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希在床上煩躁的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可是婕希也不敢迴學校,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去麵對束果,光是想象束果發狂的表情,婕希就一身冷汗。接下來的幾天,婕希甚至考慮是否應該逃幾節課,躲過這陣子。

    可是一個人呆在家裏的時光真是太難熬了,逸勳如此不給自己麵子,冠冕堂皇毫不掩飾的將自己拋在家裏出去約會,徹底讓婕希傻眼了。婕希猜想大概是上次在尹氏的公司和逸勳大吵一架不歡而散,逸勳的氣還沒有消吧。

    婕希自己走下樓,翻看了一下冰箱。所有在保鮮櫃的裏食物都散發著難以忍受的腐臭,這些食物,大概還是剛剛搬進來的那天,王嫂塞進去的,以後再也沒有人去打理過。婕希的心裏閃過一絲蒼涼,自己捏著鼻子將這些腐爛的食物扔了出去,將冰箱徹底的清理了一遍。

    女人大概就是這樣,要麽不打掃,一打掃起來就停不下來,婕希幹脆圍上圍裙,把家裏上上下下通通打掃了一遍。等全部忙完,天已經黑了。婕希又累又餓,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發愣。

    婕希的心裏似乎還隱約留有最後一絲期待。逸勳是紳士啊,他那麽溫柔,那麽理智又體貼的男子。也許過一會兒逸勳就會想起自己,會帶食物迴來給自己;再或者,過一會他就會迴來,帶自己出去吃晚餐;至少至少,逸勳會給自己一個電話,尋問自己是否有吃東西。

    婕希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盯著牆上的鍾表,看著秒針一圈一圈的轉動,分針一圈一圈的遊走。可是逸勳始終沒有迴來,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婕希絕望的靠在沙發上,甚至連哭的力氣也沒有了。

    逸勳皺著眉頭,煙不離手的望著窗外。看起來似乎是陷入了嚴肅的沉思。anny就這樣乖乖的在一旁看著,也不問為什麽。

    逸勳就這樣坐在窗邊,坐了一整天。一言不發,偶爾緊鎖眉頭,偶爾輕輕歎氣,又或者緊緊握住拳頭,滿臉怒氣。

    等逸勳迴過神來,已經淩晨一點多了。anny早已經在身邊熟睡,逸勳輕輕的給anny蓋上被子。桌上anny親手做的晚餐早已經冷掉,逸勳隻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婕希已經迴學校了麽?還是今天留在了家裏。逸勳看著手機上婕希的號碼,苦惱著是否應該打個電話。婕希今天的反常讓逸勳感到心疼,倘若不是受了打擊或者刺激,不會一夜之間變得如此徹底。逸勳明白,婕希今天之所以迴家,是希望從自己身上找到安慰。可是,自己一時意氣,反而狠狠的將了婕希一軍。現在迴想,更加心疼婕希今天的處境。可是,逸勳隻要一想到今天霍文昊的那句話,就忍不住一股怒氣直衝大腦。

    逸勳死死的盯著婕希的名字,內心無比掙紮。到底該拿這個丫頭怎麽辦。

    逸勳正出神,手機突然來了一條短信。逸勳意外的發現竟然是婕希的信息,全文隻有三個字:我餓了。

    逸勳無奈又好笑的歎了口氣,輕輕的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逸勳無奈的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拒絕婕希的示好,甚至連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隻要婕希向自己稍稍示弱,自己便會沒有原則的立馬包容一切,原諒一切。哪怕她召喚自己的方式,隻有“我餓了”三個字。

    逸勳開著車往家裏狂奔,可是現在是淩晨,除了酒吧,哪裏還有飯店開著門。雖然逸勳經常過著紙醉金迷的夜生活,可是大半夜開著車覓食,還真是生平第一次。

    逸勳迴到家,客廳的燈還亮著,家裏有打掃過的痕跡,而婕希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逸勳看著婕希熟睡的臉,竟有種莫名的感動。眼前這個女孩是自己的妻子啊,就算隻是名義上的妻子,可是也隻有這個女孩打掃過的屋子,才有家的感覺。而anny就算做上一桌子菜,也不能讓逸勳感到溫暖。

    逸勳俯下身,輕輕的撫了撫婕希的臉龐,心疼的吻了下婕希紅腫的雙眼。

    婕希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你迴來啦。”

    “弄醒你了?”逸勳溫柔的問。

    “不是,我聞到香味了~”婕希揉了揉眼睛。

    逸勳無奈的笑了,指了指桌上的漢堡。現在這個時候,滿大街也隻有快餐店在營業。

    “你的臉怎麽了?你打架了?!”婕希被逸勳嘴角的淤青嚇得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

    逸勳籲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微笑著望著婕希,摸了摸婕希的頭發和臉頰。

    婕希被逸勳的曖昧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睛閃躲著,不敢再看著逸勳:“你不是去找anny了麽?怎麽會腫著臉迴來?”

