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乍起,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要寒冷一些。


    尚未來到年關,長安城就早早的披上了銀裝。


    微光初現,寒氣四起,孫傑站在宮牆上,看著眼前的雪景。


    昨夜收到了鄭芝龍發過來的電報,思慮之後,就同意了他的請求。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合適的放權,能有效的完成孫傑的計劃。


    鄭芝龍的能力不用懷疑,做這些事情手拿把掐。


    今天還沒亮,孫傑就早早的起了床。


    毫無困意的他,忽然來了閑情逸致,到宮牆上觀景。


    雪花從天紛紛揚揚的降落,伴隨著陣陣北風,在天上不斷的旋轉。


    皇宮四周,是井然有序的建築。


    高度有限,濃濃的中式風格。


    內城之中,除了幾個特殊的建築比較高之外,剩餘的都沒有皇宮高大。


    路燈尚未熄滅,雪花在光芒之下,舞動著身姿。


    梁尚喜站在孫傑身後,撐著一把傘。


    即便是這寒冷的大雪,依舊蓋不住百姓們的熱情。


    街道上依舊有很多來來往往的百姓。


    他們起的很早,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這是一群勤勞的人。


    “滴!”


    一輛公交車停在了皇宮路北邊的公交站牌下,前來上班的官員們,走下了公交車,三三兩兩的走向各個衙門。


    這是長安城第一條公交線路,三個月前開通,線路的終點是皇宮,涉及到了大量官員的居住區。


    這輛公交車還是燒柴汽車,後麵有一個單獨的車廂,用來容納煤氣發生係統。


    過了年後,長安城將會陸陸續續開通更多的公交線路,將整個長安城所有的區域都涉及到。


    北國,大雪,煙氣。


    這些元素組合起來,形成了一個極為和諧的畫麵。


    官員們裹緊身上的衣服,朝著各個衙門而去。


    孫傑站在宮牆上看的一清二楚。


    這些官員們大都年輕,相當一部分是畢業之後的大學生,不管是能力還是忠誠,都沒有任何問題。


    孫傑忽然想到了太宗皇帝當年說的那句:“天下英雄盡入吾彀中矣!”


    花了這麽多年的時間,終於將科舉製度成功代替。


    再要不了多少年,科舉製度將會徹底的走進垃圾堆。


    在千年前,科舉製度是一個先進的好製度,但是現在已經不合時宜了。


    每一種製度都有他的曆史責任,完成了曆史責任,就要退出曆史舞台。


    現在的大秦大學成了一個龐大大物,為帝國源源不斷的培養後備人才。


    目前,一個大秦大學足夠用。


    但再過幾年,就有些不行了。


    到時候,各地也要開設區域性大學,用於培養人才。


    “陛下真是宅心仁厚,這些官員們能跟著陛下,真是天大的福氣!”


    梁尚喜說道。


    “之前百官們上衙都是乘坐馬車,馬車弊端太大,速度慢,還容易製造糞便。


    索性不如直接設立公交車,讓百官們統一過來,還能方便一些。


    等到年後,城中的公交車路線陸續設立,就算是普通百姓,也能享受到公交車的便利。


    這對於百姓們來講,也是一件大好事!”孫傑說道。


    梁尚喜不知道孫傑這樣做的真正原因,隻是一個勁的說著孫傑是天下少有的仁君。


    一個城市的先進與否,不僅僅要看這個城市所能製造出來的財富,還要看這個城市的辦事效率以及公共事業。


    雪越來越大,孫傑也走下了宮牆。


    剛剛走下城牆沒多久,孫傳庭便小跑著過來。


    “陛下,陛下!”


    老遠就朝著孫傑大喊。


    本來要去禦書房,沒想到剛進宮門就看到了孫傑。


    停下腳步,看向焦急的孫傳庭。


    “什麽事啊?!如此焦急?!”孫傑問道。


    孫傳庭停在了孫傑麵前,急忙說道:“陛下,湖廣那邊傳來的消息。


    張獻忠背主棄義,將楚王一脈盡數誅殺,將其麾下所有兵馬全部吞下。


    在武昌府橫征暴斂,逼民為賊,大肆擴張勢力。


    其麾下兵力,達三十萬之眾,對外號稱百萬。如今在武昌府僭越登基,國號大西。”


    聽著孫傳庭說的這些話,孫傑有些恍忽。


    曆史上的張獻忠是在成都登基為帝,國號大西。


    算算時間,大概也就是最近這幾年。


    本來以為,如今曆史大變樣,張獻忠不會再登基了,萬萬沒想到,還是沒有改變。


    “大西?真敢稱帝!也不知道他是膽子大,還是想過一把皇帝的癮!”孫傑冷笑道。


    “通令軍參院,製定進攻方桉,同時你們文參院也要製定戰後恢複計劃,五天之內,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桉,過年之後,大軍開進,拿下湖廣。


