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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犬夜叉,成為人類吧


    當溫暖而柔美的陽光再一次照射在臉頰上的時候,那感覺告訴了我――我迴來了。


    “啊,好舒服啊。”魅狼放下遮擋在眼前的手,逆著陽光,虛著眼睛。想要看清楚陽光細縫中的微塵。看了好久好久,才低下頭。揉了揉微微發痛的眼睛,但是心裏卻洋溢著無比幸福。難能可貴的自由,讓她有一種夢幻的感覺。像是一個剛從牢獄中被刑滿釋放的罪人。心裏的陰霾也在那一刻不著痕跡的消散。隻是突然,一種淡淡的傷感卻彌漫在了心頭,不很濃烈,卻真的無法釋然。“姐姐,就這樣離開了啊。”她這樣想著。臉色變得有些許難受,但最終還是淡然了。


    歐印深深的起了口氣,清新的空氣將整個肺都塞滿了。然後再重重的將所有的濁氣吐出。那屬於黑暗世界裏的陳腐再也無法留在他的體內了吧。他陽光的笑了笑。看著四周綠綠的草地和更遠處蔥蘢的樹林,心裏像湖水一樣輕微的蕩漾著波光。千年的黑暗與孤單,已經磨去了他的脾氣和堅硬。有的是一種更深沉的睿智和韌性。就連臉型都比曾經更好看了。


    “額……”“你……”在安靜的享受了重獲的自由之後,他們想要知道對方以後的打算。畢竟他們也不知道現在的世界到底過了多久。隻是一開口,言詞就撞到了一起。千年的相處,就算沒有太多的話語,沒有太多的動作。卻還是讓兩人擁有了深深的默契。


    “你先說吧。”歐印紳士的說道。“你,有什麽打算。”魅狼小心的問著,不知道是擔心他的迴答,還是她忘了該如何在這個世界作為背景下與人說話。“我還是要去完成我的任務,畢竟我不屬於這裏。你呢?”在四魂之玉裏麵的那些日子,歐印早已經將那些告訴了她,雖然有一點點的保留,但其實也沒有什麽了。


    魅狼點點頭,眼神裏有一絲失望,有一絲難受,還有一絲憂傷。但她還是微笑著說:“祝你成功。向著那條路一直走就可以了。”說罷用手指著西邊。“那你呢?”“我,走到哪兒是哪兒吧。”歐印明白魅狼的心意,隻是不屬於這裏的人終將離開,他明白自己不屬於這裏。任何的牽絆都會成為束縛,他能做的隻是果斷的分離。


    “那,我走了。”“嗯。”


    沒有人知道,那個背影後麵,有誰用淚水澆灌著那顆曾枯萎的心。也沒有人知道,背離著分開是否還能再見。


    在告別了魅狼之後,歐印獨自一人走在了前往桔梗村子的路上。餓了就采摘一些看似能吃的水果,渴了便飲一些山澗的醴泉。還好,因為很小心,所以沒有吃錯什麽東西。


    偶爾抬頭看著天上的飛鳥。背著朝陽,迎著夕陽披星戴月的趕路。有時會遇見一些小獸,他便稍稍對付一下,也不傷害他們。但有時遇到厲害的妖怪就潛伏繞道或大戰三迴合猥瑣逃走。但是不管怎樣,終於還是走了很遠,遠到可以看見那曾經熟悉的村落。


    “隻是,天為什麽這樣的黑?”歐印小心的問著自己。


    大量的妖怪向著村子湧去,將這片天都遮擋的昏黑。天空泛著紫黑色的妖氣。無數妖怪不知是受何人指引都向著村子襲去。歐印立刻反應過來,他們是奔著四魂之玉去的。


    “散魂鐵爪”犬夜叉奮力擊殺著靠近地麵的妖怪,桔梗也拚命的射出破魔之矢。就連楓也在桔梗的周圍用她那還不純熟的法力做著鬥爭。隻是在那數不清的妖怪麵前,他們竟顯得是那樣的渺小。歐印知道情況不對,加快速度向著村子跑去。


    “嗖”又一隻箭射出,但是桔梗的心裏卻顯得浮躁不堪“果然靈力減少了很多。”她突然想起巫女椿對她的詛咒,“當你愛上別人的時候,你將會死去。”


    “可惡。”連發數箭,將迎麵而來的妖怪射為了塵灰,但桔梗卻知道自己的力量一直都在減少,現在隻能靠犬夜叉幫助自己了。


    就在桔梗失神的時候,一隻千足蜈蚣從天上飛來,想要爪裂桔梗,“危險,姐姐。”楓發出一隻威力不大的箭。雖然沒有射中妖怪,但還是改變了妖怪的目標。那千足蜈蚣向著自己而來,桔梗迅速搭箭,對著蜈蚣背後就是一箭。那隻蜈蚣在離楓很近的位置爆炸了。爆炸聲一響,桔梗便聽見一聲慘叫。迅速向著跪在地上的楓跑去。


