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了大家的選擇之後,室不得不承認,紫月看得比他清楚。


    “真不明白,為什麽會是這樣?”室有些不理解地看著大家,“難道大家不是來參加比賽的嗎?”


    “是啊,他們是來參加比賽的,不是來送命的。”女土蝠笑著,“我們被老六控製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時,並不是不想反抗。可是,我們的能力有限,反抗的結果隻是自取滅亡。你說,如果我當時不隱忍,我能活下來?”


    “也是啊。”室摸摸腦袋,“他們這時候,也是在隱忍以圖生存和發展吧?”


    “當然了。這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李包山笑嘻嘻地說道。


    “李道友,你現在的心情很好啊。”室笑著說道,“是不是有什麽情況?”


    “你就別嘲笑我了。”李包山笑著說道,“我的心情好,不是因為玄武迴來了嗎?”


    “我看不是吧?”看著李包山說話的時候偷偷瞅向雲蘿的表情,室笑著打趣道,“那位道友長得真不錯,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自己的道侶。”


    “您別開玩笑。”李包山緊張地說道。


    “我可沒有開玩笑,也不知道是誰像極了一隻開屏的孔雀。”室笑著,“去陪你的雲蘿妹妹吧。”


    “看你說的,我們修仙者一輩子很長,哪能這麽早就兒女情長的?”李包山的臉都紅了,被室戳破了心事,他確實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包山喜歡自己的師妹雲蘿,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原本以為自從玄武幫了雲英之後,李包山和雲蘿兩個人會有突飛猛進的發展。沒有想到,李包山突然之間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沒有了下文。


    如果他們是普通的老百姓,雲蘿大約會在十幾年間被父母想方設法安排婚事。但因為他們是修仙者,雲蘿的父母並沒有因為雲蘿的年齡漸長而催促。畢竟,修仙者的道侶生活,不是短暫的幾十年時間,絕對不容馬虎。雲蘿的父母願意給自己的女兒選擇的時間。


    隻是,李包山看向雲蘿的時候,雲蘿的眼光也在看向一個地方。李包山感覺到了雲蘿的眼光,順著雲蘿的目光看過去,心情不由再次消沉:“她在看玄武,她在看玄武!難道,她喜歡的人是玄武?!”


    李包山五味雜陳。在以前,他從來沒有想過,玄武會成為他的競爭對手。畢竟,玄武在他們的眼裏,很長時間都是一個小弟弟一般的存在。是的,在李包山感覺他和雲蘿互生好感的時候,玄武還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可是,現在不同了,確實不同了,玄武已經長大,玄武已經是俊朗的青年。確實,雲蘿比玄武大了將近十歲。可是,對於修仙者來說,十歲算得了什麽呢?百歲的差距,都是凡人一年的差距而已。修仙到一定的年齡,一萬年以上的差距,都會覺得近在咫尺,著實不必太在意。


    “雲蘿難道喜歡上玄武了?”李包山剛剛恢複自信的心,又一次跌落穀底。是的,在最近的很長時間裏,李包山一直難以實現較大的突破,讓他這個曾經帶著玄武去采藥的“大哥”變得沉默寡言,對雲蘿也若即若離。


    李包山去過雲蘿的家中,能夠意識到自己的家庭和雲蘿的家庭存在著較大的差距。因此,李包山拚命想要提升修為,突破修為,隻有這樣,他才能配得上雲蘿。可惜,無論李包山如何努力,他總是無法比雲蘿的修為更高。即使在他以前的玩伴中,他的修為也漸漸落了下風。


    “難道我真的不能實現比較好的發展?”李包山不甘心,“難道雲蘿已經有了其他喜歡的人?”


    李包山一想到雲蘿有了其他喜歡的人,他的情緒就變得異常低落。尤其是現在,他發現雲蘿的眼光正不斷看向玄武,更加消沉:“如果雲蘿喜歡其他人,我還能爭一爭,如果她喜歡的是玄武,我還有什麽能爭的?!”