    國內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趕在明年夏季之前,拿下整個國內。”孫傑沉聲說道。


    “遵旨!”孫傳庭抱拳領命,又急匆匆的離去。


    迴到禦書房,孫傑又起草了聖旨,傳到文、軍參院。


    口頭命令之後,還要附帶紙質文件。


    聖旨就是紙質文件。


    如今,孫傑手中的軍隊有三十萬人,三十個整編軍。


    新編軍是之前的稱號,那時剛剛成軍,就用新編軍為番號。


    如今漸漸走上了正規,自然就將新編軍這個名字舍棄。


    這三十萬人中,基本上全部裝備著98k等武器,大炮火箭彈等強力裝備也早就普及,差不多達到了一戰時的列強水平。


    除此之外,孫傑還組建了兩個騎兵師。


    騎兵師的騎兵不是騎著戰馬的士兵,而是開著坦克的士兵。


    不過,這兩個騎兵師僅僅人數到齊,坦克的數量還差得遠。


    目前製造出來的坦克,總共也才三十出頭。


    為此,孫傑打算過了年之後,多開設幾條生產線,早日將這兩個騎兵師所需要的坦克補齊。


    在孫傑規劃中,這兩個騎兵師每個列裝一百輛坦克,共計兩百門坦克。


    一旦這兩個騎兵師成型,整個地球,還有誰是對手?


    國內的戰事,也進入了尾聲。


    之前解決了李自成,現在解決了張獻忠,那明末曆史上最大的兩個流寇集團,就徹底的被掃進了垃圾堆。


    ......


    武昌府,這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


    楚王一脈,在這裏居住了兩百多年,是根深蒂固的地頭蛇。


    可如今,這個地頭蛇卻被張獻忠給抹除掉了。


    之前的時候,張獻忠和朱聿鍵打了一仗,後來因為戰事失利,不得已南下。


    當時楚王和他的兒子發生了一些問題,張獻忠就借著這個時機,混了進去。


    楚王一脈享受了兩百多年的富貴,有本事的人不多,和張獻忠這種人比,還是有些不夠看。


    張獻忠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可不願意屈居人下,於是就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以圖傾覆楚王。


    湖廣魚米之鄉,富庶安康。


    楚王的財力,在整個大明朝都能排上號,想要將這樣的藩王吞掉,沒有實力可不行。


    於是,張獻忠沒有急著行動,而是一直蟄伏著,像一條毒蛇一樣,默默的等候時機。


    從一開始,張獻忠的目的就是吞並楚王。


    這是一個野心極大的人,指望他臣服楚王,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功夫不負有心人,前一陣子,楚王朱華奎病重,其子朱蘊鑨覺得時機成熟,便想著奪權。


    朱蘊鑨雖然是朱華奎的長子,但是一直備受朱華奎的排擠,曾親自朱蘊鑨的世子身份取消。


    朱蘊鑨對朱華奎的恨,那是深入骨髓的。


    如果不能趁著這個時間,奪取權利,那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而張獻忠在裏麵,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在裏麵不斷的挑撥離間,最後讓朱華奎與朱蘊鑨父子兩人兵戎相見,父子相殘。


    就在兩人打的難舍難分之際,張獻忠盡起兵馬,趁兩人不備之際,將其一網打盡。


    至此,整個武昌府全都落入了張獻忠的手中,朱華奎和朱蘊鑨父子兩人被張獻忠處死。


    楚王世襲,幾乎全都被張獻忠一網打盡。


    張獻忠是造反起家,在蠱惑人心和抓壯丁之事上極有天賦。


    拿下武昌府的短短一個月之內,兵力就暴漲到了三十萬。


    加上楚王一脈的財富,讓他的自信心極度爆棚。


    大有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


    之前縈繞在心頭的驚懼此時消失的一幹二淨,整個人也大膽起來。


    武昌,這是一座極為有名的地方。


    在武昌府中,有一座非常豪華的家宅——楚王府。


    如今的楚王府大門口的牌匾早就變了樣子,換上了一個燙金牌匾,上書:“大西皇宮”。


    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裏裏外外透漏著一股子野氣。


    如果張獻忠請教過通禮儀的大儒,或許不會鬧出這樣的笑話。


    但是,張獻忠又怎麽可能和這些大儒混在一起?


    武昌府中不乏有精通禮儀的大儒,但張獻忠和李自成有一個共同點,但就是和這些大儒不對付。


    拿下武昌府後,張獻忠對這些大儒以及士紳地主進行了清算。


    收繳其名下土地,收繳其名下財富。


    拿出一部分,象征性的分發給了普通百姓,剩下的都進了張獻忠一眾人的腰包。


    張獻忠的那些手下,把腦袋係在褲腰帶上造反,為的不就是富貴嗎?


