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外遊戲類綜藝,模式就是我們請過去的演員隨機挑選“路人”搭檔, 完成遊戲挑戰。”江宴把路人的含義用語氣很清楚的表達出來。


    林嶼看著他, 忽然笑了:“你又要給我開後門。”


    上鏡露臉意味著什麽, 林嶼懂。


    他高中的時候,就很多同學和老師建議他去學表演, 報考相關學校。


    因為林嶼的相貌太出眾了。


    可他隻喜歡畫畫,沒有成大明星的想法。


    現在麽,他願意接受江宴的一切安排。


    如果自己能靠著一張臉在娛樂圈有一席之地,也算另一種成功。這樣,進入江家的底氣,好歹能充足一點。


    他懂江宴的用心良苦。


    不是為了他能夠出境,江宴不稀罕參加這些綜藝節目賺人氣。


    江宴的加入,反而會讓這個節目的收視率暴漲。


    “不過……”江宴把一直乖巧點頭的林嶼抱在身側,捏著他細長發涼的指尖擔心著,“你身體弱,那些遊戲都比較耗費體力,要不我們換一個別的綜藝。”


    “我一般都是夏季比較難挨,其他季節基本不會暈倒,沒事的。”林嶼補充,“夏天也是要暴曬,或者太激動,才會偶爾導致暈倒。我身體沒有很差,我以前經常幫姥姥下地幹農活,我有很力氣。”


    “我會安排專門跟我拍戲的保鏢隊隊長隨時跟著你。”江宴看他積極,妥協了。


    “還有一個?”林嶼好奇。


    “嗯,生活和工作分開。秦樂比較擅長和粉絲們打交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他,每次跟著我拍戲維持秩序的就是秦樂和他的保鏢隊。”


    林嶼搖頭,他沒注意過這個人。


    “以後就認識了,他和徐正你可以隨時交代他們做事。”


    晚上十點,兩個人才離開王劍辦公室。


    王劍在對麵辦公室一直等著他們出來,手裏的外賣都用微波爐熱了三迴了。


    不過他看著林嶼那微微紅腫的小嘴,估計這兩人也互啃的挺撐了。


    “我辦公室好用嗎?”他一臉壞笑。


    “有什麽好用的?” 江宴推開他的狗頭,“別聞了,沒有在你辦公室做運動。”


    林嶼聽著他倆胡鬧,真是要羞死了。


    江宴確實沒跟他做運動,可兩人出的汗比作運動少不了。


    林嶼的全身從來沒有這麽酸過,嘴巴也挺漲的。


    感覺差點被江宴給吃了。


    “連出汗都是櫻桃味的。”王劍調侃個沒完。


    “不要耽誤我們把櫻桃味的汗洗幹淨。”江宴要帶著林嶼迴海悅別墅區。


    “明天八點,給他安排了血檢。”王劍讓他們今晚住在醫院,“上次的小院,讓護士收拾好了。”


    “那行,你把房間的監控關了。”江宴說。


    “行,反正我有辦公室這快兩個小時的可以看也很……”


    “閉嘴吧你!”江宴給了他一拳。


    林嶼整個人都像熟透的蝦,拽著江宴快步逃走。


    “記得刪除幹淨!”江宴扭頭衝王劍喊。


    迴到之前住的小院兒,林嶼洗完澡給二爺爺打了個電話。


    二爺爺這段時間沒有林嶼的聯係方式,也不知道這個新號碼是誰,第一次手機響起,他拒絕了。


    老爺子聽說城裏詐騙電話可多了,江宴讓他不認識的號碼都不要接聽。


    林嶼打了三次都被掛斷,幹脆拿著江宴的手機給二爺爺發視頻。


    這迴二爺爺接得可快了。


    林嶼掛著一臉笑意,出現在視頻裏,把二爺爺看得一愣。


    “小嶼?”二爺爺使勁兒閉上眼又睜開,以為自己睡覺睡糊塗。


    “二爺爺我忘了時間了!”林嶼看到時間已經是快深夜十一點,二爺爺的臉完全還困著。


    “小嶼,真是你?不是二爺爺做夢吧?”老爺子懟著屏幕好好看了看,仍是不敢相信。


    “是我啊,二爺爺,江宴把我找迴來了。對不起,我不該這麽任性。”他鼻子發酸,以前他經常和姥姥撒嬌,姥姥嘴上說著這麽大的男孩子了,說話還帶著奶音,怎麽就長不大,可手上的動作卻永遠都那麽寵溺。


    “哎呦!迴來就好啊,迴來就好!我可太高興了,這幾個月,你去哪了?吃著苦沒?你說你一分錢不帶,手機也不拿,怎麽這麽倔。”二爺爺埋怨著,忽然手機屏幕一黑。


    林嶼隻能聽見二爺爺那邊傳來的一些響動。


    “二爺爺你在做什麽?”他問。


    “換衣服,洗把臉,帶著由由和小黃,接你迴家。”


    “誒?”二爺爺說完,屏幕一陣晃,二爺爺又出現在視線裏,“你在醫院?怎麽又去醫院了?哪不舒服啊?江宴呢?這不是他手機嗎?”


