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來,上次徐正,折斷了他兩次指骨。


    看來王劍接骨的時候,刻意接成了讓他以後都殘疾的樣子。


    林嶼真的好解恨。


    “江宴,禮物是什麽?”


    林嶼看著頻繁動著的長形黑盒子,他很急切。他還聞到了若有似無類似血又有些腥臭的味道。


    “拆禮物你要出去。”江宴拿出口袋裏的一個小瓶子,淡淡黃色,有些像蛋清的黏稠東西。


    林嶼聽話,他出去,站在玻璃門外看著江宴動作。


    “江宴,那是什麽!”蔡新宇緊張萬分,眼裏透著恐懼,緊緊貼著牆壁搖頭,“你不要折磨我了!”


    “林嶼是不是從來不會開口求你別折磨他了?”江宴打開瓶子,潑向蔡新宇。


    “不要,不要,這是什麽!”蔡新宇伸著手胡亂阻擋,可他的臉上和衣服上沾滿黏糊糊的東西。


    很腥臭。


    江宴捂著口鼻,拿出來另一個瓶子,拉開要逃跑的宋時除菌服,全倒了進去。


    “救命啊,救命啊!”宋時拚命脫了除菌服,努力擦身上的黏稠物。


    林嶼看著長長的盒子動作越加激烈,期待著。


    他覺得自己很變態,他想看蔡新宇被虐。


    尤其是江宴這樣瘋狂地給自己撐腰,他很快樂,很滿足。林嶼不想做好人,他隻想變成最黑暗的人,把蔡新宇玩到失心瘋!


    他大概能根據盒子的長度和聞到的氣味猜出來,江宴從邊境三不管地帶,帶迴來了什麽。


    江宴從裏頭出來,對林嶼做了個等我的手勢。


    他打開朝外開的門,喊了聲徐正。


    接著門外進來兩個棕色皮膚的矮個子,耳朵上戴著很多黑色奇形怪狀的耳釘,臉上是詭異紋身,脖子上是密密麻麻看不懂的文字。


    走路帶著響聲,不知道戴著什麽飾品。


    他們兩個走進玻璃房內,幹脆利落拿出匕首,從長盒子一側用力劃開。


    林嶼看著泛著水光的刀子上,應該是塗了特殊藥水,瞬間化開了帶著透氣孔盒子的密封溝槽。


    一瞬間,兩個黑盒子的蓋子,被猛地頂開。兩道黑影速度極快,都朝著距離最近的宋時撲了過去。


    “啊啊啊啊!”宋時壓根沒看到撲來的東西是什麽,就覺得渾身一緊,唿吸困難,冰涼粗糙的觸感讓他不寒而栗!


    蔡新宇看著被龐然大物緊緊纏繞起來的宋時,嚇得雙腿一軟,□□濕了一片。


    “江宴,我猜到了,我猜到了他們的禮物是蛇。”林嶼抓著江宴的手,雙眼閃著光,“我小時候,經常抓蛇,我記得蛇身上的味道。”


    “那你也知道我潑的兩瓶是什麽。”


    “不知道。”林嶼搖頭。


    “雌蛇發_情時候的分泌物。”江宴聳肩,“他們不是喜歡玩得花一點嗎,我成全他們。”


    江宴湊近林嶼,小聲對他說:“蛇有兩個,你知道吧。”


    林嶼笑著:“知道,當然知道。”


    玻璃房裏,一個人伸出手,拽了拽袖子,露出腕上的手鏈,甩了甩,類似於蛇類尾巴抖動發出的聲音。


    其中一條蛇似乎聽到指令一般,離開瘋狂嚎叫的宋時,飛快衝向嚇傻了的蔡新宇。


    “啊啊啊,不要啊!我不要被這畜生……”蔡新宇看到宋時被粗大的黑蛇纏繞,成了蛇的配偶,他實在接受不了。


    他惡心,害怕,他想吐!


    “江宴!我是個人啊,我是個人!”他哭喊著,眼睜睜看著巨大的蛇蹭著自己身上的黏稠物,吐著深紅的信子,在他臉上不斷探索,蛇身緩緩把他纏緊。


    “不,不要啊!”蔡新宇嚇到雙眼充血,他絕望得歇斯底裏,“林嶼,我要殺了你!你狗仗人勢!沒有江宴!你怎麽可能把我折磨成這樣!哈哈哈哈,我死了也要詛咒你,你不得好死!江宴,我死了就會變成厲鬼,來找你!”


    他忍受著雄蛇的猛烈撞擊,巨大的疼痛讓他全身痙攣。


    陣陣惡心把他的自尊一點一點瓦解!


    林嶼看到蔡新宇和宋時的身體後邊,流著血。


    蛇類的那裏,是倒鉤狀,人體生長結構無法承受。


    他覺得,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是啊,我是狗仗人勢了。蔡新宇,你也可以去找給你撐腰的人啊,你去找啊!”林嶼拍著玻璃門興奮問他,“蔡新宇,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你一邊打我一邊對我施暴的時候,表情會那麽興奮了。因為我現在體會到了!我真的好喜歡看你現在痛苦的樣子!沒有自尊是不是特別不好受?無法反抗是不是狠憋屈?我為了我姥姥可以承受一切,你以為我是真的被你洗腦,願意做你的狗嗎?你算個什麽東西!你狗屁都不是!”


    “蔡新宇你不是每次都一邊用皮帶抽我一邊問我,求我啊,求我給你姥姥藥吃!你不是讓我對著手機鏡頭笑嗎,你讓我說你很厲害我很爽。原來做變態真的很爽,蔡新宇,你告訴我,你很開心,對不對,!你很喜歡這條蛇是不是?哈哈哈哈!”


