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真的很黑——如果我的夜視儀壞了的話。
通道的地麵上有著厚厚的一層塵土。當我踩過那些塵土和沙子的時候，他們紛紛飄散起來。除了我製造的塵土飛揚之外，地麵上並沒有任何一個腳印或是類似的痕跡，看起來沒有人在近期來過這裏。或許我現在就可以返迴了，這條通道肯定不是那些遊民的逃生路線。不過，我依然決定向前探索一下，直到遇到岔路或是敵人。畢竟，我才走出了不到五米遠。
手臂上的傷口越來越痛了。周圍很安靜，也沒有任何遊民曾經經過的跡象。這使得我不由自主的把大多數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沒有照明，沒有腳印，沒有其他聲音，這條該死的通道簡直就像是一條通向地獄的路。我看不到這條通道的盡頭，似乎它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在長達數分鍾的枯燥行走之後，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雖然在這種比較狹窄的通道中很難保持這一點。
前方出現了一個轉角處，而轉角處又出現了一絲有些異常的光亮。在這種地方出現的光亮總會讓人覺得有些異常。我停下腳步，在夜視儀中辨認著那團閃來閃去的光芒。它的亮度很明顯比普通的照明設施要暗，而且輪廓並不是像是一個有生命的物體。它在轉角那邊，根本看不清那究竟是什麽東西發出的光芒。
在確定自己隨時可以用霰彈把攔路者打成篩子之後，我放慢腳步，緊貼著外側牆壁通過了拐角處，靠近了那團閃爍著的亮點。在走到它旁邊並仔細進行對比之後，我確定這個還在閃爍著的圓柱形照明物應該是一盞警報燈。
它歪歪斜斜的掛在牆壁上，不斷的閃爍著含有警告意味的暗紅色光芒。不知道它究竟連續閃爍著多少年了。
我向前望去，前方有著一扇金屬門，就在警報燈前方不遠處。門上還有一些模糊的凹陷文字和破損的痕跡。門上沒有任何把手或是鑰匙孔。我湊上前去，仔細研究著那些殘缺和破爛的文字。還好它們不是用顏料寫上去，而是直接雕刻在門上的，否則早就被空氣和沙子磨掉了。
盡管我已經很認真了，但我隻能從那些文字中找到一些勉強能夠辨認的詞匯——安全，秩序，政府，還有法律什麽的，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拚不出來。我沒能從這些文字上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我試著推了推這扇金屬門，門毫無反應，就算我把輔助動力增強到最大也一樣。門和牆壁的連接處似乎做了特殊的加固處理。在半分鍾的努力過後，除了一些掉落的碎屑和飛舞起來的塵土之外，我什麽都沒得到。
“見鬼的金屬門。”我罵了一句，然後準備返迴。在這個通道中掉轉方向真的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對動力盔甲來說有些狹窄的水泥通道很令人討厭。哦，等等……門上那個標誌有些眼熟。我取消了準備返迴的想法，重新轉過身子，研究著門上某個殘破的標誌。
這個標誌看起來很眼熟。張開翅膀的鷹——那種現在依然兇猛的鳥類——還點綴著一些看不清樣子的裝飾物和其他標識。我肯定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標誌。
………………
是美利堅的徽章？那種在戰前普遍使用，用來在某種意義上代表美利堅的徽章？
我上一次見到這個標誌還是在好幾年之前，配合一些技術人員進入一個避難所的時候。那裏的很多地方都有這種標誌，或是戰爭時代和戰前時代所使用的旗幟。那些東西看起來很繁瑣，但也意味著很多東西。
哈，看起來我走運了。
一扇雕刻著特殊徽章的金屬門，還有一個殘破的警示燈和水泥通道。這或許不意味著這是一個避難所的入口，但至少也是一個戰前掩體的局部。更加走運的話，我還能從裏麵找到一些好東西。當然，我沒忘記自己現在還有任務。
“淨化小組，霰彈匯報。我在這裏發現了一扇門，看起來像是避難所或是地下掩體的入口之一，我該怎麽做？”我在無線電頻道中問道：“有人聽到嗎？”
“啊，我聽到了。不過我應該問問咱們的頭兒。”那是羅傑的聲音。他站在那裏不僅僅可以看守那個出入口，還可以在通訊雙方——比如指揮官和我們的小隊或是我和安娜長官——距離較遠的時候擔任一個人工中轉站。畢竟，我們不能指望這個由鋼筋和水泥構成的地下掩體內部還能讓無線電保持良好的信號。“警犬，霰彈發現了一扇奇怪的門，他該怎麽做？”
無線電中沉寂了一會，再次傳來羅傑的聲音。“真奇怪。”他說。“頭兒似乎關掉了自己的無線電。她想一個人幹點什麽嗎？”
