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些人自認為自己能掌控乾坤,或許在曾經的時候,張獻忠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可當他登基稱帝之後,他的這個想法就越來越重。


    手中掌握了三十萬兵馬,他便認為自己能夠掌控乾坤,便能夠一同整個湖廣,甚至整個南方,然後和孫傑分庭抗禮。


    三十萬兵,不管什麽時候,都是一支強盛的力量。


    但在張獻忠這裏,要打個問好。


    能戰之兵,能有個五萬就不錯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農民奴仆,老弱病殘。


    東拚西湊,零七八碎湊出來的。


    也就是聽起來名頭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執掌乾坤,這隻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孫可望火急火燎的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此時完全沒有那天向李定國宣旨時那麽從容,整個人就像是剛剛從熱鍋上跳下來的螞蟻一樣。


    張獻忠看著如此焦急的孫可望,臉上滿是疑惑,開口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如此著急?”


    心裏咯噔一下,一個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可還是迫使自己平靜下來。


    孫可望急忙站在張獻忠的麵前,語氣急促:“父皇不好了,孫傑的大軍已經南下,他們已經越過了襄陽朝著咱們這邊而來。


    雖然目前並不清楚他們到底拉了多少兵馬,但是他們的前鋒距離武昌府已經不遠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


    張獻忠大吃一驚,眼睛圓瞪,忽的一下從床上坐起。


    剛才的平靜此時全部消失,腰上酸痛的感覺也一並瞬間消失,他光著腳丫子站在房間當中,額頭上的冷汗就像下雨一樣撲簌簌的往下流淌。


    昨天晚上的那些春夢,此時此刻全部灰飛煙滅。


    所有的幻象,在此刻全都變成了鏡花水月。


    他嘴裏不停的念叨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他們的速度怎麽會這麽快?”


    現在他手中有三十萬兵馬,可他對孫傑的恐懼那是根深蒂固的。


    他沒有和孫傑大規模正麵對抗過,但能將朱聿鍵逼的放棄南陽從而南下的人,又怎麽可能會是簡單角色?


    本來以為,此事還早,還有幾天的樂活日子。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皇帝夢剛剛做了沒幾天,就突然發生這件事。


    孫可望完全沒有鎮定下來,他跟在張獻忠的身後,不停的詢問著該怎麽辦。


    他那急促而又焦慮的聲音,讓張獻忠又緊張了幾分。


    沒有真正的實力,所有的榮華富貴都是鏡花水月。


    張獻忠大口的喘息,他扶著床柱子又緩慢的坐了下來。


    雙腿不停的顫抖,身體發麻,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


    “這件事情到底如何?什麽時候發生的?又有幾分真實?此次領兵的將領又是誰?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馬?現在具體到了哪裏?這些事情你都搞清楚了沒有?”張獻忠連連發問。


    麵對張獻忠這連連詢問,孫可望的臉上滿是迷茫。


    他哪裏有膽子敢派遣夜不收去偵查這些士兵的行蹤?


    即便他派遣夜不收出去,恐怕大概率也是無功而返,毫無所獲。


    孫可望抿著嘴,不停的搖著頭。


    張獻忠一下子就急了,一個巴掌就唿到了孫可望的臉上,大聲嗬斥:“你是怎麽搞的?虧老子還把你封為秦國公,你就是這樣領兵的嗎?


    你什麽都不知道,要你有何用,你知道孫傑是什麽樣的人嗎?你知道他的實力有多強大嗎?如果不能將這些事情全部搞清楚,你應該明白咱們的後果會如何。你真的不行,真的不如老四。”


    孫可望心裏本來還有些恐慌,可當他聽到張獻忠將他與李定國相比,那恐慌的心思又減輕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對李定國的怒火。


    人往往在最危險的時候,所說出來的話基本上都是不經過大腦思考,從而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語。


    這種話語的真實性很大,孫可望心裏也明白,恐怕在張獻忠的心目當中,自己永遠比不上李定國。


    醋意在他的腦海當中不斷的升騰。


    即便他現在位高權重,有朝一日一旦做不好事,被廢也隻不過是張獻忠的一句話。


    他並不擔心被廢,他害怕的是李定國重新又站在他的頭上。


    一旦李定國站在他的頭上,那以後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沒有人願意屈居人後,孫可望的野心很大,他又怎麽可能會允許此事發生?


    心裏又對李定國恨上了不少。


    危機感,湧上心頭。


    這是一個能為了榮華富貴,出賣任何人的人,指望他能夠同心戮力,簡直就是笑話。


    不過,他這個人比較尖滑,盡管痛恨,可也要應付眼前之事。


    理清思緒,他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好的辦法。


    他跪了下來,朝著張獻忠磕了幾個響頭,連連告罪:“父皇,這一切都是兒臣的過錯,一切都是兒臣的不好!


