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迴來了。他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女土蝠和危月燕,又看了看正在修煉龍象般若功的虛日鼠,笑著縱身來到空中:“感謝大家對我的擔心。我就是很長時間沒有睡覺了,去睡了一覺。現在,我們已經衝散了一個殺人如麻的團隊,也整合了我們的團隊。所以,我們要開始行動了。”


    “太好了,我們什麽時候行動?”有人問道。


    “現在還有人在修煉,我們等他修煉告一段落。”室看了看虛日鼠,“你們也休息休息,休息好出發。”


    所有人都很奇怪,為什麽室對虛日鼠的出現一點都不奇怪。


    室對此不置可否,隻是選擇了安安靜靜地準備著後續一切工作。


    女土蝠聽了室的安排,有些緊張地說道:“室,現在罪惡穀的妖怪還很強,你確定要現在就出發去麵對那些事情?”


    “我確定。”室笑了笑,“盡管罪惡穀的妖怪很強大,但是,我們已經將他們中最強的四個妖精或者剪除,或者收服,剩下的那些不足為慮。”


    “四個?不是三個嗎?”女土蝠震驚地問道。


    “我之前不是故意讓大家不待見我嗎?”室笑嘻嘻地說道,“這隻不過是誘敵罷了。經過一番誘敵之後,玄武帶著我,已經提前收服了一個難纏的妖精。”


    “竟然有這事?”危月燕在一旁聽了,“難道我們師父不傻?”


    “玄武傻不傻有那麽重要嗎?重要的是他的實力強啊。”室笑嘻嘻地說道,“他現在不是已經讓三個妖怪主動被他收服了?”


    “你確定他們是主動被收服?還有,你怎麽知道這些的?”女土蝠很緊張地問道。


    “我一直在休息,外麵動靜大的時候,我自然能夠知道。”室笑了笑,“你們隻要知道,表麵上我們收服的是四個罪惡穀的護法,實際上這四個比那六個要強大很多就是了。”


    “奇怪,你怎麽知道這麽多?明明你並沒有離開我們啊。”危月燕不可思議地看著室。


    “很簡單啊。”室笑著說道,“你聽聽外麵的哭喊聲和殺戮聲。”


    “這能說明什麽啊?”危月燕很納悶地問道。


    “隻有那些沒有多少本事的妖精,才會不斷選擇對能力遠遠弱於自己的下手。”室笑著說道,“在前十天前來投靠我們的人中,幾乎沒有聽到從戴藤、碧竹、舒塔、熊山手裏逃出來的。這說明什麽?”


    “或者熊山、戴藤、碧竹、舒塔壓根就不屑於殺害那些修行者,或者一旦他們出手就沒有能逃出來的。”女土蝠看了室一眼,很震驚室竟然通過這些逃難而來的修行者,就能知道這麽多,危月燕這時候也終於明白,為什麽玄武傻了之後,室一直在負責守衛和接收逃亡而來的修行者,竟然井然有序,幾乎沒有出現過什麽問題。


    “用腦子,能掌握很多信息,也能知道如何轉化。”室笑了笑,“現在,我們的轉化,就指望他了。”


    順著室的眼光望過去,女土蝠和危月燕看到了虛日鼠。他們倆沒有想明白,為什麽是虛日鼠?但室這麽篤定的眼神,讓女土蝠和危月燕也明白了,他們確實在動腦想事情方麵遠遠不如室。


    此時,玄武已經走向了虛日鼠,給虛日鼠遞過去幾枚丹藥:“吃了它們。”


    虛日鼠心裏稍微有些緊張,但他還是很快就將那些丹藥吃了下去。這時候,他的後背傳來了一股巨大的能量,非常清晰的暖流。


    “我們都在等你突破。”玄武說道,“趕緊突破。”


    虛日鼠內心一暖,這是他打出生以來遇到的所有事情中最讓他溫暖的一次。爾虞我詐的生活已經太久了,他確實已經不怎麽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溫情存在。沒有想到,這時候他竟然被這個傻子師父給溫暖到了。


    “也許,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吧?”虛日鼠還是不敢相信玄武會這麽好心,於是在心裏暗暗思索著。