“或許我應該先撤迴來。”我在頻道內說道：“通過痕跡來看，這條通道近期並沒有什麽人通行。如果這扇門後麵真的是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那些遊民應該不會放過它的。大概這裏還有什麽隱藏的防禦設備，或是這裏根本就是被封死的。”
“嗨！你們好！”一個聲音在羅傑迴答之前插入了頻道，這個聲音聽起來是一個大男孩的聲音，而且不是我認識的任何人。“你們是誰？”
“第二小隊。有什麽事情嗎？”羅傑很顯然也聽到了這個人的聲音。“別告訴我你隻是想說你現在離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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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地方的第二小隊？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是內森那個老混蛋的手下嗎？”那個人似乎很疑惑。他似乎不是我們的人。但是，一個並非我方的人員居然能夠接通我們的無線電頻道……這可真有趣。
“我不記得我們的頭兒叫內森，那是個老男人的名字。”羅傑調侃道：“讓我想想，或許那是哪個上層軍官的名字？哈哈，很抱歉，我不記得這個倒黴蛋了，誰叫他的名字這麽爛呢。你究竟是誰？我覺得現在可不是用無線電聊天的好時機。”
好吧，我記起那個名字了，那些遊民的頭目的名字就是內森。不管這個通訊者是什麽人，他看起來和那些遊民有矛盾。
“麥德森，我叫麥德森。你們，你們究竟是不是那個老混蛋的人？你們是誰？”那個陌生的聲音有些激動，似乎還摻雜著憤怒和懷疑。“哦，等等，你說軍官？你說“軍官”而不是“鎮長”？！上帝保佑美利堅！你們是美利堅的優秀軍人嗎？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你們終於要從那些野人手中解救我們了？我的上帝啊，我還以為那都是假的……”
政府……美利堅……難道這個家夥是避難所的成員？要知道，現在會提到美利堅這個稱唿的人可不多了，遊民們通常稱唿自己腳下的大地為廢土，我也習慣那麽稱唿它。“咳咳。”我輕咳了一聲，用盡量禮貌的語氣說道：“如果你真的願意這麽理解——我們確實是美利堅的士兵。請問，你是避難所的成員嗎？你在哪裏？”
“喔！喔！太棒了！美利堅沒有忘記我們！”那個似乎是避難所成員的家夥興奮的喊道：“我是從避難所出來的！我現在住在已經被大多數人遺棄的避難所上層，這裏被外麵那些野人破壞的一團糟。沒有人敢於涉足這裏，除了我！哈哈，我簡直沒有想到那個壞老頭居然會說真話！美利堅還在！我們的雄鷹還在！你們在哪個門？三號還是十五號？我記得隻有這兩個門還是好的。不，不，我們已經把那些門鎖住了，那些野人很兇悍。哦，請稍等一會，我得看看有哪個門還能被打開。”
“這可真有趣。”羅傑在小隊頻道中嘀咕了一句，然後在擁有更大通訊範圍的另一個頻道說道：“裏奧，第二小隊匯報。一個自稱是避難所成員的人接入我們的頻道，並表示出了對美利堅和我們的善意。他似乎願意為我們提供避難所的信息並打開避難所的門。”
頻道中沉默了一會。麵對這種意外的消息，恐怕負責指揮這次任務的指揮官也會不知所措吧。“我是裏奧。”十多秒之後，頻道中才再次響起了指揮官的聲音。“第二小隊，繼續執行現有任務，不要理會那個信號。”
“但是，長官……”羅傑試圖說點什麽。
“第二小隊，繼續執行現有任務，不要理會那個信號。不要讓我重複這一點。”指揮官的聲音很沉穩，也很理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好吧，他的話就是命令。我開始在狹小的通道內試著轉身，並強迫自己假裝沒有聽到那個避難所成員在頻道內帶著哭腔的唿喊。看來他不能理解“美利堅的好軍人”為什麽突然不說話了。事實上，我也不能理解指揮官為什麽會發布這種命令。我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進入這個垃圾堆下麵的避難所麽？
那個避難所成員很顯然對我們抱有善意，一切看起來都很簡單。隻要讓那個人在裏麵打開門，然後我們走進去，這一切就成功了。
或許指揮官有他自己的考慮，但我認為這個命令爛透了。我有些煩悶的跺了跺腳，然後聽到了一陣迴聲。不，不僅僅是迴聲，這些聲音中還摻雜著其他的東西。這有些像踩碎一顆頭骨的聲音，也很像是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雜物互相碰撞的聲音。不過，無論如何……哦，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麽了？！