    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迴,但如果能夠及時補救,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四弟乃人中龍鳳,本事不小,勇冠三軍,咱們軍中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不如讓他領兵前往偵察孫賊的兵馬動態。


    兒臣相信,有他統領兵馬,勢必能夠將賊兵的所有狀況探查的一清二楚。”


    此乃借刀殺人之計,張獻忠眉頭微皺,從孫可望這些話當中聽出了一絲不對勁。


    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現在敵情不明,當務之急當然是搞清楚敵方的動向。


    恐怕這事除了李定國之外,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


    思慮片刻,隻好同意了孫可望的說法。


    他長長的歎息一聲,看向跪在自己麵前的孫可望,說道: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記住,這是你的要求。”


    孫可望的心裏暗罵一聲,“真是個老狐狸。”


    李定國在軍中的威望不小,雖然現在手中沒有軍權,但依舊有不少的中低層將領支持他。


    如果光明正大的讓李定國去送死,那麽手下的那些人肯定或多或少會有些怨言。


    張獻忠不可能做出有損自己威嚴的事,所以隻能將這件事情推給孫可望。


    如果李定國辦的不錯,那麽功勞是李定國的,當然了,他張獻忠也有識人之明的功勞。


    如果事情辦砸,那麽就由孫可望來頂鍋,到時候就可以把他張獻忠摘得幹幹淨淨。


    如果往前再推一段時間,如果在張獻忠沒有稱帝之前,那麽張獻忠的心裏,即便有這方麵的想法,也不會這麽明確。


    人一旦沾染上權力,就會變了模樣。


    張獻忠在享受了當皇帝之後的滋味,便越來越貪戀權力。


    他喜歡那種萬萬人之上,他喜歡那種執掌生殺,一言而定生死的感覺。


    他想成為永生永世的皇帝,他想讓自己手中的權力永遠都不會衰減。


    他把自己帶入皇帝角色,以皇帝的角度來看待這次的事情。


    在他的心目當中,皇帝永遠都是英明神武的皇帝,不能出現任何過錯。


    自己的這四個兒子雖然和他感情很深,但在權力之下,也不過是臣子罷了。


    他非常喜歡看到,臣子為他拋頭顱的場景。


    這會讓他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張獻忠見孫可望沒有什麽怨言,便讓他退了出去。


    孫可望走後,張獻忠將房門死死的關閉,窗戶都遮上了簾子,整個房間變得陰暗。


    他一個人就這樣縮在房間當中。


    寢宮的地麵之下有修建的火道,這也俗稱“火龍”。


    在火龍的炙烤下,房間的溫度很高。


    雖然比不上現代的暖氣,但在這寒冷的小冰河時代裏,是非常不錯的取暖設備。


    即便是這溫暖的火龍,依舊驅散不了張獻忠身上的寒冷。


    他覺得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四麵漏風,寒風就像刀子一樣透過他的皮膚往骨頭裏鑽。


    這讓他的心思又開始忐忑起來。


    他看向北方,看向襄陽方向,看向了長安方向,嘴裏不停的呢喃著:“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應該不會對我趕盡殺絕吧?


    我隻是和大明朝廷有仇,可你現在已經把大明朝廷給滅了,算起來,咱們在之前應該是同一陣營的人,希望你能夠手下留情。”


    張獻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些話。


    手中的那三十萬兵馬就像三十萬頭豬一樣,沒有帶來任何安全感。


    實在是孫傑對他的壓力太大了。


    隨後,他整個人又重新躲在了被子裏瑟瑟發抖。


    他不想讓人看見他自己的窘態,所以便將房間四周全部堵上。


    孫可望出了皇宮,他帶著張獻忠的命令去了李定國的家裏。


    而此時的李定國和張春在一起喝著酒,吃著飯發著牢騷。


    李定國當然也知道如今孫傑兵馬前來的消息,但他此時完全沒有孫可望那般著急。


    之前經過張春的“勸告”,李定國也看明白了很多事。


    隨著張獻忠的登基,他李定國更多的時候,就像是一把槍,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一路上不是為張獻忠做事,就是為孫可望做事。


    就這,還經常受到不平等的對待。


    孫可望站在李定國家的大門前,讓手下直接敲響了大門。


    沒過多久,李定國醉醺醺的站在了門口,他看著一臉嚴肅的孫可望,一臉輕笑:“喲,這不是大哥嗎?今天怎麽有功夫來我這裏,難道你是想要和我喝酒?我這裏剛剛有幾壺上好的酒,不如大哥前來喝幾壺。”


    孫可望皮笑肉不笑:“大白天你在喝酒,簡直就是個廢人。陛下有令,讓你統領兵一哨士兵,前去襄陽偵查敵情不得有誤。”


    李定國微微一愣,問道:“讓我帶領一哨人馬前去襄陽城偵察敵情?我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國公了,我隻是一個侯爵。我手中又沒有軍權,更沒有領兵的權利,我憑什麽要領兵出去?