    是啊,玄武看著比他小,卻在事實上,幾乎可以算得上他的恩人。雲蘿如果喜歡的是玄武,玄武如果也喜歡雲蘿,那麽,他李包山恐怕隻能將自己的心事悄悄藏起了。


    就在這時,雲蘿已經站起身來,向玄武走了過去。


    “果然,果然,她真的喜歡上他了。”李包山很痛心。


    “玄武,我想求你一件事。”雲蘿走向玄武,臉色有些羞赧地說道。


    “雲……蘿師姐,您有……什麽事?”玄武沒有忘記自己現在仍舊是一個“傻子”的形象,故意慢吞吞地說道。玄武很慶幸自己隻是在表演“五歲心智”的狀態,而不是其他類型的“瘋傻”。他著實無法駕馭其他類型的“瘋傻”。


    “你不要看其他地方,聽我說。”雲蘿有些緊張,她突然意識到,她現在說的話,可能會被這個心智隻有五歲的孩子不小心透露出去。


    “雲……蘿師姐,您說。”玄武明白了雲蘿的緊張情況來源,但他沒有戳破,隻是暗暗歎氣,這個雲蘿,著實顧慮太多。這將近十天裏,雲蘿都不知道看了自己多少次,做了多少次心理建設,可為什麽就是不能鼓起勇氣將話說清楚,說明白呢?!


    “好,我說。”雲蘿的臉更紅了,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女。這種狀態,任誰看著都以為雲蘿在向玄武表白。


    “咦?雲蘿不是喜歡包子哥嗎?”包文良看到了雲蘿在玄武身邊那期期艾艾的狀態,很納悶地問侯建弘道,“什麽時候雲蘿喜歡上玄武了?”


    “人家姑娘說過她喜歡包子哥了嗎?”侯建弘歎了一口氣,“也許,從頭至尾,包子哥隻是一廂情願罷了。”


    兩個人用“包子哥”來說話,是為了防止其他人聽到,讓李包山尷尬。但是,他們的悄悄話還是被李包山聽到了:“你們不用覺得怎麽著。確實,從來都是我心裏在苦苦掙紮著,她的家世那麽好,她的修為很長時間比我高,我喜歡她又能怎樣?”


    “你現在不是已經比她修為更高了?”侯建弘安慰道,“也許,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修為上的差異呢?”


    “怎麽可能?!就是她不在乎,她的父母、她的哥哥、她的家族,肯定都希望她能夠嫁給有影響力的家族裏的修仙英才。”李包山歎了一口氣,“我李包山這一輩子,大約都難以成為她理想的伴侶。”


    “你也別灰心,這個世界上的緣分,據說是月老在牽線。”侯建弘笑著說道。


    “什麽月老在牽線?”就在這時,一個小姑娘的聲音突然從他們倆身邊傳來。


    “玉兔仙子?”侯建弘看著眼前突然冒出的小姑娘,大唿道,“你怎麽來了?”


    “我啊,本來想直接衝到玄武身邊去的,沒有想到突然看到那個小姑娘朝著玄武走過去了,我就不得不先落在這裏了。”玉兔仙子很無辜地說道。


    “那個小姑娘?!”侯建弘啞然失笑,“你才是小姑娘好不好?”


    “拜托,在你們這裏算起來,我都已經一萬歲了好不好。”玉兔仙子用她稚嫩的聲音說著,讓侯建弘覺得更加滑稽有趣。


    “好好好。”侯建弘笑著說道,“現在的問題是,你覺得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喜歡上了玄武啊?”


    “有點像。”玉兔盯著雲蘿看了一會兒,“你們剛才說月老牽紅線,是在說他們倆?”


    “怎麽說呢?他喜歡雲蘿,雲蘿好像喜歡玄武,也不知道玄武是什麽態度?”侯建弘說道,“我在安慰這顆受傷的心。”


    “這有什麽好受傷的?喜歡就去明確表達唄。”玉兔笑著說道,“如果你們真想知道,那我可以幫你去看看月老將那個姑娘牽線給了誰。”


    “真的?!”侯建弘很開心,“我們什麽時候能知道啊?”


    “等我將朱雀姐姐給玄武的果子拿給他之後,迴天庭一趟,再次來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了。”玉兔笑著說道,“用不了十天半月的。”


    “那你幫我們看看,他叫李包山,她叫雲蘿,你幫我們看看,月老是不是將他們倆牽在一起了。”侯建弘熱情地說道,“你知道的,他喜歡雲蘿已經快二十年了。”


    “好,就衝著你這癡情勁,我幫你們了。”玉兔笑著看向金蟾,“我們要不將果子交給他們,讓他們拿去給玄武,我們先去找一趟月老?”


