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梨湖大會,出現了很特別的現象。

    首先是,出現了很多國家的政壇人物。

    剛剛就任美國商務部長的馬家輝確定出席。很耐人尋味,他是個華裔。

    而灣島也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馬伯熊。

    與此同時,索馬雷也來到了華國武湖。

    一時之間,聚集到華國進行訪問的國外大人物,都要聚集到武湖。作為重視,保家齊也率團來到了武湖接待。

    然後,因為燧石集團的發布會太高調自信,直接用了新世紀來形容即將發布的成果。而學術界和產業界又不知道是什麽領域的,抱著不能錯過的心態,就都聚集了過來。

    這個陣容規模,比06年那次要遠遠強大。

    要知道當年,是因為22納米製程的成果,還有燧石科技放話出去要轉讓授權,才引得眾多財團和產業界巨頭雲集。

    由此,也充分展現出了以燧石集團為首的華國企業的影響力。

    整個城市的重視程度也史無前例。

    在梨湖大會的頭一天,一場特殊的會談在梨湖賓館舉行。

    保家齊和馬伯熊,是雙方會談的主角。

    而顧鬆,是不可或缺的一個人物。

    因為顧鬆在灣島的投資,體量太大,影響眾多。

    熊英久沒能親自過來,是因為灣島的特殊情況。馬伯熊作為他的代表,作為與大陸素有淵源的一黨之首,在去年訪問大陸之後再次過來,分量也足夠重了。

    去年,古韜已經與他有交流。今年,保家齊要與他談的,純粹隻是經濟合作層麵的問題。

    顧鬆坐在一旁,先聽他們交流著感情。

    當話題進行到現在正鬆動著的兩岸經濟合作政策時,終於就說到了漫遊者的投資計劃。

    馬伯熊說道:“漫遊者雖然已經調整了架構,但歸根結底是一家華國企業。灣島當然歡迎投資,但漫遊者的體量太大,投資方向也沒有完全明確。現在島內的爭議,主要在於漫遊者是否會摧毀一些處境艱難的電子企業。”

    保家齊悠悠地喝著茶,把這個問題交給顧鬆來迴答。

    顧鬆很隨意地笑了笑說:“灣島的消費電子產業,現在應當歡迎我才對吧?畢竟我要做的,是用漫遊者已經建立起來的品牌,延伸向更多品類的消費電子產品。灣島的消費電子產業,已經轉為以零配件供應和代工為主,為什麽會擔憂我摧毀它們?漫遊者在灣島有工廠,隻會就近給他們帶來大額訂單。”

    馬伯熊也迴以笑容,這還需要說明嗎?

    還不就是擔憂漫遊者對消費電子的產業鏈施加太大的影響力?這畢竟是大陸的企業。

    一旦這麽個支柱產業裏有了更強的大陸聲音,未來會產生什麽樣的影響?

    保家齊也開了口:“伯公,幾代人的恩怨都先拋開不談。如今世界風雲變幻,漫遊者能為灣島帶去投資、帶去就業、帶去技術,這是事關民族振興的大事!那些條條框框,無非需要魄力而已。一步一步來,現在把投資規模限定在那麽小,穩妥是穩妥了,卻也會錯失產業升級的機會。經濟聯係緊密了,更加深入的談判,才有共同的利益基礎啊。”

    馬伯熊聽到保家齊這樣稱唿他,不由得迴以一笑。

    道理都懂,熊英久和他,不都是因為饞這個大投資,才想盡心思去掃平障礙嗎?現在過來,無非是為了爭取更多的好處而已。

    “有沒有可能以燧石資本的名義,在漫遊者計劃的全產業鏈內進行投資,穩固合作關係?漫遊者的工廠,也可以在國外設立專門的投資基金進行運作,實現控股。”

    顧鬆聽得笑了起來:“這可遠遠超出我的計劃了。我是去投資的,不是去送錢的。有了訂單,有了產業方向,合作企業應該自己融資進行技術升級,而不是由我來進行這種投入。而且,也太曲折複雜了一些。我也是存了一些一家人的心思,才選擇灣島。如果投資迴報算不過來,還把股權關係搞複雜,那我不如去新加坡,或者印尼,都挺好的。”

    保家齊也歎道:“欲蓋彌彰,何必呢?”

    馬伯熊借喝茶沉默著。

    顧鬆繼續說道:“我在灣島,和張總合資了芯片廠,和曹總合資了全球第一家人工智能機器人工廠。這些投資,給灣島的利益帶來損害了嗎?”

    馬伯熊歎道:“這一次,畢竟是一家大陸企業控股啊。”

    保家齊不好說一些敏感的話,顧鬆卻沒顧忌。他毫不客氣地說:“揪著過去的事情神經敏感,卻拒絕轉型升級麵對未來的機會。如果灣島不能理性麵對現在的國際局勢、產業和技術格局,將來隻會把路走窄!長此以往,終有一天,灣島連談判的籌碼都不會有。”

    馬伯熊臉色一變,這就有點咄咄逼人了。他看了看保家齊,隻見他仍然一臉和煦地微笑著。

    國際局勢……兩個大國未來的爭鋒,明眼人心裏都有數。

    經濟體量上,灣島和大陸的差距已經越來越大。

    對馬伯熊這樣已經走過了大半輩子的人來說,自然深知國人心中根深蒂固的一統執念。他可不會像一些人,有不切實際的天真幻想。

    可是……將來終究地位尷尬啊。

    保家齊再說道:“伯公,顧總年輕,說話是衝了一點。但是,我們的立場是一貫的。將來的事情,細節盡可以談。現在,怎麽從金融危機中走出來,恐怕更重要吧?”

    馬伯熊勉強笑了笑,才把話題岔開,聊起一些別的事。

    從金融危機中走出來當然重要,這可關係到三年後的大選。

    至少熊英久,需要再坐四年位置才是。

    聊到最後,馬伯熊也沒有個肯定的答複。

    送走他之後,保家齊和顧鬆迴到會客室,才笑著說:“你那話說得太直白了。”

    顧鬆憨笑著說:“所以說我不適合走您這條路。”

    保家齊擺了擺手哈哈大笑,然後說道:“過幾天,會進行試飛。”

    顧鬆驚喜地說:“已經造好了?”他心裏很明白,說的自然是五代機。

    保家齊點了點頭。

    顧鬆嘖嘖感慨,這算是提前秀肌肉了。

    也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重生後的局勢,最終會以什麽樣的方式發展。

    馬巴奧,熊英久,還會如同記憶中的一樣,理念不變嗎?

    他正在想著這些問題,就聽保家齊說道:“下麵,還有個項目,也想你參與進去。”

    顧鬆好奇地問:“什麽項目啊?”

    保家齊看著他,也不廢話:“東連的項目,第一艘訓練母艦。”

    顧鬆內心波濤洶湧,一時不知怎麽迴答。

    “有比較明確的消息,下一階段,海上的局勢不會輕鬆。所以,早些做準備,總是好的。”

    顧鬆這才收拾起自己的心情,認真地說:“我一定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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