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次任務的指揮官——裏奧。我不會直接加入戰鬥,我的任務是留在直升機上指揮。請大家注意保持無線電通訊暢通。”無線電頻道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見鬼,他就不能早點說話嗎?直升機都快要落到地麵上了。“第一小隊和第二小隊,直升機降落後直接對教堂進行攻擊。注意火力,你們的目標是生擒敵人。第三小隊,你們的任務是保護直升機安全。在目標被擒獲之前,除了指揮機之外的飛機都會停在地麵上。你們的任務很重要,那直接關係到我們能不能迴家。”

    好吧,這可真是個有趣的任務。我咧了咧嘴,對淨化小組的前途表示擔憂。我們的小隊就是第二小隊,也就是說,我們這個隻由三個人組成的小隊也要加入到對教堂的攻擊中。但願那些遊民沒有什麽隱藏的殺手鐧。

    “第四小隊和第五小隊,向任意方向突擊,吸引鎮內遊民的注意力。請注意這一點,你們的目標不是全殲敵人,而是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使用你們一切可以使用的方法製造混亂,並在我發出撤退命令的時候迴來。記住,不要離直升機太遠,那樣會使你們無法趕迴直升機。在撤退命令發出之後,你們有十分鍾的時間迴來,否則你們就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待救援吧。”裏奧大聲喊道:“直升機降落了!任務開始!”

    直升機猛的震動了一下,停住了。在螺旋槳慢慢停止轉動的時候,後艙門被打開,使得機艙內的人可以迅速衝出。我跟在安娜長官的後麵衝出了直升機的機艙,而羅傑跟在我的後麵。直升機在教堂前麵的空地處,為了能夠在第一時間安全的把一個還活著的任務目標帶到飛機上,直升機不得不采取這種有些冒險的戰術。

    另一隻小隊從另一架直升機的機艙內衝出,他們有十二個人,足足是我們這個小組的四倍。他們就是同樣負責衝擊教堂的第一小隊。

    “第二小隊,從你們的左側進入教堂!破壞那些牆壁!”那是裏奧指揮官的聲音。他乘坐的直升機還盤旋在空中,上麵同樣沒有搭載什麽武裝係統。“第一小隊,從正麵強攻!第二小隊會掩護你們的左側,但別抱太大指望。注意火力,你們要帶迴來一個活的遊民。”

    當然了,隻有三個人的小組看起來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用榴彈。”女軍官指了指前方教堂側麵的牆壁。我舉起榴彈發射槍,在瞄準之後把榴彈向那個方向射出。榴彈呈弧線飛了過去,撞在牆壁上,引發了爆炸和那些石磚的破碎。“再來一發!”她喊道:“打破牆壁!”

    隨後,我向著牆壁上的同一個點連續發射了兩顆榴彈,在牆壁上弄開了一個大洞。但願這不會直接讓這棟可憐的建築倒塌。

    在煙霧散開之前,羅傑舉著自己的狙擊槍,向破洞內不斷射擊,天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那裏有敵人。安娜長官猛的向牆上的破洞衝去,在我跟上她之前衝到了破洞前方,舉起了自己一直沒怎麽用過的武器——內置型火焰噴射器。

    燃燒著的液體燃料從她右手背處的噴射孔噴出,她看起來就像一個播撒死亡和火焰的惡魔。事實上,那可怕的攻擊對於遊民們來說也確實像個惡魔。在短短的幾秒之間,破洞後麵準備攻擊我們的遊民就被那些燃料所波及,發出了陣陣哀嚎聲和一種惡心的焦糊味道。

    一個半個身子都在燃燒的遊民從破洞中衝出來,試圖抱住女軍官,和她同歸於盡,但動力盔甲的外殼和空氣循環係統是他的想法徹底破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女軍官用自己的手肘把抱住動力盔甲外殼的勇敢者推dao在地,然後用左腳重重的踩碎了他那已經被火焰波及的腦袋。他的身體在疼痛和火焰的刺激下顫抖著,那東西很快就會在濃煙中變成一節燒焦的碳化物。

    “進攻!”羅傑跟了上來,大聲喊道:“讓這些笨蛋下地獄吧!”

    “燒烤老鼠,十三成熟,嘖,嘖。”安娜長官用自己的衝鋒槍解決了牆壁後麵幾個還在哀嚎的敵人,並在感慨後發出一種有些興奮的輕笑聲。“霰彈,你走在前麵,注意不要殺死我們的任務目標。”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命令道:“拇指,拿出你的手槍,跟在霰彈後麵。我會負責你們的後方安全,不用擔心。”

    我應了一聲,從牆壁上的破洞內衝了進去。破洞後麵是一間屋子,屋子的牆壁和地板上到處都是灼燒過的痕跡,屋內的屍體和一些木質家具還在燃燒著。火焰噴射器甚至隻持續了幾秒的噴射,就造成了這麽大的戰果。當然,如果不是每次攜帶的燃料有限,我相信安娜長官絕對不會介意自己來徹底清理這個“老鼠窩”。

    房屋的門是木製的,現在它如同屋內的很多家具一樣再燃燒。我一腳踢開了木門,然後對門後走廊裏的遊民瘋狂開火。超過二十個遊民正逗留在走廊裏,我特地準備的二次爆炸霰彈起到了非常良好的效果。彈丸從噴出,然後撞擊在肉體或是牆壁上,然後產生一次爆炸。破碎的金屬片起到了近乎恐怖的殺傷效果,這二十個沒有防備的遊民在十秒內就被全部殲滅。他們無力的反抗隻在我的動力盔甲留下了一些劃痕和小小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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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堂內充滿了槍聲和爆炸聲,以及隱約的怒吼聲和謾罵聲,教堂外也一樣。我們的突襲肯定會激怒鎮內的遊民,他們現在應該開始對我們的直升機發動攻擊了。但願那些直升機的裝甲夠厚。我有些失神的想著,並在移動中把腳下某個倒黴的頭骨踩碎。

    “第二小隊,第二小隊,你們在哪裏?!我是第一小隊的軍官,我們在教堂大廳遭到強烈抵抗!請立刻提供支援火力,請立刻提供支援火力!完畢!”

