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盼兮臉頰緋紅,在火光的照映下更顯的光彩照人。

    看她眼神迷離的樣子,蕭楚陌看了看旁邊的酒碗,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隻把她手裏半涼的肉接了過來,塞進自己嘴裏,又切了一塊熱乎的肉給她。

    “謝謝。”虞盼兮捧著肉傻樂,然後學著蕭楚陌的模樣,一口把肉都塞進了嘴裏,隻把嘴都塞得鼓鼓囊囊的。

    蕭楚陌看她這模樣,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出了聲。

    虞盼兮似乎不知道他在笑什麽,奇怪的外頭看他,兩頰鼓鼓的更顯得懵懂可愛。

    “慢點吃,別噎著了。”蕭楚陌笑意更深,輕拍著她的背,笑道。

    虞盼兮乖巧的點點頭,費了好大勁,才把肉給嚼碎吞下去,扶著自己的下巴一臉委屈的看著蕭楚陌,“下巴疼。”

    蕭楚陌又是覺得好笑又是覺得心疼,輕輕用手指給她揉了揉,半哄道:“那咱們不吃肉了,喝點肉粥吧。”

    “好。”虞盼兮點點頭,衝他甜甜一笑。

    候在一旁的銀鈴立刻給她盛了一碗,蕭楚陌卻親自接過來,捏著勺子吹涼了遞道虞盼兮的嘴邊。

    虞盼兮一口吞下,衝他傻笑,“好吃。”然後奪過他手裏的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了蕭楚陌的嘴邊,又突然縮了迴去,放到嘴邊吹了吹,才又遞到他嘴邊,“你也吃!”模樣無比的真摯。

    蕭楚陌忍不住揉了一下她的頭頂,這才低頭喝了一口粥。

    看他喝了虞盼兮比自己喝了還要開心,一個勁的衝他傻了。

    她這嬌憨甜美的樣子,實在是讓蕭楚陌手癢,幹脆將她架了起來進了旁邊的帳篷,好一頓揉搓,心頭的火氣才稍減。

    被他這麽一折騰,原本就有些醉了的虞盼兮很快就伏在床榻上睡了過去,蕭楚陌仔細的給她蓋好被子,這才又走了出去。

    等他一身酒氣迴來的時候,虞盼兮被他掀起的冷風一激也醒了過來,酒勁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隻是腦袋有些疼,她不由的揉了揉。

    蕭楚陌脫下外袍就看見她撐著身子揉腦袋的模樣,便笑道:“醒了?”說著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虞盼兮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才說道:“我怎麽睡著了?”

    “你是喝醉了。”蕭楚陌放下杯子,坐到了她身邊,幫她輕輕揉著太陽穴。

    他剛從外麵進來,手指帶著幾分涼意,力道又適中,讓虞盼兮忍不住輕哼了一聲,才又看著他道:“我不過喝了一點,是那酒太烈了。”

    蕭楚陌笑著點點頭,卻又說道:“銀鈴初露她們好像也都喝了,倒是不見她們和你一樣醉了。”

    虞盼兮嗔了他一眼,“言下之意,是說我喝多了,還是說我酒量差!”

    “沒有沒有,我怎麽敢呢!”蕭楚陌一看她惱了,趕緊說道,下手也愈加賣力,隻把虞盼兮舒服了,不再跟他計較。

    虞盼兮的頭沒有那麽疼了,便拉住了蕭楚陌的手,說起了她今天在馬車上想說的事情。

    “你有沒有想過,起事成功之後,誰來做這個皇帝?”虞盼兮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說道。

    蕭楚陌說道:“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麽好的人選。”

    “我倒是有一個。”虞盼兮說道:“就是當今皇後,司徒菲羽。”

    蕭楚陌眉頭微蹙,顯然有些驚訝,“她?”

    虞盼兮點點頭,“對,就是她。”

    “你為什麽覺得她能做皇上?”蕭楚陌疑惑的問道。

    虞盼兮說道:“不為別的,隻為了她司徒家的權勢。又司徒勤在背後相助,朝堂應該很快就能穩定下來,而不會再次造成內亂,弄得民不聊生。何況,依照司徒勤的治國之才,司徒菲羽治理下的朝廷,定然要比墨寶洲在位時好上許多。”

    蕭楚陌卻還是有些不讚同,微微搖了搖頭,對虞盼兮說道:“我倒不是瞧不起她是一個女流之輩,隻是她做得一些事情太過荒唐,性子又不夠沉穩,怕是難當此重任。”

    虞盼兮倒也不急於說服他,便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畢竟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誰來繼位,你好好琢磨便是了,這不過事我的一個意見。”

    看她並未叫真,蕭楚陌也輕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也輕鬆了幾分,“嗯,這件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

    這件事情便按下來,兩人之後再也沒有提起過。

    又趕了近一個月的路程,就連春節都是在路上過的,到達京城之時,柳葉都已經抽芽,所到之處也已經有了些朦朦的綠意。

    安頓好虞盼兮之後,蕭楚陌便進宮向墨寶洲複命。

    墨寶洲並未在書房之中,而是在後宮與妃子們廝混,蕭楚陌整整等了一個時辰,墨寶洲才坐著步輦,一身慵懶的姍姍來遲。

    “臣參見皇上!”蕭楚陌目不斜視的對他行禮。

    墨寶洲扶著一個宮女的胳膊,走下了步輦,轉頭直接將她攬在了懷中,手還不老實在她身上遊走。

    他剛吃了方士最新練出來的丹藥,藥效極強,剛剛臨幸了五個妃子也並未滿足,如不是蕭楚陌來了,他怕是要玩到天黑才能罷手。

    如今他也顧不得在臣子麵前是不是失禮了,隻想緩解身上的燥熱,便縱著自己在宮女身上磨蹭。

    那宮女也似乎早已習慣,被他揉了兩下便像是沒了骨頭一般,整個人都軟倒在他懷中,滿是曖昧的輕哼。

    蕭楚陌心中厭惡,麵上並未表現出來,隻眼觀鼻,鼻觀心讓自己不受他們的影響。

    墨寶洲唿吸也有些不穩,“蕭卿來了,有話進去說。”說完他便擁著宮女率先走進了書房裏,坐到龍椅上,一把又把宮女拽到懷裏,一點也不顧及是什麽地方。

    蕭楚陌依舊低著頭,將軍中事情一一稟告了。

    墨寶洲哪有心思聽,隻胡亂的點著頭,“這些事情便都交給蕭卿處理便是了。”

    “那不知陛下何時放了臣的嶽父。”蕭楚陌恭聲問道。

    墨寶洲一聽這話,稍稍迴了些心神,冷聲道:“朕既然說了,自然會說話算話,蕭卿何必著急,自然要虞風稍作梳洗才能迴家。”頓了頓又說道:“聽說蕭卿帶來了三萬俘虜,先去安置了吧,畢竟水雲宮那邊還很缺人手。”

    交代了這些,他便又急不可耐的往宮女懷裏鑽,見狀蕭楚陌知道今天怕是問不出個結果,心中又厭惡不已,值得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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