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沐以為蘇以然還在原來被關的地方。


    可等她趕到醫院,去到那個病房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有看到蘇以然。


    並且那個病房很幹淨,完全就不像有人住過的樣子。


    可那一天她來找蘇以然算舊賬的時候,蘇以然就是住在這的啊。


    蘇北沐皺眉。


    難道是霍西澈把人給換地方了?


    可是如果是他把蘇以然換了地方的話,他為什麽沒和她說?


    蘇北沐一邊納悶一邊轉身朝走廊走去。


    剛走到走廊那頭的電梯口就遇見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人。


    是蘇明輝。


    蘇明輝一個手攙扶著腰,一個手拿著一個保溫杯走在走廊上。


    看樣子應該是要去開水房裏打開水。


    蘇北沐頓住腳步。


    蘇明輝也似是感覺到不對勁,一抬眸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蘇北沐。


    父女倆相對而站,對視上。


    好一會兩人都沒有說話。


    蘇北沐看著對麵的人,距離上次給他動手術也就是幾天的時間吧。


    怎麽感覺幾天不見,他一下子老了那麽多。


    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了,臉上的縐子,頭發裏的白絲也好像比以前更多了。


    “你怎麽還沒有出院?”最終,蘇北沐率先開了口。


    蘇明輝臉上扯出一抹滄桑的笑,“出院去哪啊,沒地方去,索性就在這多住一段時間,有吃有喝的,還有人照應,比外邊好。”


    怎麽的也沒想到曾經熠熠生輝的晟意集團總裁會落魄到如今這個地步。


    這大概就是因果報應吧。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哪怕那個人是她的父親。


    做錯了事也還是要承擔起錯事的代價。


    “你可以去養老院,那裏比醫院好。”蘇北沐到嘴邊的話最終還是脫口而出。


    本來她不想管了的,可是歸根到底她還是心軟了。


    蘇明輝點了點頭,“嗯,到時候再看,小希,小楠的傷怎麽樣了?”


    “差不多快好了。”蘇北沐淡淡迴應,“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嗯。”蘇明輝應了一聲。


    作罷,蘇北沐抬腳往前走與蘇明輝擦肩而過。


    電梯就在前方,她隻要上前兩步就可以徹底離開的。


    可是走了兩步,她又停頓住了。


    她的手緊攥著包帶,內心好像在醞釀什麽。


    半響,她迴頭又看了一眼蘇明輝啟唇,“今天我媽的案子正式開庭了。”


    說完,不等迴應,蘇北沐轉頭就大步跨進了電梯。


    聞聲的蘇明輝轉頭看的時候,蘇北沐那的電梯門正在緩緩關上。


    父女倆透過那條不寬也不窄地門縫再一次對視了一眼。


    直到電梯門完全關上,蘇明輝才抬腳去了開水房。


    電梯裏的蘇北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現在已經九點過一刻了,母親案子的開庭時間是十點整。


    她得趕快找到蘇以然,帶她一並過去。


    想到這,蘇北沐掏出手機準備給霍西澈打個電話,問問他看他把蘇以然帶哪去了。


    蔥白如玉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剛劃到霍西澈的電話,電話還沒撥送出去,電梯就到了。


    “叮咚。”


    電梯門一打開蘇北沐就看到了門口的官曉。


    官曉撈著手好像等候多時的樣子。


    蘇北沐還沒開口,就聽到官曉的聲音響起。


    “蘇小姐,跟我來。”官曉朝蘇北沐頷首。


    蘇北沐知道見到了官曉就意味著能見到蘇以然。


    隻是她想不到官曉是怎麽知道她剛好坐電梯下來的。


    思索著,蘇北沐看著前麵的身影試探性地問道,“是霍西澈要你來找我的?”


    在前麵帶路的官曉點頭承認,“是,霍少說你來醫院找蘇以然了,怕你找不到所以就打了電話我要我在電梯口等你,他說你會下來的。”


    蘇北沐皺眉,還是有些不解。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都沒有和誰說她要來醫院,她對小崽子也隻是說是出門有事。


    現在霍西澈不僅知道她來了醫院,甚至還知道她要從哪一個電梯裏出來。


    難不成霍西澈派人跟蹤她?


    蘇北沐還在尋思,官曉的聲音就又響起。


    “蘇小姐不必納悶,上次你在醫院對蘇以然說你母親的案子開庭的時候要帶她去親眼見識的時候,霍少就聽見了,不僅聽見了他還記心裏去了,至於我為什麽會知道你從哪個電梯裏出來就更好理解了,一醫院是霍少資助建設的,霍少和院長的關係又很少,別說在這醫院裏找個人了,就算找根針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聞言,蘇北沐皺起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來。


    她跟著官曉走出了醫院大門,此時正往太陽升起的方向走去。


    陽光正好,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今天注定是一個雲開見日的好日子。


    很快,官曉便帶著她到了東邊的一處院子裏。


    進到院子裏,官曉便頓住了腳步。


    蘇北沐掃了一眼周邊,發現院子裏靠角落的屋子門口有很多被燒了一半截的柴火。


    官曉見蘇北沐的目光已經看到那了,直言,“蘇以然就在裏麵。”


    蘇北沐皺了皺眉,“那門口……”


    “那門口的柴火都是霍少吩咐的,用來懲治蘇以然的。”官曉解釋問又愣了一下,“說實話,跟了霍少這麽多年,我從來都沒有看見他對一個女人這麽上心過。”


    聽到這話,蘇北沐糊塗了,“你的意思是霍西澈對蘇以然上心?”


    官曉扶額。


    是他說的話不夠明白?


    怎麽能被她理解成這個意思?


    見官曉沒說話,蘇北沐還以為他有什麽顧慮,“沒事,你和我說說,我保密絕對不和霍西澈提你爆他秘密的事。”


    官曉見蘇北沐對霍少的事還挺感興趣,不免得也精神起來,“蘇大小姐,我剛剛的意思是說霍少對你很上心。”


    “對我很上心?”蘇北沐聽的雲裏霧裏的。


    剛剛她都才和霍西澈這個狗男人社死完,怎麽一下子霍西澈的助理又說霍西澈對她很上心了。


    因何而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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