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見著室在不斷炫耀自己的本事,最終惹得大家不高興,而他自己也在自覺無趣之後獨自走進了小樹林。大家沒有注意到的是,玄武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離開了大部隊,進入了小樹林中。直到這時候,玄武一個人像玩得盡興了一般迴歸,大家才意識到室不見了。


    “玄武,室不見了。”女土蝠有些緊張地說道。


    “室不見了,他睡覺了。”玄武笑嘻嘻地迴答。


    就在眾人不知道玄武說的“睡覺”是什麽含義的時候,一個聲音嬌滴滴地出現了:“你們不用再找室了,玄武說得對,他睡覺了,永遠不會再迴來了。”


    “你是誰?”女土蝠大聲喝道,竟然敢跑到我們這裏來撒野。


    “我啊,就是好心來給你們報訊的。”那個嬌滴滴的聲音露出了自己的真容,長得也算不錯,但那妝容著實有些豔麗過頭了,仿佛是想要討好什麽卻又不會打扮,弄巧成拙,“在剛才的小樹林裏有一個好厲害的紫藤妖怪,他已經將室吃得一幹二淨了。”


    “啊?!”女土蝠很震驚。他剛才確實聽到了室的聲音,並且感受到那裏不止一個人。但他覺得,以室的能力,應該很從容應對才是,怎麽就變成了室被殺了呢?


    “沒,沒有,室沒有死,他睡覺了。”玄武笑嘻嘻地說道,“他隻是睡覺了。”


    可是,這時候玄武的話並沒有贏得太多的信任。畢竟,誰都知道,室如果活著,這時候應該迴來了才對,室如果睡覺,最好的地方應該是這個人群中才對。這時候,女土蝠才震驚地說道:“天啊,室已經至少十天沒有休息了!”


    其他人都是輪番休息,包括玄武,都一直在輪番休息。隻有室,一直在維護大家的安危,沒有休息過。


    這時候,很多人突然之間特別懊悔前一段時間對室的冷漠。如果不是他們那麽冷冷地對室,大約也就不會有室的離開和室可能遭遇不幸。這可是用自己的生命守護著他們的室啊,他驕傲了,就那麽不可接受?!


    當然,沒有人將悔恨說出來。這種有悔不敢說的狀態,著實讓他們非常難受。


    “我要去跟那個藤妖拚了。”女土蝠狠狠地說道,“敢動室,我讓他知道我女土蝠的厲害!”


    “室,我也要去打藤妖。”危月燕也站了出來。


    “小家夥們,你們還不夠格去找室,你們的對手是我。要去給室收屍,先看看我同意不同意。”那個妝容豔麗的女子笑嘻嘻地說道。


    “你是誰?也配阻止我們前去找藤妖?”女土蝠很不高興地說道。


    “我啊,我是罪惡穀裏大名鼎鼎的米榮欣。”那個妝容豔麗的女子得意地說道,“你們要有本事,就先過了我這一關。”


    “女土蝠,這次,讓我來吧。”危月燕笑著說道,“小盤想玩玩。”


    “好,你小心一點。”女土蝠很知趣地退到一旁。


    “放心好了。”危月燕笑嘻嘻地說道,“小盤先玩會,他如果感覺吃力,我再上。”


    “好,我去守著大家。”女土蝠退了退,“等你打敗了這個女妖精,我們一起去救室。”


    “小盤你出來吧。”危月燕厲聲說道,“咱們讓她知道知道厲害。”


    “好。”一個帥小夥出現在了危月燕的身邊。這一次,沒有人再好奇這個帥小夥來自哪裏。畢竟,室已經讓所有人知道了器靈。既然玄武的弟子室身邊竟然有一器三靈的存在,同樣屬於玄武的弟子的危月燕,擁有有器靈的兵器也就非常正常了。


    “小盤?”米榮欣嬌笑著,“我的身邊倒確實缺少像你這樣的人伺候,那就讓我帶你迴去吧。”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米榮欣有些妖裏妖氣?”李包山問道。


    “怎麽,你喜歡那樣妖裏妖氣的啊?”包文良斜了李包山一眼,問道。


    “我才不會喜歡妖裏妖氣的呢,我喜歡端莊內秀的。”李包山的臉紅了,立即糾正道。他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了雲蘿的影子。