    再說了,襄陽那邊又有什麽敵人,你怎麽不去?非要讓我去。”


    李定國借著酒勁直接反懟。


    孫可望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沒有想到李定國竟然在自己的麵前如此無禮。


    李定國是一個很有涵養的人,他不管在誰的麵前,總是和和善善,很少會像這樣光明正大當著外人的麵,硬懟孫可望。


    這些話讓孫可望心裏更加不舒服。


    “這是陛下的旨意,難道你要抗旨不遵嗎?”


    孫可望搬出了張獻忠的名頭。


    如果說,李定國此時硬頂著不去,那麽孫可望還真沒有什麽辦法。


    畢竟,張獻忠並沒有明著說,並沒有自己親自下旨。


    李定國還是李定國,對張獻忠依舊忠心。


    隻是在嘴上討了幾句痛快,便宜撈夠之後,還是領下了這個任務。


    張春站在他的身後,眼睛中放射著燦爛的光芒。


    這可是一次大好時機,如果讓李定國領兵前去偵查敵情,到時候再一起前往,未必不能把李定國帶迴長安。


    一個簡單的計劃,出現在張春的腦海當中。


    當孫可望走後,李定國迴到了書房。


    桌子上的酒尚且溫涼,李定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又拿起酒壺,嘴對嘴,將裏麵的酒水全部灌進肚子。


    李定國的酒量很好,這一壺酒下肚,也隻是讓他臉色微紅。


    他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張春,詢問:“肯定是老大在父皇麵前鼓動的,不然的話,父皇是不會下達這種命令。


    有些時候,我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麽對我敵意這麽大?”


    張春笑了笑,說道:“在利益麵前哪裏有什麽親情?所有的感情不過是水上浮萍。將軍這次打算帶多少人前去?”


    “張兄覺得呢?”李定國反問。


    張春說道:“以在下之見,應該是越多越好,但如果帶領的士兵太多,反而還會讓陛下和秦國公心中不安寧。”


    張春這裏所說的陛下自然是張獻忠。


    “嗬嗬,張兄所說的這些我自然明白。沒想到啊沒想到,征戰這麽久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可笑又可歎。”李定國一巴掌拍在了麵前的桌子上。


    心中不快,可還是領著兵馬前往。


    第二天,和張春一起,統領三千精銳,前往襄陽偵探敵情。


    ……


    從蒙古大草原唿嘯而來的北風在長安城的上空打著卷,想要衝進皇宮。


    剛剛到達門口,就被熱騰騰的暖氣全部擠出門外。


    謹身殿裏暖氣洋溢,溫暖如春。


    孫傑坐在主位上,臉色微紅,心裏罵了一句:“怪不得那麽多人想當皇帝,這春色之景,真真讓人難以把持!”


    在大殿中,十個樣貌出眾,身材曼妙,氣質絕佳,個子高挑的秀女列成兩排。


    身上穿著禮部特意準備的繡衣,端莊,大氣,漂亮。


    陣陣胭脂香味,不斷的往孫傑的鼻子裏鑽去。


    孫玲帶著幾個宮女,在秀女中穿梭,進行最後的審核。


    本來應該由孫傑完成,但怎麽說呢,總歸是後宮之事,就交給了孫玲。


    這些秀女,從孫傑麾下的領土之中選拔。


    有黃土高原的豪放高挑秀女,有中原知書達理秀女,也有江南溫婉秀女。


    無論東西南北,皆麵容姣好,身姿貌美。


    古往今來的主流審美其實差不多了多少,加上又是孫傑的事,這些官員們也不敢胡來。


    大殿兩側的電燈亮如白晝,襯托的這些秀女貌美如花。


    說起來,這次總共隻有十個,就算孫傑全部接收也沒什麽問題。


    孫玲在秀女之中穿梭,時而盤問,時而觀瞧。


    溫柔鄉裏最好眠,孫傑打了幾個哈欠。


    孫玲坐在了孫傑身邊,驚醒了他。


    “這些人都沒什麽問題,不論身家還是容貌禮節,都挑不出什麽問題。


    全都收下吧,以壯大宗室。天下之大,應以宗室弟子守四方!”孫玲說道。


    孫傑幹棍一個,在這個時代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任何親屬朋友。


    所以,他就必須以自身之力,創造出一個龐大的宗室。


    孫傑揉了揉自己的腰,這事貌似有些難度。


    “已經招唿過太醫院了,讓他們最近多弄一些補藥!”孫玲說道。


    “此事,倒也不用如此著急!”孫傑微微笑道:“既然沒有什麽問題,那就盡數收下吧!”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接下來的日子裏,孫傑終於知道當年唐明皇的快樂了。


