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虞盼兮忍不住迴頭望了一眼有些幽暗的森林,雖然身後的追兵並沒有追上來,但還是有些詫異地問道: “這些人居然從前麵那個小鎮開始就一直追到了現在嗎?”

    之前他們從那個小鎮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司徒業的眼線盯上了,後者一直追著他們跑了很遠。不過之後柳隨風帶著她與那些人周旋過幾次,很容易就將其給甩掉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居然又跟了上來。

    對於虞盼兮的詢問,柳隨風並沒有立刻迴答,隻是頗為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來。看來是真的被這些人煩到了:“嘖,真是陰魂不散!果然是司徒業親手教出來的手下嗎,和他一樣難纏!”

    雖然話是這樣說,不過他腳下的步子卻沒有一刻停歇。本來他的武功比蕭楚陌這十個暗衛要好上許多,輕功自然也是拔尖的。隻不過此刻由他帶著虞盼兮趕路,的確是有些拉低了他的速度,居然隻比暗衛們快了一點點。

    帶著一個人,總是容易累的。又加上這樹林裏麵枝繁葉茂,甚至都將頭頂上燦爛的陽光遮擋住了大半,就算柳隨風對這些山野多少有些了解,可之前到底沒有來過這裏。幾番辨別方向繞路之後,他便將虞盼兮放了下來。

    “應該是甩開了,暫時休息一下吧。”

    除了虞盼兮,他們剩下的這些人全部都是我用內力趕路。跑出這麽遠一段距離來,雖說還不至於到內力枯竭的地步,但顧及到後麵還有追兵,他們必須要趁著現在好好休息一下,爭取讓自己的內力隨時保持充盈的狀態。到時候萬一交起手來,勝算多少也要高上幾分。

    看著柳隨風同暗衛們一起盤膝坐下調息,虞盼兮並沒有說話,隻是盯著來時的方向,眉頭忍不住皺起來。

    按理來說,就在數日之前,司徒業的手下的確已經開始追殺他們沒錯,可那個時候他們很容易就能夠將其甩掉。到第二次被發現行蹤的時候,再怎麽說也過去了至少兩三天的時間。可眼下這群人卻是從他們離開那個小鎮開始,就一直跟在了他們身後,就算把他們甩掉了,很快又會跟上來。簡直就像是塊牛皮糖一樣。

    而且,若要說他們之前為什麽能夠輕而易舉甩掉司徒業的手下,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當時的目的地並不明確,而且隨時都有可能會修改。而眼下,他們卻是在朝著京城進發,察覺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再想要追殺他們,明顯就要容易很多了。

    “在想什麽?”

    柳隨風的聲音傳來,虞盼兮迴過頭,才發現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睜開眼睛了,此刻正挑眉看著自己。

    “沒什麽,就是覺得這次的追兵有些奇怪。”

    她輕輕搖了搖頭,而後又仔細考慮了一下,還是將自己方才想到的斟酌一番說了出來。

    聽完她的話之後,柳隨風臉上的神色不由得嚴肅了幾分:“我也有這種感覺。這些人就好像是特意在鎮子外麵守著我們一樣,就算被甩掉了,他們似乎也知道應該去哪裏守著我們、或者說知道我們這次是要往哪裏走。”

    這種感覺,簡直是太可怕了。就好像自己的一舉一動一直都被對方看在眼裏一樣。

    虞盼兮點點頭,她方才想要表達的,就是柳隨風所說的這個意思。仔細思考了一番過後,她遲疑了一下,這才開口道:“這些人是在我們得知楚陌重傷的消息之後才有了這麽反常的舉動。那麽,這件事情就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就是“蕭楚陌重傷”這個消息根本就是假的,是司徒業故意用來引她上鉤的誘餌。而第二種可能,則是蕭楚陌當真受了重傷,甚至消息已經到了瞞不住的地步,所以司徒業才看準了時機,在沿途設下埋伏,想要取她性命的同時,也算是在拖延她迴去的時間。

    虞盼兮並沒有將這兩個猜測說出來,但柳隨風卻瞬間就懂了她的意思。隻是不管這兩個猜測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那也要等到他們迴到京城之後才能知曉。

    “不管事情到底如何,我們現在都已經在往京城的方向趕了,貿然迴頭隻怕會與後麵那些追兵碰上。有再多的事情,迴去之後再說吧。”

    柳隨風看得出虞盼兮的憂慮,忍不住開口安慰了一句,也算是說給自己聽。

    聽到他的話,後者輕輕點了點頭,知道這件事情的確是這麽個道理,自己再著急也沒用。

    因為顧及到後麵還有司徒業的手下在追殺他們,一行人隻是稍微休整了片刻,就趕緊爬起來重新趕路了。好在出了山林之後已經隱約可以看到人煙了,雖然並不密集,可幾個茶水鋪子和一家客棧還是有的。

    山路崎嶇,又難以分辨方向。估摸著那些刺客還得在樹林裏麵彎彎繞繞,興許一整天都出不來,一行人便在客棧內歇了歇腳,又叫了兩桌飯菜飽腹。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家客棧的主人居然是個女人,正端坐在櫃台後麵打盹兒。讓店裏的小二將飯菜給虞盼兮等人上齊之後,她這才扭著腰肢捧著一壺酒走了過來,聲音刻意放得嗲了些。

    “客觀今兒來得可真巧,咱們店裏剛進了一批女兒紅,都是味道醇厚的好酒。奴家這店裏統共就這麽零零散散的幾位客人,便送一壺與你們嚐嚐。若是好喝的話,可別忘了照顧奴家的生意啊~”

    一邊說著,她就變戲法似的,從旁邊無人的桌子上撈過來幾個小酒杯,給一行人全都滿上了,就連虞盼兮也不例外。

    這老板娘年齡看著不大,頂多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雖然難免塗脂抹粉,身上披了幾件大紅大紫的衣裳,但竟然也透出幾分嫵媚來。大概因為早些年間生活過得清苦,虞盼兮注意到,她的手上布了不少繭子。

    這家客棧裏的東西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所處的位置有比較偏僻。想來當初開起來的時候,也是為了方便過往的路人停下歇歇腳。

    虞盼兮不準痕跡地看了看,並沒有在這裏發現男主人,就連店小二也一副以老板娘馬首是瞻的樣子,想來這老板娘很大可能是客棧原主人的遺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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