    “不管那麽多了,即使被利用,也要先實現自己力量的更強大,才能在後期更好地自保。”虛日鼠這麽想著,沉下心來。


    很快,虛日鼠便覺得自己快要突破了。是的,他很快就真的突破了。


    “不錯啊,你竟然已經突破到金丹三重的程度了。”就在虛日鼠突破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由衷的讚歎。這不是玄武在說,而是他剛才聽到了聲音但沒有時間去看到底是誰的人發出來的聲音。“金丹三重的程度”是他對虛日鼠現在修為的一個評估。畢竟,虛日鼠是噬靈鼠,所修煉的水平大約是


    “室,你來了。”玄武開心地說道,“你來和虛日鼠說。”


    玄武的話說完,就離開了。


    “室?”虛日鼠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對,我叫室。”室看著虛日鼠,“你的本事,我聽說了。現在,我們團隊需要你的幫助。”


    虛日鼠看著室,笑了。果然,玄武讓他快速提升,不過是為了讓他服務罷了。至於這種服務,如此看來,一定非常兇險。


    “你有一個本事,我們沒有的本事。”室笑了笑,“你能夠找到很多寶物。”


    “事實上,我現在也在困惑。”虛日鼠有些納悶,“你的劍,我之前沒有感受到。還有,我交給玄武的那些逐鹿勳章,我也找不到了它們的氣息。”


    “這沒有關係。”室笑著說道,“等你充分信任我們的時候,有些事情,你就自然而然知道了。”


    “為什麽不是你們充分信任我的時候?”虛日鼠納悶地問道。


    “我們是不是信任你,是你自己判斷的。”室笑著說道,“我可不會保證我充分信任你。”


    “哦。”虛日鼠第一次發現,原來坦誠還可以是這麽表達。他認為自己當時來找玄武,已經足夠坦誠了。沒有想到,他的坦誠和室的坦誠比起來,好像還是在裝。明明他是那麽小心戒備著,卻好像毫無心機一般靠近玄武,明顯就是在耍心機嘛。


    以前,虛日鼠覺得這種耍心機完全沒有什麽。可是,現在,當虛日鼠發現玄武和室他們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是不是在耍心機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耍心機是那麽可笑。


    “現在,我們這裏有很多新加入的成員。”室笑著說道,“辛苦你繼續查驗一下,還有沒有帶著逐鹿勳章的?”


    “先讓他們自己上繳、登記,我再查吧。”虛日鼠訕訕一笑。


    “好。”室笑了笑。他很快就升入半空,大聲說道,“我們需要再查一遍,所有的人如果還有逐鹿勳章沒有交出來的,請盡快交出來登記,如果不登記,待會查出來就充公了。”


    所有人都沉默著,等著。因為他們都知道,最近加入他們的人又有不少。他們的服裝逐個被玄武調整為紫色,但虛日鼠當時在修煉,因此,他們並沒有檢查是不是擁有逐鹿勳章。這些人已經通過身邊人了解了,逐鹿勳章如果自己交出,就會被多人登記,出去的時候優先分配給他們自己。這時候交出,是為了防止他們內部自相殘殺。可是,所有人都有疑慮,萬一這些收上去了,不再還給自己該怎麽辦?可是,再怎麽心不甘情不願,聽到外麵慘厲的號叫以及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氣息,他們還是更願意在這個比較溫馨的避風港。


    很快,在大家悄悄傳遞信息下,新加入的兩千多人中,又有十幾人交出了逐鹿勳章,進行了登記。


    “還有沒有?”室大聲說道,“如果沒有,我們就要開始搜查充公了。”


    沒有人再交出來。


    室看了看虛日鼠:“有勞了。”


    虛日鼠笑了笑:“小意思。”


    虛日鼠現在最需要的是全麵調整自己在整個團隊中的地位和威信。現在的他可不敢奢望這一群人能夠友好待他。無論他怎麽說自己之前沒有傷害這些修仙者,他們也是不會相信的。更何況,他可沒有熊山那麽自覺,遇到有比較好的寶物的修仙者,他還是很不客氣地動手進行了搶奪。如今,虛日鼠進入這裏,第一件事就是立威,對他來說也比較能做到。