    溫柔鄉裏舒服是舒服,就是有些費腰。


    當然了,辦事的前提,是不能耽擱朝廷大事。


    除卻這些事情之外,孫問嶽的讀書,也登上了議程。


    朝堂裏,關於孫問嶽讀書一事吵成一團。


    孫傑在去年就設立了東宮詹事府,隻是尚未布置官員。


    今年虛歲三歲,也該開蒙讀書了。


    作為皇家子嗣,以後的太子,讀書之事可不能遲。


    在東宮詹事府官員爭奪之事上,朝廷官員極為熱烈。


    這是無法避免的事,自古“天地君親師”,沒有人能阻擋這種誘惑。


    人都是趨利的,這事無法避免,孫傑也沒有過分阻擋。


    不過,在官員的選取上,孫傑有自己的考慮。


    孫問嶽以後是要當皇帝的,對這個國家,這片土地的曆史、文化、人文、風俗等事不能不查,所以國學位於頭列。


    其次就是為政,也就是政事處置,邏輯思考,政局分析,局勢分析等事。


    至於自然科學之類,隻需要掌握一部分就行,沒有必要深入研究。


    又不是當教授,隻要能保證不被人騙住,隻要能明白事情運行規律就行了。


    這事情,孫傑就放任他們去了,先讓他們慢慢爭著,等有個眉目之後,再看情況。


    也沒持續多久,就選定了官員。


    詹事府詹事是孫傳庭,副詹事是盧象升。


    剩餘的各行官員,從朝中選拔。


    林林總總加起來,一共有二十多個。


    好歹也算是把架子搭起來了,孫問嶽沒過多久,就開始學習。


    ……


    太陽高照,春寒料峭。


    孫傑走出寢宮,端著一個保溫杯。


    裏麵泡的是枸杞,紅棗等物。


    細細的喝了一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剛剛走到禦書房那裏,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孫傳庭一臉焦急,就像是瘋了一樣,往這邊跑。


    孫傑一臉納悶,從來沒見過孫傳庭這樣。


    “這是怎麽了?”孫傑問道。


    孫傳庭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哇的一下就哭了:“陛下下下,出事了,出事了,太子殿下,不見了,不見了!”


    “什麽?”


    孫傑瞳孔一縮。


    一瞬間,腰不疼了,腿不酸了。


    “怎麽迴事?到底怎麽迴事?!”孫傑急了。


    這事不管擱誰身上,誰都受不了。


    更別說,這還是孫傑的第一個兒子,是帝國以後的太子。


    “陛下,今天早上六點,太子殿下進學,八點之後,臣去上課,第一節課時還在,第二節課時,人就沒了。


    詹事府讀書閣就那麽大,臣帶著人找遍了整個地方,就是沒找見。”孫傳庭一臉悲痛。


    丟失當朝太子,不管放在什麽時候,都是一件大事。


    孫傑立馬將手中的保溫杯扔給身後的梁尚喜,一把將跪在地上的孫傳庭拉起,往詹事府讀書閣走。


    詹事府在皇宮東邊,位於皇宮之中的一個小院裏。


    這裏守衛森嚴,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會不見呢?


    “去一趟詹事府!”孫傑大喊。


    孫傳庭急匆匆的跟在孫傑身後。


    沒要多久,來到了詹事府。


    現在的詹事府已經被全麵戒嚴,五步一人,十步一崗,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


    孫傑轉過身子,看向身後的孫傳庭,道:“此事要封鎖消息,禁止外傳。”


    說完話,就往深處走去。


    與此同時,在皇宮北邊的一個大校場中,孫問嶽坐在一輛汽車的駕駛室裏。


    這裏是孫傑專門設置出來的停車廠,主要用於檢測車輛的技術指標等問題。


    今天恰好放假,裏麵沒有人。


    副駕駛上坐著一個太監,也就是十五六歲左右的年齡,叫做趙奇。


    是以前從其他明朝王府那裏弄來的,因為心思靈活,為人忠厚,就被孫傑配給了孫問嶽。


    車外麵是幾個荷槍實彈的侍衛,目光炯炯的看著四周。


    趙奇看著不斷扳動方向盤的孫問嶽,一臉慌張的道:“殿下,咱們出來的時間夠久了,趕緊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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