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雲有些發窘,心中暗道:“天知道老子是不是李蒼穹的弟子?到現在老子都不太相信我那整天喝得爛醉如泥的老爹就是一代武聖李蒼穹。


    再說,就算是,他也沒教過我功夫,說他是我師父,那是老子打腫臉充胖子!”


    “嘎嘎嘎嘎!”馬英伸手敲了敲李風雲的腦袋,怪笑道,“看來你這小子騙的人還不少,連長白老怪也騙了!小心日後事情暴露,他來找你算賬。


    也不曉得李蒼穹的刀怎麽就落在你手上了,難道他真如江湖上傳言,已經死了?”


    李風雲心中不以為然,暗道:“何止,路驚鴻也被老子騙了,嚴格說,是他逼老子騙了他。”


    見馬英的眼中似乎有些異樣,李風雲嚇了一大跳,急忙道:“馬前輩,我說實話,其實什麽李蒼穹,我也是這一年來才聽到。至於這把刀,卻是我老爹送給我的,原來上麵裹了一層鑄鐵,你見過的,就是那把破柴刀。


    我老爹是個隻會喝酒的醉老頭,哪懂什麽武功,已經死了好幾年了。我猜那柴刀也是他不知從哪裏撿來的。至於什麽絕世武功,我若有,還費老大的勁來悟什麽這掌法幹什麽?


    你若喜歡,這把刀你隻管拿去,一把破刀,算得了什麽,隻當小子孝敬您老人家了的。”


    “我要你那把刀做什麽?”馬英聽李風雲這般說,收起了心中的那絲貪念,“我也隻是說說,哪會為難你這等小輩?


    小子,教你一個乖,你以後記好了,無論你是不是李蒼穹的弟子,也無論這把刀是不是李蒼穹送給你的,你都要說你就是李蒼穹的弟子,這把刀就是李蒼穹交給你的,知道嗎?”


    李風雲心中鬆了口氣,暗道:“剛才你若沒有起逼問我那什麽什麽武林秘籍的心思才有鬼,這老家夥,心黑手辣臉皮厚。幸虧他之前看過我那破柴刀,也試過那柄破柴刀,這才會信了我。要不然,老子可就要倒大黴了!”


    李風雲的後背都濕透了,此刻放下心來,隻覺得背後冷颼颼,冰冷無比!又暗忖:“不過,這老小子說得沒錯,不管那個李蒼穹有沒有那麽一套絕頂武學,老子都要咬死了,李蒼穹還活著,就是我師父。


    否則我手上有這把刀的消息一傳出去,沒有這張護身符護身,江湖上的那些人為了得到那什麽什麽秘籍,不將我扒光撕碎骨頭敲開,才是怪事!”


    “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挺地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馬英一口蘭花豆,一口酒,緩緩念道。


    “什麽意思?”李風雲挖了挖耳朵,問道。


    馬英不理他,倒是杜如月解釋道:“風雲哥哥,這是老子《道德經》上的話,意思是說:


    車輪之所以是車輪,就是因為中間有一個孔,若是實心的,就不可能成為車輪。【零↑九△小↓說△網】


    用泥土做器皿,之所以是器皿,也是因為中間部分被挖空了,所以才能盛放東西,能作為器皿使用。


    用木頭搭建房子,之所以是房子,同樣是因為房子裏麵是空的,可以住人,可以放東西,所以才會被當做房子來使用。”


    杜如月知道李風雲不學無術,沒有完全按照字麵的一字一句說於李風雲聽,隻解釋其大意,這樣,李風雲才能更容易理解。


    李風雲點點頭,道:“我明白了,老家夥的意思是要我做人心眼別太實在!”


    “噗——”馬英忍不住一口美酒全都噴在了李風雲的臉上,指著狼狽不堪正在拿袖子擦酒的李風雲,哈哈大笑道:“好小子,這你也能想得到,你這小子,心眼幾時實在過?”


    杜如月有些尷尬,低聲道:“馬老前輩說的恐怕是你那掌法!”


    李風雲恍然大悟,撓了撓後腦勺,臊得滿臉通紅。


    馬英止住笑,道:“你要使出這掌法,必先要能沉入那種心境,憑你小子這俗人,要是能想沉入就能沉入那種心境,我老馬趴下來給你當馬騎。


    不過我倒有個法子,不知管不管用。”


    “什麽法子?”李風雲滿是驚喜。


    “你說你也曾試過,不停大聲念當日所念的經文,可是不管用,是不是?”馬英問道。


    李風雲點了點頭,道:“好像隻有陷入魔障念那經文才管用,可是我跟別人打架,總不能次次都指望陷入魔障吧!”


    “當然不成!”馬英道,“你以為魔障是大白菜,想陷入就能陷入的麽?而且,陷入魔障非常危險,搞不好會誤傷朋友,甚至走火入魔,能不陷入還是不要陷入的好!


    不過,有另外一種法子,卻能造成相似的狀態。”


    “什麽法子?”李風雲急聲問道。


    “迷魂!”馬英答道,“江湖上有一種秘術,能讓人陷入一種奇妙的狀態,渾渾噩噩,不知自個在幹什麽,隻聽施展這種秘術人的話,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


    臭小子,這種狀態跟陷入魔障十分相似,隻要你能在這種狀態下還能保持一絲清明,就有希望進入那近乎神遊的狀態。”


    李風雲眼睛一亮,追問道:“哪裏才能找到這種秘術?怎樣才能學到這秘術?”


    馬英搖頭,戲謔道:“既然是秘術,江湖上會這本事的人並不多,想學到這秘術,可不容易!”


    李風雲鬱悶了,既然如此,這老家夥說它幹嘛。


    又聽馬英道:“如果你想在短時間內使用這掌法,其實還有種法子,不過對身體不太好!效果估計也會略差些。”


    “什麽法子?”李風雲有些發蔫,他發現,這老家夥出的主意,有些不靠譜。


    果然,馬英說了一個很有誘惑力而又切實可行的法子,服用可另人產生幻覺的藥物,如五石散(注1)。


    “不行!”聽了馬英的法子,杜如月渾身一顫,尖叫一聲,“風雲哥哥,這五石散你一定不能服用,我娘……我娘就是服用五石散而去的。”


    說到此處,杜如月竟忍不住抽泣起來。


    李風雲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憐意,伸手輕輕攬住她削痩的肩膀,柔聲道:“莫怕,我不會的,我身子這般壯,哪會怕那一般的毒物?更何況,不是還有蘇語儂那丫頭麽,真要有事,還怕她不給我診治?而且,這種東西,我又豈會常吃?


    我答應你,不到緊急關頭,我絕不用這法子!”


    注1:五石散,又稱寒食散,始於西漢末年三國時期,其藥性皆燥熱劇烈,服後使人全身發熱,並產生一種迷惑人心的短期效應,實際上是一種慢性毒藥,許多長期服食者都因中毒而喪命。本文對其藥效進行了誇張,請讀者姑且讀之,切勿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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