    敬畏二字,最容易實現對他人的統治,讓人畏比讓人敬,容易多了。讓人敬,必須恩威並施,讓人畏,隻要展現力量就行了。


    突然之間,虛日鼠似乎明白了玄武為什麽一定要他立即提升修為。當他的修為提升到眾人感覺難以勝出的時候,便自然有了畏,也就在一定程度上確保了他的安全。可是,虛日鼠看向玄武,又覺得這種判斷太高看玄武了。


    可是,室,他大約是能夠知道這一點的吧?虛日鼠打定主意,一定要和室搞好關係。現在正是好機會,室已經給了他任務,他隻要執行就行。


    虛日鼠毫不客氣地從人群中拎出了三個人,當真有老鷹捉小雞的輕鬆。


    “你們三個為什麽不交逐鹿勳章?”室看了看三人,修為都不高,很納悶地問道。


    “我們沒有逐鹿勳章啊。”三人一臉茫然,聳聳肩。


    “你們有。”虛日鼠笑著看向三人,“至於你們為什麽不知道,我幫你們拿出來,你們大概就能明白了。”


    說完,虛日鼠逐一伸向三人的儲物器具中,毫不客氣地將藏著逐鹿勳章的物件取出。


    其中一個是一麵銅鏡,如果不注意,可能直接將那當成了鏡子,實際上,在銅鏡下方不太起眼的地方,有一個圓形的凹洞,在凹洞處,虛日鼠取出了一枚勳章,赫然正是逐鹿勳章。


    “我……這銅鏡是我撿的,我也沒有留意到它上麵有勳章。”這人懊惱不已。


    另外一個是一塊石頭,虛日鼠笑嘻嘻地問那人道:“這石頭雕刻得比較精致,我將它毀了,你會不會怪我啊?”


    “石頭不值錢,您要摔就摔。”這位正暗暗心驚。在他進入比賽場地之前,他的父母將這個石頭交給他,並囑咐他一定要等走出比賽現場之後立即摔破。他當時並沒有明白到底為什麽,這時候虛日鼠說他有逐鹿勳章,又拿出了他父母鄭重其事遞給他的物件,他的內心大約明白了。確實,以他們家族的力量,要提前得到一枚逐鹿勳章,是有可能的。


    虛日鼠笑了笑,手掌輕輕一砍,石頭裂成兩半,中間赫然出現了一枚逐鹿勳章。


    “天啊,我竟然也撿到了一枚逐鹿勳章!”他懊惱歸懊惱,這時候也裝模作樣地說道。


    虛日鼠笑笑,看了看室,讓室留心這人。室微微點頭,大約明白了虛日鼠的暗示。確實,無論是銅鏡還是石頭,應該都是知道逐鹿勳章的大小形狀提前準備的。銅鏡上嵌的逐鹿勳章比較明顯,真正留心的人可能會發現,說明第一個還比較可能是意外獲得而不知。可第二個明顯藏得太結實,如果不是破開石頭,難以發現,這絕對是有心提前藏好。在比賽現場幾乎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因此,最有可能是進入鹿泉宗比賽現場之前已經準備好。


    室的明白,與虛日鼠的提醒並不完全一致。室表示明白,是意識到了一些作弊手段。而虛日鼠提醒的卻是這個持有者在撒謊,需要留意其人品問題。可他們沒有辦法交流,於是,各自以為對方已經明白。


    虛日鼠又從第三人的包裹中取出了一個匣子:“這匣子也是你撿的?”


    “對,我撿的。我撿到之後,覺得裏麵可能有東西,想要破開結界,怎麽也沒有破開。”那人微微歎息著說道,“如果我之前破開了這結界,我後麵的二十天就輕鬆了。”


    “嗯,這個結界確實不是你這種煉氣期所能製作和破開的。”虛日鼠點點頭,看了看室,“這裏誰的結界能力比較強?”


    “玄武。”室指了指玄武。


    “什麽好玩的?”玄武笑嘻嘻地走了過來,一把搶過虛日鼠手中的匣子,“是要玩遊戲嗎?”


    “對,你打開,這裏麵逐鹿勳章之外的東西,都是你的。”虛日鼠笑著說道。以他的靈力探測,裏麵實在沒有什麽其他的好東西。可他很快腸子就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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