    “恩~anny生氣了,因為我接到了老婆的短信,所以就丟下她迴來給老婆送吃的,她一怒之下,就給了我一巴掌。”逸勳調侃道。

    婕希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現在的自己,難道真的已經開始淪為跟逸勳的情人爭風吃醋的角色了麽!?這就是以後自己要開始麵對和習慣,作為逸勳妻子的角色生活麽?!雖然以前一直很不齒,可是當逸勳說丟下情人,迴到自己身邊,自己還是忍不住覺得開心。難道自己真的已經開始認命,開始接受這一切了?!以前的驕傲和自尊,通通都磨滅了麽?!

    逸勳看著婕希驚訝的表情,就知道這個丫頭腦袋還是那麽簡單,隨口編的理由,她就深信不疑。

    婕希與逸勳在餐桌上麵對麵坐著。婕希在逸勳的注視下,尷尬的啃著漢堡。這個家夥今天出去的時候還一副要跟我決裂的表情,怎麽迴來時,變得這麽溫柔。

    “你真的會出席下周的宴會麽?”逸勳開口問道。

    “你希望我出席麽?”這是婕希在一天之內,對著第二個男人問出這句話了。 “如果,你想讓我出席的話……”

    逸勳用一種溫柔又不舍的表情,望著婕希,卻一言不發。

    婕希怔怔的望著逸勳那看起來有些悲傷的表情,逸勳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著一件觸不可及的寶貝一般,既珍惜,又心痛。

    婕希被逸勳的眼神看得越來越絕望,那個眼神分明表示著,他已經做好了失去自己的準備了。婕希的內心拚命哭喊,挽留我啊!說希望我出席啊!為什麽你不說話?!

    “這枚戒指……你還帶著啊。”逸勳終於開口了。

    “是啊,我很喜歡這枚戒指,謝謝你。”婕希急忙接口道。

    “……謝我?難道應該感謝的不是霍少麽?”逸勳沉默了許久,悲涼的問道。

    “為什麽……為什麽要謝他?”婕希訕訕的問。

    “霍少沒有告訴你麽?他開了天價,讓我把這枚戒指讓給他。你手上戴著的,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婚戒,而是霍少送你的禮物了。”

    婕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你把戒指賣給他了?真是太可笑了,難道你堂堂尹氏的少爺還缺錢麽?連自己的結婚戒指都可以賣掉?!”

    逸勳蒼涼的笑了笑,平靜的說道:“婕希,你還記得,當初我為什麽會跟你結婚麽?”

    婕希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我知道,因為財產繼承權。”

    “恩。說的更詳細一些,我是為了爺爺手上的股份,才答應和一個素未蒙麵的女孩結婚。”逸勳緩緩的說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並不是因為喜歡我才跟我結婚。”婕希抹了抹淚,哭道。

    “開始是這樣。隻要能順利繼承股份,和誰結婚都無所謂,隻要我還是尹氏的掌門人,妻子對我來說,隻是個擺設。可是,也許一個人在結婚前和結婚後的想法是會變的,你對我來說,遠遠不止一件擺設這麽簡單,你的一舉一動竟然可以輕易的影響著我的心情和情緒。後來,我漸漸開始明白,我當初的想法是錯的,而爺爺的這個決定卻真正的達到了他的目的。”

    “你是說……”婕希有些說不出口。

    逸勳笑了笑:“恩,有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其實有你做我妻子,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一想到繼承權,我就有一種被強迫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對著你的時候,感到愧疚。婕希,如果有一天,我不再需要繼承權,就可以掌控整個尹氏,再或者,我被踢出尹氏,一無所有,那個時候,我麵對你的感覺,才是真正的感覺,不帶一絲雜質的。”

    “所以呢?”

    “所以,下周的訂婚宴,我打算和爺爺徹底攤牌。”

    “你是……你是打算,和我離婚麽?”婕希哭著問道。

    “我隻是想知道,在解脫之後,我會做出什麽選擇,你又會做出什麽選擇。”

    本人懶了一點,好吧,本人非常懶!更新不及時、長時間不更新或者遺忘很久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寫作隨意,怡情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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