    現在張獻忠得了勢,不好好的論功行賞,如何服眾?


    可登基成為皇帝,總要彰顯一下仁慈,於是就拿出了很少的一部分土地,分給了農民。


    不過是張獻忠用來邀買人心的手段罷了。


    前幾天,一個不倫不類的登基儀式在武昌府城中上演。


    過去的時間不久,張獻忠還沒有從當皇帝的興奮當中迴過神來。


    大西皇宮這個不倫不類的宮殿裏,張獻忠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醉生夢死。


    當皇帝,不就是為了享受嗎?


    後宮中,他抱著好幾個宮女,飲酒作樂,嬉笑樂哉。


    他那實力最為出眾的兒子李定國,被攔在了皇宮外麵。


    幾個原本是王府的太監,搖身一變,成了張獻忠的使喚太監。


    他們看著麵前的李定國,趾高氣揚。


    “陛下有令,今天禁止任何人進去,莫要打擾了陛下的清淨!”


    其中一個太監一臉倨傲的說道。


    就像是得了勢的狗一樣,全然不在乎李定國臉上那憤怒的表情。


    李定國怒視著這幾個太監,冷聲道:“你們竟然敢攔著我,就不害怕我殺了你們嗎?”


    “殺人?我說弟弟啊,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父親如今是陛下,你在皇宮外麵公開殺人,那就是禦前拔刀,視為謀反!”


    一道譏諷的聲音傳了過來,皇宮的大門後,出現了一個李定國極度不願意見到的人。


    孫可望輕飄飄的來到了李定國的麵前,譏諷的道:“我說弟弟啊,你現在的本事越來越大了,如今父親是皇帝,你不想著盡忠,卻想著殺人泄憤,若是到了父親那裏,你覺得你能有幾個腦袋夠砍?!”


    李東國臉色鐵青。


    隨著張獻忠的登基,孫可望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作為張獻忠的長子,他的心裏也生出了不該有的想法。


    或許,他孫可望有朝一日也能成為皇帝。


    目前,張獻忠可沒有子嗣啊。


    在成為皇帝的這一條路上,李定國是他最大的威脅。


    “我不想與你在此饒舌,如今的局勢遠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麽樂觀。


    既然咱們打算在武昌府好好經營,那就應該做出一些切實可行的事情。


    總不能一直在後宮中醉生夢死,不管人間事情吧?!”李定國沉聲說道。


    “大膽!”


    孫可望大喝道:“你以為你是誰,你竟然敢在這裏公然指責父皇?我勸你最好閉上嘴,不然的話,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李定國還想說些什麽,可孫可望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帶著人直接走進了大門,將大門死死的關閉。


    看著走進去的孫可望,李定國心中既憤怒又無奈。


    孫可望之所以這般囂張,背後少不了張獻忠的撐腰。


    自從張獻忠當了皇帝之後,李定國清楚的感受到了疏遠。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這種疏遠越來越大。


    心中的萬眾理念,此時全都化作歎息。


    冬天的寒風不斷肆虐,李定國走在迴去的路上。


    張獻忠登基之後,他的四個兒子全都被他封為國公。


    孫可望是秦國公、劉文秀艾能奇是魏國公和趙國公,而李定國偏偏落了一個宋國公的封號。


    秦、魏、趙都是春秋戰國時代的強國,而宋,卻是一個國力貧弊的小國,還備受嘲諷和歧視。


    宋人疑鄰、守株待兔等帶有濃重歧視風格的成語,都和宋國脫不開關係。


    這個封號已經說明了一切。


    李定國也知道自己現在不受張獻忠的喜歡,他也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裏。


    但是,如果發現問題而不管不顧,早晚會成為一場災難。


    走在迴家的路上,李定國的身影有些落寞。


    “救命啊,救命啊!”


    一道驚慌失措的救命聲,傳入了李定國的耳中。


    放眼看去,道路角落之中,一個妙齡女子被一個穿著軍裝的士兵扛在肩膀上往巷子深處疾馳。


    李定國一眼就認出了軍裝。


    明黃色的服侍,這是張獻忠的親衛士兵。


    自從張獻忠登基之後,他的這些親衛士兵也跟著水漲船高。


    而張獻忠又不管教,甚至還放手縱容。


    這就導致了各種暴力事件層出不窮,他們強搶民女,奸淫劫掠無所不為,無所不作。


    李定國對此深痛惡覺,數次上奏。


    可全被張獻忠留中不發。


    “住手!”