    他後知後覺認出來林嶼身後的背景是他去過的那間病房。


    “江宴在洗澡,”估計要多洗一會兒,畢竟兩個人剛才幹柴烈火了半天沒有實戰,都存著不少火氣。林嶼洗澡的時間也延長了,他阻止二爺爺大半夜跑過來,“我明天就迴家看您,王醫生就是給我做個全身檢查,我沒有生病。”


    “洗澡啊。”二爺爺在城裏住了三個月,學習了很多新知識,一聽江宴在洗澡,他老人家就想到了小年輕這個時間確實不應該被自己打擾,所以他不換衣服了,開始跟林嶼嘮家常。


    “我在後院養的雞鴨鵝,每天能收二十來個蛋,你迴來二爺爺給你炒蛋吃。”


    “好。”


    “你不是喜歡吃從向日葵裏直接吃的瓜子嗎,我買好了種子,天再暖和點,咱們種滿小花園,敞開了吃。”


    “好。”林嶼甜絲絲笑著。


    他本以為這通視頻會被二爺爺罵,會因為想念唯一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哭鼻子。


    可是二爺爺沒有罵他,他也沒有想哭。


    聽著二爺爺慢悠悠地說話,腦海裏都是恬淡的田園生活。貓狗子在腳邊嬉戲,雞鴨鵝在池塘裏遊水,向日葵上落著蜻蜓,蝴蝶落在手心。


    滿地的青草微香,野花絢爛,空氣微甜。


    “真好。”林嶼看著胖乎了也白了的二爺爺笑著。


    江宴洗完澡戳在浴室門後,沒出來。他喜歡看林嶼這樣發自內心的笑容,就不忍心打破他們之間的小溫馨。


    二爺爺和林嶼又聊了差不多十來分鍾,看看時間,問:“江宴還沒洗完?”


    他怕影響他們休息。


    林嶼迴頭去看浴室門,江宴很合時機地推門出來:“我洗完了。”


    “江宴啊,謝謝你啊,把小嶼找迴來了。”二爺爺實打實地感激他。


    林嶼把手機轉向江宴。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二爺爺。”江宴摟著林嶼的肩膀坐在床邊。


    “和好了?”二爺爺一臉不容易。


    林嶼抿唇,考慮了一下,點頭:“嗯。”


    他一定要讓自己接受江宴,配不上就努力讓自己做出成績,用其他彌補自己曾經的遭遇。


    “哎!這多好!”二爺爺開心,“困了困了,你們也早點睡,我明天親自下廚等你們迴家。”


    “行,二爺爺辛苦,您睡吧。”江宴掛了電話,又往林嶼身上一撲。


    “又要出一身汗,不就白洗澡了,徐正就送過來兩套睡衣,髒了沒得換。”林嶼推開他臉,“還有,嘴巴都腫了,不給親了。”


    “就一下,晚安吻。”江宴纏著人不放。


    結果這一個晚安吻引發了又一場大汗淋漓,深夜一點,徐正又送過來兩套睡衣,洗澡水嘩啦個不停。


    林嶼決定把江宴鎖在客廳,他真的好困。


    江宴可憐巴巴撓門:“真的不親了,放你睡覺,我保證,再親我就是小狗。”


    “小狗精!”林嶼不信他了,趴在床上不想動,他怎麽都不會想到,單單一個接吻,都這麽累,比他給姥姥幹農活還累十倍。


    他覺得自己渾身都腫了。


    林嶼很快睡著,夢裏的他依舊沒有逃過江宴的圍追堵截,被親得渾身燥熱。


    早晨醒來,他看到了江宴躺在自己身邊,也不知道他怎麽進來的。這人看著手機好像在處理工作,鼻子裏塞著一團紙巾。


    “你流鼻血了?”林嶼坐起來,擔心問著。


    “嘶!”江宴看他一眼,馬上伸手按住林嶼鼻子,又抓了一團紙,給他塞進去。


    林嶼莫名其妙,然後看到江宴的手指有自己的鼻血。


    林嶼:“……”


    江宴:“……”


    他倆對視,尷尬後笑個不停。


    然後林嶼躺迴去,用被子蓋住臉,羞得要命。


    能不上火嗎?都親的可以媲美火焰山了。


    “幾點了?”林嶼想著今天要做血檢。


    “八點半。”江宴把他的被子抽開。


    “我八點要抽血。”林嶼趕緊起床,起得太猛,眼前一黑,又倒在床上。


    “真舍不得讓你抽血,”江宴扶著他,“王劍剛才來過了,我讓他再晚點,抽血隻要空腹就行,時間沒關係。”


    說著,他給王劍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被掛斷,過了幾分鍾,在隔壁護士房裏的王劍帶著抽血的東西過來了。


    一進來他就說:“要抽八管血,這量對造血指標正常的人來說,沒什麽,但是你不行。”


    他舉著血袋說:“抽完馬上補。”


    林嶼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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