    “對不起,阿楓。”楓艱難的轉過身,一隻手捂著眼睛。鮮血從眼睛裏流出。“我……不要緊……”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桔梗看了一眼,知道沒有傷及性命便繼續對抗著妖怪。因為她知道自己不能因為楓的傷而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不然所有的人都可能受傷又或者死亡。


    “去死吧。”又一隻牛怪向著桔梗背後偷襲而去,就在桔梗以為躲不過去的時候,一把黑色的刀刃將其斬落。“歐印。”楓一震,隨著桔梗的聲音看去,即使是單眼,但還是將他看了個清清楚楚。“抱歉,我迴來晚了。”歐印對著楓苦苦的一笑,便向著妖群斬去。他記得這些妖怪很多是自己放出來的。也不知是被誰指使。“也許是被裏麵的大妖怪指使的吧。”他隻能這樣想了。


    就像是在四魂之玉裏一樣,歐印再一次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斬殺。不過這些妖怪卻並不能複生。


    “嗬嗬嗬,他也來了。看來該退了。”一個身披白色毛皮的怪物站在遠處的樹尖上說道。於是一揮手,那數不盡的妖怪便消失離開。原本昏黑的天空,在被鮮血清洗之後變得更加明澈了。


    他們喘著粗氣,看見天空再一次青藍,暫時鬆了口氣。而歐印卻看著西天的某處,因為他感覺有那麽一絲熟悉的氣息,但卻不完全相同。


    因為那裏有一個半妖,而他的身體裏有著土蜘蛛的味道。還有很多,四魂之玉裏曾經被封印著的妖怪的味道。


    他收迴眼神,連忙抱起地上的楓。“快點看看楓的眼睛。”桔梗聞聲迅速將楓攙扶著帶迴房間治療。隻留下歐印和犬夜叉在外麵。


    雖然,她有很多東西想要問,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歐印大人。”“歐印大人,是歐印大人。大家快來感謝歐印大人。”一群先前躲在屋子裏的村民都跑出來向歐印道謝,當然還有道歉。為之前因誤會而對歐印做出的那些過分的事情。不過歐印卻並不放在心上,隻是淡淡的笑著帶過。


    在道謝完後,村民們著手修複損壞的房屋。隻留下歐印與犬夜叉站在門外等著治療的結束。而他們兩人卻一句話都沒有說。也許是因為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心情。一個擔心桔梗,一個擔心楓。


    “咯吱。”一聲冗長的開門聲打破了兩個人的沉默。他們同時擁上前去問道“你沒事吧。”“楓沒事吧。”歐印擔心楓的傷勢,犬夜叉擔心桔梗會心痛。不過桔梗並沒有迴答什麽,一個人向著村子不遠處的草地走去。


    歐印輕手輕腳的走進屋子裏去。靜靜的守候在楓的身邊,就像曾經楓也是這樣照顧著他的。


    桔梗坐在一片草地上,看著遠方血紅的夕陽。沉寂的不想說話。任由微風吹亂頭發,卻懶得去用手搭理。犬夜叉從她的後方跳躍到她的左邊蹲坐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小鬼的眼睛……怎麽樣了。”“發生了這樣的悲劇都是我的責任。都是因為我太沒用了”桔梗低著頭,無力的說道,心裏滿是歉意。“不要這樣責備自己。在戰鬥時發生這樣的事是家常便飯啊……”犬夜叉安慰著。


    “犬夜叉,不戰鬥的話,你便不能成為自己嗎?”“以前你也這麽問過我吧。”


    “不想試著遠離戰鬥嗎?”“什……什麽。”


    “不想遠離戰鬥,做個人類嗎?”“讓我成為人類?”


    “能行的。你原本就有一半是人類。四魂之玉一旦落入邪惡妖怪手裏,妖力就會變得強大。但是……為了將你變為人類而使用的話。玉將會得到淨化,甚至可能會消失。”“可是,那個時候,桔梗你會。”


    “我是玉的守護者。如果玉消失了,就隻是個平凡的女人。”


    他們誰也不知道,因為這段對話,因為這個想法。讓他們的愛情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地獄。


    那天,他們在夕陽下泛著輕舟,湖麵被染得好紅好紅。後來,船靠岸了,犬夜叉站在岸邊等桔梗下船。桔梗在下船的時候一不小心,栽倒在了他的懷裏。一秒鍾,兩秒鍾,三秒鍾……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桔梗才離開了犬夜叉的懷抱。她彎著身抬起頭看著犬夜叉,而犬夜叉也正看著自己。雙目對視了許久,許久。犬夜叉突然將桔梗摟在了懷裏,溫柔的說道。


    “桔梗,我要成為人類。不再有任何迷惑,我要成為人類……”“犬夜叉……”“所以,也請你恢複一個女人的身份。做我的……”“夠了,不要再說了”桔梗輕柔的打斷了他的話語,“桔梗,我對你。”


    還未說完的話,被一個吻攔在了唇齒之間。映著湖麵的倒影,變成了一副很唯美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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