    “好。”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金蟾答應了,“記得告訴玄武,朱雀姐姐已經通過了初賽第一輪的比賽。”


    “什麽?朱雀姐姐?她是玄武的心上人嗎?”李包山兩眼放光,“如果玄武的心上人是朱雀,那……”


    侯建弘愣了愣神,他從來沒有聽到過朱雀。


    “你們說什麽呢?朱雀姐姐隻是玄武的姐姐。”玉兔笑著說道,“玄武可沒有你們這麽兒女情長。”


    “好了,好了,將果子交給他們,讓他們告訴朱雀姐姐吧。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做嗎?”金蟾看玉兔又起了爭執的念頭,勸阻道,“我們快迴月宮吧。”


    “你叫金蟾?也來自月宮?”侯建弘問道。


    金蟾沒有理會侯建弘的問題,拉著玉兔便飛升上天。


    “他不說,難道他的地位比玉兔還高?也是,他叫金蟾……”包文良想入非非地說道,“難道他是害怕我們知道月宮是他的宮殿?”


    “蟾宮?”李包山也點點頭,“這種可能性還真有。”


    他們這時候的聊天早已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畢竟,在他們比賽現場雖然說隻要是四十歲以下就能參與,但像玉兔和金蟾兩個這麽小的孩子竟然到了這裏,至今仍舊活著著實不簡單。可聽他們聊天,大家才發現,情況更加不容小覷。畢竟,他們竟然不是來比賽的,隻是來給玄武送果子的。這又是什麽樣的情況啊?


    等到李包山和包文良他們說他們是來自月宮的,還說那可能是金蟾的宮殿,這時候大家才恍然大悟一般:“天啊,沒有想到,那個這麽小的孩子,竟然是月宮的主人!”


    一傳十,十傳百,大家傳得神乎其神的,仿佛都已經知道了,月亮上住著一個金蟾小王子,在月亮上有一個宮殿,叫蟾宮……哦,不,整個月亮就是蟾宮……


    如果金蟾他們沒有離開,金蟾這時候大約會很無奈吧?但他們已經飛升去找月老了。


    月老一直在忙碌著。他最近一直很忙碌,需要管的事情太多了。不過,他和吳剛一樣,所從事的工作都是那種必須卻又非常繁重的工作。對於他們這種從底層飛升上來的神仙,他們能夠有比較不錯的工作就算是非常幸運了。像月老和吳剛這樣又有不錯待遇,又有不錯職銜的,著實不多見。所以,月老一直很滿足自己緊張又繁忙卻很少有人打擾的工作。


    “月老,月老,我要找兩個人的姻緣線。”玉兔衝進來,說道。


    “我這裏啊,也就你這隻小兔子偶爾願意來看看。”月老笑著說道,“怎麽,上次去幫赤水聽訞和伊耆沒有幫上,卻幫伊耆與田步搖扯出一段姻緣來。這次又想幫誰牽線啊?”


    原來,田步搖與伊耆的緣分,是玉兔在翻找的過程中意外給扯上的。等月老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月老想了想,覺得伊耆僅僅有赤水聽訞這個明媒正娶似乎有些虧了他,畢竟,同樣是皇,軒轅的身上大大小小已經捆綁了十幾根紅線了。這些,月老當然不會再說什麽,一般的時候也不會有人來追查到底他有沒有牽錯紅線的問題。


    但有了上次的問題出現,月老對玉兔的毛毛躁躁有了一些警惕。


    “你別動手,我來看。”月老笑著阻止玉兔道,“你說,哪裏人氏,叫什麽名字。”


    “我也不知道他們都是哪裏的,反正就是現在在鹿泉宗參加比賽的,一個叫李包山,一個叫雲蘿。”玉兔很識趣,如果月老願意主動幫她找,她倒是輕鬆了呢。


    “找到了,你放心吧,他們倆的緣分已經確定了。”月老笑著說道,“你就等著水到渠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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