    李定國大喝一聲,加快速度朝著那邊跑去。


    那小兵被李定國這聲大喝嚇得愣在了原地。


    急忙轉過身子,一眼認出了李定國。


    這士兵叫做梁大狼,是張獻忠的一個侍衛統領。


    平時囂張跋扈,無法無天。


    如果今天站在他麵前的人是孫可望或者劉文秀艾能奇他們,梁大狼還會畢恭畢敬,小心翼翼應對。


    但李定國嗎,就差些意思。


    如今李定國不被張獻忠所喜是眾所周知的事,所謂上行下效,上麵都不在乎,下麵這些小鬼也看人下菜碟。


    “原來是宋公爺,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遇見您!”梁大狼笑嘻嘻的說道。


    說的笑嘻嘻,可毫無尊敬之意。


    一個不受寵的國公,也就那麽迴事。


    他肩膀上的女子見到李定國,如最後的救命稻草,開始掙紮唿救。


    梁大狼心中一惱,也不客氣,當著李定國的麵,一把將女子摔在了地上。


    沒掌握好力道,竟然讓女子腦袋著地。


    登時鮮血直流,沒了氣息。


    李定國怒了。


    當著自己的麵,將一介女子摔死,這如何能忍?


    “你個該死的雜種,光天化日之下行兇,今日不將你法辦,天理難容。”


    李定國大手一揮,怒吼著向梁大狼衝去。


    也不知道梁大狼心裏怎麽想的,竟然開始反抗。


    李定國本就心中氣惱,見梁大狼還敢反抗,心中憤怒更加旺盛。


    一拳打出,正中梁大狼麵門。


    緊接著,左手並掌,猛擊梁大狼咽喉。


    啪察!


    咽喉碎裂,梁大狼後退著倒在了地上,鮮血四流。


    “我說梁大狼,你是幹什麽吃的,怎麽還沒過來?!”


    又有一道聲音鑽進了李定國的耳朵。


    隻見旁邊的巷子裏鑽出來幾個同樣著裝的士兵。


    當下就瞅見了眼前這一幕。


    “殺人啦,殺人啦!宋公爺殺人啦!”


    這幾個人還聰明,沒和李定國做糾纏,直接一溜煙的跑了。


    李定國臉色鐵青,看著這些人離去的背影,雙手握拳。


    “這樣亂搞,談何建立大業?張兄說得對,想要建立大業,必須嚴刑厲法。


    若任由士兵恣意妄為,大事何為?就像當年起兵造反那樣,武昌府的百姓同樣也會造反!”李定國一臉痛心。


    這裏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在知道這消息後,還沒等張獻忠有什麽反應,孫可望率先就坐不住了。


    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要是能夠趁機將李定國扳倒,那可是一個大好事啊。


    不管什麽時候,不管什麽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爭鬥。


    曆史上,在張獻忠死後,孫可望就因為和李定國不和從而產生紛爭,將張獻忠留下來的軍隊拆散。


    如今的局勢和那個時候沒有什麽本質性的區別。


    孫可望毫不意外的像張獻忠進了讒言。


    ......


    “父皇,四弟這哪裏是為民除害?這是衝著您來的。


    自從來到武昌府後,他搞出來了多少幺蛾子?


    明知道那人是父皇的人,他還一意孤行,直接斬殺,這是在打父皇您的臉,這是目無君父。


    現在就敢這樣,以後說不定還敢更大膽!”


    楚王府後宮的一個亭子中,張獻忠坐在裏麵,身前放著一個銅爐。


    前麵是幾個穿著輕紗起舞的侍女,張獻忠一臉愜意的看著。


    孫可望站在旁邊,不斷的給李定國上眼藥。


    “老四是個實誠孩子,就是轉不過彎來。咱們從一開始,幹的就是殺頭的買賣,咱們起兵為的是什麽?


    不就是好日子過著,好酒喝著,好肉吃著嗎?如今我成了皇帝,跟著我的弟兄們當然要吃好的喝好的。


    要是寒了弟兄們的心,以後誰還跟我?


    咱們的根基是弟兄們,而不是那幫泥腿子!”


    張獻忠慢悠悠的說著。


    “將老四的宋國公撤了吧,改為宋府侯,以後要是表現好了,再說吧!”張獻忠意興闌珊。


    說完話後,又將目光放在了眼前的侍女上。


    就好像要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將前半輩子從來沒有享受過的日子全都享受一遍一樣。


    最近的他,消瘦的厲害,眼眶深陷,臉色蠟黃。


    也是,孫傑這把刀一直懸在他的頭頂上。


    要是不抓緊享受,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這時的張獻忠和曆史上的還不一樣。


    曆史上的張獻忠,在登基為帝後,銳氣未喪,有放眼天下的實力。


    可現在,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孫可望眼睛大亮,剛才的那些話沒有白費。


    領下張獻忠的命令,腳步輕快的往外麵走。


    天還沒黑,張獻忠的旨意就傳到了李定國的家中。


    前來宣旨的人,正是孫可望。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李定國,孫可望笑的很大聲。


    濃重的屈辱感,在李定國心中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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