    “我也覺得,還是雲蘿姑娘那樣的比較符合李道友的審美。”一位不明就裏的道友正好在一旁,插嘴道,“像米榮欣那種打扮著像是沒人要的上杆子讓人玩的,玩都覺得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雲蘿顯然聽到了李包山他們的話,將腦袋埋得深深的。她沒有想到,她自己的小心思似乎已經被人窺破了。可是,李包山的心裏,真的有她的位置嗎?她很想知道,卻又不敢去問。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已經聚焦在了一場比鬥上。小盤對米榮欣,正打得不亦樂乎。米榮欣看起來隻有三十歲上下的年紀,實際上早已超過了八百歲。她使出來的招數,讓眾人不由得咋舌。他們都在評估,自己上場的話,到底能夠在米榮欣的手裏過幾招。


    “我估計我還沒有出招,就已經遊戲結束了吧?”有人甚至吐著舌頭感慨道。


    “這麽厲害啊?”另外的人雖然不敢如此承認,卻也不得不佩服有人敢說實話。


    米榮欣則不同。當她發現她自己原以為能輕鬆滅殺的小盤,竟然拿著斧子與她鬥了一個不分上下,每多過一招,她就多一分焦急。畢竟,她的身邊還有上萬人的隊伍,任何一個閃失都可能讓她萬劫不複。


    “怎麽樣?我小盤可不是吃素的。”小盤得意地說道。


    “一個器靈而已。”米榮欣的表情有些尷尬,但她還是不甘示弱。


    “對啊,我就是一個器靈。”小盤笑嘻嘻地說道,“隻是,我這個器靈並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哼,你們等著。”米榮欣突然說道。


    “不好,她要逃。”危月燕聽到這句話,緊急上前。可是,米榮欣已經悄然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她怎麽跑的?明明我已經鎖住了她撤退的路線。”危月燕很納悶。


    “她鑽地洞跑了。”玄武指了指米榮欣剛才所站的位置。確實,在那裏有一個地洞。


    “這個地洞和之前的那個很像。”危月燕審視著地洞,說道。


    “是啊,這些罪惡穀的妖魔,救走呂通北,為什麽?”女土蝠看了看玄武,問道。


    “別猜了,要麽是為了讓所有人誤以為鹿泉宗與罪惡穀聯手害人,要麽是鹿泉宗確實有人與罪惡穀聯手在害人。”侯建弘歎了一口氣,“現在僅憑一個洞,還無法說明問題,但隻要我們努力,一定能找到答案。”


    “米榮欣逃了,怎麽辦?”女土蝠看著玄武,問道。


    “逃了,逃了。”玄武沒有迴答。在他的心目中,米榮欣的逃走,未必不是好事。畢竟,之前的設計,因為米榮欣他們的大意,他和室才得以有效地聯手,消滅了難纏的藤妖。如今米榮欣逃走,必然會讓罪惡穀的人警惕,對他們的實力進行重新評估。但是,米榮欣的逃走,也許也會帶給罪惡穀一些錯誤的信息,這些錯誤的信息,或許能成為下一步突破的關鍵。


    玄武現在還是傻子模樣,自然不能暴露。他隻是喃喃地說著:“逃了,逃了。”


    “玄武,我們去找室迴來。”危月燕看著玄武,請示道。無論如何,玄武終究是他的師父,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室睡覺了,不打擾他。”玄武又一次說道。


    “可是……”危月燕想說,無論如何,不能讓室屍骨無存或者曝屍荒野啊,但這些話,他說不出來。畢竟,他的內心,還是希望室活著的。隻是,剛才小盤和米榮欣的比賽,著實讓危月燕對室的安危捏了一把汗。


    “室活著,睡覺了。”玄武又補充道。


    隻是,這一次,玄武說的話,還是沒有什麽人願意相信。畢竟,室現在確實不見了。即使睡覺了,也要迴到大家的眼皮底下睡才合理啊。


    現在室不見了,玄武卻說室還活著。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室既沒有看到人,也沒有看到屍體,僅憑玄武說室還活著,誰也不敢相信。畢竟,現在的玄武,所有人都知道,大概隻有五歲的智商。五歲的智商,大約對於什麽是死什麽是睡覺是分不清楚的吧?尤其是藤妖的手段,估計是殺人不見血那種吧?總之,大家都希望室活著,但大家都不願意相信玄武的判斷。