我抬起頭，發現頭頂的水泥塊正在崩塌。
通道的地麵上有著厚厚的一層塵土。當我踩過那些塵土和沙子的時候，他們紛紛飄散起來。除了我製造的塵土飛揚之外，地麵上並沒有任何一個腳印或是類似的痕跡，看起來沒有人在近期來過這裏。或許我現在就可以返迴了，這條通道肯定不是那些遊民的逃生路線。不過，我依然決定向前探索一下，直到遇到岔路或是敵人。畢竟，我才走出了不到五米遠。
手臂上的傷口越來越痛了。周圍很安靜，也沒有任何遊民曾經經過的跡象。這使得我不由自主的把大多數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沒有照明，沒有腳印，沒有其他聲音，這條該死的通道簡直就像是一條通向地獄的路。我看不到這條通道的盡頭，似乎它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在長達數分鍾的枯燥行走之後，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雖然在這種比較狹窄的通道中很難保持這一點。
前方出現了一個轉角處，而轉角處又出現了一絲有些異常的光亮。在這種地方出現的光亮總會讓人覺得有些異常。我停下腳步，在夜視儀中辨認著那團閃來閃去的光芒。它的亮度很明顯比普通的照明設施要暗，而且輪廓並不是像是一個有生命的物體。它在轉角那邊，根本看不清那究竟是什麽東西發出的光芒。
在確定自己隨時可以用霰彈把攔路者打成篩子之後，我放慢腳步，緊貼著外側牆壁通過了拐角處，靠近了那團閃爍著的亮點。在走到它旁邊並仔細進行對比之後，我確定這個還在閃爍著的圓柱形照明物應該是一盞警報燈。
它歪歪斜斜的掛在牆壁上，不斷的閃爍著含有警告意味的暗紅色光芒。不知道它究竟連續閃爍著多少年了。
我向前望去，前方有著一扇金屬門，就在警報燈前方不遠處。門上還有一些模糊的凹陷文字和破損的痕跡。門上沒有任何把手或是鑰匙孔。我湊上前去，仔細研究著那些殘缺和破爛的文字。還好它們不是用顏料寫上去，而是直接雕刻在門上的，否則早就被空氣和沙子磨掉了。
盡管我已經很認真了，但我隻能從那些文字中找到一些勉強能夠辨認的詞匯——安全，秩序，政府，還有法律什麽的，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拚不出來。我沒能從這些文字上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我試著推了推這扇金屬門，門毫無反應，就算我把輔助動力增強到最大也一樣。門和牆壁的連接處似乎做了特殊的加固處理。在半分鍾的努力過後，除了一些掉落的碎屑和飛舞起來的塵土之外，我什麽都沒得到。
“見鬼的金屬門。”我罵了一句，然後準備返迴。在這個通道中掉轉方向真的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對動力盔甲來說有些狹窄的水泥通道很令人討厭。哦，等等……門上那個標誌有些眼熟。我取消了準備返迴的想法，重新轉過身子，研究著門上某個殘破的標誌。
這個標誌看起來很眼熟。張開翅膀的鷹——那種現在依然兇猛的鳥類——還點綴著一些看不清樣子的裝飾物和其他標識。我肯定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標誌。
………………
是美利堅的徽章？那種在戰前普遍使用，用來在某種意義上代表美利堅的徽章？
我上一次見到這個標誌還是在好幾年之前，配合一些技術人員進入一個避難所的時候。那裏的很多地方都有這種標誌，或是戰爭時代和戰前時代所使用的旗幟。那些東西看起來很繁瑣，但也意味著很多東西。
哈，看起來我走運了。
一扇雕刻著特殊徽章的金屬門，還有一個殘破的警示燈和水泥通道。這或許不意味著這是一個避難所的入口，但至少也是一個戰前掩體的局部。更加走運的話，我還能從裏麵找到一些好東西。當然，我沒忘記自己現在還有任務。
“淨化小組，霰彈匯報。我在這裏發現了一扇門，看起來像是避難所或是地下掩體的入口之一，我該怎麽做？”我在無線電頻道中問道：“有人聽到嗎？”
“啊，我聽到了。不過我應該問問咱們的頭兒。”那是羅傑的聲音。他站在那裏不僅僅可以看守那個出入口，還可以在通訊雙方——比如指揮官和我們的小隊或是我和安娜長官——距離較遠的時候擔任一個人工中轉站。畢竟，我們不能指望這個由鋼筋和水泥構成的地下掩體內部還能讓無線電保持良好的信號。“警犬，霰彈發現了一扇奇怪的門，他該怎麽做？”
無線電中沉寂了一會，再次傳來羅傑的聲音。“真奇怪。”他說。“頭兒似乎關掉了自己的無線電。她想一個人幹點什麽嗎？”
“或許我應該先撤迴來。”我在頻道內說道：“通過痕跡來看，這條通道近期並沒有什麽人通行。如果這扇門後麵真的是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那些遊民應該不會放過它的。大概這裏還有什麽隱藏的防禦設備，或是這裏根本就是被封死的。”