    那是從無線電頻道內傳來的聲音。看來從正麵攻擊的第一小隊遇到大麻煩了。我估計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後向著走廊的盡頭跑去。這條走廊有些眼熟,我上次來到這裏似乎就從這條走廊通行過,當然,那次的我可不是從牆上的大洞進來的。

    我很快來到了走廊的盡頭。如同我隱約記憶中的一樣,這條走廊的盡頭是教堂大廳。在那之後,一串子彈中了我身邊的牆壁。

    重機槍!見鬼,重機槍什麽時候變成遊民的標準配置了?!

    我迅速匍匐在地,偽裝成已經被殺死的樣子,並盡量自然的用雙臂護住動力頭盔——事實上我也隻能這麽做。如果我現在就退迴去,那些遊民就會知道我還沒死,那樣就會導致這個門口在我被幹掉之前都是遊民的重點目標。

    機槍的火力在我身邊和身上掃過,一些子彈擊中了我的手臂和背部。不怎麽走運的子彈卡在了動力盔甲的外殼上,而比我還要走運的子彈穿透了堅硬的外殼,擊中了我的身體。我強忍著痛楚,盡量讓自己的身體看起來自然些。一些血液從動力盔甲裂開的縫隙中流出,使我看起來更像一個已經死去的倒黴蛋。

    那些擊中背部的子彈隻是擦過,並沒有造成太大損傷,但直接擊中手臂的子彈幾乎直接衝進了我的肌肉當中,或許還順便打斷了我的骨頭。我並沒有喪失抵抗能力,在動力盔甲的輔助下,隻要我的神經還沒有離開我的身體,我就能繼續射擊。

    痛楚使我的身體輕微的痙攣著,不過動力盔甲和混亂的戰場可以很好的掩飾這一點。遊民們很明顯無法精準的判斷動力盔甲內的人是不是已經死了,機槍繼續在我的身側掃射了幾下,然後就停止了對我的攻擊。

    我慢慢的把手臂從自己的頭盔前拿開,如果現在有挺重機槍直接對我的腦袋開火,那我就死定了。我盡量動作緩慢的歪著腦袋,透過兩條手臂之間的縫隙向教堂大廳內望去。

    一隊穿著動力盔甲的士兵被堵在教堂大廳門口,那正是負責正麵強攻的第一小隊。遊民們在大廳的一端設置了一個掩體群,那裏有幾挺架在沙袋上的重機槍。我的位置就在他們的側麵不遠處。幾乎所有的機槍都能自由轉動角度,也就是說,如果我被發現還活著,那就會遭到那些機槍的猛烈攻擊。那意味著我的末日和又一個倒在槍口下的死人。

    很多遊民躲在掩體,不時探出頭去,向倒黴的第一小隊攻擊。最為不可思議的是——超過十個遊民拿著激光步槍!

    戰鬥引起的煙塵很明顯的削弱了激光武器的效果,在這種環境下,動力盔甲的外殼還能勉強頂住激光步槍的射擊。我能夠清晰的看到,那些遊民可不僅僅拿著那些我現在都不太會用的激光武器和重機槍,還有幾個家夥操縱著大號的榴彈發射器。大箱大箱的彈藥被放在掩體後麵,看起來足夠那些混蛋用上半個小時的。

    正麵進攻的第一小隊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他們被死死的壓製在教堂的大門口附近,根本無法前進或是反擊。那些遊民的火力太猛烈了,猛烈到能夠讓每一個直接暴露在他們視野裏的人被這些重火力武器撕成碎片,就算我們穿著動力盔甲也一樣。

    第一小隊應該也帶了攻堅武器,時不時有一兩顆榴彈或是手雷飛向遊民們的陣地,但我同時發現遊民不斷有增援到來——從人員和武器這兩個方麵。

    如果現在有誰告訴我這些遊民其實是我們的人假扮的,我說不定會相信這個荒謬的說法。我的意思是,那些遊民為什麽會有這些重武器?!我還記得上次來到這裏的情景,那時的遊民們分明隻有突擊步槍和各種各樣的雜牌槍械。

    如果說這些東西是遊民們在這半個月來從地下避難所挖到的,我還有可能相信。不過,這些東西應該和那些特種子彈的配方一樣,是某個未知勢力交給那些遊民的。戰前科技中可不會有利用放射性礦石和被輻射催化的物種做毒劑之類的科目。毫無疑問,那些都是戰爭之後被研發的科技,而且研發這些科技的還是一個擁有高級技術的群體。

    沒人會相信這些遊民能夠在沒有設備的前提下研究出這些,我也不信。不管那個未知勢力的目標是什麽,我可以肯定,他們是敵人而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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