    再說米榮欣慌亂逃了出去,很快和其他兩位護法相遇,卻怎麽也找不到戴藤,隻能三人先去與其他幾位護法會合。


    “戴藤不是和你們一起出去了,怎麽迴來的是你們三個?”桃夭夭首先發難道。她倒不是要為戴藤討不平,純粹隻是為了讓這三人難堪一會。打壓這些人,是桃夭夭現在最大的興趣。


    “他去滅殺一個比較強的參賽選手,我們以為他已經迴來了,才迴來的。”米榮欣有些緊張地說道,“我現在來是發現了一件更加恐怖的事情。”


    “哦,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什麽事,能夠讓你這個已經是罪惡穀護法的存在如此慌亂?”桃夭夭笑著,“平時學我說話也就算了,現在這麽慌亂,算什麽樣子?”


    “桃護法,您這次可真的冤枉我了。”米榮欣緊張地說道,“我剛才是逃迴來的。”


    “逃迴來的?”桃夭夭很納悶地問道,“難道有什麽神仙級別的存在前來幹擾比賽現場?”


    “不,不是神仙級別的存在,而是非常厲害的法器,威力恐怕金丹期的強者應對起來都艱難。”米榮欣的內心充滿了恐懼,“關鍵是,不止一件法器出現在比賽現場,而是很多件法器。”


    “這怎麽可能?”桃夭夭看了看身邊的另外幾位護法,嘴上卻不饒人。


    “確實有幾件法器,而且都已經有了器靈。”米榮欣繼續說道,“那些法器非常厲害,我都不是對手。”


    “米榮欣,你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桃夭夭笑著說道,“要害怕了就自己迴去,我想,就衝著你曾經救過呂通北一命的份上,穀主應該還會留著你的一條小命。”


    “我……”米榮欣被桃夭夭這麽一說,有些不好意思。


    “米護法說的話,我覺得需要去查查,也許,這些人確實挺厲害的。”熊山有些緊張地說道。


    “熊山,你也要說喪氣話嗎?”桃夭夭笑著問道,“這些天我們讓這裏屍橫遍野,難道你還覺得還有人能夠逃出我們這些比他們的修為高了不止一個大境界的護法們?”


    “我……”熊山正準備說什麽,但他的話被旁邊的一個聲音打斷了。


    “桃夭夭,你就別為難熊山了。這一段時間,熊山哪裏在滅殺那些修仙者上用過多少力氣啊?”身邊一位護法笑著說道。


    “艾護法,你就不要嘲笑熊護法了。”碧竹笑著說道,“熊護法可是有大追求的,哪裏是有些成天隻知道往穀主那裏邀功耍嗲的可以比的?”


    “好了,碧竹,你別說了。”一直沉默著的舒塔勸阻道。舒塔雖然現在也身為十大護法之一,但他的地位和碧竹一樣岌岌可危。


    “喲,這是終於忍不住護上了?”桃夭夭笑著說道,“你們幾個出工不出力,真以為穀主不知道?”


    “穀主以後知不知道,我無法知道。但現在,穀主是不知道的。”熊山沉聲道,“隻要你們還沒有出這個地方,或者我們沒有出這個地方,一切都是未知數。”


    “熊山,你想要造反嗎?”桃夭夭厲聲問道。


    “我可沒有說,我隻是提醒大家,在這個地方,我們如果不能好好地守望相助,能不能好好走出這個地方都是未知數。”熊山歎了一口氣,“現在,呂通北雖然被救了,但呂通北現在傷勢還比較嚴重,需要照顧,戴藤還沒有迴來,大家也要留意去找。米榮欣所說的情況也不容小覷。”


    “好,我們知道了。”碧竹和舒塔明白了,熊山這是在轉移注意力,盡量保障他們倆不受波及。他們很識趣地立即答應著。


    桃夭夭沒有想到熊山突然抬出了呂通北,也知道再內訌下去也沒有意思。確實,這次來鹿泉宗的這個比賽現場,很多事的發生太奇怪了,奇怪到桃夭夭也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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