“嗨！你們好！”一個聲音在羅傑迴答之前插入了頻道，這個聲音聽起來是一個大男孩的聲音，而且不是我認識的任何人。“你們是誰？”
“第二小隊。有什麽事情嗎？”羅傑很顯然也聽到了這個人的聲音。“別告訴我你隻是想說你現在離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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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地方的第二小隊？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是內森那個老混蛋的手下嗎？”那個人似乎很疑惑。他似乎不是我們的人。但是，一個並非我方的人員居然能夠接通我們的無線電頻道……這可真有趣。
“我不記得我們的頭兒叫內森，那是個老男人的名字。”羅傑調侃道：“讓我想想，或許那是哪個上層軍官的名字？哈哈，很抱歉，我不記得這個倒黴蛋了，誰叫他的名字這麽爛呢。你究竟是誰？我覺得現在可不是用無線電聊天的好時機。”
好吧，我記起那個名字了，那些遊民的頭目的名字就是內森。不管這個通訊者是什麽人，他看起來和那些遊民有矛盾。
“麥德森，我叫麥德森。你們，你們究竟是不是那個老混蛋的人？你們是誰？”那個陌生的聲音有些激動，似乎還摻雜著憤怒和懷疑。“哦，等等，你說軍官？你說“軍官”而不是“鎮長”？！上帝保佑美利堅！你們是美利堅的優秀軍人嗎？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你們終於要從那些野人手中解救我們了？我的上帝啊，我還以為那都是假的……”
政府……美利堅……難道這個家夥是避難所的成員？要知道，現在會提到美利堅這個稱唿的人可不多了，遊民們通常稱唿自己腳下的大地為廢土，我也習慣那麽稱唿它。“咳咳。”我輕咳了一聲，用盡量禮貌的語氣說道：“如果你真的願意這麽理解——我們確實是美利堅的士兵。請問，你是避難所的成員嗎？你在哪裏？”
“喔！喔！太棒了！美利堅沒有忘記我們！”那個似乎是避難所成員的家夥興奮的喊道：“我是從避難所出來的！我現在住在已經被大多數人遺棄的避難所上層，這裏被外麵那些野人破壞的一團糟。沒有人敢於涉足這裏，除了我！哈哈，我簡直沒有想到那個壞老頭居然會說真話！美利堅還在！我們的雄鷹還在！你們在哪個門？三號還是十五號？我記得隻有這兩個門還是好的。不，不，我們已經把那些門鎖住了，那些野人很兇悍。哦，請稍等一會，我得看看有哪個門還能被打開。”
“這可真有趣。”羅傑在小隊頻道中嘀咕了一句，然後在擁有更大通訊範圍的另一個頻道說道：“裏奧，第二小隊匯報。一個自稱是避難所成員的人接入我們的頻道，並表示出了對美利堅和我們的善意。他似乎願意為我們提供避難所的信息並打開避難所的門。”
頻道中沉默了一會。麵對這種意外的消息，恐怕負責指揮這次任務的指揮官也會不知所措吧。“我是裏奧。”十多秒之後，頻道中才再次響起了指揮官的聲音。“第二小隊，繼續執行現有任務，不要理會那個信號。”
“但是，長官……”羅傑試圖說點什麽。
“第二小隊，繼續執行現有任務，不要理會那個信號。不要讓我重複這一點。”指揮官的聲音很沉穩，也很理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好吧，他的話就是命令。我開始在狹小的通道內試著轉身，並強迫自己假裝沒有聽到那個避難所成員在頻道內帶著哭腔的唿喊。看來他不能理解“美利堅的好軍人”為什麽突然不說話了。事實上，我也不能理解指揮官為什麽會發布這種命令。我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進入這個垃圾堆下麵的避難所麽？
那個避難所成員很顯然對我們抱有善意，一切看起來都很簡單。隻要讓那個人在裏麵打開門，然後我們走進去，這一切就成功了。
或許指揮官有他自己的考慮，但我認為這個命令爛透了。我有些煩悶的跺了跺腳，然後聽到了一陣迴聲。不，不僅僅是迴聲，這些聲音中還摻雜著其他的東西。這有些像踩碎一顆頭骨的聲音，也很像是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雜物互相碰撞的聲音。不過，無論如何……哦，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麽了？！
我抬起頭，發現頭頂的水泥塊正在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