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玄離幾乎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不顧一切的推開牡丹糾纏是芊芊玉臂,毛骨悚然說:“簡直荒唐,女人如何要娶女……”

    話音未落,玄離意識到說錯話,迎上牡丹疑惑不解的目光,她立即改口,重新說:“荒唐!你我素不相識,隻勉強能算是說過幾句話,朕為何非要娶你不可?”

    先前她隻知道牡丹石鄰國“使者”,可為何從未有人提醒過她,使者被委派前來並不是活躍兩國的關係,而是為了送進宮來給他陪、睡侍寢的?

    大概看出玄離目光淩亂,相反,神經百戰的牡丹卻不以為然,她聳肩,妖嬈的臉上露出一抹從容不迫的微笑,說:“如果陛下覺得牡丹身份卑微,不像正式將牡丹娶進後宮之中的話,牡丹也不會介意,反正在這種戰亂的年代裏,女子本就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相信牡丹應該不是唯一的那個。”

    漸漸的,晶瑩的淚花浮現在牡丹的眼眶之中,本就長相妖豔,風情萬種的她,在這雙眼淚的襯托下,反而顯得格外楚楚可憐,尤其這番頗為無奈的話語,更是讓同為女兒身的玄離感同身受。

    見牡丹潸然淚下,不時用絲帕擦拭眼角的模樣,玄離於心不忍,於是躊躇著上前兩步,不再像剛才一般將她拒之千裏之外,歎息道:“牡丹姐長相美豔動人,世間罕見,卻又為何偏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呢?不如你還是迴到你的國家去,讓你們的國主重新為你挑揀一門更合適的婚事吧?”

    畢竟玄離隻是暫帶豆丁,假裝寧國皇帝,帶豆丁體內的龍魂恢複以後,他們便會迴到原本的位置上,而玄離自然能變迴男兒身,到時女子跟女子之間,又如何能夠結成夫妻關係,相濡以沫呢?況且她心中早已有了阿夜,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可牡丹卻不知玄離心中所想,見她主動靠近,牡丹像是抓到一線希望般,迅速上前伸手摟住玄離的腰肢,還未給她掙紮迴絕的機會,便曖昧的依偎在她懷中,委屈的抽泣哽咽道:“牡丹既是侍者的身份前來,倘若無法完成任務被遣送迴國的話,那等待牡丹的路便隻有一條,就是死無葬身之地!我過國主的性格哪有陛下這般溫和?牡丹懇求陛下,就算隻讓牡丹留在宮中,做一個無名無分的侍妾,牡丹也心甘情願,行嗎?”

    “這個?”玄離哭笑不得,幸而她身體不斷向後蜷縮,否則她跟牡丹的距離這麽近,對方又怎會感知不到她的女兒身呢?於是她伸手想要將其推開,並欲哭無淚的敷衍道:“有話起來好好說,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這成何體統?”

    “牡丹不起來,如果牡丹不糾纏陛下的話,陛下又怎會願意看牡丹一眼?反正整個皇宮和寧國的天下皆是陛下所有,就算舉止曖昧,又有誰敢說陛下半個不字呢?陛下,求你就答應牡丹的心願吧。”麵對玄離的掙脫,牡丹非但不鬆手,反而還摟的更緊了,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恐怕玄離還未等豆丁心智蘇醒過來,身份便已經被曝光了!

    無可奈何之下,她想使用靈力擊退牡丹,可周圍的下人眾多,一旦她這樣做,怕是也很難不被人所看到,就在她矛盾不已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忽而從背後傳來:

    “是誰說這諾大的皇宮之中,沒有一個人敢說陛下半個不字的?倘若當真做錯了事,別人不敢說,那便由我來告誡吧!”

    循聲望去,隻見虞盼兮不知何時出現在通往涼亭的木板橋上,遠遠望去,容貌傾城的她麵露微笑,她正靜靜凝視著還在不停糾纏的牡丹,擁有著閱人無數經驗的她,輕而易舉便能感覺到,這個看似楚楚可憐的女子,實則卻是個心機頗深之人,隻是玄離性格單純一時未能察覺到罷了。

    牡丹不知虞盼兮的身份,但見她出現以後,周圍的下人皆紛紛下跪,而她被送來寧國之前,便被人告知過,寧國皇帝的生母,是個傳奇一般的女子,不卑不亢,容貌天下無雙。

    而今牡丹見虞盼兮緩步上前,且即使麵對九五之尊就在眼前,也絲毫沒有下跪叩拜的動作,她幾乎能夠確定,眼前的女子就是傳聞中的虞盼兮了!

    心中確定這一結論後,牡丹為能努力討好,於是立即將手臂從玄離身上收迴,麵帶嬌羞笑意的跪在地上,對虞盼兮道:“臣妾拜見母後,原本作為後輩,臣妾應先去給母後請安的,沒曾想母後竟進宮來了,是臣妾打算的不夠周到,望母後諒解。”

    與此同時,在玄離看來,此時出現的虞盼兮就宛若從天而降的救星般,她迫不及待的跑上前去,剛要喊“姐姐”,忽而發覺不太對,於是便學著豆丁的語氣,張口喚道:“娘親你怎麽這麽晚才來?”

    她畢竟不是真正的豆丁,因此在喚虞盼兮“娘親”時,兩人都不約而同有種莫名的尷尬,可是又不得不默契配合,虞盼兮微微一笑,將玄離拉到麵前,不理會牡丹一句,而是態度溫和的對玄離解釋說:“娘親剛才有事,處理之後便立即趕來了,幸而為時不晚。”

    同虞盼兮的目光對視,玄離一目了然,事到如今能讓她分身不暇的,除了意識模糊,變成稚嫩孩童的豆丁,又會是誰?

    兩人故意在木板橋上寒暄了一陣,令那本就衣著單薄的牡丹跪在堅硬的地麵上,雙膝隱隱泛紅,本妖豔的臉頰上也露出難忍之色後,虞盼兮才看向她,麵無表情的問:“這位是?”

    “臣妾……”

    然而,玄離聰明了許多,未等牡丹的話說完,便直接搶先一步,說:“鄰國使者,昨天來的,隻是朕萬萬沒想到,鄰國派來的使者,竟是個女子。”

    “是嗎?使者?”虞盼兮緩步進入涼亭之中,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麵前的牡丹,淡然微笑著,道:“是使者,還是侍者?看來姑娘你事先並未跟陛下解釋清楚吧?”

    說起來,自從豆丁登基稱帝以後,周圍幾個國家的國主便蠢蠢欲動,皆覺得他不過是個年幼的孩子,可以隨意欺淩,所以時常假借使者的幌子,送來幾名美豔的女子,美其名曰“侍者”,是各國君主送來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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