    林嶼越加激動,舉止癲狂加重。


    江宴聽著他瘋狂敘述,心好疼。


    他抱著因為情緒波動太大而額頭全是汗水的林嶼,安撫著:“林嶼,林嶼,看著我,你看著我。”


    他怕林嶼太激動,會暈過去。


    林嶼不理會著急的江宴,他一直盯著蔡新宇,好久都沒眨過眼。


    那雙好看溫和的眼睛裏,始終噙著淚,卻不肯掉下來。


    “蔡新宇,就算沒有江宴,我也做好了隻要看到你就想辦法和你同歸於盡的想法!我是因為我姥姥的心髒病,才懦弱成了我自己最瞧不起的樣子!如果沒有顧慮,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賤命!你以為你扣著我的身份證,戶口本,高中畢業證書,我就會對你言聽計從嗎?我不在乎那些,我不在乎!”


    “你的戶口本也在他那?”江宴摟著林嶼,把他身體轉過去,不讓他再看蔡新宇。


    孩子已經開始大口喘氣,明顯出現了體力透支的情況。


    可林嶼狠狠咬了一口江宴,掙脫他的束縛,轉過身,扒著玻璃門繼續嘶喊:“蔡新宇,你活該!你活該!”


    他的嗓子已經啞了。


    江宴又一次抱住他,“冷靜一點,林嶼。為了這種人渣,不值得生氣。”


    林嶼聽到這句話,瞬間眼神聚焦,他看了一眼江宴,所有的情緒如海浪退潮,他突然的安靜,安靜到好像時間停止。


    “對,他不值得我生氣。”林嶼選擇聽話,他乖乖趴在江宴懷裏,露出一個邪惡至極的笑,盯著蔡新宇被蛇狠狠進攻。


    地上的血滴滴答答,敲打著愉悅的節奏。


    蔡新宇的疼痛達到極限,他罵不出來什麽了。


    萬千後悔也無濟於事,他現在很想死,不想無休無止地被折磨。


    他終於在自己的痛苦中,找迴了良知,他覺得自己折磨林嶼,確實錯了。


    江宴安撫拍拍林嶼的後背,質問蔡新宇:“當時我問你要林嶼所有的東西,你竟然不老實。”


    他不喜歡誰敢在他麵前耍心眼。


    不僅留著林嶼不堪視頻,還扣著戶口本。


    “很好,我會讓你一輩子記得,不跟我老實的後果有多嚴重。”江宴眼裏滿是壓製和憤怒。


    蔡新宇痛苦哀嚎,“你殺了我,江宴你殺了我啊!”


    他不想再經曆任何痛苦了!


    第44章 發布微博


    “江家要殺一個人, 有多容易不用我告訴你。”江宴鄙夷著蔡新宇。他一直捂著林嶼的手,不想跟蔡新宇浪費時間了。


    “我們去包紮手指。”他溫柔對林嶼說。


    上次昏迷不醒,他用力摳著江宴手的時候, 指骨有幾根輕微脫臼。隻戴了幾天複位指套, 雖然沒有落下病根, 可剛才他又徒手撕破了除菌服, 指甲斷裂, 血水滲出, 江宴擔心他還沒恢複太好的骨關節會移位。


    看著發泄得差不多的人,情緒漸漸有了自控能力,江宴才敢提出來帶他去看看。


    時機不對, 說什麽都是徒勞。


    他已經摸索出來林嶼的一些脾氣了。


    他看著林嶼指尖一滴一滴地流血,早就急出來一身汗。


    “嗯。”泄洪一般發泄過的林嶼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氣,軟綿綿地靠在江宴身上。


    “我抱你。”江宴把人抱起,喊管家進來給他披上厚實的貂皮大衣。


    江宴急匆匆開車去了王劍的醫院, 握著方向盤的手, 一直出汗。


    林嶼很困,他靠在副駕駛上緊緊閉著眼,雙手因為疼痛輕輕顫著,疼得他不斷用力捏緊受傷的幾個指甲, 以疼止疼。


    “林嶼, 林嶼你堅持一下。”


    江宴發現林嶼的臉色越來越差,豆大的汗珠在他額上滾落。


    “林嶼!”江宴把油門踩到最大, 連續闖著紅燈, 中途還剮蹭了幾輛車。


    善後的事交給徐正, 他管不了那麽多。


    “江宴,我好疼。”林嶼的聲音極其虛弱。


    “忍一忍!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我是不是得了什麽絕症啊, 那我不能連累我二爺爺。”林嶼捏著手指尖的手開始掐上手臂,接著捂著脖子,又狠狠拍打著自己的太陽穴。


    他弓起身子,想要解開安全帶。


    “林嶼!林嶼你怎麽了?”江宴好慌。


    “我……我好疼,全身都好疼,疼的……受不了了。江宴,我好疼!”林嶼的聲音斷斷續續,氣若遊絲,痛苦地扭動著身子,無意識抓撓自己的身體。


    “全身疼?”


    又一次全身疼?


    王劍爸爸的檢查結果,他神經末梢沒有任何問題,推測是精神壓力太大導致的痛覺紊亂。


    一定是剛才他情緒太激動了!


    江宴單手伸向極其痛苦的林嶼,讓他的手抓住自己,忍著那人幾乎無非分辨什麽的抓撓,恨不得下一步就跨進醫院。


    十分鍾後,幾乎已經陷入昏迷的林嶼,被接到江宴電話就安排急救車半路與他匯合的王劍,換到帶著專業搶救設備的車上。


    “什麽情況又?”王劍沒好氣,“你怎麽每次都把這孩子弄成這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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