趣!”

    駱醫接過話來,“確實,不過,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鍾璐笑道:“也好,王爺若是親迎,街上怕要堵得水泄不通了,到時誤了吉時可不好。”

    幾人一陣說笑,塵宵進來稟道:“主子爺,殿下與太子妃過府來了。”

    秦王領著眾人迎出去。

    明園這邊,燈火通明如白晝,平陽長公主指派來開臉的人伺候沈輕涵沐浴開臉。

    沈輕涵洗了個最複雜最講究的澡,像木偶一樣任伺候的婆子擺布。

    心裏默念道,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

    她好像說了上百個堅持一下,才被人牽著坐到銅鏡前。

    沈輕涵微微揚起頭,開臉婆子一個手指頭纏著大紅棉線,另一頭咬在嘴裏,嫻熟的在她的臉上絞過。

    綿線所到之處,沈輕涵隻覺得一陣火辣,另一個婆子快速的將滾熱的雞蛋按上來,燙得沈輕涵想尖叫,

    隨即,沈輕涵發現雞蛋那股熱壓著綿線絞過的痛,臉上的火辣感淡去不少。

    在沈輕涵覺得自己忍不下去時,婆子停下手上的動作,將銅鏡送到她麵前。

    沈輕涵看著鏡子裏紅裏透著粉,粉裏揚著紅的臉,不禁有些看呆了。

    伺候的婆子奉承著說些吉祥話,起身退下。

    方嬤嬤取了兩個紅包遞過去,婆子道著萬福收下。

    等婆子退下,方嬤嬤道:“時辰還早,小姐先歇會,等到吉時,再讓人進來為小姐梳妝。”

    沈輕涵點點頭,倒頭便睡。

    王爺不用親迎,繁複的婚禮流暢了許多。

    吉時到,沈輕涵在禮部官員的安排下行完該行的禮,由沈文諄背著上了花轎。

    去秦王府的路上,迎親的隊伍出現些許騷亂,隻是時間很短,短到沈輕涵尚未過問,隊伍又歸於正常。

    花轎到秦王府門口停下,欽天監的先生一番儀式後,沈輕涵由喜娘扶著下了花轎。

    沈輕涵感覺到熟悉的人靠近,隨後遞過來紅綢。

    沈輕涵接過紅綢,跟著進了王府大門,到大殿,隨後在喜娘的引導下退到起居的正院。

    在喜娘一番唱讚的吉祥話中,沈輕涵與秦王喝了合巹酒,結了發。

    秦王說道:“涵涵先歇著,爺先去接待賓客,一會再迴來。”

    秦王離開後,若南,鍾璐過來陪沈輕涵說了一小會話。

    若南鍾璐離開後,沈輕涵讓人為她換下喜服。

    才剛換下喜服,秦王便迴來了。

    沈輕涵將下人遣出去:“爺這麽早就迴來了?”

    秦王走到沈輕涵身邊,將沈輕涵摟到懷裏,溫聲解釋道:“駱醫,勁鬆他們幾個體諒爺,讓爺裝醉將爺送迴來。他們代爺招待賓客。涵涵累了嗎?”

    沈輕涵搖搖頭,“不累,白日裏睡了好久。”

    秦王在沈輕涵的額頭上親了親,問道:“餓嗎?陪爺一起吃點東西。”

    沈輕涵笑著應道:“好!”

    秦王讓人送些清淡的飯菜過來,沈輕涵陪秦王吃了半碗飯。

    飯後,二人相擁著賞一會月,秦王低聲道:“涵涵,咱們洗洗歇下?”

    沈輕涵嬌羞的應下,揚聲想叫人進來伺候,秦王製止道:“不用叫人,爺不習慣下人伺候。”

    沈輕涵紅著臉道:“那妾身伺候爺吧。”

    秦王嘴角往上揚,應道:“好!”

    沈輕涵剛站起身,突然雙腳離地騰空起來,驚得尖叫,“啊!”

    秦王低頭口勿了她一下,低聲道:“爺抱涵涵過去。”

    沈輕涵將臉埋在秦王懷裏,緊張得手心冒汗,腦子一片空白。

    後來不知怎麽迴到床上,被秦王口勿得七暈八素,折騰許久方才歇下。

    第二日早早起來進宮認親,她穿衣裳都睜不開眼。

    秦王見她疲憊的樣子,暗暗自責。

    沈輕涵是三朝迴門時,聽江念之說起,大婚那日,端木雪丹想上前攔花轎,被侍衛押了下去。

    端木家將端木雪丹送離京城,具體是送去哪裏,不得而知。

    沈輕涵隻是聽聽,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她隻在意自己與秦王濃情蜜意的日子。

    全書完——————

    後續:

    開年後,新一輪的科考開場,沈文諄下了場。

    不愧是沈卓的弟子,春闈高中,殿試時,取得二甲第一的好成績。

    五年後,秦王帶著沈輕涵與一雙兒女去少華山看望玄清道長。

    迴程時,一家人繞道去杭城,陪沈輕涵查看南邊的生意。

    遊西湖時,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盯著沈輕涵身上的玉佩看,沈輕涵見他從斷橋一直跟著,便主動朝書生問道:“這位公子識得我?”

    書生先欠身見禮,直起身來搖搖頭,指了指沈輕涵身上的玉佩道:“在下覺得夫人所戴的玉有些熟悉。”

    沈輕涵為之一愣,隨即從脖子上取下玉佩,問道:“你見過這玉佩?”

    書生從腰上取下一塊玉佩,“夫人這塊玉與在下這塊很相似。”

    暖光從書生手裏接過玉佩遞給秦王,秦王接過來看了看,將玉佩遞給沈輕涵。

    沈輕涵細看後,激動的問道:“你這玉佩是哪來的?”

    書生迴道:“迴夫人,是家父給的。”

    沈輕涵脫口問道:“公子貴姓?怎麽稱唿你?敢問公子家在何處?能否引薦我等認識一下令尊?”

    書生欠身道:“在下姓何,家就在杭城。家父是好客之人,歡迎幾位過府喝杯茶。”

    秦王將兒女安頓好,陪沈輕涵去了何府。

    見到何老爺後,一番交談後,認出何老爺何玉明就是沈輕涵失散多年的舅舅。

    何玉明說起當年的事,他能記得的並不多,記得母親姓鍾,還記得自己被人丟進河裏,被一艘貨船所救。

    救他的正是杭城何家老爺的船,何老爺收養了他。

    後來他娶何老爺的女兒為妻,感念何家人對他的養育之恩,一直沒有迴京尋親人。

    沈輕涵與秦王在杭城住了幾日,迴京時,何玉明一家隨他們一道迴京認祖歸宗。

    沈輕涵將鍾老夫人留給她產業一半給何玉明,何玉明未收。

    沈輕涵以何玉明的名義建了座福利院,專門收養走失的孩童。

    合上文案,這個故事到些完結,感謝大家一路陪伴。咱們下個故事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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