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陌,他們真的會聽進去我說的話嗎?”

    看著薩滿巫師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門前,虞盼兮的心裏卻是隱隱有些擔憂。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這人根本就沒聽進去自己方才所說的那些話。

    “不管怎麽說,你已經勸說過了,也告知了他們司徒業的基本情況。若是換做別人,應該是會量力而行的。就算之後再發生什麽事情,那也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

    蕭楚陌將虞盼兮攬在自己懷中,聲音溫柔地安慰著她。見她似乎還是放心不下,便又道:“若你實在不放心,我再派些人去薩滿一族現在所在的地方盯著,如果他們當真按耐不住去找司徒業報仇了,也好及時得知。”

    聽到他的話,虞盼兮迴想著方才那巫師離開之時的臉色,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這樣也好。這種時候,沒必要產生多餘的損失。”

    對於虞盼兮,蕭楚陌從來都不會隻是空口安慰一下。既然答應了她會派人盯著薩滿族的動向,沒一會兒他便真的親自點了幾人,讓他們即刻前往薩滿族所在的地方,躲在暗處觀察。

    隻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隻怕他們與柳隨風的合作需要趕緊商量了。

    “聽說上午薩滿族的人來了一趟?”

    柳隨風靠在床頭,目光落在蕭楚陌的身上,卻是有些複雜。

    到底還是習武之人的底子好,又加上這攝政王府中珍貴藥材不少,才隻過了半日時間,他的氣色就明顯要比早上的時候好很多。

    既然二人如今已經說好了要合作,這種小事也算不得什麽秘密,蕭楚陌自然沒有絲毫猶豫便迴答了他:“是。他們是為了族長之死來的。”

    “果然。”

    柳隨風一副了然的神情,顯然在聽到薩滿族人來訪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他們的目的了。

    隻不過他的眼中,卻仍是有些疑惑:“既然人都已經上門來問了,你為何沒有把我交出去?雖說是司徒業花銀子買他的命,可畢竟人是我親手殺的。若真要算起來,我也是兇手之一。”

    蕭楚陌輕笑一聲,看得出來,他此時的心情還算好。

    “我和我的夫人分得清誰是誰非,不可能拿你出去當擋箭牌的。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是盟友。我現在過來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該怎麽對付司徒業。”

    聽見他最後一句話,柳隨風也顧不上再說什麽別的了,神色瞬間嚴肅起來:“這麽著急,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早上蕭楚陌二人離開的時候,還說讓他先把傷養好,結盟的事情暫時先不著急。這才過去了半天的時間,怎麽突然就要提前商量了?

    聽到他的詢問,蕭楚陌也不再隱瞞,將之前告知給薩滿巫師的那些話又複述了一遍。

    接著說道:“方才我已經觀察過了,那巫師性子有些衝動,不是可以韜光養晦的人。我們此番直接告知他們幕後的真兇,雖然他們答應了不會衝動,可之後的事情,很難說。”

    柳隨風這才明了:“你是怕他們不顧你的告誡跑去找那司徒業報仇?”

    蕭楚陌點點頭:“嗯。所以我們也得盡快做些準備了。就算不能直接對付司徒業,至少也要在最大程度上保住薩滿族的人。”

    “那薩滿那邊的動向你可清楚?”

    很顯然,柳隨風問出這句話簡直就是多此一舉。話一出口就連他自己都才反應過來,這堂堂攝政王的心思,肯定是要比他精細得多,哪能想不到這一點?

    不過好在,蕭楚陌現在正在考慮司徒業的事情,根本沒有注意他的神色。聽見問話之後,也就順口迴答了:“我已經派了人去那邊盯著,隻要看到薩滿一族有所動作,暗衛就會立刻傳迴消息。”

    柳隨風摸著下巴想了想,這才說道:“對於那司徒業,其實我並不了解。在我們商量著怎麽阻止薩滿人的飛蛾撲火之前,隻怕你們得先同我說說司徒業的具體情況。”

    對於他的說法,虞盼兮有些疑惑:“你不知道嗎?”

    柳隨風聳聳肩:“殺手組織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問緣由,不查身份。我們隻需要知道自己的金主和任務目標就可以了。知道的太多,反而對我們不利。”

    “的確是有這個說法。”

    蕭楚陌適時出聲,對於柳隨風的話也是給了肯定之意。

    他手下的人就有兩個是以前某個殺手組織來的人,隻不過那個組織的首領卻並不像柳隨風這般在意手下之人的生死。當那兩人被仇人尋上門來的時候,他居然是二話不說就把人給交了出去。

    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當時外出的蕭楚陌發現了重傷的兩人,又正好是用人之際,將他們撿了迴來,隻怕他們早就丟了性命。

    “好吧,那就我來說吧。”

    虞盼兮本來就隻是有些好奇而已,見蕭楚陌也了解這一點,也就不再多問,接著剛才的話題說了下去。

    司徒業此人牽扯甚多,她不得不從女帝斃命之後就開始講起。前者的身世、野心、目前的勢力,隻要是他們已經了解和掌握的,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柳隨風。

    因為雙方已經說好了要合作,虞盼兮略微遲疑片刻,還是講朝中眼下的情況說了出來。

    “那些大臣多數已經被司徒業控製在手中。不論他們是被威脅還是真心投靠,至少現在都已經不能為我們所用。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也隨時可能遭到迫害。之前已經有過這樣的例子了。”

    “朝廷裏的事情我不是很擅長,這些事情我也就聽聽罷了。不過……”

    柳隨風又抬手摸了摸下巴,這似乎已經成了他的一個習慣。

    “方才你提到的那個血契戰士,戰鬥力如何?攝政王可曾同它交過手?”

    身為習武之人,向來都是推崇強者,也紛紛試圖超越強者。柳隨風雖然不是那種整天追著強者拍馬屁的人,可此時聽到這種超乎常識又戰鬥力驚人的東西,還是有些起了興趣。

    他說出來的這話雖然是在詢問著虞盼兮,可是說話的時候,目光卻是分明望向了一旁的蕭楚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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